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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已过，宴席早已散了，玉琼殿内只有羽晗和辞远五人尚在，连随侍的宫太监都被遣了出去。
羽晗不喜那奢华的凤座，早就溜到了下面，也不管什么规矩，就在台阶旁倚了下来，手里却还掂着个酒壶。微一仰头，酒水从悬高的壶口流出，滑进她的咽喉，清甜的气溢满口中，有几滴晶莹却顽皮地落在了她白皙的锁骨上，缓缓滑下，勾勒出那完无缺的线条。
辞远他们也随她坐下，只是并未坐在她身侧，而是坐在了她的正前方，目光柔和，神却有些严肃。乍一看，倒是有份三堂会审的气势。
羽晗笑道：“这‘梨月醇‘真是不错，一会给人家装上几坛，让人家带回去慢慢品。”
辞远却按住了她要送酒的手,正道:"丫头,别装傻了."
羽晗仍是佯装不解:"装傻?人家没有啊.呵呵,远,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说话都让人家听不懂了?"
月叹了口气,道:"羽儿,别闹了,我们真的有事要问你."
眼见糊弄不过去,羽晗暗叹一声,坐直了身子:"知道了,有什么你们就问吧."
焰最先沉不住气,道:"羽儿,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和别人那什么啊?"
瞥一眼他满脸的紧张和担心,羽晗老实地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五人都松了一口气.
晓又问道:"那琉璃山庄是什么回事?"
"山庄不是我创建的,而是有人为我所建.至于那个人的身份,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反正你们总会知道的,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道:"我们五个一直都是二十年前的样子,是不是羽儿你用了什么灵术?"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们几个没有遇见什么神仙高人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沾染了我的灵气,所以才一直保持年轻时的样子."
"那你呢?也跟我们一样是青不老吗?还是在你的世界里,真的只过了两年?"五人的默契还真是好,一个接着一个地发问,现在总算是轮到月了.
"我应该也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吧.至于第二个问题,我确实是在我的世界里过了两年之后回来的.大概因为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所以时间不同步.我那边的一年,相当于这里的十年."
几番思量,辞远问出了他们五人最关心的问题:"丫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就算可以长生不老,青不死,若没有她在身边,也只不过是一段孤寂悲凉的无聊时光而已.二十年的岁月,即使他们都痴痴地等她回来,可那独自一人时的悲伤噬骨,仍是让他们这些铮铮男儿都心存恐惧.
现在,她回来了,那么深那么浓的爱恋和思念,让他们如何再放得开她的手?
看着那五人眼中的期盼,羽晗微蹙秀眉,沉默良久之后才低声说:"不知道."
这是最在她料想之中却也是最不想面对的问题.
回答"是"吗?不可能的,她不会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绍还在等她回去,他一直都在等她,她怎么可以让他难过?辰也是一样,她绝对不可能辜负.而且,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出现是一个错误,甚至是一场灾难.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弥补自己造成的过错.
那么,要说"不是"吗?那眼前的他们又该怎么办?等了那么多年,甚至为了她至今不娶,却只换来一个拒绝.太残忍了,她做不出来.况且,她也是爱他们的啊,怎么舍得让他们伤心?
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只有"不知道".
五人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羽晗见状急忙道:"你们别这样啊!我又没说要马上离开,我会先帮助你们平定乱世,巩固国力,让天下统一,然后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最起码要上我一段时间,所以短时间内,我是不会走的."
五人闻言又恢复了神采,辞远追问道:"所以,丫头你还会留在我们身边?"
羽晗点头,暗道,大不了我没事就两个世界来回跑,应该也不会累到哪里去.
悬了半天的心终于稍安,辞远他们又眉开眼笑.
瞥见窗外的月极好,辞远不由心潮突起,笑道:"丫头,你刚才在席上舞剑,并未尽全力吧?"
羽晗道:"是啊,的龙泉向来慕我,每次我耍弄它,这家伙就高兴个不行,剑气太盛.赴宴的有许多文,我担心他们会吃不消,就随便摆弄两下,敷衍了过去.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啊."
辞远道:"我当然看出来了.不过你自己都承认没认真了,不如现在再舞一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