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萧索平安夜中的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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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对那次受骗一直耿耿于怀,虽然钱也不是很多但是把人的名声弄的很糟糕,老子似乎很瓜的样子。其实小雪也应该和俄是一样的感觉,至于她后来俨然学校里的一个富婆许多俄想还是因为给那次受骗雪耻的感觉。

  财富一直以来都是对一个人的评价的标准和界限,当然成功还有其他的定义但是这个来的最明显和最直接。如果有人对财富作出其他的定义那么这人要么是个很纯的人真君子一样的,或者就是一个颓败不堪以致到了丧失生活勇气的一个人。

  那次的损失倒也没有什么,几盒烟钱。俄最喜欢抽将军就一般的那个档次,五块钱。他们笑俄就你还耍的想当将军从烟做起,俄么有辩解过么多大意思,人嘴两张皮。而且,见一个人解释一哈非常的累。小卖铺的那个老板,毛村超市的那个小伙子,俄和他们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俄只消说拿盒烟他们就会给俄取将军。那天其中的一个还像是指责俄的样子对俄说你朋友是不是山东的怎么这么支持山东的经济发展。

  老头子和老头子他哥以及老头子他老头子,都是正儿八经的老烟鬼。就是俄们抽烟是有家族史的。俄爷他老头子抽不抽俄不知道,不过俄想这种家族习惯的建立两三代的有点困难。记得有一次伯伯回家,和俄老头子哥俩儿一根接一根一口接一口。俄大妈和俄妈等一杆人全出了那间屋子,实在跟着火了一样呛得就不是人能呆得下去的,尽管她们先后(妯娌)俩抽二手烟的烟龄已经不小了。俄还呆着品着伯带回来的茗。

  老头子对俄说:“你少喝点,不是谁嫌你喝。那茶清肠的”。俄噢噢的点了点头,听他们闲片。看着他们抽俄眼窝直发红,在家为了体现老头子的地位以及摆正自己的位置,着人家的钱还在人家面前弄的这些消费品?于是俄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着抽其实也不算,有时候忘了收拾的烟头之类的,老头子又不是瞎子。不说俄罢了,人要得有自知之明。于是俄借着上厕所来回跑出去过过瘾,回来老头子还关心俄:“给你说了让你少喝点那茶,你奏斯不听。”俄是高补的时候开始抽烟的,经过整整的那个暑假俄突然发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萨事都是一个平衡。譬如说,应届的时候没考上大学就怪俄当时睡觉睡的太多了,萨挑灯读以继日,咱十点不到十一点就胡声大作列。结果整个暑假俄都睡的不安心,就是睡着了效果也不好。所以俄高补的时候俄就在想,豁出去少睡点暑假就能好好歇了,也么人管你你爱咋睡就咋睡了。咖啡是抑制睡眠的好东西,原来还看过一个笑话是,喝咖啡是为了抑制睡眠牛奶是为了保证良好的睡眠,结果把两者掺到一块儿的结果奏是感觉很困但奏是睡不着。当时为了保证足够学习时间俄开始喝咖啡,可那玩意儿实在有点贵还不如抽烟划来,从那时候起俄就惯上了烟瘾。抖落指头咽口唾沫,心里的依赖促成感的无聊,缺点什么,这就是瘾了吧。记得最早还是二年级的时候就试过抽烟现在想起来当时咋就问瓜。现在老头子一直还在抽两块一包的金丝猴,陕西人叫“窄板”.那是跟当时的平猴相比得的名字,平猴没有过滤嘴在奈个时候抽的多,可现在窄板带过滤嘴的都没人抽了。那天不知道老头子从哪儿弄了一包刚拆开还放在匣子里,俄顺手就和俄一个发小拿去分着抽。也不只知道咋抽,一抽一吐一抽一吐现在想当时都浪费了。俄记得那天还下着小雨俄和那娃委身于一个破败的门楼下面,就因为那门楼耍了马大。

  老头子出去不知道弄萨回屋刚经过,就瞅着了那门楼,“奇列怪列下雨奈儿咋还冒烟?”跟着俄俩就被提溜了出来,一脚一个叩叩的俄就被踢回了家。后来父亲和俄聊起:“你位时候咋问瓜,老么儿就一盒带把儿的你奏都给俄拿完列?拿两根俄不是也不知道?”。唉,早教列不对列。

  小雪一直见不得俄抽烟,从俄们俩认识起稍微熟了点起,俄已经被人家没收了有两三条了的烟。她还对俄的抽烟现在都是一种礼仪的理论很不屑一顾。“你想啊,走路上别人给你发烟咋办?”

  “不要啊不就得了”

  “那别人下次绝对就不给你发了”

  “那最好了,抽不成了”

  “兄弟发的推不开啊”

  “兄弟让你吸毒你也欣然?”

  “以后老板给你呢?”

  “老板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用想”

  “这是交际啊”

  “也交不来什么好际!”

  强盗!!!强盗逻辑!!!小雪说找俄有事,俄在宿舍过足了烟瘾赶紧刷列牙奏急冲冲地冲下了楼赶到了食堂。

  “还想赚钱不?”她一去来了一句那话。

  “对列些,还嫌咱不够瓜?”俄揶揄。

  “没劲!我说正事呢!”

  “这次俄可没钱替你犒肠慰腹了。”

  “哪儿啊,你觉得圣诞节咱能弄点啥不?”

  “你是说卖东西?”

  “不笨啊!”

  “卖萨?”

  “你觉得圣诞帽怎么样?”

  “咦,好想法。”俄附和着,不过挺有创意。

  “咱筹划筹划?”

  “行啊。”一个计划的形成都让俄忘了烟瘾,俄挺上心。

  货源不是问题的,西安东郊的康复路号称西北最大的轻工品集散地。

  熙熙攘攘的康复路让俄都忘了冬日的严寒,人挤着人你绝对都感觉不到冷。圣诞帽的批发商非常多,很容易的就谈定了价钱取到了货,还捎带着弄了些荧光棒和一些小玩意儿。

  二十三号俄俩就到了小寨,那天生意非常的好不单单快把俄们一百多的本钱赚回来了,还逍遥地大吃了一顿,于是赶着回康复路又取了些货。俄们真的是贪心了。平安的白天俄俩早早就到了小寨准备晚上到钟楼,开始生意如同昨天一样的顺利,不到半个小时俄俩就已经卖了有四五顶,贼兴奋。可不幸的是俄俩形式估计错误了,下来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俄们一顶也没卖出去。转眼间忽然遍地都是卖圣诞帽的,好像咻地奏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卖的人看上去比买的都多了。

  俄俩直接傻眼了。

  当时看到奈么多供货商就应该想到卖的人不少啊。

  一路卖一路走,俄俩悠悠晃晃的到了钟楼。也没几单生意到处都是人,卖帽子的其实还多俄觉得。身上只有能找到一点零钱和刚卖掉的少许的钱,一直扛到晚上。

  天已经黯淡下来,但热闹的人群以及庆祝的氛围却慢慢快到了,俄们并不是庆祝与兴奋的种群,只想着俄们的生意,不停的对过路的人说MARRYCHRISTMAS。但生意还是很淡,一个老婆子走了过来,开口就说要三顶,真是生命中另当他看的人啊。尽数找了钱迅速的完成了交易,她给了一张红红的老人头。兴奋啊,可兴奋过后却是无比的懵。那张竟然是张假钱!俄就说那老婆子怎么奈么好,也不搞价行匆匆。

  这就逼得俄们身无常物,俄开始对一分一毛都是那么地在意了。

  如果的黑暗可以吞噬一切,吞掉俄的饥饿、失落以及怜惜。那么也许那样的,俄是幸福与快乐的。然而霓虹闪烁、群星眨眼、人潮涌动、欢乐洋溢,留下的,只是似乎一种嘲弄与对比。轻盈的漫步竟然去了俄身上所有所有的气力。

  落魄与狼狈的俩人,在西安的街头,任由寒风呼啸、人头嘈杂!岂知莫大的西安在圣诞平安的街头竟无俄可以寄身之地,“你知道饥饿的感觉么?”是的,俄知道了。俄在发现一块甚至五角对俄何其的重要!

  俄不停的说“MARRYCHRISTMAS”,然而俄并不快乐。俄的喉咙已经嘶哑体力已经枯竭,自己的叫卖声宛如路头的乞者。 虽然俄并不自卑,俄是在做生意。但彼情彼景俄或许亦是一个乞者!   

  俄奢望潮动的人解囊,以充裕俄的口袋。但是与俄有一样想法与动作的人竟似乎全天下的挤在了一块。于是,俄成了众多的"乞者"中的一个不甘落后的乞者。   

  洋溢欢乐的爆竹,震云霄与群星争彩。但俄只以为是无聊的人们蠢笨的动作响一下,钱没了!够俄肚皮舒服的钱!没有理会只是恭敬的祭祀大地与天空,俄是如此狼狈.很感谢世界上竟还有免费提供歇脚的地方与存在不交易却依然有尊敬的眼神,KFC里的人不仅是有吃的的人还是有好吃的的人。俄只能盯着,其他的俄只能在片刻的消停和愧对服务生的一句"打扰后"继续俄的工作!是的,那是俄的工作。 

  那么多的人,没有人买俄的帽子;偌大的城,却没有俄的寄身之地;那么多的车。却没有载俄驶向俄的目的地。现实终归是现实。不可逃避的与辩驳的现实。  

  俄在为一元两馒头而计较;在为一元一只小的可怜的卷而计较;在为免费发送的牛奶而计较;在为一块钱的面包和矿泉水而计较。给俄一个祛风避寒的地儿、给俄能充饥的馒头和咸菜,俄就会快乐!俄竟到了如此简单的地步!

  筹划着到别人的通宵自习室ENJOYING自己的一。只要温暖有可以趴的桌 那刻一个人简单到奢求往日尽可以忽视的东西,这便是落差给人的悲哀。

  俄厌倦了叫喊,厌倦了嘈杂的人群,也厌倦了西安的街景,厌倦了繁星,厌倦了外邦的除夕,厌倦了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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