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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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昊的头却向着她俯了下来,极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许笑了,听上去渗人。”凌夭夭能听到他咬牙磨牙的声音,她管他你,凭什么要听他的呢,她对视着他高傲地大大的丢个白眼。

    这回是真的只能豁出来了,她反正不能想活下去了,死得英雄一点有气概一些是很正常的反应吧,何况从来的从来她就有个深埋在心底的想反抗张玉昊的念头,早就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场想提着他领子大揍一通打得他满地找牙才爽。

    不过能揍他的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算起来揍过他两次了,只有第一次比较爽,不过自己却心软了,第二次被厉暗打断了,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三次了吧,她的生命,柳长青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他妈的,她穿越过来就是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吗?真是冤枉啊。

    凌夭夭正待出声,反正都要死了,骂两句解气很应当吧,而张玉昊厉暗之流再有本事也不能让他们死了再死。

    刚吸得一口气,腰间却一麻,抱着她的人很轻易地点了她的哑穴,张玉昊向着她继续地俯下头来仍是极低的只让她一人听见的音量道:“千万不要做出连我都无法救你的行为来。”他的脸挨得她的脸极近,脸上是满满的严正告诫之意。

    他要救她,凌夭夭气苦,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和救赎,凭什么啊,他不过就是一个不断地迫害过她的人,在此一刻想伸一把手就变救世主了?!连冷笑都不屑了,只是在心里低哼,张玉昊即便你救我我也鄙视你。

    而张玉昊此时心里也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翻腾,眼前这个从屋顶上冲下来的男人与凌夭夭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他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很年青,武功不错,一看就是杀手这一类的小角色。

    样子很普通平实,不过一双眼扫过凌夭夭时却满是让人心碎的绝望和说不出的深情款款,让人觉得他还有些俊朗,这人与他根本的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嘛,而她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居然也会倾心于这么个平凡的男人,张玉昊心里是恼怒与恨羞齐发。

    自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就是立即地拖出门去,不,就在门里,在他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将这个男人砍头解脚大卸八块才叫解气,或者是剁了喂小青才叫免除后患。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他明白他与凌夭夭之间就会有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了,甚至可以说凌夭夭将永生永世不会在他的身上放半点的柔情了,他要她的心,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渴望过要一个女人的心,渴望到自己的心都在痛。

    眼睛看到她时忍不住不去看她,无缘由地就是想宠她,没有原则没有范畴地想宠她,想看到她无拘无束的笑,象那天她跳的舞蹈,他想宠得她象一片轻盈的羽毛一样在他的身周围飞舞,想看她张牙舞爪的凶恶样。

    张玉昊很明白凌夭夭此刻不但不爱他,甚至可以说是恨着他,憎厌着他的。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张玉昊很有信心,凌夭夭也是一样,水磨功夫慢慢地下,终究她会发现他的好的,而此刻显然的是手里的这个人是不能杀的,至少不能明面上杀,不过此人看破了他的行藏却也不能放。

    这倒有些两难了,而手下的凌夭夭虽然出不了声却在他怀抱里左扭右蹦的想扁人,再加上柳长青就在不远前面,老实说张玉昊与凌夭夭这么抱在一起已经有几分钟了,屋子里的人一早都认为凌夭夭是张玉昊的女人,不过这么不避人的粘在一起还是很震撼的。

    连厉暗都结束了劝降,嘴角抽抽地来来去去地看他们,柳长青自然是心酸了,而凌夭夭是怒火万丈,张玉昊点了她哑穴,她还是照常的能动。

    现在大动作是被张玉昊给箍住了,不过小小的伸两根手指捏住张玉昊手臂上的肌肉,旋转一圈吧圈倒是可以的,这样的动作有个名称叫住掐。

    被掐的人自然是很痛的,“该死,”张玉昊恨了她一眼把她的手趴拉下来说:“我也可以如你所愿救这个人。”他的目光示意着柳长青的方向说,他知道这句话带来的惊喜会让凌夭夭不会乱说话。

    果然这句话象是定身符一样,让凌夭夭停了挣扎,静下了心想了一想也低声的说:“不会没有条件吧。”

    “条件很简单,首先你得会做人。”张玉昊盯着她看,他想知道凌夭夭能为这个刺客作到什么地步。

    “然后呢?”凌夭夭冷静地问。

    “没有然后了,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不过你要是毁约的话,我就先撕了他。”张玉昊说着血腥的话,却只是象闲话家常一样的淡漠经,他放开了怀抱让凌夭夭自由,很平静很平静地坐到近处的椅子上看着凌夭夭。

    凌夭夭跪了下去,对着张玉昊重重的磕头,与性命比起来尊严有些时候算不上什么的,何况还是两条她最看重的性命,她安慰自己。

    张玉昊的手要竭力抓住手上的茶盏才不至于伸出去拎起凌夭夭来抖动,一句话噎在他胸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你居然可以为这样一个男人下跪磕头?!”他是真真的悲愤莫名。

    忍住激荡的心情,听凌夭夭指着柳长青说:“求王爷放过我哥吧,他只是个乡下人,会几下庄稼把式,怕我被人平白的欺负了去,才情急拚命的,他不知道王爷其实对我很好的,让我五内铭记,永生不忘。”

    自己这样算是会做人了吧,凌夭夭想,不敢去看柳长青变了又变的脸,想来这些人早就点了他穴道了,不然这样不会作伪的人只怕是脑袋要死机,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如此的模样。

    不过凌夭夭别也不知,她这也是将柳长青看得小了,好歹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与鬼打交道比与人打交道来得更多,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他也看得经历得太多太多,只是本性纯良,对凌夭夭又是一片真情,自然也是看人行事了。

    剩下的应该是张玉昊的事了吧,自己只需要哀哀地哭几声,抱抱他的大腿,这不就他的面子目的吗。

    但厉暗却先开了口:“能与我对上一百多招,居然在凌姑娘眼里是庄稼把式,凌姑娘你这眼界也忒高了一点吧,何况还认识我的金阳剑。

    “认识金阳剑只能说厉大盟主很有名了,在厉大盟主之下,那里还有人配谈武呢,或者我哥哥走出去也算高手,不过在您面前那不是得乖乖的束手就擒吗,老实厉盟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您总不会是怕日后我哥功夫练得高了,您会多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事先斩草除根吧。”

    “夭夭,别胡诌了,快给二哥认个错。”

    “是,”这个时候别说认错只要能保住柳长青的命,就算是要向厉暗下跪磕头都行,凌夭夭答得爽快,却也知道张玉昊并没有叫她下跪磕头的意思在。

    于是站起身来深深地道个万福说:“厉二哥,小女子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也不会跟我这柔弱女子计较吧。”附赠甜笑一枚。

    厉暗冷哼一声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大概他还是想听张玉昊的意见。

    “你哥叫什么?是嫡亲的哥哥吗?”张玉昊却只是问了句细枝末叶的话。

    “他呀,他叫曾阿牛,也不算是嫡亲的,是表哥。”凌夭夭知道这不是张玉昊想听的答案,不过她可不想以后与柳长青在一起时会被人误会为乱那个伦的。

    凌夭夭隐隐地觉得柳长青这名用不得,而曾阿牛这名字够乡土气吧,也够普通,乡下地方叫阿牛的怕是一喊回应成百上千吧,金庸先生借用一下你笔下的人物名字,你不反对吧,就算反对也无效,你能到那里来告她侵权呢。

    “这样啊……”张玉昊装模作样地在大腿在叩着手。

    “缚虎容易纵虎难啊。”厉暗在张玉昊身边悠长地念,气得凌夭夭喷血,这死人你不说话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来破坏她的事情呢。

    不过却不敢发飙,只能浅浅地笑说:“王爷,我兄长那算得上是虎呢,他要是虎的话,那厉二哥岂不是飞龙在天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厉暗怒了,在张玉昊面前认自己是什么龙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这臭女人别一天到晚的在张玉昊的耳边吹些阴不阴阳不阳的枕边风啊,以前他是没有将这个女人看到眼里过。

    不过是个没有名份的暖床的女人吧,不过这些天冷眼看下来,却也知道张玉昊对她的不同,心里暗暗决定,死女人,如果你要针对我的话,就放马过来吧,我姓厉的也不是好惹的,这笔帐我们暂时记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