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的惊喜,想炫耀时才发现屋中只有我一个人和恩雪,天权也不在。激动过后,逐渐冷静下来,越来越觉得这水自己该留下一份。该放在哪里呢?还有当初只是自己的猜测,这水是否真有神奇之效?如果有,自己如此存放携带会影响水的质量吗?
如今想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以为是,根本没有亲自验证过。想到这里,不禁又让我想起紫一直叮嘱我小心开阳。的确事情后来发展,是开阳劫走了我,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干爹。这一切看着似乎很清晰,而细想起来还有很多的疑问。
天海阁的黑衣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已经猜测出是谁。这种事,帝殒的惩罚非常严厉,当初我想毕竟只是猜测,除非知道其中的因由,或者有真凭实据我是不打算说出来,无非以后多加些提防就是。没想到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我无法安静下来仔细盘算。现在想来,当初长老说是黎的私通勾结,导致我与紫的受袭,很多地方都不合理。黎只是个靠出卖皮相营生的人,无非是为了钱或者是被对方胁迫,怎会有能力破了紫封起的结界。而且黎一直被安排住在离尘楼,又怎会洞察到幽园的情况。以我对幽园的观察,最好的护卫都被安插在了这里,我不认为黎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多次隐身潜入幽园而不被发现。
再往下回忆,是自己被索惑萤劫走,现在想来也有疑问。索惑萤明显不是开阳一伙的,那他又是从何处得来我的信息呢?接下来,开阳赶在天权前面见到了我,应该不是巧合。我都已经离开了幽园,又是谁向开阳报的信呢?难道除了幽园,索惑萤身边也被开阳安插了人吗,这样想来倒是可以解释了,不过又让人胆寒,到底魁已经有多少人都已经被开阳他们收买。
如果说唯一没有疑问的,就是后来发生的意外,还有就是在意外中偶遇的恩雪和山洞。现在想来,也许真正神奇的是那个洞,而根本就不是水吧。唉!
经过这段时间天权的努力,我已经越来越平和。但在平和之后,也越来越清晰的开始思考以前被我忽略掉的细节。随之,心中也充斥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和不解。
看着手中的水囊,一阵怀疑之后,心中始终隐隐觉得,这水会有什么不凡之处。几番权衡思索,我叫上恩雪一起去了云池,那里是专门给魁主净身用的,尽管我不是很重视,但那里确实是不允许其他人私自进入的。没有人会质疑我进入云池,更何况以前有一段时间自己是常常带着紫偷溜进来玩的。
再次踏入,已是物事人非,庄严神圣的云池中仍旧水雾缭绕。打开水囊,慎重的将一半倒入池中。我凝重的举动掺杂了一种敬仰,或许只有恩雪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吧。稍等片刻,仔细观察,池水仍旧如常。有些事是要看缘分的,就像雪山上的际遇,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如今执着于得到这水的力量,是太强求了。心中想通后,也就释然了,带着恩雪离开了云池。
没想到出了门,看到的是天权等待的身影。萧瑟的风中,他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烦躁,从容淡定的站在树下。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像是很久以前他就站在那里等着我,此刻心中有着“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斓珊处”的豁然感悟。
天权看到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迎面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想起来云池玩了?火说魁主起来什么都没有吃过就出去了。”后面的话语带着疼惜和训斥的语气。
自从遇险归来后,身体愈发的羸弱,这点自己也有感觉,天权对于我的起居饮食更是小心谨慎。他是不忍苛责我的,但一定为此训斥了火吧。“刚起床没有食欲,权陪我一起吃吧。”我伸出双臂圈上了天权的胳膊,耍赖中带着撒娇。
天权无奈的叹了口气,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套在了我的身上,还是忍不住继续念叨,“什么事这么着急,怎么能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金去准备饭了,火居然这样就放你出门。……”他的絮絮叨叨,看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赶紧插嘴道,“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天权~”拉长的尾音昭示着我的不耐烦。
“唉!”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天权把我抱到了回去的车上,轻轻搓着我有些冰凉的手。
在他身上合体的大衣,到了我的身上长长的盖住了膝盖,带着熟悉的味道。天权有一米八左右吧,其实比我高很多,只是他每次都会弯下腰或者蹲下与我说话,在我的印象中从没有仰视过他,也就没有意识到他原来是这样的,英挺俊雅。
看着这张自然天成的脸,原来自己从没认真看过,一双漆黑凤眸中有着担忧,眼前润泽的红唇微张向我的手哈着气。那美好的唇形在我眼前晃动,心神也随着荡漾开来,微张的样子似乎是一种邀请,又像是引诱。唇越来越近,我很好奇它的味道,会不会也是身上熏香的味道呢?
已经近到鼻尖前,甚至能感受到鼻息拂在脸上,痒痒的。当唇瓣传来触感时,我才猛然惊醒,抬头望进渲染了欲望的一双黑眸中。天权或许无法接受我睁着一双疑问的大眼睛看着他吧,下一秒中眼前就被黑暗取代,一只温暖的大手盖住了我的眼睛。
没有任何不适的抵触,失去视觉并没有让我有一丝恐慌,反而唇上的触感更为鲜明。轻柔的、浅浅的,有被珍视的感觉。脑中的疑问再次出现,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着,……。一声闷哼传来,他不再满足轻轻的吻,而后就完全不同了,带着肆意的霸气和浓浓的占有欲,恣意的品尝着我的唇舌。没有给我退缩的余地,让人窒息的疯狂,眩晕的感觉充斥在脑海中。
火热而缠绵的吻,天权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适可而止了。紧紧抱着我,平息着情欲。原来车已经停在幽园中,自己的脸一定很红,火烧火燎的。木然的被天权带下车,回到了屋中。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午饭,天权倒是平静的很快,早已恢复了往昔的沉稳。
屋里安静的有些怪异,还是他张口打破了这拘谨的气氛,“幽,天池有什么特别的吗?”
吃的差不多了,我放下碗筷,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雪山上的奇遇。大部分都是照实说的,但恩雪变成男孩和与林浩青的偶遇没有说。恩雪的事,是因为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自己是否清醒。而林浩青,怎么说呢?如果我当时没有发烧,如果我当时没有神智恍惚,如果我当时不是在逃跑,如果我没有掉进水中,如果我没有弄丢衣服,……总之所有的如果导致了事情最后发生了。忘了吧,无所谓对错,就当只是一个梦。
天权反复询问了我,略作沉吟道,“我们救你回来后,医生们百思不解,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你那时总是叨念着水。不过当时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大家也就没有在意。今天去云池,是找到了那个水囊吗?”
天权心思缜密又十分了解我,基本上已经猜出事情的梗概,而且我也没有想瞒他,“嗯,我把一半的水倒进了云池,剩下一半的水想给魁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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