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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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玦的脸上慢慢地漾起个模模糊糊的笑容,听着凌夭夭干巴巴的讲述,这个前丐帮帮主萧峰的死应该是整本文章的高潮吧,不过她讲起来,却太涩,完全的陈述,少了以前的那副这你没有听过的绘声绘色。

    这个女人的心里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着的,这一点散发得太强烈,让张玉玦想漠视都不行,不过美人儿,既然你不能站在上位,又怎么能奢求尊重平等呢?张玉玦想笑。

    靠在沐桶里,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青凤青衣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上下到处轻轻的揉捏,美人如玉神情柔媚如花,不过他却觉得倦了厌了,他的不动声色就是最严厉的拒绝,青凤与青衣自然是能感觉得到的,于是她二人也调整了心态,认真细致地专心与他洗浴了。

    这才是他要的女人,顺从服贴他一个眼神勾一下小手指稍一侧身任何的一个小动作,她们都明白,自己高兴了她们就围上来,心生不悦她们就知趣地退下去。

    但凌夭夭却不知道这样的内情,她低着头那看到那么多,故事讲完了,失了那平平板板的声音,周围更加的暧昧和低俗了,她感觉。

    心里只觉得羞愤欲绝,现下觉得自己就算被关在高墙院子里的生活,也是平静的没有那么乏味了,可惜的是她现在却缩不回那个地方退不回那个壳子里去了。

    在张玉玦的眼里凌夭夭的倔强就象那只猫狸,是的她虽然弓着身,一样在戒备着警戒着一遇上危险就会立即地想着伸出她的爪子的。

    张玉玦继续地想着以前的那只猫狸,当时慢慢的就着这样的驯养方法,在喂过它后,饱食的小家伙它能够让张玉玦摸上它的脑袋瓜子顺它的毛了,光滑的触感他只能用最俗的形容词描述,就象是最上等的缎子,那时候的他心里快活得不得了。

    从来没有过的那样的快活。但快活过后就是重重的失落,生活原就高低起伏的,可惜的是当时他不明白。

    猫狸始终是动物,再漂亮也就那样再通人性也就那样……

    那一天是他八岁的生日吧,十八岁的太子带着一众的哥弟兄妹来祝贺过生,连父皇都来了,一众的人笑嘻嘻站在御花园里看着他表演喂食。

    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怕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地拿了嫩牛肉接近,突然不知是谁咳了那么一声,那猫狸就快如闪电一样地反爪,挠了他手上好几条血痕,并不太深,它应该是容了情的。

    但父皇母妃都说这也是个不认主的表现,兄弟姐妹们当时就哄笑起来了,张玉玦并不是因为痛疼,不过是因为见了血心里慌,也听不得这些明显有嘲讽意义的哄笑才哭了的,他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遇上这样的突发的事不知所措而已。

    看到他哭了,父皇也沉了脸让人散了去。

    “是男人就不要哭。”父皇坐在那里说,然后他便也不哭了,瞅着父皇明亮的黄袍看得怔忡。

    “如你这般怯弱在我皇家怎么……唉,投身在皇家是福是祸只有老天知晓了。”父皇在叹息,他对着母妃说:“阿铃啊,别太惯着十三了,男孩子还是应该有点杀伐气的。”

    杀伐气啊,杀伐气,他的杀伐气大概是那时候开始大幅度提升的吧。

    即使是他小声的殷求也不能改变它的结局,父皇让人捺住它的脑袋狠狠地用软鞭子抽了一顿,抽得那是猫毛满屋的飞,它扭曲着身躯的叫声凄厉得要划破天空一样,实在是刺耳,因为听着难听,他又让人多抽了几下。

    最后解放出来的时候,那只猫已经不能动了,射在那儿仿佛奄奄一息的样,白色的毛被猫血染得成深深浅浅的红和褐色,就象一团乱麻烂布团或者是灶台的捄布一样,但那只眼睛仍倔强得很,晶莹剔透美仑美幻透出却仍想透出噬血般的光来。

    不敢求父皇,张玉玦碎声喊说:“母妃,母妃,让他们别打了,它不会再咬我了的了,真的,它不会了……”

    在母妃的示意下,那些人停了手。

    张玉玦哭泣着伸手过去时,它还想咬他的手指似的动了动头,于是身边的太监又兜头地给了它一下,并不重只是警告一下这只嚣张的动物谁才是老大的意思。

    后来这只猫就死了,或者是伤太重或者是饿死的吧,因为谁拿的东西来它都不吃,临死前那眸光里的倔强仍未消,张玉玦在后来的两三年里仍记得那只猫,大概是因为那只猫是他驯服事物里未能成的少有的败迹,或者是因为那身白得发亮的在阳光下闪耀光彩的皮毛,或者就是因为那样的眼神,不屈的灿亮晶莹,让他觉得很美。

    那样的高傲,就象一个王一样,有时候张玉也想或者它就是猫族里的王吧。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有着这样的神情,不过她好歹比那只猫多了些常识,还是懂得点明面上的驯服的,她没有动着嘴了,而是咬啮着自己的唇,低着头却仍让人感受到她的犟,象,她实实在在的象那只猫狸。

    “不错,很精彩。”张玉玦淡淡地喝了声彩,不过这声彩听在凌夭夭的耳朵里,却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味了。

    “你想要什么赏赐?”他很好心地询问着,凌夭夭身子一侧打个冷颤,还敢要什么赏赐啊,最大的赏赐就是能让她回去,可以安安静静地回到她的高墙内小屋里暖洋洋的被窝里,抱着大丫感受她的体温带来的温暖,这就是最好的了。

    但凌夭夭不敢讲,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目前似乎不是太好收场,屋子里这个不知该说是男人还是男孩的人突如其来地对她有了种恶意的趣味,暗暗地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竭力让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颤抖。

    “请殿下随意赏赐,小女子不敢争。”他要自己的顺服抖索吧,那就给他顺服的姿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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