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痛……”玉露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瞪向罪魁首——金风,“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可恶!这一摔,她的梦都成碎玻璃片了!
金风看着玉露,眼神略带玩味,嘴角轻扬,“对于一个做梦都想毒死我的人,你想,我能对她‘轻’得起来吗?”
“啊!”汗……他怎么知道我梦里的事?
“不用怀疑,是你那张鲜如娇滴小若樱桃的菱唇吐气如兰似地悄悄告诉我的。”金风走向边,坐下,接着俯身用手撑着自己,却恰好将玉露圈进了胳膊内。
他看着玉露,眼神深如潭水。
玉露只感觉头皮发麻。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别着急,我知道你不是天生的结巴。”金风依旧圈着她,身子没蠕动半下,脸上则是一脸诡计就要得逞的样子。
“你才结巴!快放开我!”可恶的小人,不会又想占她便宜吧?!玉露突然想起了那天的吻,那可是她的初吻!他爷爷的,想起来就气!呃……别误会,是气自己啦!居然会有一丝沉迷其中的感觉。唔~丢人啊!
“什么?我没听清楚勒。”金风一副天真无邪样差点将玉露气到吐血。
“你别再靠近啦!我警告你,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哦~是吗?”金风完全不把玉露的小挣小扎放在眼里,他低头靠近玉露的脖子,嗅了一下,故意很陶醉地说道,“嗯……真。好想咬一口啊!”
“臭金风!烂金风!混蛋金风!你快放开我啦!”玉露挣扎地更猛了。
可恶!他的力气天生就这么大的吗?她已经使出了七成内力了,怎么都没什么动静?
*
“吱——”
“少爷!”
*
木犀的声音伴着门响同时飘进屋内。
“木!犀!!”金风咬牙喊道。这个家伙永远这么‘会’挑时间。看来得找个机会让他学学乖了。
哇!木犀,可爱的木犀,真是再没有比你更可爱的人了!
玉露好感激木犀的无意解救,她已经想好了,呆会儿逃脱成功了一定要当面重重谢他才行。嗯……就送他一支招蜂笛吧!木犀定定神,勉强拉回四散地焦距,待他一看到上的两人后立马苍白了脸,“少、少爷,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木犀识相地将才踩进门槛的右脚轻轻慢慢地收回门外,身子迅速左侧,一副‘远走高飞’地样子,煞有一走了之从此不再来之势。
“谁说你可以走了?”金风缓缓坐起,声音低得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他已经没心思捉弄玉露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活动筋骨,增强体质。
完了完了!木犀心里惨叫。他最怕少爷跟他说‘悄悄话’了,因为那意味着他马上将会变得貌似——狗熊。想着自己‘如似玉貌胜唐棣’的脸蛋马上就会满脸开,且一朵比一朵鲜,他的心都会寒战好几百下,那个痛啊~真是无人能体会的了!
“少爷……我错了。”呜……下次再有这种报信的苦差一定交给唐棣做!打死他都不干啦~
金风抱着胸,嘴唇挂笑,眼神却深不可测,“别急着认错,先告诉我你擅自闯进来的理由,其余的我们稍后再谈。”
“是,少爷!”稍后,稍后……这么说他的脸还有‘沉没不开’的机会咯!
“快说!”
“老太君让少爷和少奶奶去前厅问话。”
“奶奶……”金风笼眉,奶奶又想玩什么招?
“少爷,这会儿老太君还在前厅等着你们呢。”快去吧,最好忘了那个‘稍后’!
金风没回复木犀的话,反是侧头对着正鬼鬼祟祟开窗的玉露说道,“听到了没,奶奶要问我们话呢!”
可恶!就差一点就大功告成了!
玉露愤愤地关上窗子,风风火火地走到金风面前,大吼,“知道啦!”
木犀拉直了眼睛看向玉露,想是没料到,外表柔柔弱弱地少奶奶,格竟然这样火暴!
“看什么看啊!你的招蜂笛我决定收回不送你了!”气死,真是一点忙都没帮到,搞不好那个前厅是她下一个‘火坑’。
玉露瘪瘪嘴,如果真是,她一定用招蜂笛招一大群黄蜂蛰死他。
“啊?”木犀只觉得一头雾水。他几时有那个什么‘招风笛’来着?
*
前厅。
椅上,昏黄的灯盏将老太君一身本就金光闪闪的华服照得更显贵气,手杵的蛇头金身拐杖也变得光芒霍霍。
她端着茶杯,用杯盖拨开水面的茶叶,低头轻啐了一口。接着眸光向前,对着正走进厅里的两人说道,“坐吧。”
两人依言择位坐下了。
“奶奶……”金风正开口。
“闭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吗?”
金风浓眉上扬,果然是那件事!
“我知道。”
听闻此语,荣远险些抖落了手里的茶杯,“你……你知道?!好啊,你知道还去招惹他们!你是嫌我们蔓菁山庄近来过于太平了是吧?!”
玉露在一旁听得是丈二更摸不着头,什么什么大罪、什么什么招惹、什么什么太平……唔~真是淅沥哗啦一头雾水!
反正听不懂,索品品手里的这杯茶吧!……形、、浓、味醇!嗯~好一杯碧螺!
金风眼睑半敛,“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你还有道理!”荣远气得差点吐血,“你一下杀光人家上百条人命,你还有道理?”
等等!老太君说金风杀光人家上百条人命?怎么可能,他跟自己可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勒!玉露总算知道了点头绪。
“奶奶~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相公和我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没见他杀过一口人呀?”那些穿黑衣的听金风说他们是兽,所以就不将‘它们’算进去了。
“是吗?”荣远对这孙媳是喜爱之至,所以她说什么自己都相信。可是,那些话也不可不全信……
“是呀是呀!”玉露放下茶杯,走向荣远身旁,拉起她的右手一个劲儿地摇,仿佛要将她势必摇晕为止似的。
“奶奶,我看此事定有蹊跷。”金风觉得不对劲。他明明只杀了十来个黑衣人而已,何来上百条人命哉?
“这么说来……”荣远杵着蛇头拐杖缓缓站起,“有人要嫁我们蔓菁山庄咯!”
“嗯。”金风严肃地点头。
荣远没有说话,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了一会儿,不久又说道,“我有点累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此事改日再谈。”
“是,奶奶您早点休息。”金风体贴地回了句就拉着不肯挪步的玉露离开了。
*
“放开我!我还不想这么早回房!”这个混人,天知道呆会儿他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事来!还是早早预防早早平安。
“你不想回房?难道你还想去一趟妓院不成?”金风调侃道。
“是又怎么样?你、放、开、我、啦!”她才不怕被谁说三道四勒!
“不怎么样。只是,你要清楚一点就是,你现在已是有夫之,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所以你得听我的。”
“好霸道!当初是谁先提出互不干涉的约定的?怎么才不过三天就要反悔了?你可别忘了,你那张签了字的协约书还在我的手里,万一你不守约定,对我乱来的话,我就将你言而无信的坏品质召告天下!”
金风抓住玉露指着他鼻子的手,淡淡说道,“随便你。”
“你……可恶!你放开我!”她不要和金风单独呆在一起。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他是个比她还恶劣的人!
“风哥哥,你们在干什么?”柔儿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刚好传进了金风玉露的耳朵。
“柔儿?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金风皱眉。
“我睡不着。”
柔儿的声音里尽是甜腻。玉露都要起疙瘩了。
“为什么?”
玉露见金风的眼里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心里莫名泛起酸泡泡来。只是她自己还不知。
“我听说风哥哥杀人了。”柔儿眼角突然泛起晶莹,“我好怕会有人找风哥哥报仇。”
金风一下子愣了,怎么说哭就哭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别可是了,回屋睡去吧。”金风耐着子轻哄。
柔儿索哭出声来,“可是,我听说那些人势必要用你的人头弥补死去兄弟的人头呀!”
金风陡地变了脸,一脸犀利地问,“你听谁说的?”
“我……我也是听庄里的人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柔儿就是不敢看金风生气的脸。
“庄里的谁说的?我都不知道今儿才发生不久的事一下子满庄满城的人都知道了!”
咦?金风这么一说,玉露也感觉出了端倪。的确很诡异!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听到跟风哥哥有关的事,就……就驻足多听了点,也没去在意是谁散播的谣言。”
金风沉没了片刻,总感觉有点怪,但还是先平下心来对柔儿说道,“下次别去相信那些谣言了,既然是谣言就不可能是真的。去休息吧,柔儿。”
“是。”柔儿顺从地点头。
金风望着柔儿远去的眼神,玉露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是哪一点怪。哎!闷!
“已经走远了!还看……”
“娘子,看来我们以后的戏要演得更加逼真才行了。”金风眼睛看着远处,嘴里浅浅地叹着气。
“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