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从帐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将军呢?”
“三位将军出战去了,一大早金国就来挑战!将军离开时,曾吩咐:让不要随意离开大帐!”
“知道了!”米易抓起一块馒头撕下一块塞进嘴里,没想到今日居然加餐竟有一条鱼,
“这是将军吩咐人到附近的小镇上买的,说最近食不好,特意为改善伙食!”这个侍卫话挺多的,不过将军父亲对自己的态度还真是够奇怪的。
背上流水,翻身而上,策马而去,米易看着那座新坟,伸手抚上墓碑,轻轻的沿着碑上的字幕一笔一划的勾略,背靠着墓碑坐下来,四周有些新翻的土,隐隐可看见露出地面的一节枝桠,米易走过去小心的为其掩上土碎末,这些都是米易吩咐煞找来的梅树,来年天就会发芽抽枝。
“瑞哥哥,念儿来看你了,此时的你可能感受到?”
“瑞哥哥可还记得这张流水,我好像还从未为瑞哥哥弹过呢,以前总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谁知,竟也成了奢望!”展开厚布,平放在膝盖上,轻调琴弦,抬眸一笑:
“瑞哥哥,念儿现在为你弹可好?可不能笑念儿哦……”
轻弄素弦,嘴角轻扬,看着青的墓碑,仿若那张笑脸就在眼前,低低吟唱:
“每一寸目光/交错成无言片段/在心底里还有/今生无解的忧伤/只因相遇匆忙/将那时光随青流放/看城外水山光/都已被你笑忘/那一次相遇的目光/将我彻底变凉/所谓地老天荒/是一副少年模样/魑魅魍魉的世间/将你我飞短流长/到最后才看到/彼此眼中的泪光/两两相望/不知道身边的高山/变成了海洋/只看见前生来世/中你我不变的模样/两两相望/爱要怎么来收放……
…………
“会怎样……会怎样呢……”视线被泪水模糊,心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已经麻木了吧!
“涯……”煞蹲下身子,为涯轻轻的披上白鼠披风,
“煞,有事?”
“泽都传来消息,夫人病重!”
“哧……”琴音乱,
“可知什么原因?”
“派去的大夫说:感染风寒,思虑过重,加上身子根基本就弱……”米易大脑一轰,怎么可能,走之时,娘可是很健康的啊?
“煞,马上回泽都!”
“是!”煞早已准备好马车,
“瑞哥哥,念儿过段时间再看你!”抚上墓碑,印上一吻,转身离去,衣袍滑下优的半圆。
“主子!”三个身影从林中闪了出来,其中一位男子看着远去的背影,闪过一道光,
“去查查那位子是谁?”
“是!”黑衣侍卫,转身离去,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前方旗木将军正在与兆国对阵,还请殿下早些离开!”
被称为殿下男子,嘴角轻轻一扬,踏步走到墓碑前,伸手拍上墓碑:“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方式!若不是敌对双方,也许我们会称为朋友的!只可惜……”男子摇摇头,一声惋惜,
“走吧!”留下一个华丽的背影,和一座孤独的坟墓!
米易的奔回大帐时,看见将军父亲的大帐有许多人正进进出出,米易心头一震,奔了进去,将军父亲正赤膊上身,军医正在为其包扎背后的伤口,米易看着那道箭伤一惊。
“念儿,过来!”秦云看着一脸呆怔的三儿,想她是被吓着了,
“爹爹,可还好?”米易轻轻的搂住将军父亲的脖子,
“一点小伤,不碍事!倒是吓着念儿了!”秦云轻拍三儿的后背,
虽将军说无大碍,可是军医言又止的神态,还是能猜测出伤势的严重。同时,米易被将军父亲满身的伤痕的给惊呆了,旧的新的竟布满整个前胸和后背。
“爹爹……”米易忍不住抚上那一道道的伤痕:铁血大将军,竟是用一身血肉换来的!
“念儿,不哭,爹爹这都是老伤了!”秦云忙披上外衣,一边手忙脚乱的为米易擦拭脸上的泪水。
因为将军的受伤,米易不得不把行程推后,尽心的照顾将军父亲,为其换药煎药或是亲手为其煮一些食物。毕竟,军中的伙食较粗糙!秦云看着忙进忙出的三儿,轻轻的扬起嘴角……
只是兆国依然破不了金国的骑兵,两国的战争处于胶着状态,米易曾看过金国骑兵,马身着铠甲,箭很难射穿,以至于金国骑兵所向无敌!
三日,煞再次带来的消息,娘竟昏迷不醒,药食不进,只怕生命不久……将军父亲出去巡视去了,米易咬咬牙,留下纸条,和煞策马离去!
正在外巡视的秦云,突生不安,忙回到大帐,不见三儿的身影,只看见案上字条:
“娘亲病重,儿心忧,不辞而别。望爹爹照顾身体!对金国骑兵儿献计一策,但愿能解爹爹之忧!”秦云展开下面的字条,满脸惊诧,短短几个字,竟如醍醐灌醒,秦云忙吩咐侍卫传罗奇将军和二殿下,两人看后也一脸惊异,
“散其卒为野战,什什伍伍,布如列星,约以闻鼓而散,闻金而聚。敌至鼓之,无所得及,及其疲而返,于是金之,杀获殆尽。此以分兵破其并力之法也。”
“此法甚妙啊!秦兄不愧久经沙场之人!”罗奇赞叹的拍拍秦云的肩膀,
“说来惭愧,此法来小念儿所想!”
“什么?”罗奇和皇泽桀一惊,
“不知念儿现何处?”
“泽都传来夫人病重,念儿已赶往泽都!”
三日后,满脸灰尘的米易冲进闲韵居,杨嫂和小叶早已泣不成声,大夫人也在一旁默默垂泪,秦骅和秦初涯等居然都在,米易来不及疑惑,扑到边,轻轻的抚上那张消瘦的脸颊:
“娘!念儿回来了……娘……娘……念儿回来了……”
“念儿……”娘缓缓睁开眼睛,颤抖的抚上米易那张风尘尘仆仆的笑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已经知道了,只是……”娘缓了一口气,米易紧咬着嘴唇,不知该阻止还是让娘继续,
“只是逝者已逝,生者还要活下……”米易使劲的点头,泪珠乱飞,
“娘知道念儿喜欢自由,只是娘没有那本事,所以……”米易心一紧,原来娘什么都知道,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念儿……娘……娘走了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活的随心些……别像娘……”米易除了摇头,竟不知能说什么,
“别怪你父亲……我们只是错过了……”娘的声音低下去,直到完全无声,
米易颤抖的覆上娘脖子上的动脉,手一松,身子瘫了下去……
三日后,娘亲出殡,将军父亲在前线,未有只言片语……
七日后,兆国传来前方大捷的战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