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人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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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秀名单下来后,黛玉也就不给任何人脸看了,除了在贾母那边每天吃饭,余下的时间不是与李纨三一起吟诗作画,便是与贾环讲文章说事理,王夫人恨得直咬牙,却有没有借口来寻黛玉的霉气,再加上端午元节礼也都表明了宝钗的不一样,便心下欢喜,当做没有黛玉这人。

  “林、姨娘,今天夫子有奖了我一部新书,说我近日的文章好了许多。”贾环放学回来,给王夫人请安后,便急忙赶到这边,欣喜的把新书递给正与赵姨娘说话的黛玉看,黛玉含笑的接过去了,仔细看,又递回去,笑道:“环哥儿的文章学识好,那就是大好事,等会我叫紫鹃再送些竹叶小笺、紫烟松墨、苏州湘竹羊毫十二支过来给你练练字,现儿练字,我也不敢给你多好的东西,先用着了,后面再送。”贾环答应着了,小吉祥儿又把茶倒上,赵姨娘心疼道:“喝点茶解解渴,在学里想必是辛苦些。”

  贾环知道赵姨娘担心,便笑:“姨娘不必担心,学里的各也是齐全的,何况是学学问的地方,先生说吃不得苦,也就学不到好学问,只是相对的差了点,儿子是饿不着的渴不着的。”

  赵姨娘一听抱住贾环,泪就流下来了:“真是大有长进了,环儿,姨娘便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小吉祥儿忙拉了拉赵姨娘衣襟指指黛玉,赵姨娘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泪,笑对黛玉道:“让林姑娘看笑话了。”

  黛玉喝了口茶,摇头说:“环儿大好,可是好事情呢!过了两月,我就要去那地方了,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姨娘收了就好生跟环哥儿过日子罢。”

  赵姨娘心一紧,她不舍得黛玉这样娇弱的孩子去那地方,拉着黛玉的手道:“好孩子,姨娘一心想着你不要去那个地方,这府里也多闹着,那里可不是比这里还厉害!”贾环也略微听说了心下自是舍不得,却也不免说:“元娘娘回来省亲可不是风光,林去那边想必会更好些。”赵姨娘摇头:“环儿啊,你哪里知道宫里的情景,姨娘是个小的,在这府里甚不如意,那宫里的正经主子就是皇后娘娘,子又多,谁能保得住永久的荣华富贵!哪怕元娘娘现下还能省亲,如若后面不能做胎,这也后面也就没有多少风光可言罢。”

  一时大家也沉默不语,黛玉见此便笑着起身道:“这也晚了,今天也着实乏了,你们娘俩好好休息吧,环哥儿,好生学习学问,与兰哥儿好生一起上学读书,紫鹃,我们回去罢。”紫鹃答应着,两人便回潇湘馆去。

  “姨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答林?”贾环望着远去的两人,低声问赵姨娘,赵姨娘咬咬牙回答:“你登科之时,便是报答你林的日子!环儿,就算不为姨娘,你也要为了林姑娘对你的知遇之恩,没了她,我们便还在吃别人剩下的穿别人不要的。“

  自此,贾环的心中便有了最大的期盼,一边努力学习学问,一边小心翼翼与贾政出去见识见识世面,贾环的样貌虽无宝玉的出,却因谨慎得体也得到一些员的私下赞赏,后面隐隐在世交与朝廷同事中,贾环也得到了一些人物的提点提携,一时之间,多位大人的眼里也便圈取了贾环,至于宝玉,依旧是跟着那些人赏月饮酒作乐子。

  黛玉与紫鹃一齐回到潇湘馆,纤和雪雁看到她们回来忙把手里的收起来不给黛玉看,纤借口:“我去取姑娘的饭!”雪雁道:“我去给姑娘打水。”也往外去,黛玉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就唤来双双帮忙换了衣裳,雪雁也把水打来了,倒了一盆子,又往里撒了些兰粉,黛玉一边洗脸一边笑:“我看你们几个平素也不知道藏着掖着什么,我竟什么都不知道。”纤一面摆饭桌一面说:“姑娘的衣服就快好了,我们之所以不敢跟你说还不是怕姑娘你高兴过了头!”

  双双端上最后一碗汤,也笑:“姑娘就别担心罢,合我们四人之力给你做的,也是少见的,不是我夸口哦,这次的衣服便能让姑娘惊三宫。”

  黛玉叹道:“真真的是怕人,我还不想进去,你们便想着我惊三宫,这不是作死么?”紫鹃送完东西回来,听了这话忙说:“姑娘还不快吃饭!”又对双双说:“你是不是皮子痒了,现在可别跟姑娘说这些事情,不然她可要拿你说半天,到时候我们就远远离了这,让你一个人听到晕厥才好!”

  黛玉一听,手指刮了脸笑紫鹃:“又来说我,还不快一起过来吃饭。”紫鹃又无奈的叹了叹气,把筷子一一的派了,也便斜坐下来吃饭。

  一时吃完饭,黛玉一个人便走出屋子,往院里的竹林走了走,却也走不久,找了一干净的石凳坐下来,望着那星空,想着自己从二十一世纪也近五个月了。

  “回姑娘,叔叔已经与姑娘上次信里写得人来往,也问姑娘最近可想吃些什么?他们好送了过来。”双双端着一碗子水给黛玉奉上。

  黛玉接了,笑:“你们都歇息去吧,不要为了我,而赶制那衣服。”双双摆了摆手:“姑娘早点歇着吧,我们都在外头,姑娘要是有事直接叫就是了。”

  双双离去后,黛玉又坐了许久,刚刚站起身却略听到一股细微风声,喝道:“谁?”

  “姑娘好灵的耳力。”

  声音细微却凌厉,一片竹叶向黛玉袭来,黛玉心中一惊,摘叶飞,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身影堪堪的躲过,头发却被削下了一丝。

  “你究竟是谁?”黛玉稳住身子,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姑娘又何必问?只是不知道姑娘还能躲过我的竹叶。”手里却是黛玉被削的头发。

  “难道你希望我躲不过吗?”黛玉转身望向男子,男子的颜容她并未看清,只觉得那眼光让她极为不舒服,太过凌厉了,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林月也无人敢这样。

  “不,当然不是。”男子一步一步靠近黛玉,黛玉的头只能低下,却见一袭金镂银丝黑褂靠近她,那呼吸却能直接感觉到。“你不是黛玉,便也不是这大家千金。”

  “便不是又如何,这是我的潇湘馆,不是你一个男人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黛玉叹了口气,男人不悦的搂住她:“我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天地之间岂有敢拦我者!”

  黛玉一把推开他,头依旧是低着:“你是谁,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做黛玉。”男子不吭气,伸手扯下黛玉戴在身上的荷包,把那头发装进去,拢入自己的袖里,却又拿出一只玉箫塞在黛玉手里,他见黛玉一直不肯抬头看他,也怕自己太过于失礼得罪于她,只得道:“罢了,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毕,就转身闪入空中。

  “你又是谁?”

  黛玉迷茫着看着自己手里那块明显是万年寒冰下挖掘出来的翡翠玉箫,箫的通身晶莹透亮,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出来第二支。

  北静王府。

  府内正院正门匾额上书:翠羽堂。

  三更天,正书房还亮着灯。

  “偏生自己要睡觉,又何苦来我这边看我临摹。”

  灯台边上,一妙龄子身穿白烟纱抹胸,外披了件大红缠丝祥云凤褂,手握一只小号玉竹雪狼毫正一笔一划的写字,不远的榻上躺着身穿五爪龙出海袍的男子。

  “没得好觉睡,才来扰你一扰,不然就你休闲,我这个富贵闲王还比你忙。”这男子便是水溶,他眼里都是子的一举一动,就恨不得自己能够扑过去,可惜,现在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因为这胆子并不长在他身上,他的身上任何一件器都已经被子勾过去了。

  “你把我掳了来,也只能看着过眼瘾。”子莞尔一笑,竟是妙玉。

  “那也比看不着的强!”水溶笑着,虽有些僵硬。

  “那也是!我看你平素也与别的孟浪之人没差别,竟连我沐的时候也不放过,真不知道水家出了你这么一个闲王是不是老天爷眼里蒙了灰。”妙玉撇了水溶一眼,放下手里的笔,水溶便被这婉转给迷住了,忙起身,把桌上的茶递过去,陪笑道:“王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令何时才能取消?”

  妙玉冷笑:“什么时候把那蒋玉菡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再考虑考虑。”

  水溶苦着脸:“王,我并不是好南风的,这又如从说起呢。”一面给他的王大人让座。

  妙玉眼珠转了转:“我可知道人家都说你和宝玉他们还有不干净的呢,竟来说这嘴。”水溶一听忙接过妙玉递的茶:“这谁胡说呢,我见他颇有才情有点意思,才另眼看待的,既然王不喜,那我明儿就不接近他便是了,玉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妙玉腮微红,手搭在水溶的臂上:“罢了,多晚了,还说这些,歇息罢。”

  水溶一听,情不自,便拉了妙玉往内屋去。(因为最近有事,可能都是一更了,对不住大家~尽量做到两更,如果没有,大家也不必都在一天里等,第二天再看也是可以的!寒智谢谢大家的支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