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惜音明眸轻瞟,淡淡道:“不怎么样!”一路来她甚少说话,其实是在发着小脾气,她不知世子带她来这干什么?这登徒贼子,不会又是东逛逛西看看敷衍了事吧?不过,当齐良只准她与陈正成进这鬼屋时,她心中高兴,这登徒贼子还是信任自己的。
齐良诡谲一笑,对陈正成吩咐:“让队员们集合!”
陈正成大步跑上前,大叫一声:“世子驾到!”
草坪里、水池边、屋里,所有的人都往坪中集中,很快分成两个方块,“叩见世子!”教头一声令下,队员们齐整跪在地上。
齐良挺直胸,中气十足叫道:“队员们辛苦了!今天,给你们带来一位教头!”扫视一眼,吼道:“齐惜音出列!”
齐惜音跚跚出来,玉葱似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第一次听齐良叫她的名字,愣没反应过来。
齐良肃着脸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特训班的教头了!”
齐惜音既惊又喜还有点不满,似嗔似怒,原来带自己来鬼屋是让自己当教头的,终于有了安置!可这登徒贼子竟叫自己的名字……!
场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齐惜音的绝世容颜上或是她那碧波荡动的胸浪上,这半晌才回过神:“让这女人做教头?”人人脸上不屑不服又有点期待。
齐良摇头,旁边陈正成又一阵紧张,知道世子已有不满,既是特训人员自是挑选出来的精英,可这小小的美人关就没几个人合格。暗咬牙,得好好训训这些色迷了心窍的兔崽子们!
众人的反应齐良尽收眼底,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知道你们中间不泛武林高手,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每个人都可以做别人的老师,特训班里的教头们有的教你们队列,有的教你们阵法,有的教你们文化,有的教你们思想,今天请来的齐惜音教头将教你们野外生存能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野外生存能力是什么?齐惜音快步上贴近齐良耳边焦急道:“世子!野外生存能力是什么?奴家不懂啊!”她的丰胸碰着齐良的手臂被压得陷了下去,齐良感到一阵酥死人的柔软传至神经末梢,手臂忍不住用力压了压,悄声道:“就是告诉他们在上山怎么找东西吃,怎么设陷阱,怎么找药自救等等!”
“原来这就叫野外生存能力啊!这是奴家的拿手好戏,奴家晓得!”齐惜音恍悟,退开时左手偷偷地死掐了一把齐良腰板,这登徒贼子忒大胆,这时都敢使坏!
齐良猛直腰,忍着痛装着无事般,一本正经道:“大家不要问,到时齐惜音教头自会教你们!”接着喊口令:“立正!各位听好了,任命齐惜音为特训班总教头,莫伟杰为副总教头!”
众人均感意外,只有陈正成不意外,当齐良仅带齐惜音进鬼屋时他已猜测到这种结果,因为他知道齐惜音的能力,是一个比黄琦更适合担任特训班总教头的人。
齐惜音喜不自禁,美目瞟着齐良,暗骂这登徒贼子就会搞突然袭击。
齐良瞧着齐惜音脸上洋溢着的喜色不知该祝贺她还是该恨她,心中好是不舍,迟迟不安排齐惜音这个能人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多养眼的美人儿啊!
虽是不舍却也了却了齐良一块心病,今后夜鹰组、飞豹组、特训班各不相干,不会出现一人专权,形成势力小圈子了。
齐良扫一眼众人,笑道:“知道大家心有不服,告诉大家吧!齐惜音教头野外生存厉害,她的功夫也不错,不服的可找她试试!”
一些人跃跃欲试,齐惜音藐视众人。齐良警告大家:“比试可以,可不能伤着了齐教头,否则人头落地!”他虽对齐惜音有信心,又忍不住为她担心。
齐惜音颇为不满齐良的画蛇添足,齐良装着没看见,招手把莫伟杰、陈正成至身旁吩咐:“正成!这两天你还得往特训班跑跑,与齐教头作好交接,让她尽快上手!”接着转到另一边:“莫教头!现在你也算特训班的元老了,陈侍卫长特别推荐你,我对你很放心,各方面你要多帮衬着齐教头,特别队员们的思想教育方面你一刻也不能放松!宁缺毋乱,不合格绝不准结业!”
莫伟杰失落的心稍安,郑重点头应下:“卑下一定好好协助齐惜音教头!”
齐良又向齐惜音郑重叮嘱一番,齐惜音送齐良至门口突悄声道:“世子!奴家还想住在王府里!”
齐良一阵错愕一阵狂喜,不支声不表态,偷乐着上了马。
陈正成留下来向齐惜音交待事项,齐良带着刘胜明等一众侍卫贯城而过出了西门。前走四里,叉路向西南出现一条新修的路,四匹马车宽,齐良打马入道奔驰半刻钟,前面黄尘飞扬,人声鼎沸,已到了修路的施工现场。
此次修路由留守责任大臣李菱知会云南府,云南府征召周边二万平民参与,被征召者抵今年的劳役。二万劳役被分成两个部分,一万人修路,一万人参与建设盘龙谷工程。
工程进度很快,几天里十里昆盘马路已修了半多,齐良放慢马速缓缓从修路的人群中走过,令其惊讶的是之中竟有许多老幼妇妪,脸色阴沉下来。
齐良一行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劳役们虽不识得齐良等人是什么人,但也知一定是一个大官纷纷让路一旁。
“世子驾到,尔等还不快跪下……”小六子拿着马鞭指着劳役们,盛气凌人张嘴大叫,此时正刮起一阵风,黄沙漫天,堵住了他的嘴,弄得他满口都是泥沙,呸呸呸地吐过不停。
齐良用手挡住风沙,转首恶狠狠骂道:“闭上你的鸟嘴!”
小六子怛然发憷,惊愕不知世子因何骂他?呸声变小,渐至无声,惶恐不安!
一阵风沙,劳役们没听清楚小六子说什么,漠然视着齐良一行人穿过。前面传来一阵惨叫声,一位衙役高举着鞭子正抽打一名老翁:“叫你偷懒!叫你偷懒!抽你这老不死的狗东西!”
齐良勃然大怒:“把他拿下!”
两位侍卫快马过去反抽了那衙役一鞭,而后跳下马一左一右反手卷着军士逼着其跪下。这时,周边其它衙役跑过来本想帮忙,但见齐良等人皆全装贯带他们又怯懦了。
“敢问这位大人是?”一位像是小头目的衙役拱手问。
刘胜明哼一声:“世子驾到,还不跪迎!”
衙役们惊色,跪在地上:“叩见世子!”其它百姓均跪伏于地不敢出声。
齐良高高骑在大马上,扫视一眼,冷冰冰道:“抽此人十鞭!”
两位侍卫一左一右各抽五鞭,那行凶衙役背上衣破肉绽,伤痕累累,血渍斑斑,痛得啊呀啊呀直叫。
“带他下去敷伤吧!”齐良色霁,语气稍缓,接着又转威严:“如有再敢酷役百姓者,照此严惩!”
衙役们惮然,噤若寒蝉!劳役们欢欣鼓舞,感恩戴德:“世子英明!世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穿过十里飞飞扬扬的修路工地进入盘龙谷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工地,表面看似杂乱无章,实质劳役们分成几大块有条不紊地在干活。
工地上几匹快马来回穿梭像是在作着指挥,一位着银甲的将军特别显眼,他精神抖擞,气度不凡,指挥若定,瞥眼瞧见齐良等人,马上打马过来,跳下揖礼:“叩见世子!”
“桂统领辛苦了!”齐良打量桂明,汗水与灰尘把他的脸涂得像一个花旦,银甲变成了黑甲,双手像煤炭工人般。
“桂统领上马!跟我走!”齐良感慨万端。
齐良带着桂明奔至河边,叫道:“小六子!把我的毛巾拿来给桂统领洗把脸!”
清洗干净桂明舒爽地呼出一口气,齐良又道:“小六子!把我的水袋拿来给桂统领喝口水!”
世子不怕脏了他的水袋?桂明既感动又惶恐,接触到齐良清明的目光,什么也没说,张开嘴大口大口痛饮。
齐良满意点头,亲切直呼其名:“桂明可有三日回王府了!”
“最近,盘龙谷事多忙不过来,无暇回王府向世子禀报,请世子恕罪!”桂明把水袋递回给小六子。
“桂统领一心为公,亲力躬行,日夜操劳,我褒奖还来不及呢?何罪之有?”瞧一眼桂明满头的大汗,身上又是厚厚的盔甲,奇问:“既是劳作,为何见士兵都穿盔带甲的?”
桂明擦一把额上还在细细冒出的汗,禀道:“遵世子令,五千新兵虽已招齐,但无营房无校场,无法进行操练,于是我让士兵穿着盔甲参加劳作,既作训练又可帮助劳役们!”
齐良赞赏,与民同工还可增强军民之情!桂明果是可以托咐之人。
“我见盘龙谷工地有条不紊,工程进度神速,与前方修路的工地有着天壤之别,这是怎么一回事?”
桂明道:“卑职把五千士兵分成若干小队掺插到一万劳役中,各带部分劳役组成一个劳作单位领取任务,同工同德,同甘共甘,这样既可训练士兵又可督导劳役们,秩序井然,工程进度加快许多。”
桂明办事令人放心,齐良爽悦吩咐:“你与云南府接洽一下,修路的工事你们也接管下来,不让他们管理了!”那些飞扬跋扈的衙役们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卑职遵命!”桂明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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