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渊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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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一簇簇烧过我的全身,让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跟现在比起来,刚才的我身上的热简直不值一提。因为每过一秒钟,身上的热度就像翻了几翻,不得已我只得更加贴近那具对我来说就是甘霖泉水的身体。

  身体表面的热度得到暂时的解脱,可是身体里的灼热却怎么也得不到释放,像是里面烧了一把火,直烧得我口干舌燥,似乎口腔都已经蒸干了。

  于是我把嘴凑近那人的嘴,冰凉芬的唇是那样的甜,可是,还是不够。

  贪婪的舌头伸进那个人微微开启的唇中,肆意掠夺,蜜汁般的甜,我觉得自己是在饮鸠止渴,因为,那团邪火还是没有下去。

  我抱着那人从木桶里站了出来,凭着月光找到了的位置,几下拉开身上的衣服,几近狂热的将他按倒在榻上。唇齿走遍他的全身,他却依旧如冰块一样的纹丝不动。

  当然,我已经无暇顾及了,

  紧贴在他身上是很舒服没错,但,亲吻着他寒冷而人的身躯时,那股邪火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股气全部冲到了下身。

  什么是本能,我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炙热的手抚遍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大腿根部最脆弱的肌肤处,那触感是如此细腻柔滑,我轻轻抚摸,然后就这么分开了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那具身体终于微微有反应的极轻微的缩了缩,只一下,又不动了。

  可这微微一颤,我的火猛然又烧高,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宣泄一下,什么恶心,什么理智,什么坚持,都顷刻燃烧成灰烬。

  于是我沉下身,毫无预兆的直接捅进了那人的身体里。哪怕只进去了一小半,那紧窒温热的内壁也带给了我无以言喻的灭顶快感。

  顾不上看那人的反应,只托着他柔韧的腰间,将他的长腿盘上我的腰,便艰涩的开始开拓。

  直到从那里流出湿润的液体,润滑了紧闭的谷道,我的进出才渐渐变得容易。

  接着就是失去理智般的疯狂,本能的在那人体内消融着我火热的体温,身下的温度也一点点随着我的运动升高。

  板被撞击的吱嘎乱响,那人却依旧无波无澜的人我摆布。

  月朦胧中只能看见那淡淡的人形幻化成一缕浮影,虚幻而飘渺,哪怕此刻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交缠着,他却仍然像水中镜中月,让我触不到,也抓不住。

  我俯下身又一次吻上了那味道绝的双唇,舌尖挑开,舔着那人的口腔内壁。

  下身仍在不停的鞭挞着,拍打的声音、交接处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显得非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火热终于全部消退,只觉得全身都是抑止不住的疲惫,双眼倦的连条缝也张不开。

  缓慢的退出他的身体,带出些许湿黏的液体留在上,我一转翻倒在一旁,再也无力动弹,竟就在这满狼藉下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几乎一无梦。

  第二天自然清醒,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通体舒畅,除了因为宿醉而感到有些晕眩以外,我简直有飘飘升仙的感觉。

  扶着头,拇指顶在太阳穴上,我缓缓坐起身,不知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的男子,身上明显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而我,也是全身的。

  铺上有干涸的白浊,翻卷着的被褥,斑斑血迹如猩红的繁星印得到处都是……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蹬开被子,随手套一件袍子,冲到门口,手撑着胸口无法抑制的呕了出来。那染遍的味道无论闻了几次都是一样让我想吐。

  干呕了几声才想起自己昨天除了酒以外什么都没有吃,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

  脑中混乱的记忆一点点拼凑成形,这才恍惚的回忆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

  昨晚我去时确实有预料的服了一些解毒的丹药,可是我忘了这世上还有种不能算毒的却比毒要凶狠的多的东西……。

  于是,我强暴了刚才那个人。

  我像一样不管不顾的一次一次强暴了那个人。

  撑着胸口的手不住地颤抖。

  宁繁,你他妈的不是人。

  你怎么能,怎么能对另外一个人做这种叫你恨之入骨的事情?

  对,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心念一闪,回到房间,一把抓过那只肤若凝脂的手探起脉来,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有脉息。

  我展开臂,极轻柔的弯下身准备把他抱到对面的上,但当我的视线贴上他的脸时,我呆住了。

  能让看惯人的我都感到惊讶,这是一副,什么样的容颜?

  冰为肌,雪为骨,肤白且晶莹,如高山冰峰最纯粹的寒雪,高华而邈远,不似宁繁的完,不似环御的妖媚,更不似慕容沉熙的温润,这是一张天地冰雪的精华所铸成的旷世杰作。

  若说宁繁是到人之极致,那这个男子便是非人的神的容颜,万年的雪之精魅。

  以前常常听说什么冰肌雪骨,还不曾相信真的有人能拥有这样的身体、脸庞,现在我才真的相信,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

  精致中透出冷冽的五,雪白且毫无暇刺的皮肤,纠结在脑后的黑发迷乱的散过肩膀,如同想吞噬了那冰域雪川般凄的容颜,便是在画中也找不到如此幻的一张脸,仿佛下一刻,眼前如斯丽的景致便不复存在。

  于是,我一呆再呆。

  许久,方才回过神。窘迫的又暗骂了一声无耻,才如手捧珍宝一样的将怀里的冰雪人移到另一侧的榻上,温柔的覆上裘被。

  再回到那张肮脏的上,带着毁尸灭迹般的心情迅速的收拾掉被套和单。

  吁了一口气,准备去打水,也顺带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

  白的单被,白的圆桌,白的风帘,白的地毯,白的裘被,白的躺椅,白的宽大书案,白的炉台,白的地龙,白的……

  我已经无力再形容下去了。

  全部的全部都是纯净到纤尘不染的白,虽然空剑的皇城是以白基调为主没错,但我也不敢想象,会有人用白用到这种近乎病态的程度。

  这个人也太自恋了吧,向榻上望了望,忽然又念及什么,咽了口口水,但那个人也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宫殿也仍是空旷的一望无际,而且连半个宫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这样也好,怀着心虚心理的我暗想。

  接着就毫无怨言的点上火炉,又把我昨天掉进去的那个木桶的水倒了个干净,打了几桶水将木桶填满,点上柴火,待水烧开用木盆接水,坐回榻,用毛巾就着热水为冰雪人擦拭全身。

  接连换了两盆水,终于把冰雪人的身体擦了个干干净净,只是这后庭的清理……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想到,反正人我都已经吃干抹尽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清洗。

  想着,我将冰雪人的身子拉出榻半截,一手沾水沿着冰雪人的臀缝向下找到那个昨被我反复蹂躏的蕊,穴口上的伤已经凝结,手指触上,蕊一翕一张含着手指,仿佛在邀请人采折。

  我的脸一下红了,身体也有些发热的迹象。

  暗暗呸了一声。

  宁繁,看你一张脸长得漂漂亮亮的,居然是这么个的身体,真是,真是……

  衣冠,人面兽心!

  忽得榻轻微的颤动了一下,那双似睁还闭勾人异常的眼眸也颤抖着想要睁开。

  我的心一抖,手指迅速抽出,将人推回了榻,掩好被子,刚才的绮思转瞬烟消云散,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冰雪人,只觉一颗心直跳到了嗓子眼。

  趁人之危,做了那种事情,而且很可能是他的第一次,他想杀了我泄愤都不为过。

  我的确是可以逃,但是深深明白这种痛苦的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跑,至少要被他痛打一顿,我的心才可能会安吧。

  果然,他没叫我失望,雾蒙蒙的眸子刚一睁开,表情由疑惑,愤恨到平静只用了一秒,一个惊天动地的巴掌就打了过来。

  于是我被这个手劲大得吓人的冰雪人一巴掌扇到了三丈之外。

  虽然是心甘情愿的被打,可,这个冰雪人的巴掌也太恐怖了吧。明明没有一点内力,却能让我的口腔内尝到咸腥的血液味,若是常人,这一掌下去不当场毙命才怪。

  我稍微退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区域,厚者脸皮继续狗腿的看着冰雪人。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手腕一翻,一支翠绿的笛子就到了他的手上,递到唇下,一串萧杀的音响起。

  这一连串不留任何喘息声的笛音急而密的扩散,最终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弥散了整个房间……

  接着瓶碎了,茶杯破了,木盆翻了……

  空空阔阔的房间除了我意外基本上没有完好无损的东西。

  笛音停下了后,冰雪人冷冷的注视着我,却又感觉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在眼里,清冷而微微沙哑的声音平静的穿透我的耳膜,不由让我一个激灵,“你究竟是什么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