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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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心斋是萧剑和晴儿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平时,萧剑在墨白轩办完公事后总喜欢和晴儿一起在悟心斋内弹弹琴吹吹箫看看书下下棋。一进大厅,转过屏风,就看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慧贤雅叙四个大字。悟心斋分东西两个厢房,进入东厢房,在东厢房的墙上挂着一箫一剑,正映含着主人的名字。也看出萧剑当年‘一箫一剑走江湖’的情怀,西窗下放着一架古筝,可以看出男主人经常在西窗下琴箫和鸣的情景。西厢房和东厢房是同样的布置,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的是当年小燕子曾用过的剑和九节鞭,当年小燕子曾养过的鹦鹉小骗子也被紫薇带出来养在屋檐下。时光如梭,当年的小鹦鹉也已老态龙钟,偶尔还冒出一句‘格格吉祥’的话,让所有的人回想起当年的沉年旧事。西窗下,竹影摇曳,窗下的卧榻上放着一经棋盘,让人不由得想起当年紫薇与小燕子下棋的情景。原来,萧剑非常想念小燕子,把所有和小燕子有关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但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了。

    晴儿和萧剑在这过去的十几年中,每当思念小燕子时,就会来到这里,身为小燕子的哥哥和嫂子,没有会比他们更思念她的一切了。每当抚摸着当年小燕子用过的所有的物件,回想着当年发生着一件件惊心动魄的事,就像她未离身边还在身边一样。

    悟心斋西厢房

    当紫薇一行人过入西厢房后,依次坐下后,只见萱儿和恒儿对看了一眼后,一同走到紫薇和尔康的面前,一起跪下行了个大礼,把紫薇和尔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想把萱儿和恒儿扶起来。

    “萱儿、恒儿,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给姑姑和姑父行如此之大的礼,辰儿,快把弟弟铆起来啊。”紫薇不知所措,想赶紧把萱儿、恒儿拉起来,但无奈她并没能如愿。

    “姑姑、姑父,你们安坐,不必惊慌,萱儿与恒儿这么做自有他们的道理,你们且听他们如何说。”辰儿冷静的站在一旁说道。

    听道这话,紫薇方安坐下来,尔康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看看萱儿和恒儿,听听他们这么样做的原由究竟何为。

    “姑姑、姑父,你们这必惊慌,你们完全担的起我们行这个大礼。如果没有你们,早在十六年前,我们就已经命丧黄泉,就不可能今天跪在这给你们行礼。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你们救下的不仅仅是我们兄两人的命,还有娘亲的命。虽然我们依然伤感于最终没能保下的命,但一切都已尽力,也就没什么遗憾了。今天我们兄代我们自已、代死去的、代重病中的娘亲给姑姑与姑父行此大礼,谢谢当年姑姑和姑父的救命之恩。”说完,两人跪在地上给紫薇和尔康深深的叩下了三个头。

    “等等,还有我。”说着,辰儿也走到萱儿与恒儿的身旁跪了下来。“姑姑,如果当然你没有让我和额娘一起离开。我相信锦衣华服是肯定不了了的,加上父亲贵为荣亲王,但母亲自小离开还是会给幼小的我的心上留下重重的阴影是无法摆脱的。加上母亲是被剥夺王的身份降为格格后离宫的,宫内会有多少谣言,幼小的我如何承受起这一切,加之老佛爷对母亲的排斥,知画王对母亲的嫉妒,虽然她已遭到惩罚,不得见亲身的一双儿一面,难保她不会暗中对我下毒手。因为看见我她就会想到母亲,想到是母亲害的她成如今这个样子,所以她会把对母亲所有的恨意加在我们的身上。我只有随母亲离开才是最安全的,虽没有锦衣玉食,但离开了勾心斗角的皇宫,虽粗食淡饭还是开心快乐的,所以辰儿也要谢谢姑姑和姑父的救命之恩。”说完也跪下给紫薇和尔康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好了,孩子们,你们的心意,姑姑与姑父都了解了,现在就起来吧,让我们好好的坐着,才好说话啊。”尔康一边说,一边对芊羽与霈馨使了个眼,他们也了然。于是芊羽与霈馨一边一个扶起了萱儿。尔康一手一个扶起了辰儿与恒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稍稍安定了情绪后,萱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走到紫薇身边说:“紫薇姑姑,你还认识这个吗?”紫薇打开布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紫薇的玉簪,在发簪的尾部还刻了个薇字。光阴荏冉发簪已不再崭新如初,但光滑的发簪让人看出主人对它爱惜之深。

    原来,当年小燕子与紫薇经义结金兰错认格格,一切真相大白后,为了纪念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情。小燕子与紫薇在一次出宫的时候曾在同一家首饰店各看中了一件发簪,一件是紫薇的发簪,难得的是利用玉本身的墨刻成了紫薇的梗,更显栩栩如生的样子。另一支是一支燕子南飞的发簪,回宫后,小燕子让小邓子把两件玉簪拿到内务府,让他们在紫薇的发簪上刻上了薇字,在燕子形的发簪上刻上了燕字,相互交换当作义结金兰的见证。虽然玉并不是好玉,但难得的是这两件发簪,是取自同一块玉,更能代表金兰的最厚物。那件燕子发簪至今紫薇还贴身收着,一时也不离身边,现如今再次见到已经有十六年未见的紫薇发簪,紫薇忍不住捧着发簪抽泣起来,“我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小燕子,你不会忘了我们结义的情谊的。”

    递过一条丝帕给紫薇后,萱儿继续道:“娘她一直都没有忘记您与她义结金兰的情义。她总是说皇宫一行让她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让她得到您这个。也幸而有您,她才可以带着我们亳发无损的离开北京,虽然后面经历了诸多波折,但她无悔。娘还说您与姑父当年定情时曾有一句誓旬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那她也要对说的是哪怕是天荒地老,还是到海枯石烂,之情永不变,您永远是娘一辈子的好,如果有来世拥,希望还可以继续之情义。”

    说到这萱儿又拿出一封信递给紫薇说道:“这封信是娘写给们们大家的。”紫薇接过信,风信的封皮上写着紫薇亲启四个字,娟秀中带着英气的字迹,使人倍感受亲切,小燕子终于做到了字如其人了。紫薇打开笺,就闻到一阵的清,让人不由的陶醉其中。紫薇不由自主的问道:“这是什么味,如此淡雅幽静的清。”

    “这是泰国的国,名为睡莲。娘亲甚或为喜爱,娘新的卧房的窗下更是种着一大片睡莲。祖奶奶知道娘亲喜爱睡莲,就让人想方法把睡莲的味留在额娘经常用的一些物品上,这笺便是其一,所以额娘的每一张笺都带着睡莲的清。”

    “喔,原来如此。”紫薇低头看信。只见信中写道:

    “紫薇、尔康、晴儿、哥、柳青、柳红、金锁,多少年了我终于又一次念出了你们的名字,半转星移,时光飞快我离开大清已有整整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无不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你们。回首过往,人生无不散的宴席,聚散如浮萍,亘古不变,生生如戏,浮生若梦,戏里的人终究还是要退场的。在年少轻狂的岁月中,谢谢你们的包容与谅解,也谢谢你们的支持才能合走到今天。如今的我虽不复往日的年少轻狂但贵为泰国公主,但也有作为公主所要付出的代价与责任。于国有我的责任与义务,是我无法抛弃与放弃的。与大清相比,泰国是无法与之相比,所以为了国家的国富力强,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我必须尽我一生之力,这是作为公主的责任。于家,对于父王和奶奶,感谢她们救了我们母子四人的命,也感谢她们给了我们一个家,作为子有生之命我不能要他们再为我们母子操心了,承欢膝下为其分劳是我作为晚辈唯一可以做的。至于孩子们,他们也长大了,就由他们自已去规划他们的人生吧,该放手时且放手,只要他们过的幸福快乐就心满意足了。晓看青峰暮成冢,南柯往事已成烟,紫薇、尔康,对于大清我终究只是过客,此生是不能也不可能再回大清了,我将会在泰国终老至生命最后一刻。以前的小燕子已不在了,现在在的只是方月慈。紫薇、尔康,但如果拥相见,泰国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你们永远将会是泰国最尊贵的客人,也是思燕宫最尊贵的客人,希望可以在泰国再续前缘。

    燕字”

    紫薇终于流着泪读完了小燕子的信,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沉浸在那种离别悲凉的气息中。良久,尔康才又问道:“那你额娘对于你们这次进京有什么要求吗?”

    “娘什么要求也没有,她说了,不论我们选择留在北京还是回到泰国,都由我们自已做了。娘说我们长大了,该是自已决定自已人生的时候了,而我们早已决定此次事情办完后,将会返回泰国陪伴娘亲,此生将再不会再入北京城了。”辰儿代表兄三人慢慢道出决定。

    “既如此,为什么只有你们兄三个进京,你们的小呢,为何没有一同前来,要知道远隔千里,见一面是多没容易啊,她的身体还是不好吗?”

    “紫薇,当年在小燕子的授意下,慕沙隐瞒了一些事情,柔儿的事情就是其中之一。当年,柔儿不是重病一直未治愈,而是由于难产就早夭离我们远去了,所以至到今天小燕子心结难解,加之重病地身,早已是时日不多了。”晴儿叹了口气道。

    “什么……”紫薇尔康大惊道。“到底小燕子承受了多少,她又是怎么一个人熬过这十六年的。”

    “姑姑、姑父、舅舅、舅舅妈,此次我们抛开进京的车队秘密进京,该说的事都已经说了,三天后的深我们必须回去与进京的车队汇合,然后以泰国的王子与公主的身份进京,在进京后如何让皇上他们在一个比较合适的场合下知晓我们的岙份,也了解娘亲这十六年的经历,娘亲说了让我们听你们的安排。请舅舅、舅妈、姑姑、姑父示下,告之小侄接下来应如何做。”

    尔康看了萧剑一眼,萧剑立刻了解尔康的意思,开口道:“尔康,你想说什么说说了,一切都你决定吧。本来皇上就指定你和永琪全权负责泰国王室友来京一事。如果问我有何意见的话,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希望在把一切公布出来时,不要在皇宫内公布此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想办法把皇上叫出宫来,再说明此事呢。”

    “萧剑,你的想法和我一样,宫中人员复杂,鱼龙混杂,如果知晓辰儿他们的身份不知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啊,孩子们的安全如何保证。我建议把皇上约到学士府来,再公布此事,你们看如何?”尔康建议道。

    “甚好,晴儿、紫薇你们看呢?”

    “我觉得不错,但如何对皇上说呢,怎么把皇上约到学士府来呢?”晴儿提醒道。

    “我看到时就说我亲自下厨,要皇阿玛来品尝一些家常小菜换换口味,你们说呢?”

    “好,就这样,那时间就定在孩子们进京后的第三天晚上吧。”尔康将一切敲定,一切只等那天的到来。

    “是,一切但凭姑父作主。”一个孩子道。

    “好了,终于把大事说完了,让我们说些轻松的话题吧。来,萱儿来姑姑身边来,告诉姑姑你们和你们的娘亲在泰国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去过,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啊。”紫薇笑着搂住萱儿,屋中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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