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仇波,我也很生气,你干嘛这么作贱自己的生命。多大的事情闭闭眼就过去啦,但是你呢?有时候我觉得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安致散,我认识的那个人活泼,开朗,根本就不是你这样的。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一脸苍白,双目无神。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不再愿意跟我说自己的事把自己隐藏起来。你以为自己有多坚强,能承受所有的一切。”
“够了,正如你的感觉,我不想说什么。有延的事情我不是也刚刚知道么。”
“再怎么样我都没有像你这样寻死觅活的。你这算什么,知道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以为死就可以解决问题么,这问题有多大至少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
死怎么就不可以解决问题呢,那时候难道还有心思去想对得住对不住谁的问题么。现在谁都以为我是在寻死了,该死,我都懒得去争辩什么了,就当真的是想不开去跳水吧,反正过家没有法律规定自杀是犯法的。现在是水重生,算来应该更崭新一点吧。
只是这帮人大概是大脑退化了,不然就是用脚趾头面对这件事,我即使不会游泳也不会抛开大海去跳游泳池啊。
这样再说下去我也难以自圆其说了,如果说是不小心滑倒好像还是辜负了他们的好意了似的。想到仇波我更觉得没有说真话的必要。
“你到底想怎么样,致散?”
“断憧怎么了?”我睁开眼睛,很认真的问。
“你比他严重。”
说到这里就沉默了,存颜似乎并不喜欢接触这个问题。
“他没事就好。”
“那么你呢?我好回去告诉他。本来他听了你的事情就要过来的,让我给拦住了。断憧和仇波到底有什么过节,怎一见面就撕咬?”
“样子好像……跟你有关。你们是不是以前有认识的?”
“你……”存颜的脸极为难看,为我的不信任。
“你明白,他们今天的表现很奇怪不是么,我必须要弄清楚,不然没法安心。从断憧一开始的‘’,到今天两个男人莫名其妙话,一联系起来简直让我想破头脑,你不了解仇波,他不可能对谁那么热情,特别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是今天,他竟还主动让出铺给我们睡,”我越说越觉得反常,“告诉我,我不会计较,我发誓。”
存颜露出不可思议的神,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我,我在想她是不是觉得我被水冲坏大脑了,然后细胞全都坏掉了。最后她起身走了,临行前留下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我觉得陌生,所以必须调整好自己,一会儿我让阿严他们来陪你。好好养伤。”
那天仇波出去后我收到断憧一个电话,随口说了存颜在我这儿的事,他好像很吃惊很慌张,放下电话立马就赶过来了,拉着存颜就要她走,谁知刚到大门就碰到买东西回来的仇波。接着两人就吵了起来,还动了拳脚。
仇波明显是占了上风。
断憧终究使得存颜跟了他走。
多么滑稽的事情啊。我的未婚夫,在我的面前为了别的人跟人家大打出手,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斥问着让他说清楚,声嘶力竭。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一向轻易不会惹我的男人居然挥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并且迅速离开现场,驱车而去。连个道歉都没有,不管我有多么的寸断肝肠。而这些,都被恰好来找我的小修碰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医院里,其实是早就好了的,几口水还淹不死我,只是碍于他们的阻拦,说什么好好检查。才呆在这个白惨惨的地方,估计连蚊子都会嫌弃的这鬼地方。我和存颜也和好了,她其实跟我一样的也是很好奇。因为觉得那两头牛的矛盾好像也有点儿自己的关系,她非得查出真相。她其实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
仇波一直的都没有来看我,大概是认为我真的是要让他愧疚一辈子——刚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天半,也不知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示还是只是偶然,我忽然醒了过来,然后感觉似乎有一张脸在自己旁边,惊慌之下忙打开灯,仇波的脸就出现在那片光明之中。仇波措不及防,脸上默然的神尚未褪去,在此之前他都是一脸冰霜。
“这几天你都过来?”在这几天我其实一直到都有有人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只是远没有今晚那么强烈。
“…………”他背对着我。
“你看着我说话,是不是这些天里你都来看我?”
“原来你都醒着,准备看我笑话?”
我的感觉是真的,这个男人那么倨傲,根本不可能拉下面子跟我道歉,就连关心都变得不光明。那么我注定只能在黑暗之下么。我在心底苦笑,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该哭一场。
似乎是吧,可那也是白费。湘有泪只对夫,韩人在前莫使招。
“有笑话给我看么?”
“…………”
“要来看我可以大大方方的来,不必摸摸,我是狼么,那么让你害怕。”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只要是我想就可以了么,你就能够回答了么?我想知道的太多了,比如说你那天为什么会生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因为我讨厌自杀的人,非常讨厌,甚至不能忍受。”他皱着眉。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再比如说你和断憧…………”
我还没说完仇波就凶巴巴的瞪着我,“住口,不许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激动得过分的男人。
“听到没有,我的话你听到没有,嗯?”
我有些惊恐的缩到离他尽可能远的地方,仇波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让我害怕,我很少有怕他的时候,但是现在我只想让他消失。这个人于我从来都是那么陌生。一般说来陌生只是一段过程,久了就自然习惯,而仇波不,他就像RNA那样变化着,想了解都困难,以至于不可能。
小时候一直都以为英俊的男人都是白马王子,温柔的呵护着公主。长大了才知道通话都是骗小孩的,若是仇波能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我就知足。一开始我就错了,如果没有踏上这座城市,或者到了这片土地之后没有迈进perfect的大门,那么一切都改变。我不会认识仇波,那时候可能都是以仰望的姿态望着这个商界红人。
仇波看到我恐慌的日子更为生气,“过来。”
“…………”
“我让你过来,躲那么远干嘛?过来。”
“…………”
“你不要过来。”见他意绕过头到这边来我忙喊。
仇波继续走,情急之下我按下头的急救铃,仇波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我长吁一口气,只要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不用害怕了。我挑衅地扬起下巴看着他。
我期待他像一泄气的皮球般焉了,期待着胜利后的快感,那是一种多么妙的感觉啊。然而我错了,只见仇波快速跑到门那儿轻轻一扭就将门反锁住了。医生根本进不来。一直到门外传来医生的敲门声,我无奈只好打发了他。
“我没事了,刚才肚子有点儿痛,现在很好。您忙去吧。”
即使没有见到医生的人,内心却也不再那么害怕了。我说了自己是个奇怪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别样的感受。我甚至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怕他,他都打了,他不能再怎样,没什么好怕的。
“我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你。”
“…………”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你在这儿只会影响我睡觉。”
“你到底想怎样?”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想必他以为我是他肚中的蛔虫。那也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不喜欢什么你偏要做,从来都是违背我的意愿,去做自己认为喜欢的事,弄得两人都不愉快,我想问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你不给我自由,你可以随时盘查我去了哪里,跟哪些人在一起。而我一句为什么你都摇头,一问三不知。”想起仇波的父亲我更是委屈,“你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你你什么人么?他们认为我是你情人!我已经被你调教到不想去反驳这件事。”
“谁说的你是我的情人?”
“这已不重要。”我用棉被盖到肩膀上,即使是夏,仍是有些凉,从小生长在南方,对天气就特别敏感。
“如果别怎么说你就往心里去,那我也没有办法,况且,不肯结婚的人是你,我没有说过不娶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