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次被金哥拎进去时,她差点没有愤怒地叫嚷出来,这家伙是个裸露狂吗?眼前的情形不单是裸露还可能演变成兼着上演活春宫:
青凤、青衣两名丫环身上那薄薄的白白的轻衫,本就似露非露的若隐若现诱惑非常,再兼着因服侍着这个他们的殿下洗浴而挽高了衣袖,露出长长的一段如玉般的手臂,赤足上只着了木屣。
一时之间只见四条玉臂纷扬,指甲上红红的豆蔻惹人眼球,因着汗水又因着这屋子里热水气雾升腾的侵侮那簿簿的衣衫早就粘粘的全贴在凸凹分明的女性身躯上了,当真就快要是纤毫毕露了。
如此香艳如此暧昧,这人该着享乐就享乐好了,生生的要传了自己进来说什么书?凌夭夭气得发疯,然而这几年吃了些亏也算是长了些智了,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自己在这里恐怕比地上的蝼蚁还低贱,不吃亏的关健应该还是顺从吧。
忍人所不能忍也能谓之是大丈夫吧,凌夭夭宽慰着自己了。
于是木木地立着,微弯了腰,够顺从卑微了吧。
然后坐在沐桶里的尊贵的男子,时不时的有意无意间地伸手撩拨,那禄山之爪已经伸到了两名丫环女性的禁地了,看不见,看不见,凌夭夭将头低得更下去了……
青凤、青衣两人开始有急促的喘息了,听不见,彻底的听不见,不过视听皆关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凌夭夭没有练过类似的功夫,就有些做不到了,搞得自己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依着她原本的脾气怕是早就忍受不下去了。
不过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脖子上吃饭的脑袋她得留着,是不是,所以她当时就闭眼低头,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念叨: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的,比你曾经所在的时候他们落后得有五、六百年,不要生气,野蛮人就是这样的,不要生气,野蛮人就是这样的,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不过都是些野蛮人罢了……
阿Q的自欺欺人精神而已,但在如此的情形之下,除此还真别无良方了,坚持下来了,好象还是真的有点儿子用。
“开说吧。”懒懒的软软的声音,骨子里却透着森寒。
有这样的情形下,他能听得进多少?有说书讲故事的必要吗?凌夭夭很是怀疑,但却只能顺应环境地开讲。
她看过不少的言情小说,很多穿越的女主在这样的情形下会得是出淤泥而不染地冲上前呵斥着某人的不要脸的行径吧,看上去会很英雄很正气,不过凛然的英雄是不长命的,凌夭夭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何况她就是怒斥了眼前这些乌七八糟的情形,也没有人会当她是英雄的,只能让自己的处境更堪忧,那就说吧,听不听在他。
这一节是萧峰死亡的故事,以前的凌夭夭不知为此掉过多少的眼泪,但眼下讲着她觉得自己完全的玷污了金庸老先生所描述的人物。
不提凌夭夭心里的悲愤了,只说张玉玦,他略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趣了,心底有些开心起来,把前几天太子殿下在宫里宴会上明里暗里欺压他所受的闷气都驱散了不少。
张玉玦觉得自己看不透凌夭夭。
这个女人那张巴掌大小的近乎娇弱的脸上有一种让他看不明白的坚持和骄傲,从一最开始她从地道里钻出来时,就没有一种自居为女人弃妇的自觉,反而生气勃勃的,就算知道了他是皇子,但神色间也没能添得了些什么尊重之意。
当然这些她都在竭力的掩饰,不过演技还欠缺得紧,何况是在他这样的人面前。
因此她的神情间目光闪烁中总有端倪可寻,这个女人并没有身为低下的自觉,尤其是在他面前,在堂堂的大周王朝的尊贵的皇子面前,一般人不是只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匍伏在泥尘里吗?
何况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卑微的弃妇女人,原以为她这样不过是想挑起自己的好奇心,欲擒故纵而已,不过她却并没有想成为他的姬妾享受荣华的意思,她的眼睛里清楚明白地写明了这一点。
从见到她的第二天,自己手下的人马就搜集着她的情况,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她从何处得到这样的自信心,或者是无知者无惧?!不过很显然的不是,她的遣词造句,说明她是进过学读过书的,甚至学识很好。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好玩,一定会很好玩的,张玉玦笑。
她那种让人能强烈地感受到的却讲不明白说不透彻的优越感从何而来?那种与身俱来的自信又从何而来?即使是被人当作下九流,那些优雅和庄重自然的散发,这些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个迷吗?她有个什么可坚持和骄傲的呢?这让他很想探询下去,反正现在朝堂之上他是越少露面越好,众人眼里的刺他也当得够久的了,好不容易才退下来,有时候当当旁观者才能更清楚形势,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而在这一段他空闲了的日子里,这个女人正好可以陪他玩玩,女人他是见得多了,他从小所呆的皇宫就光是女人,来来去去的太监们也是不男不女的多半女里女气的,大些的时候老子赏了府邸,里里外外的也多是些女人,这些女人已经让他看得厌烦了。
这些女人有些是人送的,有些是母亲最初从宫里拨来的,当然还有自己挑的买的,父皇赏的,府里的人有好些都是带着特殊的使命来的,譬如一年前,他下令格杀的那名姬人,就是太子的死士,这是他下手最激烈的一次,谁也不想连睡觉时都得睁开只眼睛吧。
但凌夭夭与他所见过的女人的形象都不象。
作者的话: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弃坑不填,这样感觉有些不好,继续慢慢的写,请大家也别催,慢慢养肥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