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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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大家兴致都挺高,扎帐篷的,纤淘米做饭的,依苒见依蓉指挥得井井有条,她就去腌制晚上要准备的烧烤食材。等到星星出来的时候,她们终于吃完晚餐开始在湖边烧烤,此时正是6月的盛夏天气,湖边树木葱笼,湖面上铺面而来的湿气和凉风吹得人惬意无比。依苒也很净享受这样亲近自然的生活了,在云南傣家山寨的时候,她们几乎是从小就在山里野里跑,自从来了B市,刚开始是忙着学习各种礼仪,后来又是生孩子,现在在湖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寨子里的生活,不由得触景伤情,感触便来了。

    吃完烧烤,白天捡的枯枝柴火还有剩余,大家又烧起了一堆篝火,蓉蓉他们更是玩起了时下流行的杀人游戏,一边喝啤酒,一边玩,一直玩到很晚大家还不亦乐乎,感刚从城市里逃离出来的人们,谁也不肯去睡。

    依苒看着他们游戏时候认真参与的可爱样子,篝火映照着他们红彤彤的笑脸,她心里渐渐暖起来,她想起,在每年的傣历新年到来时也会有篝火晚会,那时候大家也是这么笑的。

    等到他们终于累了,散去了,依苒仍旧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郊外湖边的晚天空显得特别明净,星星也很亮,好像就在她头顶似的,她脑海里不又回忆起方才他们狼吞虎咽吃晚餐,想起他们方才在篝火旁边大口喝酒,高声说笑的情景,她这一连来压抑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第二天,大家一早就带了干粮和装备准备去爬湖后那座山,依苒也跟着去,回来的时候大家是又累又渴,几个孩子都嚷嚷:“不行了,我身上肯定一身臭味,我得现去洗个澡了。”说着一窝蜂又跑了,临走前,依蓉还回头附加一声:“我们去洗澡,你们不许来看啊。苒苒,你怎么还不走……”说着拽着依苒便去追赶其他几个孩。

    “不看你们洗澡是小事,关键是我们都饿了,想吃饭啊。”几个男人在后面哀嚎,今天爬了一天的山,啃了一天的面包,现在真是又累又渴。

    依苒回头看了一眼,挣开依蓉的手说:“你们现去洗吧,我先给大家做饭,再说我也不习惯跟大家一起洗澡。”

    “那好吧,我先去了,你一个做饭忙不忙得过来?”

    “应该还行的,你别忘了,从小阿婆下地了,我就是一个人在家做饭。”

    做饭对依苒来说可真不是难事,纤切菜淘米,她又叫人生起火来,孩子们大约此刻正在水库玩水,不断的传来咯咯的笑声,等到她们洗完的时候,依苒一桌菜也便飘出了味。

    这时那帮孩子们终于感觉到饿了,也都一窝蜂跑了回来,大家看着桌布上摆放的精致的菜肴,闻着气,都纷纷不敢置信:“苒苒,这些都是你刚才做的?”

    依苒微笑点头。

    已经有几个饥肠辘辘的饿狼动了五爪金龙,一边还不忘夸赞:“真好吃,真好常”

    那几个孩子也跟着试吃了几口,都赞不绝口,只有一道菜,她们都不认识,指着那黑乎乎的树叶说:“这菜是怎么做的,怎么从没见过,不过真好常”

    “这是我们傣族的传统笑菜,是用叶子包着菜放炭火里煨烤,这样等到熟了的时候,菜就会变得特别。”依苒解释着。

    “哇,你们傣族人对吃可真有一套。”几个孩竖起大拇指。

    依蓉还没忘记她当初刚来的时候,她们是怎么鄙视她的,她洋洋得意的说:“那是,现在知道我们傣族孩子们的厉害了吧?”

    “厉害,厉害,蓉蓉,你简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他们都由衷的夸赞道。

    这天,因为依苒她们在太阳没下山之前就吃完了晚饭,正说说笑笑,准备搞什么活动来娱乐一下,有人提议唱歌,于是一帮年轻人开始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唱起歌来。

    苒苒吹了一曲葫芦丝《月光下的凤尾竹》,不知道是哪个生唱了一首许静的《城里的月光》

    悠扬动听的旋律,舒缓柔情的声音,唱着的却是催人断肠的句子:

    每颗心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化,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她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她身旁,若有一天能重来,让幸福洒满这个晚

    苒苒想,这歌词唱得多好,每颗心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在这样的深,她虽然已经从城市里,从于家逃离开来,可心却仍旧无处可躲,她心里明明白白是于子桓那一张忧郁的脸庞,她心里满满当当是那天在露台听见人们议论他的身世,她知道自己早就在为于子桓心疼,他平时那么冷峻的一个人,拉着叶开微请求她不要嫁人的时候那眼神都让苒苒心疼,偏偏她还是让于子桓痛苦的根源,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着她又开了一罐啤酒,大家兴致很高,苒苒却只看着天边那一轮月亮发呆,不知什么时候依蓉推了推她:“苒苒,你看,那是谁?”

    依苒转过脸去看,也怔住了。于子桓!

    依蓉想到之前苒苒曾经和于子桓怄气,怕她再给于子桓脸看,她忙上前招呼:“哟,于总,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说着还下意识的瞄了瞄依苒。

    苒苒低着头,这么晚了,她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在座的都认识于子桓,但知道依苒跟子桓关系的人却只有依蓉,现在见依蓉这样说,都看了看依苒,再看看于子桓脸上尴尬的神,心里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苒苒不想跟他说话,但怎么说他也是于氏的总裁,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含糊的对依蓉点点头说:“那你们先聊,我去洗澡。”说着把葫芦丝递给依蓉,转身朝帐篷走去。

    取了衣服依苒娶没有去洗澡,她把衣服放在草上,又心事重重的走开了。在一个岩石上坐了很久,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不远处的度假村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她这才往回走。

    这样晚了,想必大家都睡着了,依苒顺着原路回去找衣服,这才发现衣服已经不见了,她很奇怪想着莫非是依蓉帮她把衣服带回去了,又朝营地走。

    她刚走到帐篷前,一个孩子秘抓住了她,焦急的问道:“苒苒,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急死我们了,大家都以为你掉进湖里了!”说着她等不及依苒回答,忙又高声朝湖面大喊:“喂,你们快回来吧,苒苒已经回来了。”

    等到大家都回来的时候,苒苒才知道,原来适才她一离开,子煌一直在等她,可总也没见她回来,大家都出动去找,也没找到,这才慌了神以为她掉进湖里了。

    依蓉看见依苒,气的火冒三丈,大声斥责道:“苒苒,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于总都在湖里找你两遍了。”

    于子桓到湖里找她?

    “是啊,我都说了,这泌灯瞎火的,要是真掉湖里也不可能找得到,可于总就是不肯听。苒苒,你赶快拿条毯子给于总擦擦身子吧,那湖水,冰得吓人。”

    子桓看着她安然无恙,听见大家都责备她,他倒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乌金似的闪着光。依苒看着他浑身的,心一软,他从来都是英俊清贵的样子,怎么见过他这样狼狈的状态,她也心酸,默默的带着子桓来到帐篷前,给他找了条毯子。对他说:“现在这么晚了,你就在我的帐篷里休息吧,我去和蓉蓉一起。”说着她便离开,没走出几步手臂便叫于子桓拉住了。

    可子桓并不说话,苒苒也不说话,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荡,苒苒将他的手拂开,淡淡的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大家白天爬了一天山,晚上又找了依苒一个晚上,早就累瘫了,几乎是沾枕就睡过去了,依苒到依蓉帐篷里的时候,依蓉也没心思在说她,只迷糊的说:“你今天晚上可把子桓吓死了,这么冷的水,我看子桓明天铁定要感冒。”说完她转身让出一半睡袋给依苒,自顾自的睡过去了,

    苒苒心里内疚,但也没说什么,钻进依蓉的睡袋,睡了半晌,脑海里翻来覆去回荡着的却是依蓉方才那句话:“……这么冷的水,我看子桓明天铁定要感冒……”

    她睡不着,又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依蓉,只能尽量忍着,忍到半还睡不着,头就开始晕了起来,她见依蓉睡得很死,她也就悄悄爬出了睡袋。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天上很黑,炕到月亮,却衬得星星越发亮了,只是被湖面上的风一吹,依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想去看看子桓现在怎样了,可是又迟疑着。湖边上那些篝火早已经熄灭了,但仍有余烬在闪着红光,苒苒便对着那些火光发呆,在草地上徘徊良久,又有冷风吹了过来,她搓了搓手臂,想着要回依蓉的帐篷了,可就在她钻进去之前,她还是毅然转头向子桓的帐篷走去。

    苒苒没想到的是子挥然也没睡着,她刚一开帐篷门,她的目光就对视上了他的,子桓的眼睛深黑如海。

    苒苒心一颤,轻轻问:“你怎么了?”

    子桓连声音都在哆嗦:“我轰。”

    “怎么了?”依苒着急的探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惊呼,“你发烧了?”

    子桓一把抓着她的手说:“我冷。”

    依苒哪见过他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向来是高高在上,尊贵不凡,她心下酸楚,柔声安慰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找点药来。”说着她要走,然而子桓抓着她的手只是不肯松开。

    子桓其实抓得并不紧,他这个样子哪还有力气,只是这样一副脆弱的样子却比什么都能抓住依苒,她回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

    她刚握住她的手,子桓还是颤抖着说:“轰。”

    他的目光里满是哀求,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依苒想了想,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钻进了睡袋,依苒刚钻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子桓已经伸出一只手越过她的颈,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明明他刚刚发烧,连拉她手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却搂得她非常紧,苒苒闻着子桓身上的气息,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帐篷原本定的就是单人的,子桓虽然瘦,但身材高大,又加了一个苒苒,两人睡在里面显得十分拥挤局促,但他此刻他连抱她都那样小心翼翼,依苒眼睛有点湿润,只怕是子桓这一辈子养尊处优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苒苒心里直发苦:“那么冷的水,你这又是何苦呢!”

    子桓没有回答。

    她就这样抱着子桓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颈窝里极是酥痒,腰上也麻麻痒痒的,她去拂腰上的那只恼人的手,谁知道她刚一动,整个人就被人压住了。苒苒刚睡了这么久,身上又暖又软,子桓的手也沈进了她衣服里面,苒苒被他撩拨得呼吸渐渐紊乱起来,□的温度渐渐在两人中间升高。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忽然惊醒过来他们的处境,秘挣开他,可子桓的手又不依不饶的抱了过来,有一种不罢不休的感觉。

    依苒挣扎得全身衣服都乱了,头发也凌乱起来,可子煌是不放手,她终于火大起来,“于子桓,你到底有完没完?”从前她怎么没想到于子桓有这么赖皮的一面,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好笑,但现在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子桓终于稍稍停了下来,苒苒重新躺下去睡好,不一会腰上又覆上来一条可疑的胳膊,苒苒刚要动,寂静的黑暗里传来子桓委屈的声音:“我刚才真的以为你掉进湖里了。”

    不知道是这个可怜的声音,还是于子桓感冒了特有的一种可怜,苒苒心一软,没去阻止他。子桓见苒苒不反抗,他也渐渐放肆起来,寻到苒苒的唇开始细细密密的吻她,依苒有点透不过起来,她想要推开子桓,但已经晚了,子桓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开始啃啮着她细腻的肌肤,渐渐的,依苒淹没在子桓爆发的□里。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子桓大概也累坏了,他搂着依苒沉沉的睡了过去,依苒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里却微微泛起苦涩,子桓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呢?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蓉她们早已经在外面开始聊天了,依苒醒过来发现他们仍旧紧紧相拥,子桓正低着头看她,她脸上秘一红,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穿好衣服走出帐篷,依苒还是止不住的不好意思,她昨天明明跟依蓉一个帐篷的,今天却被大家看到和子桓从一个帐篷里出来,她尴尬的打着招呼:“早啊,你们都起来了?”

    “已经不早了,太阳都升那么高了。”一个同学打趣道。

    依蓉却抿着嘴巴忍着笑说:“苒苒,你今天先回去吧,我看你说话连声音都变了,感冒了吧,还有子桓看起来也比骄悴。”

    依苒回头想看子桓,才一回头视线爵入了子桓那深黑如墨的眼睛里,她心一慌,转过身来对依蓉说:“嗯,好,我知道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两人都没睡好,子桓发烧,连带她也感冒了,子桓特地打电话叫付叔开车来接他们回去的。

    结果回到家,这天晚上依苒回房的时候,子桓赫然躺在她上,她有点慌乱:“你怎么在这里,我要睡觉了。”

    子桓讨好的一笑说:“你睡吧。”

    依苒瞪他,这一段时间来子桓一直都是睡书房,卧室里他是来都不敢来的。瞪了一会,子桓还是没有反应,依苒说:“那我去廷儿的房间睡。”

    先更这么多,那个啥,很多人说于子桓咋滴咋滴,我原本是想慢慢写的,现在先说一下吧。

    唉,我就是忍不住。

    那个于子桓呢,他的格本来就是这样的。

    他和微微是不可能了,微微这样的强人只喜欢一个男人老在那儿等她,没有等她了,缺乏安全感就去找个人嫁了,虽然她平时挺聪明的。子桓让她不要嫁人,其实也不是想跟她结婚,子桓有自己的骄傲,(他绝对不是那种会祈求一个人不要嫁给别人来嫁给他的,当然,苒苒除外哈,嘿嘿!)虽然他身世可怜,但他跟微微求过婚,微微拒绝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求过婚,子桓其实也缺乏安全感的,从据婚起他们应该就不可能了吧。

    对待苒苒,他是最矛盾的一个人了,这个人是他仇人的儿,偏偏又是他孩子的妈,所以他很乱。而且苒苒不是坏人,如果苒苒换个身份他一定会负责的,但是现在苒苒地位让他们都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不知不觉伤害了很多。因为他现在无法为他们的将来做保证。

    他拥有的东西不多,从小爷爷对他教养严格,老爸老妈感情不和,最后唯一相伴的弟弟也因他的过失丢掉了,这样的子桓会特别珍惜他拥有的东西,当然,他对于很多东西也特别谨慎,一般不敢去拥有一样东西。不过苒苒呢,是个特列,他没有办法就已经拥有了,苍天大地,狗血注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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