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终于明白,我惊悚与畏惧的是他。停下步伐,“你不想要他的命,他不是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你啊,弥补紫的离去,他很漂亮不是吗?是个养在屋里很好的宠物。”说着把狗链递过来,我迅速抓过链子往远跑去。黎被我扯得爬得有些踉跄,我下意识的抱住他,躲在沙发后面。“唉!不要太宠它,明天我再来看你。相信你会喜欢的,白天它看起来更漂亮。”
看着天权转身离开,我在黑暗中喘息。受了很大的惊吓真的累了,居然窝在地上抱着黎睡着了。早上是被暖暖的太阳照醒的,看着眼前的白毛,感到自己浑身的酸痛,一时恍惚还以为在梦中。直到一张绝的脸出现在眼前,才完全清醒。
“黎”。听见我喊的名字,他明显知道是在叫他。专注的看着我笑,却再没有其他反应。
“你真的不会说话了吗?黎,说啊,说你自己的名字。”讨好的舔着我的手,可我猜不出他想要什么。算了,先把他可笑的毛弄下来吧。弄了半天,也没拆下多少饰毛。只把头上的毛摘下来了,因为一脱身上的毛,他就会躲,逼急了就会发出悲鸣。就好像我真的要把他的皮扒了。看着身上全是一条条抽打出来的紫痕,想找些药上。看到那些环和铃铛,伸手想给他摘掉。可他还是躲,不让我摘。正在我俩扭作一团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幽,它从精神上已经接受这些,你摘掉会让他觉得你想切割下它身体的一部分。”
听到声后,我象受了惊的兔子,拉着黎躲得远远的,谨慎的看着天权下一步的动作。
天权被我盯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人带进来一个人。那人跟黎长得好像,第一眼就让我肯定那是黎的兄弟。
“这是黎的双胞胎兄弟,这次的事黎就是因为他被人要挟的。还有这些年黎为了他,自愿卖去黑市做人妖。我倒觉得这个也不错,不如收做一对儿宠儿,相貌一样的出一样的相同,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没来及出声组织天权,黎的那个兄弟就哭跪在天权脚下,“绕了我吧,你们可以用我哥,他被训练过,打过激素,能满足男人也能满足人。……求你们,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只要你们绕了我,呜……”。
回过头来仔细看着黎,他只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略微愣了一下,又恢复原先的表情了。原来除了紫的死会让我心痛,黎一样也会让我心痛。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失去了人的尊严,他所维护的、付出的就是这样一个兄弟。一瞬间的愤怒,想替黎惩戒这个人。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无所畏惧的面对生死。这就是人,我一早上想让黎想起来的。现在有些庆幸,黎已经忘记人的感觉了,否则现在将是如何的痛心失望。“带他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如此相像的一张脸,这就是我原谅他的理由。
天权很快叫人把他带走了,屋中又剩下我们。
“它饿了,该喂了。”
我从桌上找了些饼干,放在黎的手里。可他却把饼干掉在地上,趴下就要吃。无奈只好捡起地上的饼干扔进垃圾桶,拿了新的喂他。高兴的从我手心里叼着吃,落下的碎屑弄了一地。
“我想让他好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他失去人的人,也能帮他找回人。
“不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宠物,那也是因为个人经历。一个契机点,才能让他成为今天这样。从某种角度来说,失去人是他自己选择的。后天的训练只是恰到好处的训导和导。嗯,他恢复心智的同时也可能就是他疯了的时候。您刚才也看到了,时间还短他对那个人还残存一些反应,再养些时日,最终他用生命灵魂护卫的人会消失。就算在他面前杀了那个人,他都不会眨眨眼睛的。这就是他选择的结果,其实未尝不是个好的结局。”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天权,但并不能接受这么荒诞的事,把一个男人当一只狗养着,每天在我面前爬来爬去。沮丧的埋进他丰厚的毛中,“明天我要开始去上班了。”
没想到我提出要去上班吧,顿了下,“好的,我会准备好车的。”天权转身离开了客厅。
允许我逃避吧,上班就可以离开幽园,离开让我束手无策的黎,虽然是短暂的,虽然有些自欺欺人。
还没到中午,黎就已经让我要抓狂了。方便后用喷头冲洗了他沾到的秽物,制止他再用嘴,好恶心。用水清洗掉乳环下的药物,白天才看清他的竟有一点儿鼓起,想起他弟弟的话,估计是打过雌激素的原因。我可没有特出嗜好再给他打,应该过一段时间会好的,不过正因为此他的胸似乎很敏感,稍一碰触就会升起。阳光下可爱的上挂着紫的环,纤细的腰……还有紧实挺翘的P股,甜的小嘴总是讨好的舔着你。不被他迷惑还真是要挺有自制力的,老是趴跪在地上,就算是让他坐在椅子上,腿还是保持弯曲着。裤子是甭想了,找来一块白方巾系在腰上,遮挡住重要部位。差强人意,整体看上去像是雪地里的爱斯基摩人,就差再拿杆枪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训练的,他很喜欢被抚摸。会露出享受的表情,轻轻的哼唧,会用肢体蹭着你的手。不过他的皮肤作为男人好的有些不正常了,肌若凝脂,滑腻似酥,手感撩人心怀。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终于迎来了我阔别已久的正常生活。早上没有起晚,拎着准备好的小包,坐上天权准备的车去往单位。有些犯困,靠在车后座上打盹,想起以前都是窝在紫的怀抱中……。突然车子剧烈的震动,还未睁眼看清情况,就被突来的刹车摔了出去。看来安全提示,坐车时不能睡觉是有道理的。我困难的想重新回到车后座上,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听见了嘈杂的声响,开车门的声音,然后跌入黑暗中。失去意识前,心里想着这样也很好,不管是谁劫走了我,最起码暂时都不用再面对天权和黎了,不用再回去那个幽园了。
当我被烟草味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像是一间办公室,屋里只开了两盏射灯,硕大的老板桌,磨砂的玻璃隔断上有一个龙飞飞舞的惑字。身下躺的是宽大的黑皮沙发,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衣服也很整齐。屋里似乎没有人,正想起来四处看看,传来开门声。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慌乱的躲在沙发后。随着开门声,瞬间外面的嘈杂声传进屋中,门啪的一声室内又恢复了平静。我在沙发后琢磨,听起来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居然可以完全隔绝外面的声响。进来的人没有再多开几盏灯,“嗯……”没听多久我就明白是事的声音。不过基本上都没有男人的声音,连喘息声都听不到,只有人在嘘嘘断断的哼唧,叫得似乎也很压抑。这么尴尬,更不能出来,可这要听到什么时候,还有绑我的人怎么还没出现呢?
“出来!”一声冷冷的喝斥。
也许不是在说我,听声音就已经感到冷了,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再说打断别人的好事很不道德的,把自己向下又缩了缩。
“出来!没听见吗!”声音比刚才高了很多,人的声音也没有了,屋里变得异常寂静,我似乎都听到自己过速的心跳声了。突然被一股力量扔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摔在沙发垫上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难道魁都喂不饱你吗!”冷冽的声音中夹杂着讥讽。
刚才我藏身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不难看清楚男子冷酷又俊挺的线条,如刀刻般的轮廓,挺直的鼻梁,这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却有着一种勾引人飞蛾扑火的魅力。头发考究的零乱代表着一种简单却并不随意的态度,黑缎的上衫扣子只系到胸部,露出里面月白的肤与黄澄澄的金链子,昏黄的光线中引人遐思。
“继续”他把一个人按在了双腿间,眯起狭长的眼睛审视着我。
嗯啊声伴随着口舌声又响起,我尴尬的不知道看哪里,他却理直气壮的瞄着对面沙发的我沉思。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过来。”
“啊?”
“我可不像他们那么好脾气,下次再让我动手就不会只是摔在沙发上。快过来!”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不耐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他就是绑我来的幕后狠角,以龟速极不情愿的挪过去。快到跟前时,被一拽失重摔了出去。摔在他身上后,听到一声低吼,那人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被踹倒在地的人,迅速爬了起来,颤抖的跪在地上求着饶,他散开的黑裤拉链间挺立着沾着透明液体的雄伟。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忘了自己还趴在他胸口。
“滚!下次再敢用牙齿碰到,就等着伺候那个喜欢玩孕的议员吧。”那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瘪瘪嘴,突然好想紫。要是紫还在,我就不会被绑架,就算被绑紫也一定会陪着我。
“我三亿买了个救自己的偏方,药引子,你最好乖乖的,否则我有的是办法。”那双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冷酷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正犹豫是逆来顺受再找时机,还是顽强反抗,据理力争。
“当当当,当当当……”还好,还好,敲门声急切的响起。
“最好有个好理由,进来!”松开对我的辖制,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裤,他阴沉的嗓音昭示着后果很严重。
有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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