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就这么一个机会啊,天老爷您还是让他答应了吧,最多我以后见死扶伤,多做善事,凌夭夭心里暗暗地祈祷。
龙傲侯倒是没想过离了这里后,这两个人,他瞟一眼凌夭夭再看看大丫的所在,会离了他龙府自己出去找事做养活自己,他龙府怎么着也养得活两个闲人吧,再多些也不在乎,何况这两个人不是想趁机巴着他,不是求富贵,就是为别人所派另有所图吗?
但这个孩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到让他有些愕然了,难道自己先前的猜想不对,还是这两个人是高手里的高手,使个瞕眼法,却原来是擒故纵?!
聪明的人往往失于思虑过多。
因为猜测不透这两个本来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的人的想法,因为惊愕,龙傲侯直接地就问了出来:“你能做些什么?你会做些什么?还要能养活得了你们?”那语气中的轻蔑意思是完全掩饰不住的,何况龙傲侯还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掩饰的意思在。
这是凌夭夭先前就想到的。
这个时候的男人都这样,凌夭夭更加轻蔑地想,意思有点不屑地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大男孩,不屑的意思从她咧开的嘴角,眼梢、挑起了的眉毛和有些歙张的鼻翼都可以看得出来,凌夭夭也是故意表现得如此明显的。
还真是个落后的世界,这两个男人也就还真的如预料中所想的一样,是男沙文主义猪呢,说过能顶半边天,二十世纪的社会里还有些什么专属于男的圈子而是进不去的?!能做的事是多了去了。
看到凌夭夭如此模样,龙傲侯差点笑出声来,放柔了语调,有些逗弄的意思说:“那你告诉我,你拿手的是做什么?你想怎样做?”
“我会唱歌跳舞,唱得不错,跳得不错,我想找一份能教授别人歌舞的事情做。”凌夭夭理直气壮,气势上毫没输人半点的说。
以她的在歌舞上的造诣而言,岂是不错,某市歌舞台的台柱子,最年青的青年艺术家,各大艺校以能请到她来讲课为荣,现在她居然愿意纡尊降贵来开课,教授别的人,但现场别的人听在耳里却是自然会觉得这个小小的孩口气过大,她才多大?!
实在有些癞蛤蟆打呵欠的意思在,还真的是郎自大,居然敢说自己唱歌跳舞不错,语气底下活象用不错来形容都是自谦了的,还想着去教授别人,可能吗。
“你,可能吗?不要胡吹大气了。“龙廷方的圆眼睛睁大了倒是很漂亮,眼睫毛长长密密的象两排小扇子,不过他的语气就让人听着不爽了,当然不信的结果就带来了语气上的轻慢,这个凌夭夭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来的。
看当下的龙傲侯他也扬了扬眉头,装作很有些相信自己的样子,说:“你说你唱歌跳舞不错,到底是怎么样个不错法,还是给我们表演表演吧。”那话语中就有抺不去的善意的戏谑,不过确然还是轻慢。
说得好听,这家伙比龙廷方的城府深多了,在凌夭夭的心里就一大尾巴狼,还假装着好心呢。
看来是得露一手了,凌夭夭也听大丫哼唱过这个时代的一些小调,多是些语调悠扬,词意柔和的曲牌词牌这类的东西,讲究个含蓄、词曲、声音清亮娇柔为上,以收放自如为尊,与现代人喜欢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凌夭夭所在过的时代虽然还后去了几百年,但谁能说后来的东西以前的人就会喜欢,虽说艺术是没有时间国界什么的,但还是得考虑考虑这些人的接受度是不是,因此的凌夭夭还是有些生怕现代的这些过于直白的歌曲不能入得了龙傲侯的法眼。
何况现代歌曲中吟唱男之间情怀的东西也太多太滥太粗糙,有时候凌夭夭自己都这样的觉得,以她现在的年纪和现处的情景似乎也不会应该唱这些来应景,唱什么呢?无意识地抚了抚怀里温顺地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白羊“菊。”
心里不由得一动,也许这首民歌还可以,前世也算是出去巡演时的经常曲目了。
于是凌夭夭仰头向天,似乎天的那边她能看到的还是她曾经熟悉的舞台,黑鸦鸦地坐着满满的观众,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看着台上的她,于是她开口,深情地唱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留恋
回头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象红太阳
她那丽动人的眼睛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流浪在草原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和那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在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凌夭夭这一世的嗓声条件也不错,老实地说比之现代时还要好,或许是这一世既没有烟也没有酒也没有咖啡这些影响嗓子的刺激物品,且到这里之后饮食才真正做到了清淡养身兼养嗓(主要是对于坐牢的人而言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会由得她挑剔?)。
所以其声音清亮高亢有如天籁,比二十世纪现场版的演绎还强,将歌声远远地传送出去,高亢处更直是与云天混为一处,连吃草的羊儿都停止了吃草来倾听起来,风吹草动,天籁人声如此和谐,离她们远远的大丫听到了,即便她是听过无数次凌夭的歌声的,也不由得有些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