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成份比较大,想想昊王府里的莺莺燕燕,再加上这个家伙妖孽无比的模样,自然也就有点无趣地认为此人不过是恶劣地想逗弄自己而已,小心眼小气的男人,嘴上答应了以前的揭过了不算,大概是心里还想着找点场子回来吧。
因此倒是多少的有些心定,不过他的恶劣她还要忍受多久啊。
耳听得张玉昊继续地说:“我不过是上来练功运气,让自己早日康复罢了,不过夭夭要是有这个心的话,小王倒是不在乎,当然的要予以成全,不过能不能等上几日啊,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还是金弋铁马,马革裹尸死于疆场要风光得太多。”
凌夭夭被噎得完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家伙完全是有恃无恐地展开调戏,偏还很占理的模样,自己的牙尖嘴利,居然在这里占不了便宜,这让她的心更是郁悴不堪,她从来不知道狐狸男的脸皮厚到了这样的境界之上,所以最后只能意思意思地抵挡了一下。
她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当声就破口国骂出来地说:“既然我们大家都没有这个意思在,该避嫌疑的地方还是避一下比较好,是不是,昊王爷,您老毕竟也不希望身边多个象我这样的讨厌的女子粘着吧,这几日呢我们就在这间房里凑合一下,以后各走各,再见无期好了。”
力持平静地说了这些话后,连美体瑜珈也不练了,这个床位他既然喜欢便让给他又何妨呢,抬腿下床。
不过床位让了是让了,心里是好大的一个疙瘩不舒服,她从来就不是能吃亏的人,也没有经常性的吃过亏,除了这一世在张家兄弟的手上,所以的张玉昊的祖宗被从下数到上足足在十八代后还被一一问候了个遍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凌夭夭目注窗外认真地问候张玉昊的祖宗,自然没有看到张玉昊的那种热切而专注的眼神,再见无期吗?那怎么可能,亲爱的夭夭,你还真的以为出了这个山林可以各走各的路吗?已经晚了,从她在他面前跳了那只舞后,就晚了。
她是他的,谁觊觎也不行,以前他是错了,不过以后将永远也不会错了,就算她是冰,他也要将她融化,就算她是火,他也会将她拢进自己的怀里看护着,有獠牙不怕,小小的咬上几口也是情趣嘛。
还有昨日暗影里的暗七给凌夭夭洗浴时就上报了,已经嫁人几个月的她是个处子,有手臂上的守宫砂为证,这让张玉昊更是大笑大喜,什么都可以揭过了(张某人也想得过于简单了),他与她好好的从头再来吧。
凌夭夭与张玉昊现在处身的房间不小也有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只是装饰和屋子的东西却很简单,也就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青漆的柜子上有黄铜的半圆的柄,上面有本色的牡丹花。
虽然床极大有四、五平米的样子,不过东西少,到底的屋子里看上还是空空落落的,两个大活人在屋子里呆着,来来去去,四目相望,一个恨得牙痒痒想咬人,一个却坏心眼地想着怎样将对方收归自己的羽翼下,又不想太失了面子。
而凌夭夭自然是感觉到不张玉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她只觉得那一天的一分一秒都难捱得让人想发狂,时间好象停滞不前似的。
好不容易晚饭有人送上来吃过了,继续坐了一刻,便更有个让她发狂的问题横在了她的面前,就是如何分配睡卧之地的问题,古人里君子应该很多吧,象柳长青他们一起好几个月,他从来是睡在床踏板上,不越雷池一步,就是最后一晚只要他要求,凌夭夭是不在意以身相许的,他却依然的以礼自持。
这张玉昊呢?!
张玉昊看那样子是不急的,不知道是根本的没有考虑过她的尴尬,还是从来的没把男女混搭一室放在眼里,这让凌夭夭的腹诽又到达一个新的高潮,都说古人迂腐和守礼,现在看来似乎放得开时还远比她来得大胆和无所谓。
或许是因为他是王爷高高在山,有女人投怀送抱,那是天经地义,女人的侍寝陪睡更是常事,不过他有没有意识到她并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啊,她深深的恨。
凌夭夭等,不得不等,在这种时候除了等她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即便是现在想强权就是真理,她想自己已经处于弱势一面了,这个时候还是等张玉昊自觉要来得高招一些。
而张玉昊呢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地倚在床上出神,当然的他不会着急,凌夭夭的鼻子都完全的歪掉了,他在床上,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身上搭着足足在十斤重的大棉胎的青花被子,身下是厚厚的被裖,温暖舒适地呆着,不见风不见雨的。
凌夭夭再等,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直到屋外所有的房间的灯光都灭了,还是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躺着,颇有些闲情逸志地倾听着屋外呼啸的山风低啸,落叶轻碎如情人细语,远远的说不清的什么动物在嚎叫。
他的嘴角甚至习惯性地弯起,即使是易了容,仍能让人感觉到他心底脸上的愉悦,这让凌夭夭对比之下更是狂躁。
何况深秋的夜晚,在这样的深深的大山里面自然是很冷的,粗木磊得很严实,但那风依然能从肉眼都不容易发现的缝隙里钻进来,钻进来,直吹到人身上,添上重重的寒意,让人直冷到了心底里去。
凌夭夭很冷,虽然身上已经是不太合身的夹衣了,但在这风的侵袭下,那夹衣直如簿簿的一层纸,看来等候是绝对绝对的不起作用了,凌夭夭暗暗地嘲笑着自己的傻气,自己居然枯坐了这么久等候这样的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沙猪,希望他能展现出绅士风度让出床位。
这不是比奢望一头猪上树更来得困难吗?张玉昊这样的男子一向只有奴役和欺压女子的,现在自己居然想他会意识到女人是需要照顾的,想想以前挤车的男同胞们的英姿,只得自嘲地摇头,脑残啊脑残,看来自己的自诩为聪明的脑袋也是被门夹过,被板砖砸过,被驴踢过的了……
她当然是不会为了男女之防让自己冻病的傻人,于是坚定地走过去,上床在床的另一头坐上去,大力地掀过厚厚的被张玉昊捂得暖暖的被子,一多半地盖在自己的身上。
好暖和啊,手膀背脊等地方的血液因着这温暖都流动得畅快了好些,太幸福了,朦胧间就欲睡去,至于张玉昊就当是以前家里的那只大型犬科动物好了。
她不知道她这样坚定英勇地上前倒把一直在床上装模作样的人吓了个好的,老实说张玉昊想的就是再逗她一会儿,让人再拿条棉被来,却没料想到凌夭夭的反应出乎了他所有的预料,正确的地方作正确的决策,他更觉得凌夭夭对他的胃口了。
心底暗暗地说:“夭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的绝配,怎么可能会再见无期呢,这不是辜负老天爷的厚爱了吗?”
凌夭夭的身体很冷,应该是人的追逐温暖的本性使然吧,理智在人睡熟后就飘悠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也歇息下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她的手脚就紧紧地绕到了张玉昊的身上去了。
两只手臂就抱着人家的一条小腿,而一只脚蜷着另一只脚干脆的伸到人家的胸膛上去了,碰触到了张玉昊的伤口,这些伤口虽然是用了最好的伤药,到底还没有好得完全,睡梦中的人自然不懂得轻重。
但张玉昊却不觉得伤口疼痛,他只觉得幸福,将凌夭夭的脚小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自己的腋下搂着,象得了个什么珍宝一样的一个人在黑暗里傻笑不已,这次是形势所迫,以后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很多,很长很长一辈子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