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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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不同的责任

    言寓荆将自己狠狠的摔在上,又狠狠地弹起来再摔了一次,这已经是这些天第十四次挨骂了。居然还不带重样的,难道我真有这妙劲。从前学的东西,要么说姿势不对,要么说着力点不对,要么说力度不够,感觉自己遇到他的十几年都是白活的一样。好在并没有像沈默说的一样,一个马步罚半天,否则,恐怕真的要累死了。更何况,今天又去了褚清沙曾经住过的地方,心中就越发的不平静。那是一个好孩子,只可惜,波辜负了他。训练的时候想得太多,难免分心,挨骂也是必然的。

    迟念一脚踹开了他房间的门,“你吃不吃饭!”

    言寓荆摇头,“累!”

    迟念一把将他拽起来,“累也出来常”

    言寓荆揉了揉肩膀,真的是疼,只轻轻一碰,针扎一般,迟念虽然充溢着怒火但也饱含着关心的眸子像是刺透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师父,真的累。”

    带着些许示弱的话一出口,迟念也是生生地被逼回了脾气,按理说,这孩子一直跟着他,也不用催得那么紧,但是,他学东西快忘得也快,总是不停加罚,到如今,仿佛高利贷似的,每天总是累得连动也懒得动了。迟念又不是秋瑀宸那种好脾气的人,不愿意吃东西就端着碗坐在旁边喂着哄着,把非璟煜和沈默都惯得不成样子。本来心里已经软下来,但看言寓荆累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却还似怄着气,又少不蛋火。一脚就踹过去,“起来,等累过劲就不累了。”

    言寓荆自从跟了迟念,倒也收了些子,两个人若是都脾气不好,总要一个来退让。更何况,王云天的死让他明白了太多事,这世界,没有谁会真正应该让着你,若是习惯了被一个人保护,就总会沦为脆弱。

    言寓荆低着头跟着迟念出去,迟念的房间没文禹落那么诗情画意,不过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小破屋子。墓镧豪华的房间也不少,不过迟念总是过不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年在翼盟,秋瑀宸替他安排的房子要他住着像受罪,于是将一间库房改了,才住着舒泰。

    言寓荆也是从小漂泊惯的,对这些也没多大要求,如此比起来,沈默倒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晚饭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兔子虽是自己烤的,但却是超市买来的。毕竟,这地方的野味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且,随便一只麻雀和文禹落都沾亲带故的。馒头倒是迟念自己蒸的,不太白,但是很。粥熬得很稠,大概是怕言寓荆吃不饱,菜也炒得很多,颜很好,味道也很好,如果非璟煜在,他一定喜欢这样的饭。言寓荆就着馒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自己做了这么多,却没人吃,想必也是该生气的。人总是因为苦难而变得懂事,于是,小家伙相当狗腿地替迟念撕了块兔肉放在碗里。其实,他看迟念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居然还会做饭的,没想到居然做得这常其实,他自己常年在外,炒炒土豆丝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不过实在是累得做不动了,常说有事弟子服其劳,他这徒弟当得倒好,连饭都没做过几顿。

    迟念其实管他并不严,不过是看他精神好就多教些,精神不好就少学点,反正有的是日子打发,又不用升级考试,倒是言寓荆难得有人真心的教他点实在东西,学得太卖力。迟念看他自己上心,难免就管得严一点。师徒二人如今可说是都没什么记挂的,哪怕是用相依为命来形容都不夸张了。言寓荆有时候还时常唠叨唠叨沈默,迟念却实在是连文禹落的名字都舍不得拿出来念,只一个人放在心里。日子打发得不快也不慢,倒还算充实。尤其是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迟念虽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墓镧和流都要照顾到,但他向阑是乔熳汐那么励精图治的人,因此也过得轻松。

    “师父,你说秋盟主对波怎么样?”言寓荆看迟念太闷,知道他少不得想着文禹落,只能说说话陪他散闷。

    迟念倒是没那么多规矩,也不用守着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用筷子另一头敲了敲言寓荆,“哪来那么多想头,瑀宸是个烂好人,从来都轮不到他欺负别人。我看默默挺能制住他的。”

    言寓荆点头,“嗯,那清儿的事,你说秋盟主知不知道?”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迟念哼了一声,“乔熳汐生怕有什么妨碍到他宝贝弟弟,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瑀宸怕是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知道。”

    言寓荆咬着嘴唇,连平时最爱吃的木耳都吃不下,“师父,其实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孩子是波的,就和是我的一样,而且,我也认了无期,我想帮波养他。”

    迟念一口粥直接喷出来,“你要怎么办,难道你还能娶褚吗?兄弟,不可欺难道你没听过?”

    言寓荆将馒头搭在筷子上,“我会试着和波说,如果无期长大一点,说不定,还可以让波收养他。那毕竟是他的孩子,这样对清儿不公平。无论乔熳汐给清儿多少钱,这都对她不公平。”

    迟念抬头,“荆儿,你现实一点。对于默默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个孩子永远不在他生命里出现。否则,谁都没办法保证真相不会被泄露出去。那时候,恐怕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乔熳汐要结婚了,他也想过要领养孩子,甚至想过要领养默默的孩子,但是褚拒绝了。你没做过别人母亲,可你总做过别人儿子,你认为,褚会不会把儿子放在这种家庭养,更何况,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言寓荆抬起头,目光坚定,“师父,或者,我真的可以娶他。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而且,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也不希望无期以后会问清儿,他的爸爸在哪里。而且,如果不是为了我,巾也不会和褚弄成这样子。”

    迟念实在是觉得自己叫他下来吃饭真是多余了,平白白的居然考虑这没现实的问题。迟念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言寓荆拢着褚清沙抱着褚无期站在沈默面前告诉他这是我的子和孩子沈默会是什么反应。更何况,没有父亲的孩子固然悲哀,但是,生活在一个为了责任而结合的家庭难道就不悲哀吗?

    迟念长长叹了口气,“荆儿,你或者可以再想一想,更何况,褚也不一定接受你的建议。她就算真的为孩滓父亲,我想,最不可能的就是你。”

    言寓荆没再说话,这些事,他想了很久,甚至在褚清沙告诉他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在想了,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他的兄弟对不起人家,自从王云天过世之后,他就想得更多。今天,又一次去了褚清沙曾经在墓镧住过的地方,他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迟念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这个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时半会也劝不过来,若是将他暴打一顿也不现实。实在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将沈默拉过来砍了,干得这是什么事,想古代那些后宫嫔,拼了命要怀个孩子也不行,怎么就那么一次,居然就出了这么多麻烦,越想越憋闷,索不想了,扔下筷子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还不忘吩咐言寓荆一句,“吃了洗碗。”

    沈默可丝毫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居然有一个因为他而存在的小生命,他自己都是个孩子,又如何能够照顾另一个孩子。或者迟念说的不错,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吧。

    沈默一个人在练擦板跳投,今天抽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非常郁闷,居然这么早就碰上最强劲的对手二中,这也被很多人渲染为总决赛提前上演。其实,沈默和二中队长赵越疆有些不和,当年二中也有邀请过他的,甚至开出的条件更好。不过,终究还是敌不过秋瑀宸平平淡淡一纸邀请函,或许,缘分在那个时候就定下了,逃都逃不掉。

    秋瑀宸给他订的规矩是,每天练习投篮,跳投投中五百个,擦板跳投两百个,定点投篮五个点50组,罚球三百个。当然,都是投中。其他的仰卧起坐,负重深蹲,伏地挺身,腿弯举,两头起都是各一百个,拉跟腱,拉韧带之类的更是亲自监督。所以,沈默的训练时间很大程度上是不够用的,秋瑀宸又事多,很难时时刻刻都陪着他。只能等他练到差不多才陪他练一会,有时候是和他玩玩,不过,秋瑀宸对训练是从不懈怠,每天等他睡了都会再一个人练习,早上也起得比他早,他有时候觉得吃不消,就想想他的秋比他辛苦多了呢,于是自己也有了训练的动力。可是,一个人练习有时候就和一个人下棋一样,实在无趣。不怕死的小家伙又突然动了念头,如果非师兄能够过劳我一起练习呢?这些天,秋瑀宸为了要他放心作出的努力他不是没有看到,而且,他看到非璟煜那个凄惨样子,真的是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秋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呢,他还是大家的教练,而且,答应何胥的话他自己还记得。他明白,下一场比赛会非常艰苦,可是,大家和队长磨合得都不很好,如果自己在这时候再不站出来,那球队又怎门能够真正的同心协力走下去?这是沈默第一次拷问自己,也是沈默第一次向自己妥协,他紧紧抿了抿嘴唇,将篮球狠狠地打在板上,秋,颈我再赌一次,我们一起对非师兄好吧,希望,你再也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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