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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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祭峥的唇角泄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三两下扯掉自己的身上的皮裘垫在岑冬也身下,俯下身,一双手便在岑冬也长期裹在长袍中的莹肤上四处点火,唇齿也在游离。

  岑冬也清明的眸也变得不再明彻,张着嘴如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惟独逸到嘴边的呻吟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庄祭峥不满的握住岑冬也的,微用力一捏,岑冬也的呻吟便再也止不住的破口而出。

  我一边不停的咽着口水,一边踌躇着要不要打断人家的运动。可好象谁都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打断的说。

  那难道我就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大演现场片么?

  但是我真的没有兴趣窥人家的私生活么……(某繁努力天人交战中。)

  显然前面的两个人没有这个负担,尤其是庄祭峥同学,在用三根手指草草括张了一下之后,便直接进入正题,架起岑冬也的双腿就直将分身整根埋进了岑冬也的身体里,换得岑冬也一声惨叫。

  并且庄祭峥只稍稍停顿了一会,就开始了原始的活塞运动,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我默然得看着眼前反复重复着的两个动作,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想着这两人体力真好。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一个反复重复一个动作半个时辰都不累,一个喘息着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还没哑。丫得我眼睛都看酸了。

  总算来回弄了三四次,庄祭峥终于起身,系上裤带,捋顺了衣角,犹豫着道,“皮裘我就不带走了,你回去好好泡泡热水清洗下,别把自己弄死了。”

  说完竟就转身走了。

  待庄祭峥走远,岑冬也撑着地稍坐起,也颤抖着理好了零乱的衣衫,喘息了两口,才吃痛着勉强站起。刚刚站稳就弯腰拾起庄祭峥丢下的皮裘,抱进怀里,贴着脸颊轻轻摩挲,眼底里似迷恋似痛苦。

  不知多久,岑冬也才披上皮裘,裹紧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瘦弱的背影只看的人心中发酸。

  感情这种东西真得太可怕了。竟能让一个人痴迷成这样。

  可笑,我又如何不是这样,放不下,忘不掉,跟个傻子样。

  记得还住在东临宫时,每天摸透的慕容沉熙的作习时间,然后挨个踩点,没事就窥窥他,学习他的习惯,走他走过的路,总觉得可以更接近他。

  他喜欢淡蓝,所以衣服总是月白的;喜欢喝浓茶;不喜欢甜食,口味比较重;不大会用筷子,所以总是喜欢用勺子;看书时会无意识的捋自己的头发;害羞的时候喜欢用手捂着嘴装困打岔……这么多,这么多,连自己都没有再意就记住了。

  或许我记不得他的脸,记不得他的笑容,可我记得他身上温吞的茶和他总是为我绽放的温柔。

  可现在呢?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对别人温柔款款,可能抚着别人的发,可能亲吻别人的唇,甚至和别人相拥而眠和别人在上颠鸾倒凤,我就痛的不能呼吸。

  他可能还会纳,会生很多孩子,会有很多的子慕恋。他若成了皇上,更是会有后宫三千佳丽。然后那个他一时冲动或许曾经喜欢过的弟弟,就渐渐被时间掩埋,不再想起。

  也许就是想起了,也不过是嘲笑一声年少轻狂,庆幸当年没昏了头而万劫不复。

  会这样么?只是这样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回到质子府,我匆匆吃了饭,倒头就睡,可是辗转了半怎么也睡不着。

  月如练,阶凉若水。

  我扒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吹吹风

  ,不想一出门就碰见了坐在后院石凳上的傅允流。他也只松松散散的披了件外套,骨骼消瘦的傅允流坐在寒风中自生出一番飘零之感。

  他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对我微笑,“宁公子也出来赏月么?”

  “叫我繁吧,我更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尤其是一个和熙神似的声音叫我。

  “繁。”

  “嗯。”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言溪,你怎么没睡?”

  傅允流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脸微微变红道,“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繁,你呢?”

  “我也一样。”我边说边大拉拉的坐到了傅允流的身边。

  空幽蓝,朔月皎洁,星光斑驳,散落天穹,沿无数的脉络延展,就像人生的轨迹,类似却又不尽相同。

  寒风飕飕,黄叶飘落,沙沙的轻响在寂静中回荡,如天籁之音,挠过心尖,全身都慵懒了。

  我突然问道,“因为什么才睡不着呢?”

  傅允流抬头望向天空,侧面显得很恬静,“明月辉如霜,言溪,只是有点思乡。”

  “思乡?”

  傅允流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是在想我生长了数十年的那个地方。”

  我道,“是首城么?我听你的口音似乎有点像首城人。”

  傅允流摇头道,“我是留里人,我的母亲是首城人。她死的时候我才五岁。但之前我一直是和她一起生活的,所以总是有带着首城的口音。”话音平淡里,又有一丝丝的眷恋和一丝丝的哀伤。

  好像,真的好像,我死死抵住舌尖,不让自己出声。

  他们叙述的时候都会有那种我迷恋着的潺若流水的温柔,静静流淌,像是镀上了一层华光,圣洁光耀。

  按捺下翻涌的内心,我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的话,我可以找人送你回去的。”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是真的想让他走么?

  傅允流伥然道,“不用了,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回不回去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也许我回忆的也只是那个有着我慈爱的父亲和童年记忆的地方。”我不忍的看向傅允流,却发现他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利芒,再定睛一看,傅允流还是那个温柔而忧伤的表情。

  刚才,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傅允流看着我道,“繁,你又是为什么睡不着呢?”

  我笑道,“我还不是因为为情所困么?想到他可能会娶生子,将我遗忘,我就怎么都睡不着。”

  傅允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道,“有些事情是你无法控制,无法勉强的,与其一直困在这,不如放开他。你很优秀,我相信你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彼此相爱。”

  我任傅允流拍着,面上笑得肆意,“相爱是这个世上最好也是最难的事情,但是相爱不容易,相爱了还能在一起就更不容易了。哪有这么你说得这么简单呢?呵呵,你说是么?哦,你应该还没有曾深爱过什么人吧,那你肯定不明白的。”

  傅允流摇头道,“我是不曾爱过什么人。”

  我反手拍了拍傅允流的肩膀,“言溪,我的真羡慕你,没有深爱过也不会被深深伤害。”

  傅允流继续摇头,“言溪也希望能像繁这样深爱一场,,不论结果,可惜却一直没有碰到能让言溪倾心相爱的人。”

  “别急,迟早会有的。”

  傅允流不再说话,而是变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一坛子酒和两只瓷杯。

  我疑惑,“你这是?”

  傅允流揭封,倒酒,待两杯都满上才浅笑道,“本来言溪是想独酌两杯,不想碰到繁。那我们两个无眠之人就一醉解千愁吧。”

  我更惊讶,“你会喝酒?”

  傅允流举杯一口抿尽,颊边微红,连眸都氤氲了些,原本的如玉公子平添了几许媚意。

  他带笑举起另一杯递给我道,“家父很喜欢喝酒,我小的时候经常趁父亲不注意杯,长大后偶尔也会饮几杯以饴情。”

  我也不推辞,举到唇边就一口喝下,只闻得鼻尖酒四逸。喝下后才发觉酒不烈,甚至有点甜,只是醇中带着丝丝的苦和沁心的麻。

  傅允流又帮我斟满,“这酒叫残雪,酒似其名,温中带烈。繁,可喝得惯?”

  “嗯,很好喝。”

  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我觉得酒劲好象不大,因为我一直都还有着意识。傅允流也应该还没醉,只是脸却一直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特别人我很想咬,可是又觉得不应该咬,就一直忍着。

  忍得可真辛苦,因为我怎么看他脸上的泪痣怎么像一个人。

  诶,是谁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诶,对了,我眼前这人是谁啊?哦,他是傅允流啊,我怎么都给忘了,真是脑子短路了。

  我拿着杯子凑过去冲他笑,他也对着我笑。

  我发现我看不大清那颗痣,这怎么可以呢,那痣那么漂亮。

  于是我把脸又贴近了一点,那人,哦不,傅允流脸更红了,红彤彤的特好看,我一时忍不住就真咬了上去。

  傅允流一惊,猛得推开我,我就一屁股坐地上,连酒杯都碎了,手掌直接按在碎瓷上。

  我不满的看着傅允流,心想,,不就咬一口么,用得着推我么,我手都流血了。

  好歹这小子有良心,知道找东西给老子包扎,不过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另一个人呢?

  奇怪,谁呢?

  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我冲傅允流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过来,我刚咬你了,是我不是,我唱首歌给你陪罪好不好……诶,你那什么表情,别人要老子唱,老子都不唱,快过来坐好,我要唱了。”我说着拍了拍身边的地面。

  傅允流似乎犹豫着说了什么,我也听不大清。你也真是的,说那么小声干什么。

  我干脆起身不耐烦的一把把他拉到我身边,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他如水映梨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候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他笑面如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他袖手天下”

  多好听一首歌啊,我看傅允流听的都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真是的,啊,不过我好困哦,眼皮好酸,睡……睡……睡……

  分割线*

  本来早就想弄这首歌进去了,不想拖到现在我都听腻歪了,不过,好在真的挺应景的不是么……

  还有,偶发现标题起名字真是痛苦啊,完全的名不符实,惨叫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