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能窥人心的神奇镜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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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宁折扇一收,剑眉一扬“诶,贤弟过谦,谁人不知南月第一状元公谢至衡自视甚高,一向从不轻易夸人,而今不吝夸赞贤弟难得,可见贤弟果然英才。”

    尽忠一个白眼,宇文宁最是善于打哈哈,这她可是知晓得很清楚的。

    这次他又在这里拐弯抹角,不知又打什么主意。

    “哈哈,原来大家都在啊。”一声大笑从四人身后传来,尽忠回头去看,原来是当日同在永春茶楼的白面书生,此人皮相虽是斯文无比,可是这脾气倒是出奇直爽火爆。

    尽忠偷笑,如此大的反差让人不记得也不行。

    白面书生穿着一身竹色长衫,本是秀雅清新,只可惜他脸上的大笑一点也不予之配合。众人面皮皆不可可察地抽了一抽,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南辕北辙如斯二者竟然能生生组合在一起。

    在骄阳似火的白面书生身旁跟着的却是一抹灰溜溜的颓丧身影,一袭褐灰布袍,一张苦瓜长脸,长吁短叹,不时悲悲切切地抹抹眼角泛出的泪。

    大有一副任你从何种角度看去皆是黑云罩顶之感的惨淡模样,让人不得不黑线:天哪,这位仁兄你是被衰神附身了么,怎么老远就能感受得到发霉般的阴雨绵绵。

    啊,对了,这位大哥不就也是上回在永春茶楼一同遇见,考了四次皆是名落孙山,无颜面对家中妻子老娘的鼻涕书生么!

    “江小弟,在客栈之时大哥就觉得你的才学不凡,定是胜出我们许多,果不其然啊……让陈某好生佩服!”

    人善在远,可声却已近,白面书生笑得爽朗。

    面色一红,江贤无奈摇头叹笑道:“陈兄莫要取笑小弟,小弟最后还是输了,而且还是输得心服口服。”

    “诶”白面书生眉头一皱,大手一挥,状似不悦道,“我陈泰丰可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毕,人也行至面前,见着宇文宁与顾亦庭拱手问候:“不知黄公子,顾公子二人此次折桂大会的成绩如何啊?”

    宇文宁故作懊恼地摇了摇头:“别提了,我与惜云资格选拔就没通过,看来火候还是不够啊,这次会试怕是没希望了。”

    一句话说得低沉,加之二人皆是低垂着头,让陈泰丰颇感罪恶,自己好似无意中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为了缓解气氛,他伸手拍拍在己身旁顾亦庭的肩,顾亦庭最烦他人碰触,几不可察地一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肩解救出来,脸上表情甚为纠结。

    一个别扭至极的龟毛极品遇上一个神经大条的脱线之王,尽忠看着面皮忍不住抽搐不已

    就在气氛处于这种莫名的暗流涌动之际,“55555”似有呜咽传来,众人循声望去,褐灰布袍的苦瓜脸,不知何时独自蹲到墙根之下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喃喃念道:“……连考四次皆是名落孙山,难道还有第五次么,这叫我如何有脸面面对家中辛苦娘子和白发老娘啊……嗷……世道不公!”

    众人无语,连原本活跃的暗流也被定格……

    觉察到此间的不自在皆是由己不适时的问题所起,陈泰丰觉得自己有义务来打个圆场

    “咳,咳!”几声清嗓,他讪笑道:“想必这几日为了大家折桂大会是异常疲惫吧,既然大会业已结束,而江南会试也将近,不如趁着这些天的空闲,大家放松放松……素闻灵山镜潭,潭水玄黑,终年无波犹如一面质地上乘的墨玉水晶,有缘人站其上,能窥其心,是为苏杭一奇!不知各位是否有雅兴明日同游一番?”

    陈泰丰书生脸上挂满真诚笑颜,一双期待眸子熠熠生光。

    能窥探人心的潭水?听着是蛮有意思的,尽忠不由心动得紧,可无奈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抬眼巴巴望向宇文宁,一双犹如注满了水的瞳仁似乎在谄媚述说:公子,去吧,去啦,这神奇的潭水可不是随便到哪里都能遇上的,错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了。

    对于尽忠的火热渴求,宇文宁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垂下长眸兀自浅笑,纤长优美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摸着乌骨折扇,好似对于这所谓的窥心镜潭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看得尽忠好是一阵着急。

    就在她自认无望,心中默默垂泪怒斥人权不平等之际,宇文宁却是凤目一眯,墨黑的眼珠中一股赏心悦目的魅惑在流转:“好哇,这么些天的折腾,人的确是乏了,是该休息放松一番。”

    大悲大喜,容易诱发心脏疾病!切,这个宇文宁就不能稍微好心一些么?

    次日清早,天空刚刚有一丝微亮,没有风,但是有些清凉。

    傍水苏杭城中,昨夜降下的雾帐还来不及收去,氲氲氤氤,缥缥缈缈,轻轻柔柔得像是梦呓缠绵在慵懒里,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安静,惟有初曦的金光在一点一点渲染起迷离,让人不得不叹真是一个好梦正甜的美妙时刻。

    可就在这美妙的下一秒,无辜如斯的悦来客栈却在睡眼惺忪中抖了三抖……

    “快起床,镜潭风景旖旎,大家可不要把时间耽搁了。”

    『嘭咚……』,尽忠从地上慢慢爬起身来,揉揉直接着地的臀,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你个陈泰丰虽说没有习过武,但是这个内力还挺深厚!小觑你了!

    随着宇文宁、顾亦庭踱下楼梯,左瞄右瞄竟都没有看见朗日,怪了,尽忠嘀咕,若是顾亦庭没来这非常说得过去,可……朗日不最是喜欢在这些事情上凑上一分子的好奇宝宝么?今天怎么能少了他?难道这家伙神经竟大条到连陈泰丰那勘比狮吼功的嚎叫都能充耳不闻?不是说他是高手么?

    “公子”尽忠终忍不住开口,“朗日是不是睡迟了?我去叫他一下吧!”我是很有朋友爱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是要有福一起享了!

    “不用,朗日和那地方犯忌讳,他要是到了那里怕是要头疼。”宇文宁的表情似笑非笑,神秘而模糊,让人实在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啊……”尽忠愤懑,即便自己再傻,宇文宁你也不能用这样蹩脚的借口来侮辱自己的智商,勉强漾起一丝笑“人和地方还能犯忌讳?公子你是说笑吧?”

    “说笑?认识本公子的人可都知道本公子向来从不说笑。”已走到外场的宇文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轻薄似纱的金色阳光淡淡笼在他的身上,空气中一条一条清晰可见的光线在他四周织出一道结界,将他完全隔绝开来。

    『说笑?认识本公子的人可都知道本公子向来从不说笑。』

    晨间过堂风穿过,不安分地吹乱尽忠颊边秀发,一双小手蓦地揪紧自己胸口衣襟,尽忠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恐慌,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眼中色泽变幻不定。

    隐约感觉到尽忠的异样,宇文宁疑惑,眯起凤眼想看个清楚,可就在转瞬之间尽忠又恢复了寻常,无辜懊恼一点点自以为是的小小精明。

    “是,是,公子从不说笑,公子只是会欺骗人!”赌气尽忠恨恨回嘴,似乎根本没有适才的失神。

    听闻此言,宇文宁虽说疑惑但也不由弯上一丝笑,这个丫头竟然敢同自己顶嘴了,莞尔转头,还来不及收起嘴角弧度,却看到顾亦庭那淡淡地望向尽忠双傲气眸子里,竟也隐隐含着同样的疑惑与笑意,原本冷淡自傲的神色也透着几丝说不清的柔和,宇文宁一滞,脸上的温容笑意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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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加上发票要改版了,加上其他一堆乱七八糟做不玩的事情,我是彻底没时间瞎混在自己的无所事事里了!

    哎,不得不说句题外话,现在的房子真贵啊!!!!!!!!!

    果然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