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之四条腿子忿力的跑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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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天了呢?

    白天黑对他没有分别─白天昏了后醒来看到的还是白天,久了,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昏过。

    时间在他看烂像没有变化过。

    这样也好,那就不用害怕晚上的怪兽了。

    饥饿、疲惫和疼痛习惯了也就麻木了,可唯独寂寞,像蛇一样把你慢慢勒住,渐渐喘不过气,他害怕就这样不为人知的死在这个时代。

    冷飕飕的感觉在身体流窜,旋即被暖流取代,让昏睡感更强烈。

    又要昏了?

    等等,暖!?

    哈利错愕的睁开几天没有接触过外界的眼睛,清楚的感到暖意。

    魔力回复。

    喜悦像奔腾的河流,满得要溢出来,可刚到脸上就散了。

    若果再早一点的话,萨拉札不会惨死。

    指骨跳动。

    只要再早一点点……

    僵硬的手指张开。

    菲里……

    指甲与地下的磨擦发出「吱」的刺耳声。

    菲里……还有几个人……

    五指紧收,狠狠的在地上抓出一道抓痕。

    他要杀了你们!

    哈利支起身,身体的重量令撑起的手抖得和落叶一样。

    握了握手,让手指的肌肉放松,以免连魔杖也握不牢。

    「魔杖飞来。」声音弱不可闻,顿了顿:「时间转移器飞来。」

    外头一阵「呯」的踫撞噪音,好半晌,木门被时间转移器和魔杖大力的推开,紧接着飞到他手上。

    「他妈的什么一回事?」屋中,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带着恐惧。

    糟!菲里他们出去了,可有人在这留守!

    哈利把东西抓紧,无意识的喘气,心脏就要跳出来。

    脑中莫名出现蜜蜂的嗡嗡叫。

    「消影……」声音硬生生的卡在那。

    然后重重的倒在地。

    背脊轻微的痛感已经不能让哈利反射的做出自我保护的姿势,眼帘没有眨动,所以趴在身上,勒着自己颈子的男人的笑,他看得异常清楚。

    反射神经,那是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不需要任何思考,是活着的本能。

    那他是不是已经坏掉了?莫名其妙的弹出这种想法。

    「只要杀了你,拿走这些东西,我就发财了!」急促的语调明明确确的是兴奋。

    习惯这种东西真可怕,哈利再一次这般认为。

    缺氧的窒息感,颈部「咯咯」不知是肌肉还是骨头的轻响,习惯得兴不起惊慌。

    可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哈利一吋一吋的,移动着握紧魔杖的手。

    除了手外,没有任何动作。

    怕打草惊蛇?不,混乱的意识想的是更实际的事,他真的是饿得快疯了。

    还不可以死,西里斯在等着他……他还要杀了伏地魔,萨拉札……他要为萨拉札报仇……

    他才不会死在这!

    咬紧牙关,肩膀狠狠扭动的发力,一声「咻」,魔杖的尖端深深的插入男人的眼珠。

    「哇呀!」男人尖叫的松开手。

    血从退后的,捂着眼的男人手间滑落,还有一些透明的黏液,凄惨的痛叫尖锐得刺骨。

    大脑的嗡嗡声刺耳得要穿透耳膜,哈利大口大口的吸气,空气滑过气管灼热得像火。

    还不可以!那人回过神就会杀了他的了!

    他会死的!

    死!

    瞳孔急剧收缩,哈利以沙哑得石头磨地的声音叫喊:「阿瓦达索命!」

    「噗咚」

    魔杖指着的男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地死了,前一刻还会动会叫的男人,忽然间安静的倒下,极大的奉让哈利的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只残留空空如也的迷惘感。

    前一刻他还害怕的人就这样死了……

    要杀他的人死了……

    他不需要再害怕……因为这儿有的是死人……

    死人……

    「吱吱」

    细微的响声,虽然只是极其轻微,但哈利刷的跳起。

    一只老鼠飞快的走过。

    要逃,对了,他要逃。

    「逃。」哈利愣愣的不停的低声说,神迷茫暗淡。

    知道要做什么,可身体却反应不上来。

    「逃。」哈利动动硬直的姿势。

    媚握紧拳头,指甲插入肉的感觉敲醒空白的意识。

    逃!

    「消影術!」

    潮水般加在身上的压力消退后,哈利脱力的跪下。

    全身剧烈的发抖。

    哈利轻轻抬头瞥了他所在的位置。

    大棵大棵的树木把他环绕着,鼻间蔓延的不再是血腥味,而是久违了的草味,昆虫爬过跪着的草丛,鸟儿吱吱喳喳的叫。

    太阳从树的枝桠间透射。

    这里是树林。

    菲里家附近从来没有树林。

    【哈利……】

    胃部的蠕动不断,酸腐的液体冲上口。

    他杀了人。

    麻瓜躺尸在地的景象这时格外的,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让他不能逃避─他确确实实杀了人。

    哗啦哗啦,哈利吐得天昏地暗。

    好一会,连胃酸也吐得干干净净,哈利痛苦地垂头,脑里彷佛有几股风暴在闹,头疼裂。

    【哈利……】

    对不起对不起……

    无声却又竭力的向不存在的人哭诉自己的悔恨。

    是他的错,很对不起……

    西里斯,不要生他的气……

    「喂喂。」

    身后有声音冒出来,哈利愕然的回过头。

    麦的身躯暴露在阳光下,暗哑铜锈般的金发略长的披散到肩上,凌乱得活像没梳理过的碎发散在额前,棕的瞳孔只能隐约看见,咧嘴笑得露出白的牙齿,光彩得和太阳一样夺目。

    ─前提当然是忽略他破破旧旧的长袍以及瘦弱的外貌。

    「喂,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在哈利用魔杖指向自己后把嘴笑得更咧了。

    哈利把嘴角的液体抹掉,谨慎的戒备,紧紧攥着唯一的武器。

    「怎么啊,你没有名字吗?还是哑的?这可伤脑筋了。」那人歪头,看起来没有名字这件事对他非常苦恼:「好吧,以后就叫你幸運吧!」那人连连点头,对自己起的名字异常满意。

    哈利哑口无言,几秒后才有办法低吼:「我才不叫这个白痴得一听就知是小猫小狗的名字!」

    那人撇嘴:「什么啊,我可是煞费苦心才想到的。」

    哈利嘴角抽了抽,却没有说什么─这个人的表情认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叫什么?」

    「哈……」不对,哈利半垂眼,无言起来。

    对不起,西里斯,即使如此……

    哈利低语:「真的很对不起。」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我是萨拉札-斯莱特林。」

    他要为萨拉札报仇,即使成为斯莱特林也要活下去。

    「唷,你好啊,萨拉札,我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那人笑得眼睛弯起来。

    绚烂,刺眼得让他想哭。

    格兰芬多,他背叛了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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