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也清明的眸也变得不再明彻,张着嘴如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惟独逸到嘴边的呻吟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庄祭峥不满的握住岑冬也的,微用力一捏,岑冬也的呻吟便再也止不住的破口而出。
我一边不停的咽着口水,一边踌躇着要不要打断人家的运动。可好象谁都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打断的说。
那难道我就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大演现场片么?
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窥人家的私生活么……(某繁努力天人交战中。)
显然前面的两个人没有这个负担,尤其是庄祭峥同学,在用三根手指草草括张了一下之后,便直接进入正题,架起岑冬也的双腿就直将分身整根埋进了岑冬也的身体里,换得岑冬也一声惨叫。
并且庄祭峥只稍稍停顿了一会,就开始了原始的活塞运动,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我默然得看着眼前反复重复着的两个动作,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想着这两人体力真好。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一个反复重复一个动作半个时辰都不累,一个喘息着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还没哑。丫得我眼睛都看酸了。
总算来回弄了三四次,庄祭峥终于起身,系上裤带,捋顺了衣角,犹豫着道,“皮裘我就不带走了,你回去好好泡泡热水清洗下,别把自己弄死了。”
说完竟就转身走了。
待庄祭峥走远,岑冬也撑着地稍坐起,也颤抖着理好了零乱的衣衫,喘息了两口,才吃痛着勉强站起。刚刚站稳就弯腰拾起庄祭峥丢下的皮裘,抱进怀里,贴着脸颊轻轻摩挲,眼底里似迷恋似痛苦。
不知多久,岑冬也才披上皮裘,裹紧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瘦弱的背影只看的人心中发酸。
感情这种东西真得太可怕了。竟能让一个人痴迷成这样。
可笑,我又如何不是这样,放不下,忘不掉,跟个傻子样。
记得还住在东临宫时,每天摸透的慕容沉熙的作习时间,然后挨个踩点,没事就窥窥他,学习他的习惯,走他走过的路,总觉得可以更接近他。
他喜欢淡蓝,所以衣服总是月白的;喜欢喝浓茶;不喜欢甜食,口味比较重;不大会用筷子,所以总是喜欢用勺子;看书时会无意识的捋自己的头发;害羞的时候喜欢用手捂着嘴装困打岔……这么多,这么多,连自己都没有再意就记住了。
或许我记不得他的脸,记不得他的笑容,可我记得他身上温吞的茶和他总是为我绽放的温柔。
可现在呢?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对别人温柔款款,可能抚着别人的发,可能亲吻别人的唇,甚至和别人相拥而眠和别人在上颠鸾倒凤,我就痛的不能呼吸。
他可能还会纳,会生很多孩子,会有很多的子慕恋。他若成了皇上,更是会有后宫三千佳丽。然后那个他一时冲动或许曾经喜欢过的弟弟,就渐渐被时间掩埋,不再想起。
也许就是想起了,也不过是嘲笑一声年少轻狂,庆幸当年没昏了头而万劫不复。
会这样么?只是这样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回到质子府,我匆匆吃了饭,倒头就睡,可是辗转了半怎么也睡不着。
月如练,阶凉若水。
我扒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吹吹风
,不想一出门就碰见了坐在后院石凳上的傅允流。他也只松松散散的披了件外套,骨骼消瘦的傅允流坐在寒风中自生出一番飘零之感。
他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对我微笑,“宁公子也出来赏月么?”
“叫我繁吧,我更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尤其是一个和熙神似的声音叫我。
“繁。”
“嗯。”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言溪,你怎么没睡?”
傅允流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脸微微变红道,“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繁,你呢?”
“我也一样。”我边说边大拉拉的坐到了傅允流的身边。
空幽蓝,朔月皎洁,星光斑驳,散落天穹,沿无数的脉络延展,就像人生的轨迹,类似却又不尽相同。
寒风飕飕,黄叶飘落,沙沙的轻响在寂静中回荡,如天籁之音,挠过心尖,全身都慵懒了。
我突然问道,“因为什么才睡不着呢?”
傅允流抬头望向天空,侧面显得很恬静,“明月辉如霜,言溪,只是有点思乡。”
“思乡?”
傅允流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是在想我生长了数十年的那个地方。”
我道,“是首城么?我听你的口音似乎有点像首城人。”
傅允流摇头道,“我是留里人,我的母亲是首城人。她死的时候我才五岁。但之前我一直是和她一起生活的,所以总是有带着首城的口音。”话音平淡里,又有一丝丝的眷恋和一丝丝的哀伤。
好像,真的好像,我死死抵住舌尖,不让自己出声。
他们叙述的时候都会有那种我迷恋着的潺若流水的温柔,静静流淌,像是镀上了一层华光,圣洁光耀。
按捺下翻涌的内心,我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的话,我可以找人送你回去的。”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是真的想让他走么?
傅允流伥然道,“不用了,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回不回去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也许我回忆的也只是那个有着我慈爱的父亲和童年记忆的地方。”我不忍的看向傅允流,却发现他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利芒,再定睛一看,傅允流还是那个温柔而忧伤的表情。
刚才,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傅允流看着我道,“繁,你又是为什么睡不着呢?”
我笑道,“我还不是因为为情所困么?想到他可能会娶生子,将我遗忘,我就怎么都睡不着。”
傅允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道,“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控制,无法勉强的,与其一直困在这,不如放开他。你很优秀,我相信你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彼此相爱。”
我任傅允流拍着,面上笑得肆意,“相爱是这个世上最好也是最难的事情,但是相爱不容易,相爱了还能在一起就更不容易了。哪有这么你说得这么简单呢?呵呵,你说是么?哦,你应该还没有曾深爱过什么人吧,那你肯定不明白的。”
傅允流摇头道,“我是不曾爱过什么人。”
我反手拍了拍傅允流的肩膀,“言溪,我的真羡慕你,没有深爱过也不会被深深伤害。”
傅允流继续摇头,“言溪也希望能像繁这样深爱一场,,不论结果,可惜却一直没有碰到能让言溪倾心相爱的人。”
“别急,迟早会有的。”
傅允流不再说话,而是变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一坛子酒和两只瓷杯。
我疑惑,“你这是?”
傅允流揭封,倒酒,待两杯都满上才浅笑道,“本来言溪是想独酌两杯,不想碰到繁。那我们两个无眠之人就一醉解千愁吧。”
我更惊讶,“你会喝酒?”
傅允流举杯一口抿尽,颊边微红,连眸都氤氲了些,原本的如玉公子平添了几许媚意。
他带笑举起另一杯递给我道,“家父很喜欢喝酒,我小的时候经常趁父亲不注意杯,长大后偶尔也会饮几杯以饴情。”
我也不推辞,举到唇边就一口喝下,只闻得鼻尖酒四逸。喝下后才发觉酒不烈,甚至有点甜,只是醇中带着丝丝的苦和沁心的麻。
傅允流又帮我斟满,“这酒叫残雪,酒似其名,温中带烈。繁,可喝得惯?”
“嗯,很好喝。”
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我觉得酒劲好象不大,因为我一直都还有着意识。傅允流也应该还没醉,只是脸却一直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特别人我很想咬,可是又觉得不应该咬,就一直忍着。
忍得可真辛苦,因为我怎么看他脸上的泪痣怎么像一个人。
诶,是谁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诶,对了,我眼前这人是谁啊?哦,他是傅允流啊,我怎么都给忘了,真是脑子短路了。
我拿着杯子凑过去冲他笑,他也对着我笑。
我发现我看不大清那颗痣,这怎么可以呢,那痣那么漂亮。
于是我把脸又贴近了一点,那人,哦不,傅允流脸更红了,红彤彤的特好看,我一时忍不住就真咬了上去。
傅允流一惊,猛得推开我,我就一屁股坐地上,连酒杯都碎了,手掌直接按在碎瓷上。
我不满的看着傅允流,心想,,不就咬一口么,用得着推我么,我手都流血了。
好歹这小子有良心,知道找东西给老子包扎,不过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另一个人呢?
奇怪,谁呢?
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我冲傅允流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过来,我刚咬你了,是我不是,我唱首歌给你陪罪好不好……诶,你那什么表情,别人要老子唱,老子都不唱,快过来坐好,我要唱了。”我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地面。
傅允流似乎犹豫着说了什么,我也听不大清。你也真是的,说那么小声干什么。
我干脆起身不耐烦的一把把他拉到我身边,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他如水映梨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候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他笑面如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他袖手天下”
多好听一首歌啊,我看傅允流听的都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真是的,啊,不过我好困哦,眼皮好酸,睡……睡……睡……
分割线*
本来早就想弄这首歌进去了,不想拖到现在我都听腻歪了,不过,好在真的挺应景的不是么……
还有,偶发现标题起名字真是痛苦啊,完全的名不符实,惨叫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