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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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第一天,沈默懒洋洋地支着脑袋在上趴着看化学题,秋瑀宸伸手“啪”地一巴掌打掉了他噙在口中的笔,沈默迷迷蒙蒙的回头瞪了一眼,秋瑀宸轻轻用手指弹了弹试卷,“快点做,要高考了。”

    自从联赛结束,秋瑀宸就要他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学习上,除了每天早晨做一小时练习,晚上陪他打半小时球之外,通常都不会逼得太紧。

    沈默一个人做题闷闷的,尽管成绩不错,可是,高考卷子实在是能将人做恶心的。

    秋瑀宸轻轻吻了吻他又威胁了两句就自己去书房工作了,沈默一个人继续苦学,好容易做完一套题,就听见桥的声音。然后,不待他回应,门外的人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沈默没回头就猜到是非璟煜,非璟煜将卷子往起一提,鄙视道,“你还做这种东西?”

    沈默点头,“嗯,你哥要做的。每天四张卷子。难道你不用做?”

    非璟煜在他上仰下去,“我又不用高考。不过这两天在旲和也够麻烦的。”

    沈默笑,“听说你在拍广告。上次那条反响不错。”

    非璟煜嗯了一声,没接话,“做完了陪我出去转转。”

    沈默立刻将身子一滚,离他好远,“你和罹叔干什么都成,别拉我垫背。”

    非璟煜踹了他一脚,“你都被金屋藏娇了,陪我去店逛逛,我爸在你怕什么。”

    沈默心道,就因为你们两父子都在才麻烦,上一次刚走出街就拉我飞车,上上一次才进门就一起拼酒,后来屁股被揍得和某个据说是人类进化之前的动物的那个部位一个颜。

    非璟煜沉下脸,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是想找你帮忙。”

    沈默看他说得郑重,借着腰力将自己弹起来坐在他身边,“你知道我最近迷上赌拳,一直是只赚不赔的,没想到我买的拳手居然被人废了。今晚就要开打,这一次我扔了四千万,所要—”

    沈默看着他,虽然知道小师兄什么都喜欢玩,但还是叹了口气,“你完了。秋要是知道你居然去赌,最少半身不遂两星期。”才说到这里又是一皱眉,“你说是四千万?”

    非璟煜点头,“这你别管了,挪了旲耗钱,这周要是补不齐,就露馅了。”

    沈默点了下头,“我问问妈肯不肯先借一千万给你。”说着就要给骊歌拨电话。

    非璟煜一把按住他手,“找死啊,不如你直接叫教练划四千万给我。”

    沈默无奈摇头,“那要怎么样帮你?”

    非璟煜望着他,“据说迟大哥拳击很厉害。”

    沈默起身套衣服,“那你先做好准备,他倒是可以替你打,不过,今晚他赌拳只会用一半的力气。”

    非璟煜有点疑惑地望着沈默,沈默道,“因为另一半的力气他要留下来揍你。”

    非璟煜一脚踹过去,“我也知道,所以不找他。”

    沈默已将套头衫套好了,把书本都收到了桌上,“那要干嘛?”他突然觉得,非璟煜仿佛有点步步为营啊,难不成是挖陷阱?

    非璟煜狠狠点了一下头,用最诚挚的难兄难弟的眼光看着他,目光中闪出钢铁战士般的战斗情意,“我的意思是,其实你的拳法也不错。今晚,替那个白痴去打吧。”

    沈默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你,够狠!”

    非璟煜居然也不再求他,“我就是问你一声,不过四千万,反正我爸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沈默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直走,终于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哪!里!”

    非璟煜回过头,“好好保护你的手,别给不小心打破了。”

    沈默看着那张冷硬的脸上泛出幽蓝的光,突然想再说一句,你当我没说行吗?

    喧闹到嘤的环境,沈默实在想不到非璟煜这种洁癖的小孩为什么会来这种地下交易的地方,他几乎是挺着胸锁着肩膀走路的,仿佛是怕那些极具世俗生命力的喧嚣会染脏了衣服似的。

    看着那个所谓的管事的人,沈默的表情依旧拽地欠抽。

    “你来打?”还是和想象的不一样,本以为安排的人至少得像电影中一样骨瘦如风干的甘蔗,最好再装上两颗泛黄的假牙,但是,居然,嗯,衣着齐整到像是保险公司推销员。

    沈默只是点了下头,非璟煜的脾气从来都不会好,“他就是我的人,不用多问。”

    于是,沈默听到的是很违反国际惯例和人道主义的规矩,□的打倒就算。

    那人讨好的解释了一句,其实,肯下注的主爱的就是这个直接又暴躁的调调。

    真正上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火爆,甚至是相当文明的,因为能够真正近距离看的观众很少。

    非璟煜的位置很正,显然,是这次的大客户,沈默暗暗琢磨着,低下头看自己的拳击手套,却又对着自己无厘头的一笑,“战前故作镇定的看手套,是不是因为刻意掩饰自己的心慌?”

    不过,他并没有发愣多久就抬起了头,不是为了要看清楚自己的对手,只是觉得该做点什么,一抬头,自己赫然变成了独孤求败,该交手的那位倒是连个鬼影都不见。

    一秒钟之后,突然炸了起来,仿佛是打雷前的下雨天。沈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用目光搜寻非璟煜,可是,非璟煜的面却更让他心慌,然后,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挺拔骄傲的男人涌天晚上跳上的标准动作跳上台,甚至是,对他微笑。

    沈默望着非璟煜,开始腿软。兄弟,对不住了,别说是四千万,这次就是四个亿,我也没得打了。

    秋瑀宸只看了沈默一眼就下头,炕出生气,也炕出不生气,只是等着不知死活的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秋瑀甯乎一点也没有陪练的心情,沈默撞着胆子一拳出击,然后他就直直地用鼻骨迎上,毫无反抗的等着裁判倒数十秒。

    于是,第一局就以十七秒结束了。三秒,沈默哟发呆。一秒,沈默哟出拳,十秒,秋瑀宸哟倒地,两秒,裁判宣布秋瑀宸站不起来,话音刚落的一秒,秋瑀宸弹了起来。

    第二局比第一局还没有悬念,可是,台下观战的人仿佛连什么叫群情激奋都不懂,这样明显的作弊,居然没有一个人抗议。

    于是,这一次最短完败记录被计入了历史。

    然后,号称打赢了的冠军就一脸死灰的跟着据说打输了的那位一直向前走,然后,上了他的车。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秋瑀宸一把将沈默拽过来,脸没变,心跳没变,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过节去了?”

    沈默皱起眉,“秋,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话虽然是指责,可是却边说边将修长的手指搭在皮带上,一咬牙,就乖乖脱了裤子趴在他腿上,倒不是为刚才的顶撞。

    秋瑀宸非常不厚道的用手指挑着他内裤,“你以为小非赌了多少?”

    车停在公共场所,自己却是趴在这里被他玩弄着内裤,即使是自己真的做错事也没办法不羞恼的,于是赌着气不答话。

    秋瑀宸轻轻将他内裤扒下来,“啪!”的一巴掌就拍在臀上。

    “小笨蛋!你知不知道小非是这一场赌地最多的人,四百块。”

    “啪!啪!”

    沈默身子往上一弹,四百块。

    秋瑀宸又是一巴掌盖下去,“长这么大了就这么没心眼!没看出来那些根本就是风坛的人,罹叔看他最近迷上赌拳叫人陪着玩的。”

    沈默一个翻身坐起来,“你早就知道?”

    秋瑀宸将他按下去,啪啪两巴掌将他小屁股拍成粉红,声音也有些严厉,“居然相信那种小破地方能够下注下到四千万,凭这一点怎么揍你都不冤!”

    虽然秋瑀宸的巴掌根本不算疼,可是沈默心中竟是非常难过,没想到,居然会又一次被他们两兄弟联合起来耍,那他这样算什么,明明看了笑话还要怎么样?想到这里自己也委屈起来,竟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大不了任由他打去。

    秋瑀宸明显知道这小家伙又和自己怄上了,伸手轻轻揉着他刚刚才挨过巴掌的左半边臀,沈默真是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样,从跟非璟煜糊里糊涂走,他一直糊涂到了现在,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非罹此刻真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尤其是系着围裙非常友爱的端出一盘番茄炒蛋的时候,非璟煜直接冲过来一个犀利狠辣的侧踹就将自己的裤子染成了红,“con!你什么意思!”

    非罹挥手叫下人来收拾被非璟煜踢碎的碟子,“你先去换条裤子。”

    非璟煜虽然也恶心裤脚的番茄汁,可是心中却气得不得了,甚至,还夹着委屈。从来就是被宠惯了的孩子,没想到居然连他都耍自己。只气鼓鼓的瞪着。

    非罹在纸抽中抽出一张纸来,蹲下身子小心的替他擦裤子上的污渍,“你这些天赢了三百多万,也差不多该收手了。更何况,这一次,是自己的场子。”

    非璟煜本来还有些愧疚,毕竟,即使是打翻在地,还是能看出番茄炒蛋是废了一番功夫的,尤其是想到那个从来都只拿枪的男人为了他系上围裙拿着锅铲的样子,更是发不出火来。本以为他会像任何一次一样的做小伏低,却没想到说得是一点也不带宠溺的话。被惯坏了孩子就是受不得这种冷落,凭什么,连你都可以不对我好?

    于是,小家伙一抬脚就走了。留下尴尬蹲着的非罹和一桌子的菜在桌上。非罹等他上了楼才将手上的纸扔进纸篓,一个人在沙发上靠着,突然有些疲惫。

    通讯器不合时宜的振动,风坛的头目不合时宜的讨好,非罹听着属下的讲述,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谁他妈的通知的秋瑀宸,给析过来!”

    非璟煜这些天赢的太多,早已经引起了注意,这一次挪了四千万,非罹几乎是在他动手后就立刻知道了,怕扫了这孩子的子,叫他买的拳手去“养伤”,后来非璟煜不甘心,又找了沈默。非罹也没当什么大事,正好是愚人节,就陪儿子开开玩笑又怎样,于是,四千万变成了四百块。

    谁知居然被底下人误会,尤其是看到沈默,自从乔熳汐和文禹落结婚后,沈默和秋瑀宸在圈内也基本上属于被默认的一对,自然有人借着这小事讨好秋瑀宸。沈默才一到,就有人汇报秋瑀宸了,自然是一切都和盘托出。秋瑀宸听说他们俩居然又去赌拳,沈默还要亲自打,虽然是风坛的场子,但也不免又是生气又是担心。想到自然是愚人节,不如将错就错教训他,这才自己也上了擂台。

    虽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心中却终究是气的,这一次,非罹和儿子开个玩笑,如果是下一次呢?想到这里,本来还替小家伙温柔揉捏的大手就忍不住狠狠的拍下去,沈默心中更委屈了,你和小非连起来耍我,你还有道理了吗?更是像尸体一样的趴着,连动也不动。

    秋瑀宸一巴掌拍下去,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惩罚,左臀直接燃气了一片,“赌拳,还亲自上场,你是嫌日子无聊了是吧!”

    说着就是结结实实的十下,全部抡在左半边臀上,沈默紧咬着嘴唇,真的没想到,巴掌有一天也会这么疼,听他下手一点力气都不留,心中的委屈更是没处诉去,你凭什么揍我,你早就知道还和小非一起骗我,还一定要等我走到尽头才出来看笑话,现在又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心中虽怄着,可是,竟是着着实实的难过,索将牙齿咬得更紧。秋瑀宸本也没有真气他,否则,哪里还有闲工夫陪他打擂台去,早都直接拽回家上藤条了。只是想到这小家伙如今胆子越发大了,伙同了非璟煜不知闯出多少来,现在更是百无忌,这才生气。可如今看他一声都不吭,才停了巴掌,一把将人拉上来,嘴上都咬出血口子来了,这才痛了心。

    将他身子一翻,仿佛抱婴儿一样的抱在手里,沉下脸,“你又怎么了?”

    沈默撇头,怎么了,你揍了人还要人高高兴兴乖乖巧巧的赔不是吗?你以为你是哥哥吗?

    秋瑀宸此时倒是真不惯着他,左边屁股红了一片,只看颜就知道疼得不得了,他明白自己下手的轻重,其实有时候,真正一片黑紫倒坊如如今这样彤彤的颜疼,可居然狠下心一下也没给揉,竟是抱也不不抱了,直接从怀里推下去,随手将他裤子拉上,“你自己想自己对不对,想明白了我再和你说!”

    沈默也犯了倔脾气,竟是根本不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还是一年前的沈默吗?心甘情愿的等你高兴的时候,你心情好了哄哄,心情不涵过来就揍,不管有没有理由你都能揍得有理,揍我都是为我好,你做什么都对,哪怕是和小非一起耍我。

    四月一日我就要由着你吗?由着你欣赏我对你畏惧,由着你高兴我为你委屈,由着你想打就打想哄就哄,你难道从来就不知道也应该反省一次!

    沈默舔着嘴唇,又狠狠撕掉了嘴上的一层干皮,扯裂了一片,深深吮了口血,就窝在座椅上什么也不说。屁股上还火辣辣的疼着,而且只疼左半边,这样就显得更疼了吧,直到今天还是这样,翻脸比翻书都快,我永远都跟不上你变脸的速度,也不明白又做错了什么就会惹怒你。沈默越想越委屈,尤其是他那么挥洒自如的骂自己没心眼的时候。其实,也说不上是心疼,那种感觉比心疼还难受,仿佛是被缚在十字架上的人脚趾上爬了无数条毛毛虫一样,动又动不了,躲又躲不得,真的不如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本来也没有要马上和解的意思,索就撑着不开口。因为,委屈说得连自己都觉得廉价。

    秋瑀宸看这小家伙一个人抱着膝在自怜自哀,微微侧着身子又不愿意抬起受伤的左半边屁股怕他笑,真是不知道要说什门好了。这个宝贝,实在是——

    每次和沈默生气,秋瑀宸从来没有能坚持到底过,如今只得重新挪过他身边揽着他腰,让小家伙靠在自己胸膛里,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家敏感又任的宝贝想什么,只是轻轻拍着,“我没有和小非一起骗你,只是听人回报你去打黑拳担心。”

    沈默没理他,每次都这样,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秋瑀宸轻轻顺着他脊背,用手指隔着衣服划他脊骨,轻声问他,“该不会是在一起了我就不能管你了?”

    沈默没说话,容狠咬了秋瑀宸大腿一口,秋瑀宸紧紧皱眉,疼得暗暗抽气却笑着找纸逗他,“也不怕裤子脏。”

    沈默还是不理他,就那么在他大腿面上躺着,秋瑀宸轻轻将手覆在他左边臀上,“疼得很吧。”

    沈默连吱都不吱一声,秋瑀宸轻轻褪他裤子,他却一踢脚,根本不让碰,秋瑀宸知道这孩子害羞,只隔着长裤给他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语声很温柔,一点也不管自己的车在路边已经停得令人发指了。好在中国的大多数地方,宾利就是彻彻底底的通行证,也没人说什么。

    “有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如果对方强到连职业的拳手都能废掉,你以为你打得赢?”不是责骂,但是,却带着点斥责的味道。

    沈默抿嘴,炕起我。

    “啪!”的一巴掌,一点力道也没有留,沈默只觉得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左臀又被虐待了。果然是经不起两句好话。

    秋瑀宸然再打,接着揉,“我什么时候会炕起你?现在不止是自怜自哀,都自轻自贱了。”

    沈默越来越不服气,凭什么连腹诽你都知道。其实他心里又哪能真不明白,他的秋对他真是连放在月球上都怕月球不发光发热冻着他呢,又怎么可能不疼他。

    秋瑀宸轻声数落,“自从和小非熟起来,你们一起闯了多少?又是飞车又是拼酒,现在连赌拳都有你们?”

    沈默委屈道,“哥都说男人就应该喝最烈的酒,开最快的车,出最狠的拳,爱最值得爱的人。”

    秋瑀宸皱眉,“哪个哥说的?”

    沈默鄙视他,“迟大哥啊。”

    秋瑀宸无语,迟念说的话,十句里面有八句不着调。不过诽谤哥哥的事他当然说不出,只是黑着脸道,“你们这次赌拳的事要是被迟大哥知道,你以为他会说你们打得好?”

    沈默没答话,却在心中暗暗琢磨,估计不会,尤其是小非,肯定要倒大霉的,除了秋,也就迟大哥能镇住他,为这个,罹叔没少和迟大哥吵架的。

    秋瑀宸看他想得出神,也不多说话,只等他想到差不多才又拍了一下,“回去就不打你了。但是,要给我写《检查》和《保证书》。”

    沈默一皱眉,“凭什么?”

    秋瑀宸的脸都没有变,但是言语中的气势却突然巍然,“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先挨两百下,然后再把《检查》和《保证书》贴在客厅的。”

    沈默终究还是怕他的,哪里还敢再说。秋瑀宸看他脸好些,才叫他躺在后座上,自己去开车。不过这小家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居然还没开回家就睡着了。秋瑀宸又能怎么样,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宝贝盖着啊,要是冷着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非璟煜一个人闷着头在房里,蒙了被子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睡觉,因为只要睡着了伸伸手,就可以握到哥哥的手了。在梦里拉着他手臂,无论多脆弱他也不骂的,而且,醒来之后还有甜品和汤。从来就被惯坏了,虽然回国之后,很多次醒来看到的都是非罹,却还是一份打折的温暖吧。

    正睡翟迷糊糊,就听到有人桥,任何人在这时候脾气都不会好的,正打算回骂,却听到外面那个无奈而又带着亘古不变的宠溺声音,“别怄了,我不该逗你,下来吃点东西吧。”

    如果非罹能够看到此刻的秋瑀宸,他的脸一定不会如此无奈,因为,他早该知道,自己是早早就被这个宝贝儿子吃定了,而且,其实,有时候,被吃定也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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