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帽彷佛感到不耐烦的颖子的边缘拍打了桌子数下,才回答:「小家伙,你的智力随着你的衰老而下降了吗?我的话有这么难理解吗?」
「你能理解伏地魔突然改行经营慈善机构吗?」斯内普丝毫控制唇边的弧度的也没有,对比内心突起的暴力冲动,这实在没什么值得抑制。
阿不思接着问,尝试让语气没这么犹豫:「你确定你所说的吗?」
「当然,」分院帽说:「当然了,我只说事实。」
「一顶泡过地下沟水的帽子,这是事实。」斯内普插进话,要原谅他对荒谬的闹剧没什么经验,以致他居然还站在这儿:「那是笑话。」
吐出的的话再度被浸了毒蛇汁液的字眼击回,分院帽沉默,然后转动身子,即使没有表情可供参考也毫无难度的感受到它的忽视,自顾自的问:「共享同一个灵魂,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阿不思皱起眉头,沉着脸,斯内普决定以冷笑回答。
「啊,看来你们清楚的很。」帽子赞许般的点点帽尖,开始长篇的解说:「每个生命,不论物种,从最初到最后,只会有一个灵魂。没有一个方法是可以让两个生命使用一个灵魂,即使是灵魂契约也不行,两个生命就只可以共享两个灵魂,这是法则。」帽子移了移方向,对阿不思说:「佛客使认出了萨拉札-斯莱特林和哈利-波特是同一个灵魂。」
「佛客使认出?」阿不思问。
斯内普立刻瞥向眼前这个侧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家伙,不久前的记忆飞过─不是愉快的记忆,令斯内普的口气不恶劣起来:「辨别灵魂,凤凰的能力。」
阿不思挑挑眉,往清洁羽毛装傻的佛客使看,表情像是带着惊讶。
萨拉札瞇眼望着阿不思的讶异问:「佛客使没说么。」
最后的符号是一个句号,不是问号,所以,他不需任何响应。
脸上的冷淡转为不可抑止的笑,不是嘲笑,而是真的被逗乐地笑,萨拉札感到极度的有意思:「呵呵,喜欢然相信,这种到了可怕的理智,呵呵呵……」
黏腻浓重得诡异的笑意,阿不思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钟爱的孩子。
笑声的余音散去,萨拉札慢慢加重每字的力度,满是见了漂亮儿的赞叹:「真的,不愧是凤凰一族呢。」
佛客使从火红的羽毛间抬起头,黑得发亮的眼睛和萨拉札对视。
萨拉札一点一点把嘴边角度勾深,绿的眼珠子幽幽发光,片刻,调开对视的眼光。
佛客使像没事发生般再次把头埋在张开的翅膀。
佛客使不喜欢邪恶的生物,所以对那孩子不理不睬的态度证明了没什么危险,在这幅暗潮汹涌的画面上演后,阿不思并不如前一秒般如此深信。
「三十四分钟,我相信这些时间更该用在那群连一个独角兽粉和犀牛角粉也能弄乱的蠢材身上。」斯内普冷冷的的开口,意外的发现自己用在疯老头身上的耐,可以用温和来表达。以魔杖指着萨拉札:「你是谁?」
萨拉札扫视魔杖,刚想发话时,分院帽已经开始叫嚷:「小家伙,你可是重重的污蔑了见证者的身份!」
斯内普哼声,希望藉此再加重已经很重的厌恶:「听上来,我应该为此而抱歉。」
「放下,西弗勒斯。」阿不思命令的说,语气却是疲累。
「阿不思,我会发笑的,若果你告诉我你相信这……」斯内普的申述还没完成就被又一声「放下」打断。
斯内普以最能表现被侮辱的怒气喊:「阿不思!」
被吼的人的视线只停驻在分院帽上,眼中没半点伪装的和善,全是复杂的情绪。
漆黑也脏兮兮,丝毫不变,黑一次入学时没有任何变化,它以这种姿态走过千年,也将会继续走下去,以着绝对沉默的存在。
【我是历史的见证者,我不会解答你的问答,但……】
阿不思淡淡的说出分院帽当年的话:「它永远不会撒谎。」这是他成为校长的第一天,分院帽对他说出曾对每任所说过的话。
这愚蠢的混蛋!斯内普以狠不得咬死这老头的力度说:「你就如此确定?你不能否认它会被『那个人』操纵。」
「这是不可能的,」分院帽淡淡的说出,彷佛与自己无关的冷漠:「我不是生者,也算不上死者,更构不成是魔法物品,充其量只是寄宿在死物的灵魂,这般四不象的我,没有半点魔力可以施加,也不可能被魔力所施加─除非是直接损害灵魂。」
斯内普哼笑,蠕动嘴唇,想说什么,随即便被截停了,阿不思慢慢的说,好像还在整理思路:「魔法原本就是为了创造不可能而存在。」
斯内普张口,肌肉构成出一个音节的动作,但还是没有吐出来,最后狠狠的闭口。
阿不思看向应该很熟悉却是非常陌生的孩子,以最平稳温耗声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轻抚着长袍,态度悠闲,几秒的无声过后,萨拉札未语先笑,笑声是一向的清澈,却也是一向的,让人起不了半点共鸣,以着同样温耗声音轻轻述说:「这是一个很无趣的故事,不过是一个为了救出自己的教父而擅自拨乱时间,最终死在什么也没有的时代的可怜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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