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蝴蝶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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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匪巢热云洞里匪首胡先荣正在听他儿胡蝶兰说话。胡蝶兰说:“阿爹,我准备明日就下山一趟,我们已有许多天没有收到恩施城里的了,有可能我们在城里的电台有什么不测。”胡先荣说:“好儿,现在下山怕是不安全吧,城里的共军很多!”胡蝶兰说:“不怕!我会小心的。”胡先荣道:“那好!你快去快回,顺便弄些烟土回来,你阿爹我最近烟土快没有了。”说着喊来他的贴身保镖阿英陪同胡蝶兰下山。阿英今年十九岁了,她原是胡先荣一个把兄弟的儿,把兄弟在一次土匪之间的火并中被对方打死,那时阿英才只有十岁。阿英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耳熏目染,也沾染了满身的匪气,并且从小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所以胡先荣就把他放在身边做保镖,借以保护山上的一群眷。

  山里的清晨胧照着一片溥雾,一切都是静静的,这时奔腾的清江河都静得不想吵醒这宁静沉睡的城市,王天英起站起身来贪婪的深吸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眺望远处被朝霞染红的山峦,他仿佛又听到那远山的呼唤。

  鄹云蒲的剿匪部队此时已快到了云盘岭上了吧,昨天他已从鄹云蒲那里得来的消息,鄹云蒲的连队正在往云盘岭去的路上奔袭。云盘岭上的土匪就要快被消灭,城里的特务组织虽然破获了一个叫105的特务,但特务交待的103还没有破获,于是他喊来李明远到了他的办公室来,一起研究下一步的破敌方案……

  此时,在恩施城里的一个叫悦来客栈住进了两个年轻的子。这两个子一个年纪二十多岁,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另一个子只有十岁,也长得丽,虽然丽,从她的脸上还是隐约的感觉到那山野子的匪气,她们正是从云盘岭下来的两个匪胡蝶兰和阿英。胡蝶兰一身大家闺秀的打扮,初一看好象是一个教书先生。阿英一身学生的装束,紧紧的跟随胡蝶兰来到306客房里住下。

  悦来客栈背后的山坡正是白衣庵的所在地,这一日下午,胡蝶兰带着阿英来到白衣庵来进,进了庵门敬了三柱,拜了几拜后就在庵内闲逛起来。白衣庵的电台已被解放军破获胡蝶兰此时并不知道,其实这里已被城里的公安干警监视起来了,他们密切地注视着每个进白衣庵来的各人物,当胡蝶兰和阿英一进庵内来就引起了公安干警的注意。

  胡蝶兰到底是从国机关培养出来的高级间谍,马上从庵里尼姑的脸上发现了不好的苗头,于是赶快从白衣庵出来回到客栈。胡蝶兰回到客栈后就对阿英说:“看来我们接头的地点已出了问题,白衣庵我们不能再去了。”阿英问:“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就赶快回到山上。”胡蝶兰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回去,必须摸清楚情况再说,现在只有起用新的秘密联络点了,另外悦来客栈我们也不能住了。”于是他们就避开了公安干警监视视线,悄悄地来到老城的一个秘密地点。

  胡蝶兰化名李兰和阿英明目张胆的浅入恩施城内住下,他们现在决定暂时不找特务接头,整天除了派阿英上街买一些人的用品外,就是卧在房里。

  一日,她和阿英在房内玩扑克游戏,忽听窗外有人呼唤:“廖老板,你从汉口回来了!”胡蝶兰马上放下手中的牌,来到窗口朝外望去,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人身着白西服,黑领带的老板貌样的人,正从屋外走过。胡蝶兰猛一看此人摸样好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她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

  想起来了,此人不正是与她一道在国中央局受训的廖宏举吗?他也来到了恩施?哦!他也是本地人,难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接头人?蝴蝶兰不敢贸然前去接头,于是叫阿英悄悄地跟在廖宏举的身后,看他住在何处,阿英得令马上跟了过去。

  太阳靠西山了,恩施老城里的四维街显出白天稀有的热闹,赶市的人陆续增多了。摊贩们带着发财的,兴致冲冲地拉电线、接灯头、清扫地摊、摆设货品。烙芝麻烧饼的已燃起发红的木炭,油煎饼咝咝作响,豆腐脑儿锅开的滚滚腾腾,骨头汤海米煮馄饨的气味,被风吹的气四散。在这为生活奔波忙碌的人群里,冒着蒸腾烟气,胡蝶兰和阿英悄步敛声地来到廖记钟表店的门前。此时钟表店正准备关门,一个正在上门的伙计看见两个子来到店里于是就问道:“,修表吗?我们要关门了。”胡蝶兰说:“我有一块瑞士手表想找廖老板看一下,请问他在吗?”伙计说:“老板回屋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说着就要送客。胡蝶兰急忙说:“你就说有个叫李兰的找他,他一定回出来迎接的。”伙计见胡蝶兰说的这样肯定就说:“那好你们稍等,我到后院去喊老板来。”说完就去了店铺的后院。

  原来廖宏举一回到恩施后就在四维街的街面上买了一套有前后院的房子,前院临街处开起了修理钟表的店铺,后院居住。此时他正在后院的卧室内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听从收音机里传出的京剧《打鱼杀家》,伙计进来了。

  “老板,外面来了两个来找您,其中一个叫李兰的说你一定会出去迎接的。”廖宏举听了不由一震,李兰,李兰…?这个名字好耳熟,哦!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与自己曾经一起在国受训时,胡蝶兰,胡曾经用过的化名吗?只见他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来到前面店里。

  “哎呀!胡,多年不见你还是那样漂亮啊!在那里发财呀?”廖宏举一见面就哈哈地笑着对胡蝶兰笑道。胡蝶兰对廖宏举军说:“我可没有发什么财,只不过最近在山里采点山货,那比得上你廖老板生意亨通啊!”说着廖宏举把胡蝶兰和阿英领进后院客厅坐下。两人落座后廖宏举就喊下人给两人泡了杯清茶。

  这时胡蝶兰才拿出那块瑞士手表递给廖宏举说:“请廖老板给我看看这块手表出了什么问题。”廖宏举问:“手表有哪儿的毛病?”胡蝶兰回答:“这手表时间老是不准,时快时慢。”廖宏举说:“好!我给你看看。”

  廖宏举把胡蝶兰递过来那只手表,接到手里一看,只见它破旧而又古老,拿着它,感觉依据自己多年的修表经验,这表已经很难修了,于是就对胡蝶兰说:“你这只表已经很陈旧了一时半会也修不好,我看这样吧,你把表放在这儿,三天后来取。”胡蝶兰说:“要的,我们三天后来取。”临走时又特别地嘱咐廖宏举说:“这只表得必须由你亲自来修,这一点你千万要注意喽!对我们很重要。”廖宏举问:“这表你是从那里弄来的?”胡蝶兰说:“我已忘记这表我是从哪里得来了,只是能它对我很重要。”

  胡蝶兰和阿英走后,廖宏举又重新掏出那块手表,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什么问题。“算了,不管了,想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

  廖宏举这么告诉着自己,把手表扔进抽屉,正要合上的时候,冷不防看到一道奇怪绿光闪过。低头一看,手表表带的背面,用荧光涂料写着什么,不是在很黑的地方,绝对看不到。关上台灯,拉上窗帘,一排小字在黑暗里十分明显:见到拿此表的人,就是我们的同志,你必须与此人精诚合作,完成党国的大任。

  原来廖宏举早在几年以前就参加了国民党的特务组织,年前被台湾派回大陆潜伏下来,近来又被派回恩施配合当地的特务组织进行破坏活动。只是他一直没有和需要找的人接上头,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特务活动。今日见了在一起参加过培训的胡蝶兰猜想到她有可能就是自己要见的人,不由莫名的兴奋起来。

  三天后的傍晚时候,胡蝶兰独自一人来到钟表店见到廖宏举就问:“怎么样!表修好了没有?”廖宏举说:“你这块古老的表真是难得修啊!我修了几天才把它修好,你随我到后院来。”说着领胡蝶兰来到后院房屋楼上的一间秘密房间里坐下。然后摆了一桌酒席,在酒席上他们边吃边谈。

  胡蝶兰一坐下,廖宏举就兴奋地对胡蝶兰说:“胡果然仍在为党国效劳,兄弟我深表敬佩!”胡蝶兰听廖宏举这样一说知道他正是自己要接头的人,不由也很高兴,说:“廖老板独自一人浅入共军的防地,小也很佩服!”当他们又互相对上了暗号后,都各自拿出了国民党特务机关发的委任状,交给对方察看。看完后廖宏举说:“胡特派员能够屈尊地来到鄙舍,我真是感谢不尽!”胡蝶兰说:“表哥,我们都是在为党国效劳,应该精诚合作。”原来廖宏举的特务代号叫“表哥”。

  廖宏举此时才知道胡蝶兰是从云盘岭下来的,于是就问胡蝶兰此次下山的目的。胡蝶兰说:“我此次下山有三个目的,一是了解城里共军的情况,二是在想知道城里我方电台为何已有许久没有音讯了,三是顺便给父亲搞些烟土拿进山里。廖宏举说:“据我所知城里的共军近来追查的很紧,经常到各个旅馆去查房,有不少我们的兄弟就是在旅馆里被抓的。”他停顿了一会问胡蝶兰道:“你们现在住在何处?”胡蝶兰说:“我们现在住在一个秘密的地点,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廖宏举说:“那你们要小心了,共军有时候也来居民点来调查。”接着他又讲道:“我们设在白衣庵里的电台已被破坏,罗凤娇也被抓起来了。”

  胡蝶兰说:“难怪我们到白衣庵上的时候,就发现那里的情况不对,所以就从悦来客栈里搬出来了,住在了秘密地点。”廖宏举惊问道:“没有发现有尾巴吗?”胡蝶兰对廖宏举道:“你放心凭我们在国中央局学的那些本领,共军要想抓我不是那么容易的。”廖宏举听了这才说:“那是,那是,胡是党国的精英嘛!”

  廖宏举接着又说:“你要的烟土近来很不好搞,也查的很紧,但我尽量想办法给你搞到。”

  这是一间明亮宽敞的三楼居室,一面临着街边,傍晚时分,由高处望下,即可轻易地欣赏到窗外的。灯红酒绿的,越越热闹。

  廖宏举手执一只水晶白兰地杯,一手随意叉在腰间,一袭黑晚宴装束,将身高将近一八零的他衬托得更加出,微微敞开的领口与微卷的短发,更让他增添一股足以令任何倾倒的感魅力。

  他以在沉思般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景,时而微微摇晃手中的酒杯。他在国受训的时候,就令胡蝶兰为他出非凡的风度所倾慕,尤其是他那双鹰般的锐眸,简直令她着迷不已。可惜的是,那时,无论她如何地邀约、示好,这名冷峻的男人就是不为她所动。

  廖宏举在国受训的时候也不是不对胡蝶兰貌所迷倒,只是他不喜欢胡蝶兰那张扬的格,他喜欢更温柔如小鸟般的人,哪个人是他在上海所认识的一个扬州的姑娘李玉娇,所以对胡蝶兰的投怀送抱也就若即若离。今天他看见胡蝶兰缓缓地走向他,眼神中有着无比的倾慕,独自一人在恩施的他,望着貌如的胡蝶兰,不由心中也漾起了涟绮。

  “怎么啦,密斯胡。”廖宏举俊逸的脸上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他一手持着一只酒杯,一手则置于胸前,那慵懒的模样,让他更添感魅力。

  胡蝶兰几乎是失神地望着他。“宏举,我……”她得把握住眼前的机会表白,否则他几天后便要离开恩施城,回到云盘岭那大山峡谷里去。

  “嗯?”廖宏举瞥了眼胡蝶兰那语还休的模样,心里大约了解她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胡蝶兰突然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将红透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轻声道:“宏举,跟我到山里去吧!等完成了党国交给任务我和你一起到国去,离开这鬼地方。”

  廖宏举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把她热烈地搂在怀里,只是用左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上,他向来沉稳的眼神因她突然的举动而掠过一抹讶异,却又很快地消逝。

  过了半晌,胡蝶兰因他始终没有回话,不放开他,抬头望他一眼。他这才梢梢推开她,语气平稳地说道:“密斯胡,你喝多了。”

  “不,我没有喝多,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在国受训时,你始终对我若即若离。”她低下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她拥有曼妙的身材与姣好的脸蛋,再加上她燕京大学的学历,她可以说是丽与智慧兼具的综合体,在台湾时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她青睐一眼,但偏偏这个男人就是对她不冷不热。

  “我没有对你不理不睬,我现在也不能跟你到山里去,因为我现在的任务主要在恩施城里。”他简单扼要地答。此时的廖宏举对胡蝶兰又有了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廖宏举男人体内的生理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不是对胡蝶兰不喜欢,以前主要是有哪个扬州姑娘栓住了他的心,后来那扬州姑娘在一次的意外事故中死亡,他也少了一份留念。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不免开始心萌动。说实在的,胡蝶兰确实是天生的人坯子,廖宏举更是在场上闯荡了多年的男子!何况今晚两人,都是沉浸在初次见面的兴奋状态?先是特务胡蝶兰向廖宏举送去秋波,主动扑进他的怀里,紧接着则是廖宏举会意地抓住胡蝶兰的纤手,激动地狂吻。

  风雨过后,她甚至将自己的一张穿旗袍的生活照送给廖宏举作为信物,渴望将来能有一天自己能与廖宏举成为真正的夫,一同到国去共享幸福生活。对于这些,廖宏举也是欣然接受。

  两人尽情欢娱以后仍然没有忘记他们来恩施的使命。胡蝶兰对廖宏举说:“你打算以后怎么行动?来对付共党,”廖宏举说:“我已做好了下一部的行动方案,一是先把被共军破坏的电台再秘密建立起来,保持与各山头的联系,二是尽快与103见上面,上峰指示我们今后在恩施城里的一切行动都听从103的号令,不的擅自行动,否则军法处置。三是要赶快网络我们潜伏在城里的人员一起行动给共党一点颜瞧瞧。”胡蝶兰也很赞成他这些方案,此时又问道:“谁是103?你见过吗!”廖宏举说:“103是神龙见头不见尾,只是个影子在你面前出现,几次要求和他见面都被他回绝了,说是还没到见面的时候。”胡蝶兰问:“那怎么和他联系呢?”廖宏举说:“有什么指示他会通过秘密方法来告诉我们的。”胡蝶兰不由感叹地说:“看来103真是只啊!”

  “对,他经常用的签名给我发指示,今日他还给我送了一个指示,指示我电告天池山的马司令,解放军就要到三岔乡押粮,叫他们在风水河中扯起拦河大网和竹排拦住押粮船队。”胡蝶兰一听就说:“那你还不赶快发报。”廖宏举说:“我马上就发。”说着架起了无线电台,随之滴滴答答地发起报来。廖宏举发完了电报胡蝶兰又坐下来与云盘岭上的土匪巢穴里联系……廖宏举在旁静静地看着她发报,突然他看见胡蝶兰的脸突变,口中念道:“阿爹!阿爹完了。”一副大惊失的样子。廖宏举忙问:“怎么了?特派员。”胡蝶兰摘下耳机沮丧的说:“不好了,云盘玲被共军占领了,刚才山上的谍报员发来了紧急电报。”

  “啊!”廖宏举一听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