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后悔，当初的选择？
害怕，任由自己感情蔓延，直至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害怕，一味的付出，却换来对方的不屑一顾；害怕，那自做多情的悲哀；害怕，那遍体的伤，撕心的痛。
如果，退出是我保全自己唯一的方式，那么，我退出这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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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伊始：
冬至之日，我一人站在门外。
冷风过，刮伤了我的脸。
“主子。”凝霜轻声道，“进屋去吧，这样，你会受风寒的。”
我不动弹。
“主子。”凝霜再次小声劝说。
我转身，静静望着她，许久才缓缓道，“你能告诉我，辰，他在哪里吗？”
凝霜眼眸突然闪动，然后暗淡，不语。
“又是他让你不要告诉我的。”我说道，仿佛又是在对自己说话。
每次都是这样，突然从我生活里消失，又在人卒不及防的时刻出现。
可是，这次，为什么，感觉，心中空空的，完全没有底？
我转身，依旧面朝北，望着远方。
“主子。”
凝霜叹息，静静站在我身后。
对她而言，辰，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这个陌生的国度，我终究只是个陌生的过客。
“凝霜，我嫁给辰，你开心吗？”我问。
她站在我身后，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只是感觉到，她的呼吸，急促了许多。
我默默叹息。
“主子，这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思考的问题。”她许久才回答。
“是吗？”我道，“那么，我现在要你思考呢？”
凝霜不语。
我静等她的回答。
“主子与辰王子举行婚庆，奴婢自然是十分欢喜。”她许久才慢慢回答。
“是吗？”我慢慢道，“那就好。”
我不是不知道，她看辰的目光，我不是不知道，她对辰的无比忠心，我不是不知道，这个子，爱恋着她的王子。
可是，即使，她为辰如此付出，辰记在心上的又有多少呢？
在他眼里，她究竟是谁呢？一个奴婢，一个听话的奴婢，一个忠心的听话的奴婢。
无论如何，终究还是，逃不出那个束缚——奴婢。
她为他倾尽一生，却还是他生命中，一个过路的人。
这样的痛，就是我所害怕的吧！
只是，至少，我很明智。
我慢慢踱回屋里，房内的熏炉，绵延着那丝丝的薄荷味。
“凝霜，这是什么熏？”我问道。
“痕何恋。”凝霜道。
“是吗？”我说道，“这个味，很好。是你选的吗。”
“回主子，不是奴婢选的。”凝霜回答，“这是辰王子临走前特地叫人配置的。”
“是这样。”我回应，“临走前。”
他，又出宫了。
突然想到那个国王的话，是，让辰，去，打仗吗？
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能告诉我，最近国内是不是有地方有战事？”我问道。
凝霜沉默。
“难道辰也命令你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吗？”我问。
“没有。”凝霜回答，“从三个月前开始，南雾城主发动叛变。”
“南雾城主？”我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是谁？”
“是国王的哥哥。”凝霜回答。
我点头，“可是，为什么，他要发生叛变呢？”
“这个，奴婢不知。”凝霜回答，“不过，这样的，隔年便会爆发一次。”
“什么，隔一年就有一次叛变？”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凝霜点头，“有时，甚至一年连续会发动多次。”
“为什么会这样？”
凝霜摇头。
“那些反叛的都是什么人？”我问，“他们，不怕死吗？不停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们不会死。”凝霜道，“就算叛变失败，他们依然不会死。”
“为什么？”我问，国王怎么会放过那些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呢？
“因为，他们全都是国主的兄弟叔侄。”凝霜道。
“什么？全是皇族的？”我疑惑道。
凝霜点头。
“那，叛变失败后，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处分？”我问。按照国王阴冷的格，就算不杀也会让他们好受不到哪去吧！
“没有任何处罚。他们的叛变是合法的。”凝霜的话让我顿时语结。
合法的——叛变？
这个国家，真是有太多奇异之处。
凝霜见我一脸疑惑，便继续道，“是这个国家早有的条例，凡皇族叛变，无论成功与否，一律无罪。他们可以先用自己的军队挑起战火，国王可以派人帅兵出战，若反叛者军队战败，则一切又平息，他们又会回去养精蓄锐，等待下次出击。如果，国王的军队战败，则反叛首领有权和国王当面比试，胜者为王。这样，是为了让最有能力的人担当国主，以便让别人信服。”
原来是这样，难怪，战争不断。
“现今的国王已经是至今为止在位最久的一个了，他十八岁即位，至今已经有二十六年之久。”凝霜继续道。
“什么，就是说，在这之前的国王，在位没有超过二十六年的吗？”我惊讶的问。
凝霜点头。
“那，如果，国王失败后，会怎样？”我揪着心问道，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
“最后两人战役，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凝霜的声音突然在耳旁震荡。
死亡。
原来，国王与死亡，是这么近啊！
“那么，这次国王派出的将领，是辰，对吗？”我问。
凝霜不回答，只是，从她的脸上，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为什么是他？”我问，“他没有一点经验。”
凝霜的脸突然变了，她低声道，“是，为了，主子，您。”
她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吐露出来的。
我甚至，听出了，一丝恨意。
“为了我？”脑海中回放那日在大殿的情景，现在觉得，这件事，真的与我有关。
“出战的将领可以提出一个请求。”凝霜低声道。
一个请求，就是，那日的请求。
真的，是我。
突然，有罪恶感。
似乎，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如果，辰发生不测，那么，都是我的错。
“他，不会有事，对吗？”我小声问。
凝霜望着我，许久才点头。
可是，心中还是很不安。
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但愿，我的预感，有不准的时候。
可是，一切，似乎注定似的，按照命运的轨迹，一步步紧逼而来。我，完全像个木偶，任由他操纵。
某日某时。我甚至忘却了，那些所谓的经过。
只是，突然有声音传来，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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