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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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皇陵中心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还得继续前进。

  冰面之后的空间是一道赤红的地下暗河,河潮翻涌像煮沸了的开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直叫人心惊胆寒。

  而两岸是光滑的岩石地,除了一些碎小的石子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东西。

  我从边上的平地捡了一块小石子投进水中,就听见“嗤嗤”的声音,那块石子迅速在水面翻滚起来,接着一点点被水腐蚀,直到看不见。

  不死心的我解下腰带上的黄金饰物投入水中,那块黄金很快也得到了和石头相同的待遇。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怔了一会才缓慢回神。这水竟然是和王水一个级别的。用轻功的话,脚一沾水绝对得给腐蚀了,而看这河的宽度,如果不借助水中踩击的话是绝对过不去的。

  渊暝的玉笛静静停在他的指尖,他的身边绿芒一闪一闪,很显然他在试图造一个使两个人都能在保护范围的结界,可惜没能成功。

  渊暝望着河面,忽然身形一动,绿芒缭绕,飘过了河流,然后他开始,开始……额,那个什么,解……腰带……

  我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感慨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出现幻觉了。

  渊暝解下腰带,微微拢起身上的白袍,便用手捋顺腰带,只见那条白练变的越来越长,在地面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全部捋完,渊暝执起一端,忽然使力向我所在的对岸甩来,白练笔直的前进,直递到我面前,我轻易的就攥住了白练的另一端。

  接过白练,我已经明白渊暝的意思了。

  随手捡一块石子向下拍击,将石子压着白练直打进地里,又如法泡制了几块石子后,已经基本固定住了白练,我又将这边所有能看见的石子堆在白练上,压住再用力向地里打了几次,我估计如果只是借力踩两下应该不成问题。

  做好这一切我向渊暝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要过去了,渊暝也微一晗首,作为回应。

  我纵身轻点,微一动身就过了一小半路程,心里一松,踏在白练上的步伐也越加密集。

  白练其实就在水面处不高的位置,我一路赶着到对面也没大在意,心想到了对面有了各种材料,还不好回来么?

  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小小失误,差点就让我身首异处。

  我前行的一直很平稳,而就当我快到对岸时,河中的沸水突然上翻起一个浪,直接打在白练上。

  白练瞬间断裂,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进了腐蚀的河水中,脑海中最后的影像就是渊暝突然放大的瞳孔和瞬移过来的身影,再然后便是长久的失去知觉……

  再次拥有意识时浑身都火辣辣的疼,肺里隐痛,接着一阵止不住的猛咳,咳到肺都要咳出来时我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睁了睁眼,视野里的事物逐渐在昏暗中清晰。

  我现在在一条河的浅滩上躺着,浅滩上的石头大多被打磨光滑,并不硌人。

  而不远处是一座清泉瀑布,水流湍急,直落下崖,发出“淅沥”的水声。

  天顶则被巨大的岩层所掩盖,看不清天亮天黑。

  老实说,我真的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勉强驱动左手探了探自己的身体,的确还活着,而且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只是身上遍布着各类矬伤、划伤,骨节之间如撕裂般疼痛,还有相较之下最严重的灼伤,这导致了我整个身体都在不由的隐隐作痛。

  看来我是真的掉进那河里了,只是,我又是怎么被冲到这里的?

  不对,渊暝呢?

  我记得他好象在最后向我冲了过来,他人呢?

  我慌忙的四处张望,这里的可见度并不高,一扫之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糟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这一想之下我又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没有渊暝带路我要怎么出去?

  情急之下我忍着疼痛用右手想撑起来,结果手下一滑,身子硬生生的栽了回去。虽说底下的石头并不锋利,可我的右手骨和鼻梁却还和撞得不轻。

  右手骨有种断裂的轻响,而鼻孔里则充满了粘稠血腥液体下滑的感觉。

  忽然身体被翻了过来,就听见一声布帛撕扯的声音,一双手小心的固定住我的右手骨,然后合着一条木棒样的东西和我的手缠在了一起,再系到脖子上。

  接着手一推扶正了我的鼻梁,一条锦布也塞上了我还在向外流的血。

  做完这一切,我才看清,那是渊暝。

  他离开我坐到另外一边,不再说话。

  看到渊暝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不知不觉的放下了,用左手支撑稍稍坐直身体,我问道:“国师大人,从我掉河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渊暝看都没看我淡淡道:“你掉进了赤河里,我救你也被水冲到了这。”

  我疑惑道:“可是那条河不是……”

  渊暝忽然起身,将边上的一堆用白绸束好的柴禾散开,一边堆起简易的篝火形状一边道:“我消了赤河的腐蚀。”

  我颤抖的伸出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清泉瀑布道:“你说的是那条?”

  渊暝微微点头,然后木料桩微凹的地方用木棍搓着摩擦。

  他在钻木取火?

  我愣了愣,用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递给他。当然,火折子是用蜡封过的,所以并没有弄湿,还可以使用。

  渊暝沉默的接过火折子,引燃木柴堆。

  火焰几乎一瞬就冒了起来,鲜亮的火舌映衬着渊暝的脸,为那张冰雪凝成的容颜添上几抹森然。

  同样,它也映出了渊暝身上的伤痕,和我身上的差不多如出一辙。

  他也受伤了!?

  忽然我冒出一个悚然的念头。不由试探着问道“国师大人,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法术点火?”

  渊暝的声音仍旧冷冷清清的淡淡道:“我的法力耗尽了。”

  “那怎么办?”我下意识问道。

  渊暝却似一点也不担心,随意用木棍拨弄着火舌:“我会带你到皇陵里的。”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带着说不出的信任感。

  拨弄了一会,渊暝从衣袖里拿出了几个果子丢给我,自己也拿了一个果子,就手吃了起来。

  果子个个圆润饱满,泛着人的粉红,看上去有点眼熟,一口咬下去汁水充足,很是抵饱,我一边吃一边感激道:“国师大人,谢谢了。”

  渊暝忽然放下果子道:“渊暝。”

  “什么?”

  “叫我渊暝。”

  “啊?”

  很显然我在渊暝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地位,因为他又一次无视了我,继续专心的吃他的果子。

  吃完果子后我试图和渊暝交流,但是在一次次失败后,我最终决定还是睡觉比较现实。

  神人静,万籁俱寂时,我静静靠岸边的石壁入睡。

  漫漫长廊,曲径通幽,在繁落尽的尽头,那个月白的身影像梦一般的绽放在记忆里,伸手却触之不及,好的让人不忍心打碎,莹润的垂直长发,烟笼云罩的脸庞得迷离,高玄的玉冠上珠石串坠,泠泠作响。

  我拼了命大声呼喊:“别走,熙,别走。”

  月白的身影缓缓转身。

  我紧紧盯着那张脸,生怕露掉一个细节。

  “啊……”我惊叫着坐起身,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分明是我的脸,不,是宁繁的脸,七窍流着鲜血,说不出的阴惨。

  平复了呼吸我才发觉自己浑身燥热,从小腹一阵阵涌出热流,口中发紧,迫切的想要发泄一下。

  不对,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生理现象,到底怎么了?

  我忽然回忆起那个粉红的果子,那个,那个不是白凉提过的空剑国雪玲珑的果实,玲珑果么?

  据,据说那玩意有,有摧情的功能,不是吧……

  我内心哀号。

  现在我就剩一只手,连想自渎都不方便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忍住,闭上双眼,用精神硬抗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沉重的喘息声仍是越加紊乱。

  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透过的中心传来。

  猛一睁眼,我瞬间又闭上。

  不对,不对,是幻觉,是幻觉,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可是下身却违背了我的意愿,在冰冷的抚慰中一点点舒解了。

  最后只觉白光一闪,身体瞬时都轻了许多。

  最后一刻,我也再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我看到了倒映在渊暝眼中沉迷的我,也看到了两腮绯红,连最娇的芙蓉也不及他万分之一的渊暝。

  事后,渊暝蹲在河水边一遍遍的清洗着手上的白浊,几乎要褪掉一层皮。

  我尴尬的站在他的身侧,羞愧而不知所言。终于,在他又一次准备挤出皂角洗手时,难堪的出声打断:“如果觉得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帮我……”

  渊暝头也不抬的淡淡道:“是我恶心。”

  我什么都想过了,可就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脱口道:“可是我觉得渊暝你就像雪一样干净。”

  渊暝停止了洗手,冷冷的声音里透出丝不意察觉的嘲弄:“不是第一次。”

  “什么?”

  渊暝侧过头看着我,绝的脸上是叫人读不懂的深沉,他微微勾起唇,吐字道:“那天并不是我的第一次。”

  我还想问什么,脑中霎时掠过黑中我一次次将埋进他身体里时的场景。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

  这会我是彻底懵了……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我对他做的那叫什么,是什么意思。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说那不是他的第一次,那他的第一次又给了谁?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雷得我一时之间像傻了一样的呆呆站着,看着渊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