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凡又道:“搞个表面上的设计我还能帮忙,文长街开发的是小高层,我又帮不上你。你一个人能行吗?”李曼儿道:“房屋建设关健是构思,单纯说到设计上,不过是照本宣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还可以请我的老师和同学帮忙那。”方小凡喜道:“我们就放开手脚搏一搏。”李曼儿点头道:“嗯,我们就拼个江山出来。”方小凡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购设备上机器。”二人又喝了杯茶,亲热够了,李曼儿这才回去。
第二天李曼儿一早到了工作室,方小凡将设备机器都买了回来。方小凡忙着摆弄相机,李曼儿忙着重做系统。到中午一切就绪,吃过了饭,李曼儿道:“现在就缺文长街的数据了。钱经理要是没有,我们就实地去测一个大概。”方小凡道:“我们赶早不赶晚,这样也好。文长街南北六、七里,就这们两个,人是少了点。不如各找一个伴,你从南往北来,我从北往南来,分开测,最后再绘到一起。”李曼儿笑道:“我们何不来个比赛那?以平安巷为终点,街中的石碑为参照点,看谁先测完,测得准。”
李曼儿本为激发方小凡的斗志,那知方小凡又动了争强好胜的心,也道:“就依你。我们下午各自准备,明天一早七点准时开工,后天晚上再见。”李曼儿笑道:“这才象以前的方小凡,什么都不认输。你即然说了,我先回去准备,明早开工,以较高低。”方小凡道:“不见不散。”二人分了手,第二天一早,李曼儿带着小莲,方小凡约着一位朋友,各自到了文长街实测。
文长街将要拆迁开发的事,本来就有了传闻,又见二人南北测量,大伙更信以为真了,纷纷上前打问。测了两天,先后完工,方小凡六点回到工作室,李曼儿近八点才回来。方小凡倒了杯茶笑道:“还赶不赶夜车?”李曼儿道:“累了两天了,脸都晒黑了。今晚先休息,明天再对吧。”辞了方小凡,带着小莲回了家。
等李曼儿走了,方小凡好胜,有些设备又初次用,不免有些心虚,心道:“输赢虽是小事,却要被她小看。”一时忍不住,忙将李曼儿测的数据和自己的比较。看了一阵,却发现两边的数据对不起来,东西差了近五米。又重新去了文长街,将自己的数据对了一遍,原因是参照点不对。方小凡再回到工作室,偏心生一计,将自己的改对了,而把李曼儿数据有意改错。
第二天一早,李曼儿一进来,方小凡也假装才醒,泡了两袋方便面,就着火腿肠吃过,笑道:“你先喝杯茶,我对对数据。”拿起来看了看,就道:“小曼,怎么对不上那?”李曼儿笑道:“不用多看,准是你测错了。”方小凡脸上挂不住,就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你错的那。”李曼儿道:“要是我的错了,我认罚,轻重在你。”方小凡道:“若我错了,我也认罚,轻重方法在你。”李曼儿笑道:“你若错了,我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卫生,而且不许偷懒。”方小凡笑道:“你若错了,我就打你屁股。二十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一下。”李曼儿笑道:“我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我们去一趟就知道了。”二人到了地方又测了一下,李曼儿对着数据不由发起愣来。因为本就记得快,又有不少涂抹处,偷改的痕迹一点看不出来。
回来的路上,李曼儿百思不解,方小凡得意洋洋。回到工作室,方小凡笑道:“你可知错了?”李曼儿道:“这就奇怪了,我明明测的时候注意到了,怎么还在这儿出错那。”方小凡将李曼儿拉到里屋笑道:“我先打你屁股二十大板,以示警告。”李曼儿笑道:“算我记错了,卫生由我打扫就是,这打就免了吧。”方小凡笑道:“你可以言而无信,我却不可以言而无信,不可不打,请抬尊臀。”李曼儿忙摆手道:“只要不打,别的条件由你就好了。”方小凡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虽是初犯,但为了严肃纪律,必打不可。”
方小凡说了,闹着还是将李曼儿按在床沿上,强行将外裤扒下,见白嫩光滑可人,轻着拍了十余下。李曼儿虽说有言在先,到底是个女孩子,叫方小凡打了屁股,半恼半羞,起身整好衣裤,红着脸再不说话。方小凡见李曼儿有些动气,上前搂住笑道:“别生气了?说实话,打屁股是假,借此一观香臀是真。”李曼儿道:“打也打了,看也看了,我也不说你了。你这样闹,我不喜欢,不如以后大家规规矩矩的。”方小凡笑道:“要是早知道这么一闹你不高兴,我就不闹了。一则我们是同学,知根知底的,二则也为了讨你高兴,我这才有意和你闹着玩。”李曼儿道:“那有意强人所难,还说闹着玩的。再有下一回,我可就不理你了。”
方小凡见李曼儿消了气,就将李曼儿抱起来坐在床边上道:“我伤了女孩子的自尊心,我也自残一回,伤伤我的自尊心。你劳累二天了,我给你洗洗脚。”打了水,就给李曼儿洗脚。李曼儿道:“你明明是讨人便宜,倒说自残其心。我明明是在受欺负,倒成了受宠的了。”方小凡笑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曼儿道:“这个还有什么原因不成?”方小凡道:“自然有了。古人说一秋等于八千丈,三秋就是两万四千丈。两万四千丈正好是从地到天的距离,意思就是已有天地之遥了。所以男女青年必定要耳鬓厮磨,一刻也不能分开。”李曼儿道:“杜撰。就是有,也是你们男孩子说的,不是我们女孩子说的。”方小凡问道:“你们女孩子都说什么?”李曼儿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方小凡笑道:“理想主义者。尽管你如一池湖水,波澜不惊。但我还是要动动歪点子,搅得一池春水开怀大笑。”起手就挠李曼儿的脚心。李曼儿禁不住,脚一登,脸盆翻了个个,水淌了一地。闹了一阵,李曼儿坐起来道:“不和你闹了,我外公今天要来,我先回家去。”方小凡道:“这图我一个人重绘就行了。晚上要有空,就顺便来检查检查工作。”李曼儿笑道:“明知山有虎,不作采樵人。”收拾了东西,小跑着下楼去了。
李曼儿回到家中,黄公权也早到了,拉着手说会子话。黄婉玲道:“小曼,为你工作分配的事,你外公特意到省行去了一趟。说好了,档案先直接进省行,你要想回来,停个一年半载的,挂个职就可以回来。这边贺行长也说了,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欢迎,处长的位子给你留着。”黄公权道:“我外孙女的事,你们不说,到时候我也要找高省长一趟。省行这次帮了忙,少不了谢谢人家。我听说他那孩子做机械生意,我给了他一张你的名牌,多少你要想着。”黄婉玲笑道:“爸,就是你不说,小曼以后还要在人家手里吃饭,我怎么能忘那。这不,和东城区建热电厂的事也定下来了,下个月就能开工,到时,叫他供货,再一并谢了就是。”黄公权道:“你不忘就好,小曼吃了亏,我就找你算帐。”黄婉玲笑道:“多长时间你不来,我打电话叫李有才回来,好好陪陪你喝几杯。”黄公权道:“本来我还有胃口,他一来,我反倒没有胃口了。我和小曼出去吃。”拉着李曼儿出了门。
李曼儿在杭州上学,平时住校,周未就回外公家,所以祖孙二人话题甚多,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黄公权道:“这个方小凡,是不是你上学时的那个同学?”李曼儿点点头。黄公权道:“我有几年没见他了吧?”李曼儿道:“我记得外公最后一次见他,是上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前后算来,五年多了。”黄公权笑道:“你一说我还真就想起来了。我记得那天他来我们家拿资料。我让着他坐在沙发上,还问了他一个小问题。万一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说。外公,我从没考虑过会考不上大学。”李曼儿笑道:“他这人就这毛病,心比天高,手还是这么短。”
黄公权又道:“你有他的照片吗?”李曼儿道:“有一张。”从包里拿给黄公权。黄公权看了:“越长越英俊了,是个美男子。和你倒也般配。你叫他出来,我们一起吃饭。”李曼儿笑道:“人嘛,外公还是不见的好,见了这世上当直就吓出个结巴来了。”就将方小凡如何结巴的事学了一遍。黄公权笑道:“这有什么,我小时候还特意学过结巴哩。不过现在早忘了。”李曼儿又笑道:“外公,你什么时候走呀?”黄公权笑道:“怎么,不乐意陪老头子了?”李曼儿笑道:“不是。三爷爷听说我回来,叫我爸带着我回去一趟,要给我办酒席那。我是怕你再走了我推不掉。”黄公权道:“你这点不如你妈。爱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管别人怎么说。”李曼儿笑道:“其实我也不想去。外公是不知道,我那次回去,大伙都围着我转,说我长的一点没爸爸的影子。”黄公权笑道:“人都说你象我孙女,要是随了他,能找上婆家便很不错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