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上 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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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赵雅兰见方小凡不悦,忙问何故。方小凡道:“若老爷子续弦,你说可好?”赵雅兰道:“若爸爸老了有伴,这是儿孙的福份,有什么不好的?”方小凡道:“短见。你没见,他有意穆艳如娶进门哩。那穆艳如生性好强,好揽权柄,她若进门,一家之事岂不由她说了算了。到时,你我还不如冷水一瓢,泼出门去。”

    赵雅兰笑道:“这些事,也不是我们当子女好过问的。要是真那么着,家里又不藏金埋银的,叫她管着就是。”方小凡气道:“还是短见。你翻开历史看看,一家荣辱、一国兴衰,都由一人而起,商有妲已、周有褒姒,一家之中,因后母进家,家破人亡者更是比比皆是。更何况,二人相差近二十,先不说别的,若再生一子,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赵雅兰笑道:“这事怎么好和国家兴衰扯到一起那,也就你心思多。”

    方小凡道:“你女人之见,岂能懂的。”赵雅兰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方小凡道:“我们不能住在山下,要搬到山上去住。你们好生孝顺着,但他所求,只要不娶后妈,由着他就是。”赵雅兰道:“我也这么想,你整天不好着家,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害怕。”方小凡道:“晚上上山我就说明此事。”到了晚上,二人又同上小金山,穆艳如、赵油头、钱由基都还未走。

    方小凡就对方冠中道:“爸,月娇姐新故,雅兰怕爸思念,有心住在山上,早晚有事好叫一声。况且,山下也不太平。”方冠中那有不应,道:“你们过来,就住三楼上吧,我搬东边住去。”将俞婆叫来,叫她明早重新收拾房间。

    稍时上了酒菜,将桌子安在二楼上,众人围坐在一起,说天谈地。吃了饭,方小凡又拿出麻将来,与钱由基、赵油头、大个黄四个打牌,众人一旁观战,也是其乐融融。方冠中笑谓穆艳如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悠悠南山看菊花。古人尚识人生之趣,我辈反而被浮名所困,岂不悲哉。”穆艳如笑道:“痴人笑痴、狂人厌狂,方市长难道没听过饥民咒天的话吗?我倒觉得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更为人生之大趣。”

    方冠中即邀穆艳如起身,下了楼,踏着一地碎玉,遥指仙子渡道:“官场如战场,谈何容易。虽说不见杀人之快刀、嗜血之长予,然勾心斗角,更胜于战场。女人碾转于贞节之间,男人疲惫于尊严之下,荣辱非常人所能忍的。”穆艳如笑道:“女人失去的虽是肉体,灵魂却在。男人失去尊严,却与禽兽无异。上午见了范有志,犹在崔永年面前摇尾献媚,可知我所言不差。”方冠中道:“穆经理说的好呀。我虽见中州官场各自为政,明争暗斗,苦无司马之能,不能上报国家,下救百姓,常以为憾事。”

    穆艳如笑道:“方市长过于悲观了,还记得三国隆中之对吗?”方冠中道:“我倒常读,不知能做何解?”穆艳如笑道:“上让郭详明占天时,下让肖铁成占地利,方市长可占人和,先统科教文卫之兵,后领江北之众,若中州事变,驱天时,逐地利,主政中州,不过早夕之事。”方冠中大喜,执穆艳如双手道:“自与穆经理相见之初,常以为恨,不能请教当面,才有此十年之误。若能得穆经理早晚指正,岂非人生一大快事。”穆艳如笑道:“方市长何必言必经理,直呼我名好了。”方冠中笑道:“彼此,彼此,你若再叫我方市长,我必再言穆经理。”

    二人正执手说笑。赵雅兰却出门来请二人回去喝咖啡,见二人如此,知方小凡所料不虚。二人回至白楼客厅,喝杯咖啡,说笑一阵,钱由基起身推穆艳如上桌。穆艳如却推不会,钱由基笑道:“叫方市长给你看牌。”玩到了近十一点,方小凡和赵雅兰先行下山回了清江别墅。二人晚上鸳鸯双飞、旧梦重习,也不细表。

    方冠中送了穆艳如、赵油头、钱由基三人下山。临行时,偷握穆艳如的手,将个小盒塞在其手中,这才一一送别,由钱由基各自送至家中。穆艳如回到家中,到卧室将房门关上,取出小盒一看,是个钻石戒指,早知其意,不由一笑。冯大立这时过来敲门,穆艳如不开,问道:“什么事?”冯大立道:“开了门我有话说。”穆艳如道:“关着门听得见,你说吧。”冯大立道:“新开的多利商厦我看中了地方,你给我拿十万块钱,我先投进去做点小生意。”穆艳如哼道:“我没有钱。就是有,也不能供你外头包养婊子。”

    冯大立听了恼道:“你婊子整天外头养人我不说你,你倒敢说我。”穆艳如道:“你看不惯,可以离婚,我给你借十万块钱去。”冯大立道:“休想。限你三天,拿不出十万块钱,看我收拾你。”穆艳如听了,不由长叹一声,方冠中的手机也打到了。

    方冠中听穆艳如声音有变,忙问道:“艳如,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太冒失了,惹你生气?”穆艳如笑道:“那里,你不计前嫌,能看得起我,我还能有什么说的。只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很多事并不象想的那么简单,只怕要辜负你一片好意了。”方冠中道:“艳如,你不要这么说,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嘛。你明天能有空吗?”穆艳如道:“有空。”方冠中道:“艳如,你到山上来吧,我等你。”

    穆艳如第二天起身要外出,却叫冯大立一把拿住道:“记住了,三天。三天拿不出钱来,我整死你。”穆艳如道:“你现在整死我好了。”冯大立劈面就是一掌,打的穆艳如一个趔趄。穆艳如不敢强还手,生怕再吃了亏,负面忍泪而去。上了小金山,穆艳如眼中犹带泪珠。方冠中见了,忙柔声轻问,用热水敷面。穆艳如依旧垂泪不止。俞婆将早饭摆了上来,就退了下去。

    方冠中用小碗盛了一勺饭,半是喂半是劝着穆艳如吃了,问道:“可是家里受了气?”穆艳如点点头。方冠中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等浑人,正好与他了断。”穆艳如却拿出那只小盒来道:“此物虽重,我却不敢收下,只恐冯大立那厮无懒,早晚闹上上金山来,有损你声誉。”方冠中道:“你不要光为我考虑,糟蹋了自己青春。”取出戒指,给穆艳如戴在手指上。

    穆艳如道:“你我虽说有意,不知小凡意思如何?再者,李有才、冯大立都是浑人,说不定那会就会寻上山来,此事万万急不得。”方冠中道:“我们的事,那容他小辈说话。李有才、冯大立也不用怕。山上的黄师傅最会降恶人,他们若敢胡闹,我就叫黄师傅与他们理论。”穆艳如道:“如此是好,还是急不得。你我有意,也不在一时。”方冠中笑道:“但得你这一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搬过香腮,先亲了一口。穆艳如久婚妇人,也不矜持,启香舌相迎。二人舌交口战,香津如蜒。

    方冠中良久动情,遂扯穆艳如玉手上楼。方冠中笑道:“艳如,我料你有一事担心?”穆艳如笑道:“何事?”方冠中笑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穆艳如笑道:“我又不是那嘴谗之人,说这些,反倒叫人不好意思。”方冠中笑道:“夫妻鱼水之乐,天经地仪,你我如何能免?非我夸口,我常年养生得法,直今不衰,稍时一试便知。”即起身到书房,以酒送药,稍时肿大。

    方冠中进了卧室,见穆艳如先宽了衣衫,已经锦被中相候,笑道:“艳如,久闻你有穆贵妃之美名,一身皮肉如雪似玉,可容一观?”穆艳如笑道:“不过你们男人取乐戏称,如何当真。”方冠中将被子一角掀起,见内裤除去,果见一身白白净净细肉,以手抚摸,良久大喜,笑道:“这一身白肉,叫人如何能爱得过来。”穆艳如娇羞不语,由任方冠中除去内衣内裤,俯视密林纵岭。

    稍时,方冠中也脱了外衣,赤条条立在穆艳如跟前。穆艳如见方冠中虽也是一身白肉,下体却红紫狰狞,大于所见,不由失笑道:“难道闺房趣事,也需做势吓人否?”方冠中笑道:“不怕你现在笑它,稍时就要有求于它。”钻进被窝搂住,口舌相交,二人情话连连,赶着亲亲心肝乱叫。方冠中道:“你即应承于我,这身子可随了我的意才好。”穆艳如笑道:“你即是伟男子,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方冠中暗道:“我与她初交,蠢才所用之物,我岂可继之,且取后庭初试。”寻至后庭,持勇而入。穆艳如遭此一创,失声唉咛,欲推无力。方冠中却不问轻重,依然沽勇而往。穆艳如不敌告饶道:“且住。否则必污床单。”方冠中这才停了,穆艳如急入厕,连着便是一阵屁滚尿流之声。稍时穆艳如端些水,与方冠中洗过,二人重新相抱。方冠中笑道:“我再取前门,且看花和尚如何醉打山门。”穆艳娇声道:“你就轻些吧,否则又不知要死几回。”

    方冠中即在山门外行打草惊蛇之势,修问鼎打穴之术,持勇不喊,穆艳如秉力相持。足足战够两个时辰,方冠中九路花枪使个尽兴。穆艳如不比关锦萍,虽也难敌,倒也勉强撑了下去。一时偃鼓息战,方冠中笑问道:“出了几回?”穆艳如脸色透红,羞道:“三五回有了。幸好我是个妇人,尚还能忍,若是头婚,只怕享不了这福。就这,小肚子还捣的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