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才知道紫已被连送去了英国。随便收拾了点儿行李,跟父母说出去旅行,交了单位一张病假条,直奔英国。长老们没有任何异议,天权陪我同去。
再次看到紫时,是隔着硕大的玻璃窗,他安详的表情像是睡着了。全身接近,很多根线连在身上,周围全是复杂的仪器。穿着白衣的人不断记录仪器的数据,主治大夫跟我介绍病情,翻译在一边解释,象天权说的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了。我理解,紫现在应该是植物人吧。也许明天就醒,也许明年就醒,也许……永远不醒。
一周后,情况更稳定了,出了重病隔离室。虽然还有很多仪器,但我已经可以碰到他了,大夫也说多和病人说话,能刺激大脑对病人的苏醒有好处。白天我都在病边,象以前一样揉弄紫的手,可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晚回到魁的英国分部,经过这次大家似乎都很紧张。本来没出过国的我,应该异常兴奋,不过紫的事弄得我没了心情,就连所住的城市名字都没记住。一来英文不好不太好记,二来反正一切有魁的下属打理,知道与不知道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长老问过我那天的事,我的确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紫的昏迷让我无心顾及其他。天权并没有催问我回去的日期,只是随我所。
紫睡在病上,又感到那份熟悉的气息围绕自己的周围。一切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胖嘟嘟的孩,穿着蓝运动衫,黑七分裤,横跨着卡通帆布包包,站在权力的顶端,傻傻的看着那些跪拜她的人。我从没想到过,几代人的努力经营,努力找寻,此人会如此普通。像是路人甲,路人乙……。不过作为暗卫,没有选择的权力,我要做的是服从。于是我被长老正式派给她做暗卫。那双眼睛不停搜索着我,想看我的样子,想知道我隐身在哪?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终于忍不住要我摘下脸上的布,不要我跪她,不要我隐身,……。她虽然胆小,确有自己的原则,居然没有被突来的权力失了思想。当初长老们设想的太周全了,我知道自己的特质,也正是因为此,才派我做她的暗卫吧。她一点也不怕我这个男人,还老想逗弄我。她也许不相信,我一只手就能折断一个强壮男人的腿骨,我并不象她看到的那么脆弱。
我预料的拉锯战开始,她不能接受我如影相随。开始跟我动脑子,软硬兼施。其实如果她知道我以前的训练课程,就知道这是多么的无用。长老们不想破坏刚刚建立的好感,把问题扔给了我,确暗示我必须坚持。
看着她执着于那份没有意义的工作,我想不只我,就算长老们也不明白。她在沉思,在思索,不知道她想明白什么了……。我知道自己的妥协是会受到严惩的,可她居然向我下跪磕头,这是绝的不被允许发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整的出了冰潭,可除了承受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存在的价值只是成为魁的暗卫,所有的课程,所有的艰辛,一切的付出就是能更好的辅佐魁主,陪伴魁主,甚至是伺候魁主。这就是作为紫,每一次呼吸的意义,生命的价值。没想到才刚刚开始,长老就来了,气愤的骂我笨,做事不动脑筋。留在一个人身边有很多种方法,把我的皮肤略做手脚,叫我重新回到魁主身边。是啊,无论被寻到的魁主是男还是,我都已经被调教的很好了。培训时白天的课程结束后,每天晚的功课是张开双腿,完成魅婆规定的每一个动作。还有那些让我痛苦难堪的器具,不过真如魅婆所说习惯后就可以运用自如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一双鞋子,被人精雕细琢,就是为了让穿鞋的人感到舒适柔软。面对精心准备的我,她很容易被我魅惑。好奇的小手东摸摸西碰碰,却在最后关头刹住,更多的是象面对一个玩具。没想到她对陌生人的接触有强烈的抵触,如果连我施用的媚术都不能相抵的话,她的这种行为已经超出正常范围,看来长老打的如意算盘也会失策了。不知因为什么她很快就想通了,开始勉强自己试着接受我的存在。长老制造的伤虽然背离了初衷,还是发挥了些效用,带着愧疚主动的接近我、了解我。问她是否拉上窗帘,其实是暗示她是否想与我相好,没想到再次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不过,我发现她非常喜欢我的手。
随后的日子陪着她上班,陪着她吃饭,陪着她睡觉……。作为暗卫一定要跨越最后的界限,事情早晚要解决,长老终于忍不住了。我被精心打扮后,送到她的面前。我想她是喜欢的,但不是以一种对异的喜欢,更多的是一种对新奇事物的喜欢。结果还是令长老们失望,不过经过这次我与她的距离更近了。对我的碰触已经完全适应,甚至会主动懒在我身上。还有她居然能随我进入空,那是当年师傅都无法进入的。我想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上的异能,不过在日常生活中这种能力一点儿都没有显现出来,呵呵,尤其是在方面。
一旦接触的紧张被化解,她就象股清泉,清透得不会任何欢爱技巧,不会掩饰,只是紧紧的萦绕住你。只懂得接受,不会索求。是的,她像蕾一样娇嫩湿滑,温暖、紧致,馨。是我先惑她的,从来没想过,人可以这么紧致,那种紧致带有魔力,当它全然张开,向我全身心的张开,被魅婆调教这么多年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失控,尽管她在抽泣在喊不要,作为男宠这时该停下,可我停不下来了。喜欢它的柔韧,有力的紧握,喜欢它的温软、丰厚,喜欢它的湿溽、神秘、敏感收张……。有些什么变得不同了,看着她软软的趴在怀中,咕哝着要去告状,闭上的眼眸上还沾着泪。
我想知道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让她对于人,由其是男人有了一种深植于内心的恐惧,轻易不敢和他们有近距离的接触。不过也有意外,那就是天权长老,似乎很容易就打破了幽的防线。不过天权对我似乎有些敌意,而且幽越护我,天权越恼。但是宠幽的心,已经严重到走火入魔了。关于幽的问题本想找个适当时机汇报长老,不过现在我不想对任何人说了。她勉强自己,掩饰自己,就是不想别人知道。所以我想尊重她,帮助她,也许总有一天她的心结会解开,那种恐惧会消失。不过似乎天权已经知道了一些。
在我的精心调理下,幽的皮肤又嫩、又白、又生动,像上了铀光的瓷人。只是与人相处还是没什么长进,越发的依赖我了。不过每次都要我费劲心思的惑她,一点儿技巧都没学会,不管是兴奋还是痛了就会抱着我的脖子,从不会在我身上留下任何欢爱的痕迹,这让我为她今后面对庞大的离尘楼充满担忧。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的她,让我每次完全沉醉其中,虽然她什么都不做,最终失控的一定是我,真不知道是谁魅惑了谁。
她是一个矛盾的组成体,尽管害怕、惶恐,还是强迫自己去面对。走进会议厅的时候,能感觉到拉着我的手在颤抖,手心的冷汗在我的掌心润开。其实以长老们的偏心,尤其是天权,只要她坚持说不去,一定可以躲过参会的。就像坚持上那个没有意义的班一样,很多她决定的事都让我不能理解。
我最不放心的事还是来了,没想到不仅仅是离尘楼,先祖那段誓言居然别有深意。长老们再疼爱她,终归还是有距离的。没有人真正了解幽的实际情况,她会应付不来的。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放弃那些人的生命。但她又一次做了我不能理解的决定,执意要救他们。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居然被她找到那个失传的古法。可我不知道这么帮她隐瞒长老,私自施法到底对不对。
看着接连不断的男人被送来,幽一天比一天瘦。而且可以肯定,魁的内部出了问题,幕后之人是冲魁主来的。那些人之中,路开阳有问题,他似乎非常了解幽的喜好,还有阁楼的黑衣人。情况越来越扑朔迷离,终于被长老发现事情的真相,其实我是松了口气的。也许为此会受罚,可目前这样复杂的形势,我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不过幽最近经历事情太多,压力太大,身体又没有时间完全恢复,长老们也有些激动,我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她最终精神上没能承受住失了控。这倒是真的吓坏长老们,对过血之事虽然不同意,可也表示尊重幽主的决定,算是妥协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幽真的能把他们收进离尘楼,履行先祖的誓言是最好的方法。不过,要小心路开阳,肯定是他破了我的空地带。努力张开嘴,确发不出任何声音。梦快到尽头了,已经能感受到现实中的她又在玩弄我的手。意识到自己将要离开,开始担心幽。她有颗玲珑心,而且敏感,还有对于人,由其是男人那种深植于内心的恐惧,以及她的小巧尺寸……。突然想到天权,豁然想通了他对我的敌意,其实是个好人选,可他的感情太偏执、太沉重,会吓到幽。不知道天权要用多久才能真正了解,幽在没解开心结前,没消除那种恐惧前,不会任何人,充其量也只是喜欢。她更需要的是陪伴她,安抚她。还有齐曜,肯做成那样。到底是因为幽是魁主,还是因为魁主是幽,才会让我们如此心甘情愿……。
她也,也发脾气,也懒散,也撒娇……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生命的本能,是处于自然状态。
一个能让我沉醉、痴迷、狂热的真人。
在你的身边,我的心是快乐的,一种简单的,单纯的快乐,是久已未有的,是难得显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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