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没见人出过丑啊?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
“你现在的样子再有趣不过了。”
潘冷峻仍是露出他那极为不羁的笑,玩世不恭的样子与小孩没区别。
“你混蛋。”
“能救你的也只有混蛋了,你要不要起来?”他看了看表,“再过15分钟左右天气就会冷下来,可能还会下雨。”
天下晚些正灿烂,鬼才相信要下雨,只是天真的有点儿凉,夏天不应该这么凉的呀。都是叫那风给害的。
“你给我弄辆车过来。”有时候我挺没骨气的。
“这边正在修路,你眼花了没看见?”
难怪这儿会有个大坑呢,唉,我命怎就那么苦呢。正骂老天间潘冷峻兀自拿起我的脚利落的脱下那细细的高跟鞋,不待我说话就听到他自言自语,“脚都被扭坏了。”
废话,要不我能在这地上呆那么久么。
“你怕疼不?”
“干什么?”我警惕得像只嗅到狼味的羊儿。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潘冷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真的是,好心当驴肝肺。你忍着点儿,我给你扭扭。”
“不必了,真的不用,你想办法给我弄辆车就行,啊……你干什么?”
潘冷峻抓住我,忽然的,轻轻一提就把我抛到背后,把我吓得够呛。同时惊叹他的臂力。不愧是“练武”出身,我虽然不是很重,90几斤总是有的。
“你还是给我扭扭吧,喂,你听到我的话没?”
“…………”
“你给我扭扭,听到没有?”
“我以前给扭的都是些虎背熊腰的家伙,你那没我手臂粗的脚……要不怕残废我试试?”
我乖乖闭了嘴,想象着他给那帮家伙扭的样子,定是他边扭边骂那些家伙就哇哇大叫,整个乱成一团。真是,没事想这些干什么,我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不过说真的,这家伙的身体可真够结识的,手臂上全是硬邦邦的健美的肌肉,又不会是太大块而显得太恐怖。中学时候看过一张斯瓦辛格的照片,穿着一跳短裤,搂着女友在沙滩上,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哪里是肌肉啊,分明是肉疙瘩,很恐怖的样子。虽然会遭很多人反对,我还是要说……斯瓦辛格的肌肉实在有些恶心。相比之下我比较喜欢有肌肉但不是那么厉害的样子。就像潘冷峻,他身材好得跟模特儿似的。我要是有那么一哥哥就好了,绝对不会受人欺负,还可以风光风光,当然前提是他嘴巴不要那么贱,行为不要那么可耻。
“这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皱着眉自言自语。
“再过20分钟就到宾馆了。你喊什么喊,我背你个猪头都没哼。”
“我哪有重,才90多斤啦。”我不服气的为自己的名声辩解,女为悦己者容,姓潘的这是在践踏我尊严。
“咦,还好意思说,以你的个子80斤都肥。女孩子就应该瘦。”
“你说的是骷髅。我这样才是健康的,男人不都喜欢性感的女孩子嘛。”
“是么?”潘冷峻回过头狐疑的上下打量我,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不客气的狠命拍他的头,以示惩罚,如果他再敢口出狂言,后人势必更惨。还好他只是皱着眉转头继续走路,口中嘟嚷着什么。
被帅哥背的感觉真不错,后背够结实,又暖和。仇波就从来就没背过我,别说没时间,即使有时间也是以车代步。
事实证明是那天是真的在他背上睡着了。
发现这件事是在第二天,那晚上我还梦见自己趴在他身上,口水流得他满肩膀都是。而现在,我躺在床上,宾馆的,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我慌忙看自己周身,还好,很整齐,和衣躺着的。昨天…………不记得了。
敲门声。
“进来。”我赶快做好。
一服务员推着车子走了进来,“安小姐,您的早餐。请问放在哪儿呢?”
“我没要早餐呀。”
“是隔壁的先生让送来的。”
“这样啊。就放那儿吧。”
“好的。潘先生还让我转告安小姐说是医生一会儿就到,让您早上别忙着出去。”
医生?我这才记起自己昨天扭伤了脚。动一动,没事了,老早就好了。昨晚睡得可真好,太阳照屁股了都不知道。真的是好久没回来了。我简单的梳理好头发,简单的化好了妆,套上轻便的休闲鞋休闲服饰就拉开门出去。自然,临行前没晕到忘了跟总台小姐跟潘冷峻说自己的去向。
我低着头数楼梯,冷不丁一个声音,“你去哪儿?我带了医生。”
因为我的坚持,他无奈的打发走了医生,听口气好像是我费了多少死力才让他请到了人。很不甘心似的,语气自然的就不和善了。
“我买了下午的飞机票,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你快些准备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去。”
“不是昨天就急着要回去的嘛。我没想到你回复的那么快。不热早上就回去的。而且我通知了少董说今天就到。”
“给他打电话,说暂时不回去。我要呆个三五天的,然后再回去。”
“你昨天不是急疯了要回去嘛。我想少董现在…………”
“我自己清楚,你赶紧给他打电话,不然他又派人来接了。”
我清楚仇波,他要做的事谁都无法阻拦,他让我离开自有他的理由,我又何必搅乱他的计划。况且自己多少对这有些感情,几年不曾回来,实在想出没一下是否熟悉依旧。
不得不说变化快得超乎想象,一下飞机我就呆立着不动,情愿相信这陌生只是暂时的。
潘冷峻真是一个好保镖,间谍都没能从他眼皮底下逃离。我们走了很多地方,我一停下看风景他就抽烟,一根接一根的都烧不完。我怀疑他口袋中是否都是烟。一靠近全都是浓浓的烟草味。我相信很多人都觉得这样的搭档很奇怪,女人一脸默然,男的手指间始终夹着烟,一张口就是漫天白烟,两人都很少说话,偶尔说也是男的买了零食饮品,然后简单的一个“给”字,虽然大多数情况女人都只是摇头。
我一直都认为此行只是简单的逛逛就打道回府。只是想象很少有被现实接纳的。
和潘冷峻走在广场上,很多的鸽子,飞得漫天都是,我仰头看着飞得颇为自在的鸟儿,看它们伸展着丰硕的羽翼越过游人头顶,不时落下一篇洁白的羽毛,用手轻轻就可以接到,无需吹气,柔软的羽毛就轻快的抖动起来。然后我听到很纯净的声音,“冷峻,致散。”断憧面露喜色的跑过来,他肩上停留有一只洁白的鸽子,翅膀随着他的奔跑一扇一扇的,不一会儿就划破空气消失在密集的鸽群中。
“断憧,怎么也在这儿?”潘冷峻比我更为吃惊。
“我还奇怪着,你们前几天还在厦门呢。哪曾料到在这儿碰上了。致散,还好么?”
“还好,你肩上…………”他肩上躺着一片美丽的羽毛。
他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拍掉。
“没事,这些小家伙挺可爱的。”
“这是我的工作,保护她,大材小用吧。”潘冷峻指着我有点儿不满的说。
“我知道。”
“你知道?”
“你以前有告诉我。致散,你脸色不太好。”展示着他的阳光笑容。
“昨天晚上没睡好。不必担心。”
这时潘冷峻争宠似的捅捅断憧的胳膊,“喂喂喂,我也是到半夜才睡着的,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一年不睡觉都没事。”
起初我以为潘冷峻只是开玩笑,但当不小心瞄到他千年寒冰似的脸时才知道不是。他一直都觉得我会伤害断憧,且我已经答应了不再与断憧见面,现在碰上了,而且还寒碜了不止一句,自然有他生气的权利。我不想让自己破坏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深厚的感情,说实话对于真挚的东西我一直都抱有崇敬的态度,所以才会在与存颜失去联系后不止一次的往她那已经废弃的邮箱发e-mail。对于断憧,我怎么可能去伤害呢,不要让他平静的心再起褶皱。
“断憧,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但是抱歉,我们已经买好机票,一会儿就要走的。”我因为说谎头都抬得不高。
“今天最后一班机是5点钟,你们行李都没准备好,怎么能走呢。”
“没多少行李,马上就可以收拾完。这是机票。”唯恐断憧不信,潘冷峻甚至掏出机票,“我们要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