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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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璟煜看秋瑀宸熟练地调药配药,恐怕动作之干净利落刚才的医生都比不过,可是想到他要亲自给自己已经被打得红红肿肿的屁股上来一针,实在是脸红得不得了,因此只是鸵鸟般的将头埋进被子,秋瑀宸倒是丝毫没有叫沈默起的热情一遍两遍的叫他和他磨,只是站在边,非常不厚道的数秒,然后告诉他,三秒违例。

    非璟煜将头死死埋进枕头,就像是一只大鸵鸟,秋瑀宸无奈摇头,将这个小孩从上拉起来,不轻不重的在他臀上落下一掌,直痛得非璟煜一抽,秋瑀宸知道若不是痛的厉害,这个倔脾气的小孩是不会这样的,不觉有些心疼,只是放低了声音,“起来打针就不罚你。”

    非璟煜用头蒙着被子,秋瑀宸只能隔着被子看到一个脑袋形状的球不停摇晃,秋瑀宸轻轻揭了揭被子,“快起来,难不成要别人碰你?”

    非璟煜这才探出头来,秋瑀宸无奈笑笑,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从前这个小弟弟拽得二五八万的,看谁都不在眼里,他们二人只是社交场上打个照面的关系,后来小非进了Z中跟了他,才真正将他当作是哥哥。虽然还是一副的欠抽样子,但到底也是旲耗继承人,风坛未来的龙头老大,谁曾想,现在打个针居然像个孩子似的。非璟煜不情不愿地起来,又红着脸不肯要秋瑀宸看他接近于猴屁股的屁股,秋瑀宸轻轻瞪了一眼,非璟煜像个被强拖进医院却还要假装勇敢的孩子一样脱了裤子伏在秋瑀宸腿上,对于这个接近于挨打的姿势,还真是有点不习惯,秋瑀宸左手拿着针管右手拉了两个枕头过来,要非璟煜自己垫在肚子底下,非璟煜不情不愿地拉过来,一张脸恨不能藏到地里去,秋瑀宸看他臀上红肿一片,还有几道紫痕,知道是伤得不轻,挑了个肿得不那么厉害的地方用酒精棉球擦了擦,虽是凉凉的,可是非璟煜身上却烫得更厉害,这可怎么办,实在是没脸见人了。秋瑀宸打针的手法倒是不错,毕竟是翼盟盟主,处理一些小伤小痛还是很有经验的,一管药水推得很慢,非璟煜臀上本就疼调害,可这一针下去,也没有想象中恐怖,如果,可以穿着内裤打针的话,那是不是会比较好。正胡思乱想着,秋瑀宸已经拔了针出来,又用小棉球给他按着,非璟煜本就羞得不得了,哪里还敢接受这般待遇,连忙自己伸手按了,痛得一张脸都抽成了爱因斯坦,愣是不松手。

    秋瑀宸倒是难得看他这副可爱样子,只是笑了笑,替他拉上了被子,却将非璟煜脱下的小内裤放在另一边了,这孩祖是胡闹,知道是来挨打,还穿这种弹力内裤,真不知道提上去要痛成什么样子,想起第一天沈默受训时的样子,眉间都没有距离了,却硬生生的将内裤套了上去,实在是可爱极了。

    非璟煜虽然是经常被哥哥照顾的,但到底没有这么难堪过,只是紧紧裹着被子,秋瑀宸轻轻拍拍他,像是哄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伤成这样内裤不许穿了,我替你向何胥借一件袍,别和自己较劲。”

    非璟煜想到连这么私密的事都是他替自己决定,更不知道怎门好,无论平时是多么玩世不恭潇洒不羁的人,现在也没办法回应,秋瑀宸笑了笑,替他拉了拉被子,又从饮水机里接了点热水,在小药箱里找了几片药给他喂下去,等非璟煜面上退了,才道,“和罹叔说一声,你打的那个是莫荣诚的儿子。”

    非璟煜将眉毛都揪在了一起,“那又怎么样,还要我给他奉茶道歉不成?”

    秋瑀宸摇了摇头,“还是想不明白,罚你是因为你做事冲动欠考虑,这种小角,何必自己动手?”

    非璟煜身上疼调害,可是却依然不松口,“犯不着一点点小事就杀人家全家吧,动用风坛的人,多没面子。”

    秋瑀宸无奈一笑,“无论怎么样,不要伤了自己,这件事,我欠你一个情。”

    非璟煜倒是又回复了从前的欠收拾,“虚伪。”

    秋瑀宸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才消停了两分钟又找抽是不是?”

    非璟煜撇头,“欠一次我就挨一百下,哪还敢再和你说欠?”

    秋瑀宸看非璟煜休息的差不多了,略略叮嘱了何胥间就抱他下楼,非璟煜本是想自己走的,但是又想到哥哥已经很净有抱过自己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只是勾着秋瑀宸脖子,也不说话,秋瑀宸知道他痛调害,倒也不难为他,何胥跟在后面替教练拉开了车门,秋瑀宸想将非璟煜抱在后排的座位上,好趴得舒服点,可是,非璟煜却轻轻摇了摇头,秋瑀宸只好笑着要何胥替他把副座的座位放下来,非璟煜课胥就在后面,自己又穿着他的袍,若是趴着可不真就太没面子了,在秋瑀宸怀里挣了几下,愣是要躺下,秋瑀宸狠狠瞪了他一眼,语声却心疼的不得了,“就趴一会,马上就回去了。”

    何胥知道小非的破脾气,只是笑了笑,秋瑀宸向何胥点了点头,自己开车去了。非璟煜倒是难得的乖乖巧巧的趴着,只是有些脸红,秋瑀宸也不逗他,不过笑笑,“疼调害吗?”

    非璟煜哼哼了两声,不知是表达什么意思,秋瑀宸也不追问,只是道,“休息两天够吗?”

    非璟煜想了想,“不训练还是不上课?”

    秋瑀宸只是道,“若是不想去上课,不去也好。”

    非璟煜暗想,乔魁首最近一直在秋家,不去上课难免碰到他,也挺烦的,于是道,“还是去吧。我要后勤部换个沙发好了。”

    秋瑀宸的语声有些紧,“保证过的全忘了?”

    非璟煜这才想起自己是真的保证过只当自己是普通学生不搞特殊的,也不再坚持,“那我去你休息室吧。”

    秋瑀宸本想应是,可是想到沈默难免会因为这些特别的优待而影响心情,也不犹豫起来。非璟煜倒像是明白秋瑀宸想什么似的,淡淡道,“不方便啊,那算了。”

    秋瑀宸轻轻嗯了一声,才问道,“跟罹叔联系过了吗?”

    非璟煜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冷不防一愣,答道,“嗯。他说就快回来了,对了,他在佛罗伦萨碰到过圣母。”

    秋瑀宸的面立刻沉了下来,“是,母亲有些事要处理。等她忙完了会去丹麦为熳汐哥和禹落哥主持婚礼。”

    非璟煜自语道,“你说,他们会真的接受吗?”

    秋瑀宸只是注视着挡风玻璃,“母亲很疼熳汐哥,只要哥喜欢的,她也会成全吧。”

    非璟煜突然抬起头,“瑀宸哥,你有没有嫉妒过?”

    秋瑀灞打了一个转弯,面却是如常,“什么?”

    非璟煜倒是没有一点见好就收的脾,接着道,“有没有嫉妒过乔魁首,圣母对他真的很好。”

    很长一段时间,秋瑀宸只是开车,甚至是集中全部的精神来开,却在两个转弯之后轻声道,“小时候,怎么可能没有过。尤其是每一次聚会,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公共的,总能听到关于母亲和熳汐哥之间的传眩好多日子,她整天整天的陪在熳汐哥旁边教他弹琴,和他聊天,我就只能一个人在练功房里罚功课。有时候自己也会想,究竟她是不是我的母亲。熳汐哥每一年生日,无论她多忙都会回来举办盛大的舞会,那时候,我就必须在舞会前的几周里被迫练习更多的曲目更繁复的功夫好为熳汐哥表演助兴。小时候也会难过,也会埋怨吧,后来长大了,就明白了,熳汐哥对我也很好啊,母亲对我也很好啊,还要奢求什么呢?而且,我想,和哥比起来,我大概也不算一个好儿子,她对哥好也是应该的。”

    非璟煜笑了笑,很单薄,“那,瑀宸哥,你说我算不算好儿子?”

    秋瑀宸笑得很温暖,“小非,只要罹叔知道,你曾经这样问过我,就会很开心了吧。”

    非璟煜只是将头埋起来,“那是不一样的。”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抬起了头,“我就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妈妈为什么要对别人好呢,如果她是我妈妈,就必须只疼我一个。只可惜,我没有妈妈。”

    秋瑀宸心疼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这孩子还只是个孩子吧,可是对上非璟煜那双明亮的眸子,潜台词不言自明,回应也难免有些苦涩,“每一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都不止是一个吧。”

    非璟煜倒是相当固执,“不!我就不会,如果我认定一个,就是一个了。哥哥也好,情人也好,就只是一个,就像是单项选择题,必居其一,只居其一。”

    秋瑀宸瞬间觉得有点累,他知道,现在的他背负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的悲欢,另一个人,以一种他最乐见也最幸福的方式融入了他的生命,如血与水,难以分离,因此只是道,“小非,哥哥只是哥哥而已。”

    非璟煜的声音很闷,“如果我没有不听话,没有一个人去西班牙,你会不会不和沈默在一起。”

    秋瑀宸将车停在路边,“小非,如果你没有不听话,没有一个人去西班牙,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就像,即使禹落哥去了两年,熳汐哥也没有和我在一起一样。”

    非璟煜将头从圈起的手腕中抬起来,神情是难以言表的认真,“如果哥哥只是哥哥,弟弟只是弟弟,球员只是球员,教练只是教练,那你又为什猛沈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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