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离开这一团糟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征求天权的同意问道,“嗯,也没什么事了,我想回去了。另外,可不可以让恩雪陪我住几天去?”
天权痛快的答道,“好,我把手头着急的事处理好后,咱们晚上回去。过几天,我再送恩雪回来。”说着麻利的拿着水囊和一些公文夹向外走去。
出门前,把金侍叫来收拾餐桌。
屋里就剩下我无聊的按着遥控器,墙壁上宽大的屏幕不断的换着台,恩雪懒散的趴在我脚下。寂静温暖的室内,一人一兽昏昏欲睡。
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才起来几个小时,又懒得想闭眼了。这样下去,真有变猪的可能,幸好几番折腾下来自己现在很瘦,要不我可能成为历代魁主中身材最恐怖的一个。靠在沙发上,其实也已经睡不着了。心思始终不能集中在前面的屏幕上,一会儿又想起了那些模糊不清的过往。
最后我决定,去帝殒看看,因为在那里的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魁的内部档案。既然惴惴不安,不如自己去解开心中的疑问。想通后,我立刻起身叫了恩雪,直奔帝殒。
说起来,来到魁有两年时间了,这是我第一次踏进帝殒。
刚下车就看到,三十多名黑色装束的侍卫已站在门口迎接。场面有些吓人,这出乎我的意料,尤其个个神色冷厉。不过已经到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恭迎魁主”随着响亮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动作,齐刷刷的跪下去。
我在心中不停的对自己说,“镇定,这没什么好怕的,镇定,就像平时说话一样……”。
“都起来吧”听见自己的声音没有颤音,真的暗喜了一把,小小骄傲了一下。
随着整齐的起立动作,三名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我跟前。
为首的一人,恭敬的引着我向院内走去,并用低沉的声音做着讲解,“帝殒在一百年前开始由九尊管理,在这一代只有五位尊者,是因为现在的事物已经缩减了很多,一来没有再选出合适人选,二来五人完全够用了。我们三位是今天当班的,还有两位在休息,魁主如果想见,我们马上去通知。”他略微停顿,似乎是等着我答话。
“不用了,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进入院内,才发现这里完全不是一个院子,门只是地界的划分标识。一行人向左行去,不时有人上前行礼,次数多了我也能泰然处之了。青石铺地,院内苍松翠柏和银杏古树参天蔽日。远处的房屋层层迭起,肃穆庄严,带着一种朴素的奢华。走的越久,越觉得庭院之中,充满了一层肃杀的气息。
路上为首的那个男人,一直低声为我介绍帝殒的情况。原来他是现在九尊之首,名为怒斩,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威严之气,而身后是血煞和破军,另外两个休息的一个是苦禅,一个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断情。这里共有九层院落,每层都单独可以成为一个整体,承担着不同的事物。
说话间已经进入帝殒的核心位置,一座雕栏石桥架于院中的水池上,池水澄碧,游鱼可数。院内偶有圣兽石像,雕琢精细,形态威猛。不知为什么,本是宏丽华美的建筑,清幽安谧中却让我嗅出一种压抑、败落的气息。
过了石桥,没多远就看到怒斩所说的忆楼了。其间,我提到这次主要是想翻看最近的档案。本来怒斩想叫车直接来此,不过我拒绝了。一来第一次来帝殒,新鲜感使然想四处看看,二来也很想借徒步前行的时间,听听怒斩的介绍。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门前,跨步迈入屋中,没想到屋内与外面完全不同。
挥走行礼的内部工作人员后,仔细打量这个超大的档案部门。这里拥有的高科技是超出我的想象的,那些闪亮的屏幕和巨大的处理器,无疑这里还是一个收集信息的地方。这里共有三层,每层都有细密的分割。在怒斩的陪同下,看了一些他认为比较有代表性的房间。他们说的和屏幕上展示的,大多我都听不懂也看不懂,但大致上已对这个忆楼有了初步的认识。
我示意怒斩,想看最近幽园和离尘楼的档案。怒斩很懂得分寸,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安静的把我带到了三楼。经过了几层验证身份的玻璃门后,我进入到一间工作室。怒斩向我讲解了几种查阅的方法后,又亲自端来了些饮品,就退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想来一路行来费了不少时间,天权应该快寻来了。我迅速的开始翻阅查找。在这里我只要用自己的手纹,瞳孔就可以看到很多信息。信息之广,之细,令人乍舌,这之中甚至还看到了自己的资料。
不知不觉间,好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看了太多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头昏脑胀的。揉揉酸痛的脖子,准备下回再继续。刚迈出第一道玻璃门,就看了天权。
天权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了,看到我出来,放下了手上的笔记本电脑,站起身迎了过来,“很晚了,饿了吧?”
“嗯,有点儿。”我一边晃着头活动脖子,一边奇怪天权的态度,他就不问我来这查什么吗?
我倒是什么都没有带,等着天权整理完两大摞公文和笔记本,我们一起出了帝殒。走时因为是坐车,比来时快了很多,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幽园。
进了屋,还是我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天权都不奇怪我突然跑去帝殒吗?”
天权一边收拾着我们回去的杂物,温和的回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幽一定有困扰,我很高兴你能重新站起来,肯认真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我很感谢这样的天权,有着温柔的贴心,淡然却坚定的支持着我。心情放松下来后,就开始跟天权哼唧着肚子饿了。
天权莞尔而笑道,“今天晚上有家魁的新店开张有表演,被你这一耽误,已经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看表演。”
现在由于身份不得外出,难得能出去吃饭看表演别提多高兴了。立刻来了精神,催促着天权快快出门。
天权看我像小孩子一样的兴奋,也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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