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之没有小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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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憎恨格兰芬多。

    霍格华兹一贯的优良传统。

    德拉科-马尔福憎恨哈利-波特。

    一向如此,说得好像还有什么似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当然,憎恨波特还需要什么理由?只是,那个烂疤头总有一些让你憎恨的东西。

    身体永远走得比脑子快─虽然那颗只有装饰功能的头脑根本不值得期待─聪明的格兰芬多,你还能指望什么的?

    所以马尔福藐视格兰芬多,没什奇怪,毕竟高傲的马尔福从不会浪费力气在白痴身上,只是,唯有该死的哈利-波特!

    从有记忆开始,他接受的是上流社会的教育,学习的是高贵的礼仪,为了如何成为一个马尔福而努力,没有休息,更没有和人玩耍─当然,他才不稀罕和那些小屁孩玩,他可是马尔福。

    马尔福是完的,是瞩目的,直到─再次诅咒该死的波特!

    毫不费力,轻易而举的把他十多年努力得到的东西夺走,只是仅仅因为额上的疤,全世界的人也偏爱他,凭什么!

    所以,德拉科-马尔福非常非常憎恨哈利-波特。

    所以,只要看见波特的脸,辱骂是很平常的。

    「烂疤头,怎没继续躺在格兰芬多塔烂掉?」厌恶地耸耸鼻子,嘴角吝啬的勾出仅能看见的弧度,德拉科傲慢地看着萨拉札。

    「哈利,记典静啊。」踏下转又转的阶梯后,头昏脑胀踩上长长的走廊,距离魔药室那历时十数分钟的路程上,荣恩不嫌其烦的重复又重复这句。

    「好,我明白了。」萨拉札轻扬唇角再次回答,并盼望话题可以就此结束,他自忖自己从阑是个有哪人,没有赫尔加那种即使别人说一整天也能不强制让他闭嘴的本领。

    特别,当无数的学生在身边擦肩而过,慌慌张张的跑向课室的时候。

    真吵。

    荣恩狐疑的瞪着萨拉札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脸,然后暗暗哀号,糟了,两天以来的绝食已经令哈利的脑子坏掉了!

    「真的真的要冷静啊,那个油腻的混蛋一向也针对你,把他当狗吠就行了。」荣恩深切期望他们千万别对上!

    哈利就这般没有信用吗?真失败呢。

    萨拉札停下脚步,对着荣恩:「我不是说了吗?」湖水的眼珠在暗淡的走廊上绿幽幽的发光,带着泥沼般的阴森死寂,几抹鬼魂的味道,不缓不快的声调尽是玩笑意味:「不用担心我啊,即使有什么万一,那个人也一定不会是我呢。」

    荣恩怔然,首次发觉萨拉札的声音比一向的来得低沉。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虽然说亲人的死会令人反常,但会反常到这个地步吗?一直沉默观察着的赫敏很怀疑的认为发生了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其实只要想起斯内普穿着裙子,拿着手袋的样子,这节课很快就过的了。」

    他竟然忘了,萨拉札黑线的看着静默片刻后,再度紧张兮兮说话的荣恩。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很怀疑下一秒还见不见得着阿尔呢。】他站在霍格华兹中专属于戈德里克的魔药室,试着婉转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阿尔─那条奄奄一息的巨蛇拼命的在戈德里克手上寻找活路。

    【萨拉札,你怎闽然变得这般蠢?放心放心,他的命这么顽强,即使明天这个时候你还会看得见他的。】玩得正在兴头的戈德里克抄起一瓶冒着泡的蓝液体,灌进挣扎无效的阿尔口中,在自己的「各种魔药对于巨蛇的影响」的课题上记录下数据。

    有些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人。

    被无数音乐侵袭的萨拉札被迫继续同时听着废话,正当脑子晕呼呼,想给荣恩施咒的时候,一个男孩的嗓音突然插入,荣恩忽然中了石化咒一样。

    安静了─终于。

    这般想的萨拉札忍不住把感谢的目光投向出声挑衅的男孩。

    金头发的孩拙在狭长的走廊中,灰的眼闪动着厌恶,身边跟着两个胖子,看上去倒是像跟班。

    萨拉札有点讶异的仔细看多遍,发现那孩子眼中,确实是厌恶,油然升起一股怀念。

    千年前的头三年,学着生存,到存流浪,作奸犯科,能干的全都干了遍,麻瓜说他是恶魔,到了第三年的年末,他背叛了整个魔法世界。

    背叛是个模糊暧昧的概念,定义是不能防碍魔法世界的延续,离谱到不能自杀─但一个死人对于成不成为叛徒也不会在意,正常的就是不能伤害魔法生物─不管是什么物种,就是说,若果你需要龙肝,除非那条龙死了或者牠自愿,当然,魔法植物不括这条条例中,毕竟谁也不会尊重没有大脑的东西。

    那年,他杀了巫师。

    所有魔法生物说他是背叛者,厌恶,更多的却是恐惧,因为从没有人会肆意向魔法世界宣布自己的罪行,在被麻瓜世界驱逐的同时自愿被魔法世界除掉。

    可是,谁也杀不了他。

    然后,第四年,用了一整年时间兴建了霍格华兹。

    再后来,戈德里克他们三个收养了孩子,那些小家伙盯着他的视线非常炽烈,他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厌恶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什么也干不了的是他们,所以他倒没什么所谓,只是不理不睬的态度却有点麻烦,不过,在他掐住他们的颈子说:【既然我不介意背叛魔法世界,那我就不介意再违背多一次魔法世界的规则。】后,这个问题得到完的解决,连带,让他有点遗憾的,再没有人有这个胆子用毫不掩饰的轻蔑看他。

    斯莱特林的人从不知道什么是忍让,他们只知道什么是十倍奉还。

    可是,哈利呢?

    哈利尝过恨不得杀死一个人的感情,却从没有杀死一个人的觉悟,所以,哈利没有杀彼得,假如连背叛者也能放过的话,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哈利能杀死伏地魔这个凶手?

    双手干净的孩子。

    又或许是他猜错了,毕竟他连哈利是个怎样的人也不记得了,正如他忘了这个金发孩子是谁。

    「马尔福,」荣恩警告。

    原本还在走动的学生开始停下来,兴致高昂看着热闹。

    「伟大的波特的忠实支持者,」德拉科对荣恩发出啧啧声:「不过两天而已,鼬鼠,你真的该停止在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屁股后打转了。」

    格利高里和文森特发出一阵笑声,四周属于斯莱特林的学生跟着附和。

    「那你也该停止嫉妒哈利这种小孩子的行为了。」赫敏解救了气得发红说不出话的荣恩。

    真热闹,萨拉札眼中闪烁着被称为乐趣的意味。

    他们四人的孩子聚在一起的时候只会想着怎样给对方下绊子,如何自相残杀,啊,不算杀呢,只是暂时残而已,因为他们会满身血迹的向戈德里克拿治疗魔药,顺便气死戈德里克。

    他们的行为构不上是背叛,他们很清楚即使伤害对方也不会令其死亡─霍格华兹里多的是治疗魔药,不像在外面的世界,会因为伤口影响活动而被麻瓜烧死,从而防碍魔法世界的延续。

    啊呀,若不是的话,他们才不会拿刀子捅对方。

    德拉科交叉双手哼声:「泥巴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雪貂也不见得有资格说话!」荣恩愤怒的反斥。

    围观的格兰芬多吶喊,斯莱特林马上回击,看两方学院的热情高涨,看样子比当事人更渴望群殴。

    荣恩看上去真的和狮子一样,准备随时咬上去的蠢蠢动,令萨拉札反省自己的懒散,呀呀,不做些什像有点对不起骂得这般起劲的荣恩呢。

    萨拉札皱眉怒视那孩子,手挡在嘴上,努力做出恶心的表情。

    没有人知道他弯起的笑容,以及,微微的蠕动。

    摄神取念。

    魔力需要魔杖作聚焦,否则会反噬,伤害自己。

    他记得第一次,好像是在第二年,没有使用魔杖来念这个咒语的时候,浑身好像被巨人踩过一样,头也痛得要命,而那个作实验用的麻瓜不幸地疯了。

    那时他想,用上几次应该就可以了─假如还没死掉的话。

    后来他成功的用上无杖魔法,没傻没疯,又或许已经疯了?千年前盛产死人和疯子,没有对比,也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疯了,不过既然可以和人沟通,也就没所谓了。

    戈德里克他们非常吃惊他还没死掉。

    【这个啊,是哈利那该诅咒的,永远也让他死不掉的的幸运吧。】

    【哈利?】罗伊纳问。

    他以难察的嘲弄,带着完的笑容说:【是一个大脑损坏到没办法救回来的伟大救世主呢。】

    六年的人生侵蚀着记亿,吞没大量对生存没用的信息。

    哈利的人生,在他脑海断断续续。

    教师的名字,学习的课堂,这些,他一既不知。

    从一开始,就想着找哪个读取一下记忆,可惜啊,那些荡来荡去,背地里对他私语的孩子,他不感兴趣呢。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既然要了解状况,自然找最认识哈利的人,看这个热烈的情况,这个孩子该很熟悉哈利吧,至于荣恩和赫敏……

    萨拉札无声的笑。

    哈利朋友这个身份还真是帮了他们。

    眼角瞥到萨拉札的表情,德拉科恶狠狠的瞪他,那种和他看见泥巴种一样的反应,激起许多记忆,不甘心如融岩一样滚滚而来,这家伙就不能停止─哪怕一秒─让人厌恶吗?

    这就是这时代的孩子吗?

    别人的记忆源曰绝的涌上,萨拉札迷失在里头。

    在家中,看着父亲的背影长大,学习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在学校,仗着权势到处欺负别人,受委屈的时候,就找着父亲要出气。

    神气飞扬,享受身为贵族的孩子的特权。

    玩耍和学习,只需要苦恼这些。

    萨拉札觉得很奇怪。

    【玩够了吗?阿当。】在还没建霍格华兹时,在他还没作背叛时,他这般问。

    【是的,父亲。】孩子手中匕首的鲜血不断蜿蜒,滴落。

    他从后环抱他八岁的养子,低语:【杀了吧。】

    【好的。】黄玉眼睛的孩子把闪烁银光的匕首往前刺。

    还在呻吟的麻瓜咯咯几声,再没有发出声音。

    孩子露出单纯的笑容。

    他牵起孩子,踏着满地的尸体,走向戈德里克他们藏身的地方。(做个说明,戈德里克不知道萨拉札去杀麻瓜,否则会出来阻止的)

    萨拉札有点茫然。

    啊,是了,萨拉札的表情冷淡下来。

    一千年前,没有孩子。

    起初,孩子们牵着手团团转,唱着童谣。

    转啊转,唱啊唱。

    慢慢转的人唱的人愈来愈少,于是,最后只剩下一个。

    孩子问他们去了哪?

    大人说坏人杀了他们。

    然后,孩子第一次知道死亡的温度。

    孩子笑着说我杀了坏人了。

    大人看着说乖孩子。

    没有人问为什么坏人要杀了他们。

    没有人说杀人是错的。

    每一下呼吸,每一天活着都要踏在死亡上,于是,渐渐,笑容如水泡般消失,一切褪,什么也不再存在。

    孩子也就不再是孩子。

    那里,从没有孩子。

    叹息到最后,萨拉札反却笑了。

    假如要他大把大把的时间把每隔几步就出现的孩子尸体埋了,要做这般没意义的行为的话,他比较希望他们能更不像个孩子。

    这般想,萨拉札深感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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