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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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挖地道了,别人既然能打通地道偷走世界上安保措施最严密的银行的钞票,她挖地道仅仅为逃亡出去应该不会太难吧,老天爷在抛弃了她这么久之后,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眷顾她一次吧,她的信心不能说不足。

    由于也分不清向那个方向发展是正确的,前后左右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动静。

    于是凌夭夭随便地选了个她认为便于施工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地道战作业了,这是个长期的工作,尤其在没有锄头、铁锹、榔头……这些的时候,当然挖掘机这些就更是妄想了,凌夭夭也不去想。

    唯三的工具就是她的两只手、头上的簪子,还有用石头磨制的几件石刃,说起来这个凌夭夭就有气,天啦,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呆过现代的灵魂,现在居然要使用新石器时代的工具,真是有够给二十一世纪的人民丢脸的,她对不起党对不起祖国更对不起人民。

    泪奔着道歉。

    本来还有一样工具,就是那老妇给大丫拿来的一把极小的剪子(大丫给她与自己做衣裳用的,凌夭夭只借来用了不到一天,毫无悬念地就给那剪刀上崩出了一个大口子,挖地道啊,谁知道下一步会碰上些什么,凌夭夭认为情有可原,能怪她吗?不过大丫却当即就收了回去)。

    凌夭夭气恼,但大丫的怒火比她还高。

    “不管出不出得去,但衣裳你是不得不穿吧。”潜台词就是做衣裳比之于渺茫的逃出去在大丫的心目中更重要一点,对呀,凌夭夭是不敢夸口说一定能逃出去的,现在坐牢的日子毕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衣裳自然是不能不穿的,所以很难得的在凌夭夭与大丫的争斗中,这一场大丫全胜。

    于是日子就这样的平静地过下去了,白天怕被人发现,就该吃饭时吃饭,该练功时练功,该吊嗓子时吊嗓子,有时候情绪来了,凌夭夭也常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竹子林边跳一曲舞,唱一支歌,都极随意。

    但每逢凌夭夭唱歌跳舞时,大丫都总爱倚在门前茫茫地看着她,感受她作为笼中鸟的孤寂和悲凉,唱完跳完后,两人总是相对惨然的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接着干的当然就是两个人换着班的挖地道了。

    前一辈子没有人告诉过凌夭夭挖地道是件技术活,当然她呆过的那个时代虽然比现在先进,但她却没有在挖地道方面获得任何的培训,自然技术方面她是不过关的。

    没有技术力量的支持,仅凭热情和信念主宰行动,她的失败是可以想象的,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她的地道塌了五次。

    最严重的是第三次,她正在地道里j撅着屁股卖力劳作时后面垮塌了,将她淹埋在其中,好在大丫当时就在屋里的地道口处,发现不对劲立即地就将她连刨带拽地弄了出来,不然她穿越过来的小命恐怕就会一命呜呼在此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丫差不多是以命相逼不准她再开挖了,但凌夭夭直着眼珠子回了一句:“不离开这里,你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吗,囚禁我的人说不定会来挖我的心挖我的眼珠子什么的去给别的人换,或者就是将我卖到青楼子里去接客?”

    那样的话,应该还是死了的干净些吧,现在她们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关押着又不给个说法,就象等待判刑的人一样,心里虚落落的难受得紧。

    大丫心里也不是不怕的,再想了想凌夭夭的话,她自然是不敢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当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也就任着她蛮干下去了。

    这天是个上弦月夜,在一个月前她估算着应该着她的地道已经延伸出了围墙的范围了,于是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在向上挖掘了,成败在此一举。

    胜利在望了?!

    终于是挖通了,土块落在她的脸上,发上,衣上,灰尘飞扬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直盯着的看着上方,上方自然是天空,没有太大的分别,大丫在下面托她向上,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她爬着出来……

    院墙果然在她的身后,不过她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眼前分明却是又一重的院落,怎么这么背啊,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在她前面的几公尺内,有人在,有人在啊!

    一个十六、七岁的穿白衣的少年坐在木制的类似轮椅的东西上,身边各色的香花围绕着他,此刻他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映着星光若有所思。

    黑暗中有黑影萌动,但那少年似乎挥了挥衣袖,没有人出来,但那少年背后一定有人有卫护。

    没有人告诉凌夭夭在你从地道出来自以为脱困时,回首间却看到了一个人后,该怎样的行动和说话,她只有凭她的本能。

    “求你不要叫人,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攻击性,我也没恶意的,对你,不对您我可以发誓,求求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投降这种姿势,但凌夭夭主动地举起了双手,心里认为既然原古时代就有举双手表示手里没有武器,现在她这样做当然也不会错。

    那少年冷冷地看着她,虽然夜色下月光很好,但夜晚毕竟不是白天,凌夭夭看不十分的清楚却也明白了他眼里那种不屑的意思,他那眼光就活象凌夭夭是个死人,是匍伏在他脚低下的烂泥。

    烂泥总比死人强,凌夭夭咬牙吞下了那鄙视,继续恳求。

    “请您不要出声,不要出声,好不好,我没有威胁性的,我真的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从那里逃出去,我,我不知道我的地道居然挖偏了,有坏人关了我在那边……。”凌夭夭指了指身后的院墙,生怕这人通知那个牢头老妪,想想那用太湖石也砸不晕的脑袋,凌夭夭心里很怵。

    在断断续续地求恳中,突然有人出现拿来一盏亮亮的灯笼,凌夭夭一惊,却发现这来的人却没有说什么,就象突然出现的凌夭夭是个透明的人一样,这人只是将灯笼挂在自己与这个少年之间,想是这个少年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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