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子不是很大,厨房就是阳台,阳台就是厨房,浑然不可分的意味儿。天热木木也就不给我们烧水沏茶了,我是一身正装赶过去的,蚊子和阿p则是舒适休闲甚至于懒散的装扮,那俩小子径直冲到厕所里就涮了涮脚,我也脱了鞋子。
袖子掩鼻大声嚎到:伊拉克的大规模生化武器都在你这儿,早知道CIA该查你的,听说赏钱不少呢。
那俩怂也出来了,太阳(日)!NBC么,许木木那个电视里的台词,我知道,NBC不是电视台也不是球赛转播,是生化的缩写。我知道自己汗脚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老子跑了一天了,不废话么,你俩谁换上这鞋子也是奈怂样子!
袖子眨眨眼,老k先生,喏。顺势扬扬脚丫,她也刚脱掉运动鞋,“这又咋说”?
“说啥呢说!你娃啊,你脚要熏成我这样,木木早把你踢啦!男平等用的时候就挂嘴上了,唬我呢?你拾掇木木的时候咋也没见说男平等,这时候倡导起权,男平等了”?
回首木木抖落出一大堆吃的,好像都是家里特产,“给咱捎过来的,你们狗日嘴都有福”。放下了吃的,木木提给我了一双拖鞋,把我的鞋袜拿出去架在了窗台上。我赶紧到厕所里也涮了涮脚。
平板楼里的热是一种闷热,四壁阻障空气凝滞的样子,一台小风扇呼呼的吹着却只是丝丝缕缕的风延缓我们的燥热。
木木进门的时候已经是赤膊半了,那俩怂倒还装模作样的羞涩的模样,不一会儿也和木木一样的扮相,袖子说照顾一下啊,有生哎。蚊子很不客气,您要看不行您也再男平等一下,袖子一拽木木的臂膀,都欺负我!逗得我们直乐。
他们的样子我无动于衷,这一身富态的躯体真怕吓着了他们,因为他们三个无所谓,只是我一动,肉也呼呼的跟着起风自己更热也更也难受。袖子说,老k还害羞呢,我说:“丫真的毛病,脱的嫌脱了,不脱倒满是讥讽”。后来想起我在袖子面前赤膊半的样子她一声声的,或许我早应想到应该提前给点儿预防的,要不不至于吓人到那样的地步。
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木木的,一间是那个娃的,也就是那个职员的,卧室对每个人每个家庭来说都是最私密的地方,袖子尚还可以在任意的一房里困顿几许,我们几个还是算了。木木扯出两张席子来就地横开,因为夏天一切都变得那么易然。
席地而坐,吃食烟茶逐一摊开,电视无聊肠腹舒坦,一副扑克随即就具有了重要的意义。阿p是玩牌的高手,从这点上旁证的我的判断,阿p一直都是很心机很聪慧的一类。对于纸牌和阿p相较我们都只是生疏,慢慢地只剩了袖子他在玩,我们旁观,悠悠还记得曾经木木说过谁的一句话,和人家打牌你不是找死呢么,当人家还是襁褓的时候,人家的老子已经让试着摸么鸡和一饼了。因此就是连我们几个都感觉不自量力,何况,一个弱质流样子的袖子。我们插科打诨使得阿p也感觉自己有欺辱的嫌疑,索摊了牌就放在那儿,“真的没啥玩头”。
那天下午在我的记忆中一直犹如我的姓名一样清晰,木木给了我们极大的时间和空间,充裕并且无所拘束。
于是就闲扯,袖子倚着木木,默默的不作声,听着我们海阔天空。已经很晚了,即使在地上的地铺也让我们感觉分外地闷热,木木说阳台样子的厨房通风也许会好得很多,我们听从了他的建议于是人马都杀将过去。
靠着壁橱,坐在地上,狭小的过道只容下我们一个屁股和半截腿,缩着绻起来是那么的不自在可是非常的凉爽。大家都没有睡意,袖子也不愿离开到我们推崇的“卧室”里去。
我的谈资储备本来就颇丰,于是俨然一直我是主流意见发端者的样子,渐渐地缘何而起成了他们几个逐一的批判者,遵照惯例故,我惺惺地让他们也对我提提建设的东西,袖子本是不吭声的,但所谓不鸣则已,一句话呛的我半天沉默。
“老k啊,你上嘴皮一直磕下嘴皮疼不疼啊,你看话语权弄的跟垄断似的,到头来还说我们对你保持过大的纵容?你给过我们谁机会了没,吧唧吧唧的就你一个絮絮叨叨,智者得有善听的耳朵而不仅仅是犀利的嘴巴”。我霎时讷言,转交权利但谁知竟然却丧失了全部的权利,你一句他一句的场面倒成了对我的批斗大会。辩解无用势单力薄,我只得洗耳恭听虚心接收。缺点,劣习劣迹逐一展开,我差的就是一个大尖帽,倒像是他们哭诉血泪史,我的兄弟们啊,不至于吧?
渐渐地袖子撑不住了,被木木架着睡在了客厅的席子上,不一会儿蚊子和鼾声顿起,只剩下我和木木以及阿p,看看外面的天空月明分外的唯,只是我们并不是观月的人,近乎腐朽的管道还在声声作响,已是半十分煞是让人毛骨悚然,我们还在筹划着真他娘的盼进来个贼,好让我们宣泄一下无处释放的旺盛的精力。四下已静谧,只有我们的声音和偶尔的大笑。突兀地一声尖利的咒骂像是划破宁静的爆鸣,满是粗口和谴责,显然我们搅扰到了人家的休息,我们并不能回嘴即便我们都很想,而且和一个民,我们也自知并非对手,想向而笑压低声音就是。
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太阳已经炽烈,迷迷糊糊的还记得最后快要入眠的时候阿p大叫,拾掇好烟头啊,这儿是厨房有煤气罐,我是伴着他的叫声昏昏睡的。
从洋市回来,想起我们这一伙子,我还为我们的友情赞道:
我的兄弟们,叫你们兄弟因为命运之手塑我们男儿之身
当我们在空军蓝下邂逅而后的万般便是那种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感觉
当我们着上空军蓝在军训中一起拼搏一起顽强一起肆意一起成长挥洒汗水、纵情嬉戏歌唱
相同的品质相同的喜好拉近我们,使我们相识继而熟知
不能忘却的那样的开始
充满人生机遇的诡谲和欢乐
那便也就是命吧,我们相识也算苟安天命运吧
曾几何时我们把酒言歌,曾几何时我们相谈契阔,
曾几何时我们踌躇满志畅想辉煌,曾几何时我们天为被地为席楼顶纳凉,
曾几何时我们醉卧相拥,曾几何时我们步履踉跄,
曾几何时我们促膝长谈,曾几何时我们并肩以践垒墙。
我的兄弟们待感情的忠诚对你们而言永远如比生命还可贵的荣誉
相互扶携,珍视友谊的心就像你们珍视自己的眼睛我不轻言感动,
挚热的情让我泪潮涌我的兄弟们,我还说什么。
我唯道感谢于上苍,使我们相遇!!!
世间求得情如是,何复求?!
嘈陋为乐,长当享,故都归来
其实我们都清楚命运的诡谲和难测,但是我们能在合适的时候尽情享受我们的友情,已经是人生很大并且很难实现的愿望,知足的人常乐,我应该高兴的。后来我们也各自有各自的命运和各自的生存轨迹,可是并不影响同样作为生命历程地位的这一段的价值。
想起了听到过很久的一句话,朋友不管是相隔多远或是相别多长时间,即便没有一封信和一声问候,可只要十年或者数十年之后见了还是亲密热忱的拥抱,这些就已经足够,厮守的是情人,我们也是情人可不过是友情罢了,爱情的表达是厮守,友情有自己的方式和评判方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