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独饮千言万语。
灯尽,独锁千愁万绪。
难舍弃,迷离之情。
烽火泪,滴尽相思意,情缘魂梦相系。
*
政合三十五年,五月
草新新,一望无垠的翠绿。微风吹拂,空中飞扬着如雪的絮。成片成片的苜蓿,绽着紫的朵,遥望如一群紫蝶翩然起舞。
两匹黑高大的骏马静立着,浅草没蹄。马上坐着两人,左边的男子身着宝蓝长袍,长发被一根银丝带随意的扎起,眼似寒星,剑眉斜飞入鬓,唇角微勾,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右边的少年一袭月白长袍,眉若远黛,眸如冷月,唇红齿白,肤胜雪,不能说俊,只能说,得不似男子,只是那眉间却隐约带着几分萧散。
“又要开始了?”蓝衣男子看了眼不远处半人高的木栅,眉梢一丝调笑。
白衣少年挑眉:“不可以吗?”
蓝衣男子面上笑意更浓:“你何时可以改掉这个陋习?”
“这不是陋习,个人喜好罢了。”白衣少年专注的看着那排木栅,眼眸中闪起清亮的流光,“不要像上次一样打断我的好事。”
“真是冤枉!”蓝衣男子无辜的摊摊手,“你差点坠马,我是好心救你!”
“如你这般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心寒。”白衣少年斜睨了他一眼,“若不是你突然出现,马儿受惊,我怎会坠马?”
“这么说,我还好心做错了事?”蓝衣男子剑眉一挑,唇畔一抹淡笑若隐若现。
“自然。”白衣少年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救我!”
“啪!”马鞭落下,马儿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白衣少年俯下身,双手猛地一拉缰绳,半空中划过一道黑的闪电,疾风几乎将少年的长发拉成直线。黑的发丝弥散开来,遮住了半边耀眼的日光。
“扑!”马儿稳稳的落在木栅另一边,兴奋的踢动着前蹄。白衣少年转过头,冲着身后的蓝衣男子扬起双眉,那一刻,仿佛满天星辰都落进了他的眼眸中。
蓝衣男子依旧静静的坐在马背上,阳光将他俊的五照得朦胧迷糊。
政合三十二年七月,金沙国年仅二十五岁的太子金晟即位,号戊帝。同一时间,一支名为“刹”的军队开始出没在这片土地上。
十月,邻近金沙的琉,赤两国同时被灭。
政合三十三年,二月,向来以嗜血著称的燕叱国国君烈帝投降金沙,改国号为苍,附属金沙,定期进贡。
自此,金沙国成为这片土地上疆土最辽阔的国家,物资丰盈,国势强盛,俨然一副权倾天下之势。
较之年轻有为的金沙国君,人们更好奇那支神出鬼没的刹军。只因其主人并非任何将军统领,而是金沙国两名少年丞相,人称“神之双子”。
据传,左丞相东野言,右丞相古绰,均有着经天纬地之才,行事如流云,变幻莫测,真假难辨,从不按理出牌。两人风姿卓越,一举一动,占尽日月之辉华,如同神祇之子,风采雅逸,难遮身上淡金的光环。
尤其右丞相古绰,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令所有貌子均黯然失。有人说,他不过是戊帝的脔,靠那张脸才走到今天。又有人说,“他”其实就是子,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子为何出现在朝堂之上,位居丞相,又如何率领刹军让金沙国一步一步走向强大,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人事如飘蓬,风吹浪卷。
谁是谁,心中柳,朝朝暮暮,枯荣两相关。
你眉似柳,若远山。颦尖多少恨,西风吹不散?
人心愁如海,时间亦难撼动,何况西风?
世事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