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下 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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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着话,又到了王小兰的店前,找了个位子坐下。稍时,王小兰送来碗筷,笑道:“李姑娘过来了。”李曼儿笑道:“王姑娘的记性可真好。”王小兰笑道:“李姑娘的眼力也不差嘛。”黄公权听着二人说话,抬头一看王小兰,与李曼儿眉目有几分象,忙道:“姑娘,你请坐,我问你几个问题。”王小兰道:“老人家有什么要问的?”黄公权道:“老家那儿人那?”王小兰道:“老家是陕西米脂的。”黄公权道:“米脂姑娘绥德汉,名不虚传那。父母都在那儿上班那?”王小兰笑道:“我父母都是老师。”黄公权点头笑道:“你与我外孙女很象姊妹俩嘛。我初次见了,还当是她妈妈瞒着我扔掉一个那。要真是这样,我回去可饶不了她。”王小兰笑道:“我要是有您老人家这样的外公,就掉进蜜罐里了。”

    王小兰上了两盆凉菜,石正也提着整羊出来削肉。石正到了面前,低声道:“李姑娘来了。以后每周星期天我们这里上烤鹿肉,别忘了过来尝尝。”李曼儿点头道:“谢谢你提醒,我一定到。”黄公权也道:“我那就再多呆两天,尝了鹿肉再走。”祖孙二人吃了饭出来,黄公权又给李曼儿买了串糖葫芦,挽着胳膊在路上闲逛了一下午。

    到晚上,李有才回来,王妈准备了一桌的菜。李有才虽是赶着叫爸爸,黄公权也不爱搭理他,只和李曼儿谈天说地。吃了饭,黄婉玲笑道:“爸爸,明天我陪你到长张岭去打猎,您看怎么样?”黄公权道:“丫头那?”黄婉玲笑道:“老家三叔刚打来电话,又催着叫小曼回去。明天正好是周六,就叫她爸带着她回去一趟,走走过场算了。”黄公权道:“这是你们的事。丫头晚上要回来,好陪我下棋。”叫了李曼儿又上楼上网下棋去了。

    李曼儿一边冲了茶,一边又打电话给方小凡,约着和黄公权在网上对奕。下到近十点,黄公权连赢五局,方小凡发了短信道:外公,今晚让五局,明天连赢五局,不见不散。黄公权笑道:“丫头,你给这小子回个话,我明天还等他,看他怎么赢我。”李曼儿笑道:“好的。”发了信息,偷偷和方小凡笑道:“我最了解外公的棋路,你放心,我明天帮你看着点。”方小凡道:“有道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现在就开始研究棋谱。”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曼儿同李有才去了老家,江北下沟乡李家庄。过了江,再行四十里也就到了。李家庄就在乌金江畔,世代以捕鱼为生,不重读书。如今出了李曼儿这么个大学生,李有才的三叔有意人前眩耀,通知同族三百多口人,要办一场盛大的酒宴。李有才前世本是个杀猪的,骨子还带着旧习,特意叫人购了两只五花大猪,活生生捆在案子上,由他操刀。李曼儿不敢看,忙躲进了屋里。李有才手持杀猪刀,上前将两头猪刺个血脖,放净了血,交人去洗剥干净。李有才的三叔站在大门前,逢人就道:“俺家有才是有钱人。不差你们几口,到中午都过来。”

    满村的人,连村长带会计,上上下下忙了一上午,安排了六十张大八仙桌子,整鸡整鱼,大块肉大块鱼大碗上来。李有才的三叔年纪也大了,耳朵也有点背,站起来拱拱手道:“今天这个席,是专为我孙女小曼设的,祝她学成归来。大伙吃好喝好了。”一顿大吃大喝,满桌狼籍,也不一一细表。

    送走了众人,李曼儿又说了一下午的话。看看天要黑,李有才大声道:“三叔,本来想叫小曼在这里住两天,可巧她外公又到了,就不能陪你了。”李有才的三叔道:“现在离家近了,常来看看吧。”李曼儿道:“三爷爷放心,我抽时间再来看你。”李有才这才辞别了众人,同李曼儿赶回城里去。到家时,黄婉玲也陪着黄公权到了。

    晚上吃过饭,黄公权又在网上和方小凡下棋。没走几步,黄公权笑道:“这小子是照着棋谱下的。”幸有李曼儿偷偷用手机提醒着,方小凡才赢了一局。到了第二天中午,一家四口又到王小兰店里吃烤鹿。黄婉玲道:“小曼,将小凡也叫来吧。”方小凡稍时赶到,尚还腼腆。黄公权笑道:“小子,棋谱研究的怎么样了?”方小凡道:“不瞒外公,我看、看了一晚上的棋、棋谱那。要不是外公有心承、承让,一局我也赢不了。”黄公权摇摇头笑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吗?应该这么说,我明天一定连赢你五局。”黄婉玲笑道:“爸爸,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孩子鼻尖上都冒汗了。”

    王小兰一旁点石正道:“石兄,是不是吃醋了?”石正道:“人家姑娘交朋友,我吃什么醋。其实你也该交个朋友了。”王小兰道:“我才不稀罕那。”石正道:“那我就去削鹿肉去了。”

    石正先到李曼儿桌前,削了三大盘子鹿肉。吃了饭,黄婉玲又约着方小凡到家中坐客,还以同学相待。临到晚饭时,方小凡才告辞而去。黄婉玲道:“有空就常家里来吧。”方小凡点头称谢。黄公权第二天一早回了老家。李曼儿也忙着到工作室设计图纸。

    到了中午,可巧方小凡外出,陈素静又来邀着去看新房,李曼儿点头同意。二人进了门,李曼儿见家具齐整,一应俱全,笑道:“不是还没结婚吗?怎么家俱收拾的这么整齐那?”陈素静笑道:“他常来住,我也偶尔来几天,东西不准备全了怎么行那。”李曼儿笑道:“结婚时还换不换了?”陈素静道:“人那,我就将就着了,家俱统统要换,凡人碰过的我都不要。”李曼儿笑道:“你说的这句话我记下了。头一天我来摸一摸,第二天就能拉到市场上卖去了。”陈素静道:“什么时候你一张嘴,也学起挖苦人了。本要和你说说心里话,这下,我倒不敢了。”李曼儿也笑道:“向来只知道有王母娘娘不敢的,还没有你陈素静不敢说的那。是不是准老公打怕了?”

    陈素静道:“我有什么不敢说。”让着李曼儿坐下,倒杯茶道:“你先说说,你和方小凡那个没有?”李曼儿道:“什么那个这个的,我们不过刚在一起而已,连手还没拉过那。”陈素静道:“你又阎王爷骗小鬼了。从小学算起,你俩可好了十几年了,这回又天天整天粘在一起,没那个才怪。要么,是他有病,要么,是你有病。”李曼儿道:“先别提我的事,你先说说,你想说什么?”陈素静脸一红道:“我看书上说,干那事一般二十分钟才算正常,可是他每次也就几分钟,我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病那?”

    李曼儿本来也不清楚,只是同学说话随便,随口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不当回事,他不在乎也就是了。柏拉图还讲精神恋爱那,别说那事了,连手都不碰一碰那。”陈素静笑道:“你呀,不打自招。我看得出来,方小凡也一般般。”李曼儿笑道:“我是照本宣科,你是身体力行。”陈素静叹道:“我倒没品出什么甜头来,就是这样,他倒和狗熊吃蜂蜜似的没个够。”李曼儿笑道:“这就应了一句话了,早熟的果子不甜。我怎么说来着,酸掉大牙了吧?”陈素静道:“等结了婚,我再外头找个小的,重新再品吧。不过,有句丑话我可要说了?”李曼儿道:“恕你无罪。”陈素静道:“你和小凡虽是要好,只是你们一个要强,一个好胜,就怕谁也容不下谁,到头来,就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李曼儿道:“我不信。从小学起到现在,虽说我们俩常常暗里心里较劲,我们从没当面发生过冲突。再有个十几年,人都奔四十了。四十不惑,还能再打起来不成?”陈素静道:“你们现在是谈恋爱,和当同学是两回事。我敢打赌,你们要是能顺顺当当的谈三年,就算我输。”李曼儿笑道:“你是说我和方小凡准成不了?”陈素静道:“除非你们木已成舟,否则一准翻脸。”李曼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们一准翻脸,还不前方等着他?还猴急着当新娘子?”陈素静笑道:“方小凡心里没有我,我心里有数。”又让了杯茶。

    陈素静拿出相片笑道:“你看看,我朋友怎么样。”李曼儿一看人物确实一搬,笑道:“你倒是挺会做生意的。笑口常开,可看生活无忧,白白胖胖,必是家中独子。我判定,必然平时少劳动,闲时爱打牌。”陈素静道:“这点你还真说得对。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即不抽又不喝,就是爱打牌。下了班,先上牌场,打累了才回来那。”李曼儿笑道:“即是我说得对,你就别抱怨只有几分钟了。”陈素静道:“为什么?”李曼儿笑道:“要是时间长了,那会这般白胖?要是瘦了,公公婆婆问起来,三更半夜尽出力了,还不休了你。”陈素静笑道:“好呀,你这死丫头,又在这儿等着我那。我先不和你计较,等你结婚了,我倒要问问,方小凡一夜能翻几回地。”同学二人说了会子话,将房子又议了一阵。李曼儿临要走,陈素静拿出一盒安全套来笑道:“要是用得着,省你再买了。”李曼儿推道:“我不用这个。”陈素静笑道:“用这个比吃药安全。”硬塞给李曼儿。

    李曼儿到了工作室,见方小凡正在埋头苦思,笑问道:“如何了?”方小凡两眼带红,道:“虽说有了个大概的设想,只是落在纸上还不满意。”李曼儿道:“时间也给得太紧了,我一时也没有好的想法。灵感也不是硬想出来的,你先歇会。”方小凡道:“这个设计很重要,不但是我们事业的基础,还是我将来养家糊口的本钱,此时若不拼上去,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李曼儿道:“你说的虽然在理,身体也要当心。来,下盘棋,放松放松。”方小凡笑道:“下棋就想赢,越下越紧张。还是说会话吧。”拉着李曼儿到沙发上坐下,勾头索吻。

    平时二人在一起,李曼儿也知方小凡好强,就算有点动作出格,也不忍拒绝,生恐再挫伤了他的自尊心,故此二人肌肤相亲越来越甚。方小凡又伸手解开李曼儿腰带,探手进去。李曼儿也不拒他。二人相拥良久,方小凡突然道:“有了。”李曼儿笑道:“什么有了?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外人听见。”欲知方小凡如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