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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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跟白玉堂回到开封府,不顾白玉堂的唠叨,坚持要先去见过包拯跟公孙策。

  到了书房,远远就看见张龙跟王朝在门口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敢进门,展昭好奇,走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啊!!”背后的突然出声让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张龙和王朝惊跳了起来,回头见是展昭这才放下心来,“小昭!你要吓死人啊!”

  “门口那两个,还不进来?”

  展昭刚要说是你们自己鬼鬼祟祟关我什么事,书房里公孙策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张龙、王朝互看一眼,得,这下也甭推了,干脆一块进去。

  两人推门走了进去,展昭和白玉堂也跟着进去。

  书房里,包拯坐在书桌之后,黑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坐在一旁椅上的公孙策脸没包拯那么黑,自然,表情也没那么难看出。此刻正绷了张俊脸,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一样。

  “包大人,公孙先生。”张龙、王朝硬着头皮叫。

  “包大哥,公孙大哥。”展昭莫名其妙,他们这是怎么了啊?想了想他还是先叫人再说。

  “小昭,你回来了。”公孙策脸稍霁,站起来走向展昭,看到他身后的白衣少年,眼神一闪,这不是那锦毛鼠?

  虽然早就见过,但展昭还是介绍了一遍,“公孙大哥,这是展昭好友,白玉堂。”

  “公孙先生。”白玉堂一抱拳行了个礼,倒显出几分恭敬。

  这老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懂礼貌了?展昭有些诧异,回头去看他,这一看差点没一拳打过去,原来那老鼠对公孙策恭敬完就一脸挑衅地看着包拯,丝毫没有要唤人的意思。

  包拯脸更黑,公孙策则是笑弯了一双眼,顾忌着包拯的面子,虽然没笑出声,却仍是让包拯看得气闷,拉了白玉堂,“玉堂啊,你既然是小昭的好朋友,便别那么客气了,就叫公孙大哥就好。”

  包拯气歪了嘴,好你个公孙,你成心气我还是怎么着?那小子对我不理不睬,你却跟他那么自来熟,还大哥呢!哼!

  “包大哥?”展昭轻唤,担忧地看他。

  “呵呵,没事小昭。”包拯咧嘴笑笑,保持风度!一定要保持风度!站起身看向白玉堂,“白少侠,上次本府不知少侠身份,是以多有得罪,少侠不会见怪吧?”

  嘿!包黑子,你倒是没给咱开封府丢人,还会说两句人话。公孙策看包拯的眼神明明白白写了这句话。

  白玉堂一愣,他这样说,自己若再不理他,岂不是显得自己也太失礼了,便道:“包大人说哪里话,大人也是出于对下属的爱护之情才说出那番话来,玉堂又怎么会那般不懂礼。”

  公孙策看展昭,“小昭,你去过宫里了吧?皇上没有说什么?”

  展昭知他问的是皇上有没有为难白玉堂,便道:“公孙大哥请放心,皇上没说什么。”说什么也让他给堵回去了。

  “那便好。”包拯像是松了口气,“皇上这两天心情不好,还怕他会为难你们。”

  展昭不解,什么叫这两天心情不好?“包大哥,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包拯叹气着坐回椅子上,“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

  他看向自从进门来就没机会再说话的张龙和王朝,“怎么,在门口不敢进来,事情搞砸了是吧?”

  “大人,我们……”张龙赶紧想辩解两句,又不知该怎么说,尴尬地抓着头皮住了嘴。

  “公孙大哥?”展昭悄悄拉过公孙策,“什么事啊?”

  公孙策看看他跟白玉堂,再看看包拯,见他正虎着脸瞪张龙和王朝,看来这边暂时用不到自己和展昭,而展昭既然回来了,这件事情他便非知道不可,免得这孩子自己不知道又被包拯连累到,拍拍他肩,“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展昭跟着公孙策出门,包拯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什么,展昭走白玉堂自然也不会留,也跟了出去。

  公孙策看了看像条尾巴一样跟着展昭的白玉堂想笑,赶紧忍住,带了两人到自己房里。

  白玉堂对他们要谈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只坐在展昭身边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展昭却是正襟而坐,认真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也不忙着说,先是给两人倒了杯茶,问展昭:“小昭,可曾听说飞星将军庞统之名?”

  展昭点头,“嗯,听过,庞太师的儿子,庞娘娘的哥哥,听说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大宋与辽的边境一直有他的镇守才得以安生。可惜无缘得见。”

  公孙策不置可否,继续问,“那么小昭,可知道经武将军南宫靖?”

  “知道。”展昭再度点头,“前任经武将军之子,老将军战死沙场之后,其子南宫靖当时刚二十岁,却在当年勇夺武状元,之后西夏犯境更是主动请缨继承父责,领兵出击,一战七年。只是这位将军也一直未到京中,事迹也是展昭听来的。”

  “你不用可惜。”公孙策微笑,笑意却未达眼中,“这两位将军现在其中一位正在京师,另一位也不日便到。你想见他们,有的是机会。”

  展昭微感惊讶,“不在就都不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谁在京城?”

  “飞星将军庞统。”公孙策冷笑。

  “公孙大哥?”展昭瞧着公孙策脸上的冷笑,有点脊背发凉,这是什么表情啊?谁得罪他了啊?

  公孙策接着冷笑,笑得更加让展昭觉得诡异,“这位咱们以前连面都没见过的大人物回京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找咱们开封府的麻烦!在朝堂上包黑子被他气得半死,谁料他竟然还敢到开封府来炫耀,还、还……”俊秀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竟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展昭暗暗替那位素未谋面只闻其名的将军捏了把冷汗,他不知道那位将军怎么竟能把他那八风吹不动、整日笑得高深莫测的公孙大哥气成这个样子?但是他知道公孙大哥只要真的动了气,那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好了的了。

  公孙策拳头握得死紧,慢慢平静下来,眼中还有不知名的光在危险的一闪一闪,他深吸口气,“总之,那个庞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昭,以后看到他小心着点!”

  “哦。”展昭乖乖点头,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违逆公孙大哥的话为好。

  “哼!他跟包黑子过不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开封府都牵扯在内,日前的命案查得一直不顺,就是因为这家伙在捣乱!今日张龙和王朝去取证,平日哪有这种事情办不成的,这次肯定又是姓庞的从中搞鬼!”公孙策唠唠叨叨。

  “公孙大哥,什么命案?”展昭自动把他的抱怨忽略掉,只把注意力放在“命案”两个字上。

  白玉堂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感兴趣,但不代表他会连展昭一起无视掉,见他听到“命案”两字时瞪起一双猫儿眼,身子挺得笔直,一副跃跃试的样子,好笑之余不暗骂:死猫!什么不好注意偏注意这个,还真是给自己找事情做!

  公孙策收起气闷的表情开始跟展昭说案情,“日前有人报案,说是在城东一座破庙中有一死尸。我便跟包黑炭钱去查看,果然那人所说不差,死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尸体已经凉了。那庙已经荒废很久了,满地的灰尘,地面上有挣扎的痕迹,从地面的脚印来看,除了有那已死男子的脚印,其他三种不同的脚印都较为细小,似乎该是子或小孩的脚印。最奇怪的是,那男子是自杀的。”

  “自杀?自杀为何会有挣扎的痕迹?”展昭皱眉。

  “这便不知。”公孙策抿了口茶,停顿一下,“那具尸体究竟是什么人,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认尸,这案子虽未搁置着,但调查起来也挺困难的。今日包黑炭让王朝他们再去那破庙察看,想从那边找到什么线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发现。”

  展昭看他两眼,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公孙策好笑,怎么这孩子有话倒还不敢说了?

  “那个……公孙大哥你说这件事情跟庞将军有关系?”

  “命案跟他有没有关系我是不知道,不过,”公孙策狠狠咬牙,“不过那个庞统一直有意无意阻拦我们查案,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啊!对了,那尸体旁边有一口刀,是他用来自杀用的,刀上刻着‘紫墀宫’三个字,应是宫里专用的。”说着说着,公孙策声音低了下去,“我跟包黑炭都担心是不是宫里的人?若是,为何到现在还没人来认尸?”

  展昭恍然,怪不得在书房时自己问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包大哥会说“快了”,总觉得这句话像是什么不祥的预言。

  又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神神道道的了?

  见他时而疑惑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还一副思索的样子,白玉堂伸手摇了摇他肩膀,“猫儿,想什么?”

  “啊?”展昭回神,不好意思地看公孙策,“公孙大哥。”

  “累了?”公孙策淡笑看他。

  “没事。”

  “又在逞强了。”公孙策说着起身看他们两个,“小昭,去休息吧,来回奔波这么多天,好容易回来。案子的事情用到你的时候自然不会跟你客气。至于玉堂,我叫人为你准备客房。”

  “啊?不用!”白玉堂跳了起来,“不用麻烦了公孙大哥,我跟猫儿住一起好了。”说着,拖起展昭,“那。我们走了。”

  “小昭?”

  展昭无奈地笑,“公孙大哥就这样吧。”白玉堂熟门熟路地窜进展昭的小院子,进门就要往上躺——

  “呜汪!”就在背脊要着的时候一声响亮的犬吠响自上,吓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才看到展昭上那一团黑球正睁着两只黑晶晶的眼睛看他,那团黑球趴在展昭枕头上,显然被扰了好眠。

  随后进来的展昭便看到白玉堂在跟哮哮大眼瞪小眼,好笑地走到边抱起哮哮,佯斥,“哮哮,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把我的枕头当垫子!”他倒是很好奇,哮哮为什么不在公孙大哥那里?他不是拜托公孙大哥照顾它的?

  “呜呜……”哮哮好幸福地往展昭怀里拱啊拱,主人的味道哦,好安心好幸福哦!

  展昭转头,见白玉堂还站在边瞪着他怀里的哮哮,“噗嗤”笑了出来,“玉堂?玉堂?”把哮哮拿到他跟前,“有那么好看吗?借你抱好了。”

  哮哮不乐意了,呜呜叫着死死用爪子勾住展昭的衣袖,死活不过去。

  白玉堂撇了撇唇角,一把拽过哮哮小小的身子抛到一边,赌气,“不抱!”拉展昭躺在上,“猫儿你累不累?”

  自小就习惯与他同而眠的展昭倒也没觉得不妥,跟他一起仰躺在上,听他说话便偏了头去看他,“不累。你不是想知道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我告诉你好了。”

  想了想,他问:“玉堂,你觉得皇上如何?”

  白玉堂想都没想,非常干脆地批判,“如果他真的是皇帝,那么大宋堪忧啊!”

  展昭只是笑,白玉堂见他笑得奇怪,“怎么?那么孩子气,大宋在他手里不亡国就算不错了。”

  展昭淡淡摇头,“玉堂,如果一个人在四面俱是敌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不但能让人以为他毫无威胁而放松警惕,而且在敌人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算计他的敌人,你认为这人如何?”

  “你是说皇上是装的?”白玉堂来了兴趣。堂堂一国之君,究竟是什么逼得他硬是要装出这样不懂事的幼稚?

  展昭但笑不语,白玉堂知道自己猜对了,扯了展昭鬓边的发调笑,“猫儿,这种事情属于机密吧?这样就告诉我不怕……”

  “我相信你啊。”展昭笑眯眯地看他。

  “嘿嘿……这样说,”白玉堂乐得像到油的老鼠,“我还真不好去给你告密呢。”这种事情猫儿都肯告诉他,可见这猫对他是有多么信任了。

  展昭伸出一根手指摇啊摇,“就算你想告密,你告诉谁去?”

  “快说,别吊人胃口,皇上这样做是为什么?还有,那个人是谁?”

  接下来的事情,白玉堂听得频频皱眉,直叹这是什么破皇宫,简直比牢笼还受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