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不过,你们这里全是子,大多都是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话,一旦出了状况,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倾姑娘,我给你时间去挑选适合的人,选好后我会派人暗地里教习她们武艺,你看以几日为期?"
"主人唤我倾就好,不用再叫姑娘了."倾已将"庄主"换为"主人",对羽晗正道,"楼里大多与我推心置腹,不过倾尚需一些时日去调教她们,不知主人能否给倾半个月的时间?"
略一沉吟,羽晗点头:"那好,就以半月为限.半个月之后的子时,你带着人候在楼内后园,其余的我来安排."
"是."
"还有,你们这里虽说也是我的属部,但外表上切不可与琉璃山庄有丝毫关联,以免漏了行迹."
倾疑惑道:"那以后如何与主人取得联系?"
"这样吧,以后但凡有事,我都会自行前来找你.若是我无法抽身,冰枫或冰雁会代替我,如果我们三个人皆不能来,你只要见到此物,便知是自己人了."
从袖中摸出一块平凡无奇的玉佩,羽晗递给倾.
倾接过,发现不过是街面上随处可见的佛雕碧玉佩,不解道:"恕倾无礼,此物平常,实在很容易仿冒,若是’有心人’冒名前来,恐会误了主人大事."
羽晗闻言,微微一笑,取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与倾的那块紧紧相贴,只见两块玉佩竟似粘在了一起,发出一团碧绿光芒,虽亮但并不刺眼.倾一惊,忙看去,竟发现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两个字:羽晗,正是主人的闺名.
羽晗笑道:"方才给你的那块,你要记得随身携带.日后若是有人拿着另一块前来,你先不要贸然行事.可先引他至一无人之处,若是自己人,玉佩就会相互吸引,浮现’羽晗’二字;若是敌非友,或是强抢玉佩者,玉佩会相互排斥,且会自行御敌,保你周全."
倾珍而重之地收好玉佩,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见她如此,羽晗道:"怎么?倾你不相信我吗?"
倾赶忙摇头:"倾不敢,只是倾从未见过此等奇事,所以失了礼态,请主人不要见怪."
摆手示意她不用如此慌张:"我没生气,你不用紧张.其实这些不过是我的小把戏,以后你见多了,也就不会奇怪了."
"是,倾知道了."
"最后,就是你有事要找我的时候,只需手握玉佩,心里默念三声我的名字,再把想告诉我的事情在脑子里想一遍,我就会知道,到时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是."
把该说的话说完,羽晗就起身,准备离开,伸手按住也想起身相送的倾,道:"不用送了,免得多生枝节."
倾一想,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客套:"那倾只好恭送主人了."
羽晗颔首,又道:"等会出门我可能要演上一场戏,若是伤了你,你别生气."
倾抿嘴一笑:"主人多虑了,倾并非愚莽之人,不会为了明知道真相的事斤斤计较."
"那就好."
话音未落,羽晗就转身出门,身后跟着冰枫和冰雁,把倾独自一个留在房中.
走在楼梯上,羽晗不着痕迹地和冰枫交换一个眼.
冰枫以在场众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主人,不要再难过了."
羽晗自从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就垮了一张脸,此时神情更是落寞:"唉,本以为素来才艺双绝的倾会是本座的知音人,原来也不外如是.可惜了本座的一番心思."
"可她的琴弹得还是不错的."
"什么不错!根本就不是本座要的琴韵."羽晗叹道,"虽说她的技艺出众,但终究不是本座的知音.罢了,罢了,这醉旎楼本座是再也不会来了."说完,就领着冰枫二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等走了足够远,再也听不到醉旎楼里的窃窃私语后,羽晗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冰枫无奈道:"主人,你怎么这么乱来?竟然把这么大的事交付给一个不过见了一面的子?"而且事先还不跟他商量一下,真是......
"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倾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拉过冰雁,羽晗如是道.
"何以见得?"
"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琴声虽然破碎飘零,隐藏了很多的痛苦和深情,但是很清澈,没有一丝阴影.如果冰枫你也懂音律的话,就应该明白,能够弹奏出那么扣人心弦的曲调的人，决不会是什么坏人."
顿住脚步,冰枫望着已经和冰雁买起东西来的羽晗,脑中蓦地涌现出那日她弹奏钢琴时的情景.
"能够弹奏出那么扣人心弦的曲调的人,决不会是什么坏人"吗?那你当日的一曲,又何止是扣人心弦?
你,果然是个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