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之狐狸对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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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札和斯内普沉默的并排地走向校长室─谁也没有把背后暴露给敌人找死的喜好。

    斯内普紧闭嘴,试图弄明白现在的情况─他承认这没什么作用,鉴于吐真剂没能塞进对方喉咙的原因。

    首先,在身边呼吸着的生物并不是食死徒─他不知道该高兴于这事情,还是痛苦于两个强大的巫师聚在一起的可能。波特可能死掉。

    斯内普浑身点哆嗦,突然感到剧烈的寒意,若果这是真的话,他会一小时来庆祝死敌儿子的死亡,然后再一小时来忏悔自己辜负了莉莉。

    然后,摄神取念所看到的记忆。

    诚实的说,他甚至怀疑里头有多少真实,尽管他同样怀疑谁会如此兴高采烈的修改自己的记忆─他的食道在蠕动,清晰的表达对那些记忆恶心的程度─他不需要脑海黏着那一片血液混杂脑浆的画面。若果要他相信有人有这般能耐修改一个能灵活使用无杖魔法的话,他宁愿相信那满布跳蚤的犬科动物没有死掉而且生活满,虽然他的胃为这个可能而翻滚,但他更高兴得知他不会有碰到第三个强大的疯子的机会─两个已经足够,他不需要他的生活更像地狱。谢谢。但不用。

    可若果那些活像几个世纪前的记忆是真实的话……

    他只了半秒时间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当他确定自己还不够痛苦时,他会再认真考虑这主意。

    斯内普在石像怪前停下脚步,把一连串的想法转换成一连串甜食的名字。校长室从来都不是他乐意踏进去的地方─仅次于伏地魔的身边。讽刺的。那是他最常停留的地方。

    感谢阿不思。还有那些柠檬糖。同样那该死的甜食口令。

    不同于斯内普,萨拉札脚步不停的前进─没半点犹疑,石像怪在几步前跳开,允许绿眼的巫师进入。

    斯内普急剧的抽气,然后拼命的停止震撼。最起码,不要更多。他提醒自己,不要像格兰芬多那些暴露狂一样。在斯内普确定自己脸上挂着可喜的空白后,才痛苦的意识到阿不思不在这。

    萨拉札打量房间。

    霍格华兹的一砖一木是他们四人亲手创建的,可这儿,这处地方,对他,是陌生的。

    稀奇古怪的银仪器,怪异的声音,他快要觉得自己来错了空间。

    一千年,萨拉札第一次认知到这里有着一千年的间距。

    「只剩下你了呢。」萨拉札缓步逼近金栖木,声音是温柔,眼神是寒冷:「赫尔加的小畜牲。」

    栖木上的火凤安静的看着萨拉札,若果硬要说一个表情的话,近乎是怀念。

    赫尔加。熟悉。斯内普允许自己陷入片刻的惊讶和迷茫。萨拉札,他从对方那砒霜般妙的回记忆中捞出这个名字。这两个英文拼写出来的词汇令他的心脏奇异地一阵抽紧。

    「你知道我不是哈利,对不对?」句子是问句,却没疑惑的含义。

    对着萨拉札歪头,佛客使似是回答似是困惑。

    萨拉札微笑,手一点一点,一吋一吋的抚摸佛客使顺滑漂亮的羽毛,在颈处反复抚弄。

    佛客使展开翅膀,扑动,但没有半点移动的意图。

    「呵呵。」萨拉札发出低笑,张开的五指猛然收紧!

    佛客使一声清脆的呜叫,可依然没有挣扎,任由对方扼着自己的喉咙。

    该死的!

    斯内普把魔杖─在离开地窖前某个一直嚷着要找疯子的家伙随意的抛回了给他,这使他怀疑,什么时候,魔杖变得这般没价值,若果他足够诚实的话,他会承认对一个魔力多得能把人淹死的巫师,敌人是不是握着魔杖确实不重要─直指前方─从某方面,那景像是令人惊畏的─然后畏缩于大脑缺乏词汇廊停对方的空白。

    没有费力的扭动视线,萨拉札懒懒的说:「即使我把牠烤了来吃,西弗勒斯,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斯内普愤怒,原因不在对方侵犯自己的名字,在他的生命安然无恙的泡在魔药时,他会时间来怒恨。

    这不是说对方的想法是错,相反,正确得到了侮辱的地步,他判定自己有资格用一秒时间忽视自己的安全来瞪视那张波特的脸,阴沉的说:「我以为你的目的是来见阿不思,而不是拧断阿不思宠物的颈子。」然而,对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

    他妈的!他诅咒强大的巫师!

    「凤凰、精灵、天马和龙,唯独这四种魔法动物不归王的管辖,精灵是因为过于擅长躲藏,天马和龙过于强大,至于凤凰,不老不死,活得比谁也长久,也就没办法使牠归顺。所以,你被赫尔加收养,生活在霍格华兹并不违反我们和王订下的契约。」萨拉札沉默了会,加上一句:「赫尔加非常非常喜欢你。」

    佛客使叫了声,彷佛在说:「我知道。」

    萨拉札眼中的沼泽绿忽然清澈如泉水,语气半是快乐半是哀思,令斯内普有种错觉,视人如草芥般冷漠的巫师只是他幻想出来。

    这愚蠢的想法很快被充斥在房间中窒息的黑暗,有重量的魔力压力打破,斯内普的肺痛着,归因于急剧沉重的呼吸。

    「不老不死,能治病的眼泪,可除了这些,谁也不知道,」浓郁的笑意爬上萨拉札的唇角:「凤凰是以灵魂识别生物,不论魔药还是咒语,什么也骗不了牠的眼睛。」

    古怪,不安。语调太轻飘平缓,对比于弥漫的魔力暴动,轻松得令斯内普不得不想到─不正常,而当一个和伏地魔感觉类同的人不正常时─这不代表他们原本正常─往往超出糟蹋透顶的范围。而他实在想不出和一只活得毫不愧对化石这形容的凤凰结仇的可能原因。同样,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王,什么是契约,为什么这家伙说得霍格华兹像他拥有的一样。

    这不能责怪于他,了解疯子说话的含义尽管是他的工作,然是他的强项。

    随着他的皮肤能无误的感觉到有些感情在对方血液中沸腾,斯内普只希望对方能等到阿不思来到时才爆发。

    「我和哈利共享着同一个灵魂。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哈利……你知道他会干什么,会发什么事,对吧?要想出来实在没有多困难呢。」萨拉札慢慢加重手上力度,佛客使轻轻挣扎,可并不多认真。

    萨拉札平静的说出事实:「你伤阿尔,然后,哈利杀了阿尔。我该感激你救了哈利吗?还是该杀了你?」

    没有哈利就没有他,他因为阿尔的死才得以生存,是他杀了牠。

    是萨拉札杀了阿尔的。

    张大眼,目光茫然,萨拉札像个迷惑的小孩面对没法解答的问题,渴求着答案:「怎么办?」

    “萨拉札-斯莱特林。”

    如同孩童般清脆透澈的嗓子,字句间却散射着无数岁月厚度的唏嘘,劈进萨拉札茫然若失的内心。

    萨拉札移下视线,凤凰黑得成洞的眼睛一睁不睁的对望。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装哑巴下去呢。」萨拉札说。

    斯内普蹙眉,他知道凤凰能够在别人大脑说话─但他从没见过一只凤凰毫无反抗,在别人掐住自己颈子时在对方大脑说话,他把喉咙深处的咆哮吞回肚子,决定迟点才思考一只活了不知多久的凤凰和一个闯进霍格华兹妄图和世上最享为人知的精神病者相见的人非常熟稔这事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和哈利共享着同一个灵魂」,他把大部份的意识停留在这不论听来还是想来都脱离了不妥的句子上,他尝试整理一下资料,这家伙没有杀波特,这家伙和波特用相同的灵魂,然后,这只畜牧知道发生什么事,而阿尔……什么是阿尔?他的肺在生痛,皮肤在刺痛,太阳穴因为没有逻辑的论点而隐隐作痛,他决心放弃这尝剩

    佛客使一片平静,无视咽喉的死亡,轻淡的说出事实─一针见血:“为什么回来?这里什么也没有。就连霍格华兹也不再属于你。”

    心中涌起一种荒谬讽刺的感情,萨拉札失笑:「你该比这里的任何人也清楚,它与我血脉相连,没人能抢得走。」

    “拉文克劳说过越是迷茫的人越是想得到答案。”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不为所动,挑出萨拉札埋藏在心底的冷意:“答案什么的,你内心很清楚明白,所以,为什么要回来呢?我从没想过会再看见你。”

    萨拉札褪下笑容的痕迹,没有开口的迹象,任由佛客使追忆。

    “千年前,你突然离开了霍格华兹,没人知道你到底走了哪。千年后,波特走了进霍格华兹。波特的人生到十六岁最辉荒时候就走到了终点,斯莱特林还没死掉就什么也不想要,真是滑稽可笑。”

    萨拉札漫不经心的低语,说出显然而见的答案:「没什么可不可笑的,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才会回来啊。」

    佛客使没有半分犹豫,剎那驳回:“是的,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因此我炕出你来这个时代有什么价值。”

    「以前你不是这般多话的,小畜牧。」萨拉札挑眉勾唇,满脸讽意。

    斯内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知道这个「以前」的代表数字。

    一双深邃的瞳子带着尖锐如刀的神,佛客使以着直接典酷的口吻说:“你不该回来,你该死在千年前的时代。”

    脸微沉,萨拉札双眼闪烁异芒。

    那不是怒气,不是厌恶,斯内普判断不出那是什么,但他正确无误的脑细胞判断出那不是什么能令混乱的情况变得比较合适正常人解读的重要信息。

    萨拉札翕唇,却瞬间停止,扭转颈子,视线越过肩,直达大门。

    斯内普跟着扭头,一部份注意力仍停留在绿眼巫师身上,魔杖没移离过对方,若果他真的要下地狱的话,至少死因不会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以致忘了防卫这个词语的意思」的愚蠢死法。

    大门打开,阿不思拖着悠闲得可以的步伐踏进满室的僵硬,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半月形的眼镜下然是向来的趣意。

    斯内普一直悬挂半空的心脏得到暂时的救赎,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格兰芬多的话,他会允许自己傻笑,可他是斯莱特林,所以他选择不是像白痴一般的傻站着:「阿不思,他不是波特!」

    「啊,别担心,斯内普。」阿不思笑容的弧度没半丝改变,礼貌的提出要求:「看起来我们是有一位客人呢。在谈论开始前,你可以先把魔力收回吗?」

    萨拉札看着阿不思依旧踩不缓不快的步伐走向椅子,坐下,顺道向他示意坐下,慢吞吞的问着客套话:「柠檬糖?」

    和从德拉科那窥来的记忆一样,很有意思的人。

    顺从对方的意思,把失控的魔力收回,萨拉札隐约听到斯内普安心的轻叹。

    「我以为你会先要我放了这只小畜牧。」萨拉札说话的同时,恶质的摇晃着手上的东西,惹来几声鸟的怒鸣和翅膀折腾的声音。

    「佛客使不会对伤害自己的事不作出反抗。」阿不思看着眼前一幕,毫不掩饰透露出来的惊讶:「我没见过牠和谁这么亲近。」

    「理解和信任。倒是和你主人有几分相像,难怪你会选择在他身边,小畜牧,」萨拉札半瞇眼,斜看手中的凤凰,姿态和语气全是傲意:「可他不是赫尔加。」

    听到最后一句话,阿不思闪过思考。

    “别拿阿不思劳她相提并论。”佛客使脸上有着冒犯受辱的阴沉。

    萨拉札沉默几秒,最后扯出笑脸:「冲动暴躁,你以前说话老是不用脑,现在这般模样,让我还以为你变了多少呢。」随着这番话,像是感到没趣般,抛垃圾的抛开佛客使,由着牠在耳边怒叫。

    萨拉札拉开阿不思对面的椅子,舒适的靠着椅背,逗弄的说:「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知道我是谁了?」

    「不幸地,我还没有任何头绪。」

    「哦?」萨拉札轻皱眉:「我还以为小畜牧早就告诉了你。」

    霎时间,三对眼睛「刷」的看向已经站在栖木上梳理羽毛的火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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