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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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记得是怎样被白凉两天跑死三匹马的送回了廉亲王府,总之事隔近四个月,我终于还是回到了起点——廉亲王府。

  “繁儿,你怎么了?”廉王的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流,子的泪腺果然比男子要发达得多。可是,我快受不了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眼泪了,上帝啊,我宁可被暇儿再虐待一次也不要再听到这个哭声了,这实在是我人生中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我要崩溃了……妈、娘、奶奶、姥姥、大姨妈放过我吧!!!!

  (宁繁内心无限哀嚎中……)

  “额娘,你先去休息吧,哥哥由我来照顾。”还是宁景乖。

  廉王终于是离开了,世界清静了。

  “哥,是谁做的?”宁景坐在边,眼红得像两颗核桃。

  我摇了摇头,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哥,是不是他做的?”宁景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是不是?是不是他?只有他才能让你无论吃了多少苦都甘之如饴。哥,你不是失忆了么?你不是忘记他了么?”宁景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他”就是环御,宁景果然在刻意隐瞒。

  没等我回答,宁景又开口,“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忘不了他是么?”他猛然起身,凄惨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哥,在你眼里他永远是最重要的,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永远都看不到,是么?”然后他转身跑掉,“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妈的,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要给宁繁背黑锅?

  “小繁繁,吃药了。”白凉端着碗药走了进来。

  我接过他手里的药,喝了起来。一如既往,他的药一点也不苦,反而有种幽幽的气。

  “白凉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经过几天的调养,我的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不似刚开始那样难听。

  “当然可以,小繁繁的问题我都乐意解答。”

  “有没有一种毒,定期每月发作,发作时异常痛苦而且不可以压制,压制反而会让毒增加。”我回忆着环御中的毒,“中毒者在脉搏处会有三条青的经络线在肘心汇聚。”

  “你说的是罹月焚心毒?”

  “那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罹月焚心是天下间最狠毒的毒,每月月初发作,持续一天,极其疼痛,医书上有记载,‘其痛之甚,乃使人五脏如焚,不求生’。而且这种毒发作时会一次比一次疼,直到人无法忍受,举刀自尽。”白凉想了一会,“唯一的解药就是上古的连瑾。天下间应该只剩下两株连瑾,一株在空谷山庄的藏宝阁,另一株下落不明。”

  “我知道了。”低下头我默默的喝药。

  环御是怎么忍受这种光听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毒,难怪暇儿会这么恨我。空谷山庄?光是在空谷山庄上拿到普及程度可以和邪谷朴紫萝相媲的空谷幽草都了差不多半年,那连瑾……还有可能在明年之前拿回来么?

  正想着耳边传来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繁儿,听说你病重。”醇厚的男子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廉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烦劳阿玛关心。”自动忽略心理的恐惧感,“病不是太重。”

  “是么,先中了失魂软骨毒,又被打断了十七根肋骨,废了一只左手,一条右腿,脊椎骨严重断裂,这样繁儿你都毫不在意,的确不重。”廉王宁远坐在椅子上,轻轻拿着茶盖拨弄茶叶。

  冷汗瞬间低落,被宁远看得我如坐针毡。

  “王爷不必担心,小人自会治好公子。”白凉已抢先开口为我解围

  “哦,那样就好,也免得为父担心。”轻描淡写的说法,没有一星半点的担心。

  令人窒息的气息渐渐消失,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努力稳住心脉,“阿玛,小儿有几事不明,想请教阿玛。”说这示意白凉下去。

  “你说吧。”宁远玩味的看着我。

  “第一个问题,阿玛为何要送小儿向无草学武?第二个问题,阿玛究竟和炎城城主有何关联,或者阿玛便是炎城城主。第三个问题,阿玛自儿幼时便将玄天冰蚕殖于小儿体内,所为何事?阿玛究竟要让小儿做些什么?”

  “你阿玛做事竟如此失败,居然都为你所发现。”宁远眼中的玩味更浓了

  “阿玛难道不是故意告诉小儿的么?先是让丁寻聂和闵磬源被击晕,再送小儿去无草房内。试问丁、闵两人何时如此疏忽,竟让小儿轻易被俘,所以他们一定是有意为之。而唯一可以命令他们的只有阿玛您,您是不会让别人的人接近小儿的,不是么?而且当时您并没有下令寻找小儿,就说明这就是您的意图。然后您又让炎城死士露出手上的鲜红标记让小儿联想到炎城。包括小儿发现玄天冰蚕,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阿玛故意告诉小儿的么?”我抬头直视宁远。

  (各位大大,你看本人埋伏笔埋得多辛苦……。)

  “哈哈哈……,你说的全都没错。”宁远放声大笑,“繁儿,你阿玛我在你出生时曾为你占过命,星象上说繁儿你十八岁时会灵台顿明,脱胎换骨。果然不错,如今繁儿你竟已能直视为父并如此冷静的回答为父的问题,为父真是深感欣慰。”

  难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时就没有怀疑过眼前人已不是他的儿子了么?”

  我忽然想起白凉跟丁寻聂他们说的话。

  “他是不是宁繁重要么?你们的主子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无害的廉王世子,无论是谁对你们来说又不重要。”

  宁远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知阿玛如此这般设计所为何事?”

  “从今天起,繁儿,你就是炎城的少城主,可以调动炎城的五万六千死士,炎城的暗黑机构,和炎城令。而我的要求是要繁儿成为你额娘所希望的,凌驾于众人之上。”

  这算是意外惊喜么?

  不过……“阿玛,你说额娘?”那个哭哭啼啼满腔母爱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的。在你额娘疯了以前。”

  “疯了?”我看还是宁远比较像疯子……

  “你大哥死了的时候你额娘就已经疯了啊。尽管这样我依然爱她,所以我要你完成你额娘的心愿。”宁远危险的笑了笑,“繁儿,你有什么意见么?”

  “小儿没有。”我窝在上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几乎使我坐不稳。

  “那就好,繁儿你好好休息。”

  和宁远聊了几句话,我却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男人太恐怖了。幸亏我还对他有利用价值,不然说错一句话连我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估计前面那位兄弟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翘辫子的。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要怎么把我拱到那个位置。在南越还好,人家南越帝殷萧胜基本没有子嗣,唯一一个还在刚出生没多久给他搞丢了,宁远想在那里骗到皇位还有点可能,可是天朝……要知道天朝最不缺的就是皇子,而且在这个乱世他要推翻存在近千年的天朝并打败空剑和南越几乎是天方谭。

  谁都知道这三国能形成鼎立的互不可分的局面是绝对有原因的。

  空剑曾经是大陆上的第一个霸主,首任空剑帝庄圣昊曾拥有最强大的战士、将领以及无可匹敌的神力,更拥有代表着空剑至尊的守护神兽殆,只可惜这位天生帝王没来得及吞并完全部国家就英年早逝了。

  天朝后来居上,占领了大半疆域,天朝始帝和白剑山庄的创庄主一同创造了天朝的鼎盛时期。

  而南越则是新兴的国家,靠强硬的武力在三国中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三国各有优势,互不相让,想打破这三国的平衡并统一天下,可以说是impossible……

  算了,不去想那些事了。我的身体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果然皮肤上的创伤好了大半,但是里面的肉和骨骼仍旧是惨不忍睹。

  忽然,一个锦囊掉了下来。是我在留里时那个诡异的算命师给我的,他说这能解我的惑。

  我解开锦囊,里面有三个小瓶子,很精致,像个水瓶,一个是浅粉红,一个是白,还有一个是黑。黑、白两的瓶子还粘着封胶,浅粉红的瓶子已经解封了。

  我望着那闪动的粉红细光,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瓶子。

  ……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使我的眼前一白。

  过往如巨大的卷轴般展开。

  时空回到了廉亲王二公子宁繁和天朝四皇子慕容沉御(环御)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夏天。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对望,给彼此的人生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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