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惹人怜爱的哭泣划过耳际之后,又炸了一响娇滴滴的春雷:“啊救我!”梅骊像个傻乎乎的小姑娘样愣在当场。
这会儿她呼吸急促,眼见这个要好的闺友衣裳不整、酥胸半袒,香喷喷的肉体肆无忌惮地将大半个龙无病“霸占”了去。她身上的衣服一下滑,连半边胸脯都跳了出来!勾引得那个发出了狼一样的绿光。她那个嫉妒啊,一双眸子都快喷出火来了!她心里面一个声音疯狂地大喊着:“他是老娘的猎物!老娘死也不让你抢走了!”
苍天啊大地,我的母亲!你已经抢走了我的留洋博士,你们如膝似胶、如鱼得水,恩爱得跟一个人两套器官似的。难道我的龙儿,你也想要么?张婕,你别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娘已经相当大度地祝福过你们了。哼哼!就算你哭成了孟姜女,把长城全都哭倒了,老娘发誓,永不再吃你那一套!
呀
梅骊心如刀割之下,一个大大的凝聚了她N年的愤懑和不甘的巴掌失去理智地举了起来!高高的举了起来!她的眼前,貌似立刻浮现出这位闺秘好友终于在她暴发的淫威中乖乖就范,梨窝浅笑的旷世玉颊被她一连串的大耳刮子扇成了浮肿的猪脸!
哈哈
梅骊大美女在她自产自销的幻象中得意的大笑起来。真是快意恩仇哇。
“别笑了!你朋友家里一屋子的蛇!快脱件外套给她披上!”龙无病瞪了一眼开怀大笑的梅骊,将死死箍住自己的玲珑浮突的张婕一把扔给了她。一侧身,进门驱蛇去了。进门前,还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意思是想不到你外表淑女,内里只不过是个幸灾乐锅的小市侩!
梅骊被他那极其不屑的一斜,斜得又气又恼,斜成了瞪眼妇,斜成了无可奈何的脸红脖子粗。她的嘴微微的张了张,想解释清楚原委。那龙无病却嗖的冲进屋内去了。
现在,她的纤手吃力地托着这个从小就跟她比、跟她争、跟她抢的张婕那丰满的屁股,心里竟然产生了疯狂的坏念头。这要是有个亡命徒拿把杀牛刀在张婕完美无瑕的屁股上轻轻的来那么一下子。嘻嘻,那该有多好哇。
可惜这……样的念头太坏,缺乏法律框架内的可操作性。现在,她只能任由友好的死敌张婕伏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昏天黑地的哭泣!
张婕这死婆娘,也就这点本事了!
凡事只要她樱桃小嘴儿一歪、大颗大颗的珍珠泪挂满了晕红的玉颊,细嫩的香肩我爱犹怜的抽动起来。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别说铁石心肠的人了,就算是一块真正的石头登场,也要给她哭流泪了!
梅骊气呼呼的把张婕抱回家里,气呼呼地把她往沙发上扔。想到刚刚在男人面前,自己又一次冤枉地败在了这这妖精手里,忍不住气呼呼地叫道:“好了好了!死丫头,你的哭鼻神功已经出神入化!再练,怕要走火入魔的!”
“梅子,人家哪有练哭鼻神功呀?你不知道,一屋子绿油油的毒蛇要咬我哎!换作是你……”张婕一颤一颤的抽泣着,眸子里仍然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她修长的玉腿,已经软得站不直了,瘫软在沙发上,闭眼喘息。梅骊也顾不上她,憋着一肚子气,噔噔噔跑上楼去看那人都干了些啥。
才转过梯角,那个人已一声不吱地从张婕家退出来,正要下楼了。看他的脸,水面无波。眉头微锁着,顶多不过漾了一圈细微的涟漪罢了。
梅骊神情古怪的问:“无病,你没事吧?”那苍老的老少年从高处安静的俯瞰着自己。咧了咧嘴:“我有什么事啊?好了。”
梅骊一百个不相信,不依不挠的:“那……那些,毒蛇呢?”
“被我赶跑了。”老少年露了一个坏坏的笑。这么大的大美女想到了张婕眼里极度的惊恐,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地就没事了。在她意思里,多少该有一点惊心动魄的或者满是血雨腥风的恐怖场景发生吧?
她呀,是一万个不相信!酥胸在楼梯间颤动着,一手拨拉开龙无病,一头冲进死敌张婕的家里。
张婕的家,不再漆黑得可怕,如今已是灯火通明。
偌大的客厅,打翻了几个花瓶、躺着几只哭泣的枕垫、一件风骚的睡裙,各种款式的名牌高跟鞋一直扔到了卧房里。张婕逃命尖叫之下,就是以高跟鞋作为自卫武器的!
梅骊开心的大骂着:“你个死妖精,高跟鞋是拿来对付臭男人的!毒蛇你也敢拿高跟鞋?哧”
但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确,张婕的家里连一条蛇的鬼影子都不见!
但是,鉴于她从灵魂深处对闺秘死敌的疯狂抵制,她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是龙无病赶跑了一屋子的毒蛇。而是张婕为了跟她抢夺猎物故意虚张声势虚构然后自导自演!
这个时候,她眼中的龙无病不再是个可爱的救命恩人,摇身一变,成了死敌张婕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她自己,则变成了孤胆英雄!
想到这里,梅骊出离愤怒了!她气冲冲的冲下楼,一眼见龙无病……不知打哪拿了她的大衣,像照顾恋人一样的向张婕那骚气十足的身子上盖!那怒火更是熊熊。
龙无病怎么也想不到,先前温柔十足的梅大美女当真一晃眼就成了泼妇。只见她怒眼圆睁、手指着家门口,尖利的大吼着:“滚!给老娘滚!滚之前,伙食费、房租、看房费、搭车费、洗澡费、新鲜空气费还有老娘的精神损失费总计三百块,拿来!”吼完,大颗大颗的眼泪像雨,流起来那叫哗哗地。
龙无病虽然苍老,但只有十六岁,他哪里猜到二十八岁都快可以当他娘的梅骊的痛苦是什么?他现在想的是,你幸灾乐锅老子都没说你什么,你倒发起飙来了!
既然双双都在误会,那肯定就是一拍两散了。
龙无病安静的看了一眼伤心的女房东,安静的叹口气道:“嗯,也行。虽然我还来不及帮你搞清楚那些东西。但凭我的经验,对你应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叫我滚,我走就是了,滚倒不必!”
他的脸陡的一寒,大步踏前两步,把桌上那两杯没喝完的红酒端了起来。他意思是拿去倒掉。倒前回过头来把话补齐:“我的钱大部分留在苗疆基地。暂时拿不出来,以后我打到你帐上。”
失去理智的大美女一把夺了过去,二话没说,咕嘟咕嘟,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傻在当地的龙无病那脸子,立刻青一块、紫一块地不断变换起了颜色。
梅骊这只发情的小母鸡正在气头上,见状,冲着龙无病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看什么看?老娘这里有花呀?”
“不是有花。是酒……”龙无病呐了呐嘴,看样子还没从呆傻中清醒。
“酒?酒怎么了?这是老娘的MONNY买的!这是老娘的酒!”大美女气势逼人,以胸脯上的“大”为武器,一点点把龙无病向壁角推去。那小子不怒反笑。是他那种特有的邪恶中带着顽皮的笑。
“这酒,被人下了蛊毒。”
“什么?!”大美女像火烧腚似的,一下子蹦起三尺高!尖叫着冲入卫生间,拼命地拿手指去抠自己的咙喉。试图把喝下去的酒呕出来。一阵剧烈的干呕之后,大美女已是一脸蛋的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