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地,紫若一行人尾随鲁子敬的身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东城府。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啊!鲁、鲁少爷!”
把门的侍卫满脸紧张地望着鲁子敬,眼神止不住地往东城府内乱飘。
“呦!这不是鲁大少爷么!”不知何处钻出来个山羊胡男人捏着胡子笑盈盈地朝他们走过来,不慌不忙地对着黑脸鲁子敬询问道:“大少爷不是身体抱恙么?在在下看来,怎么都觉得大少爷并无大碍啊!”
鲁子敬此时哪得来空闲管他?一个侧身探进东城府,身后的侍卫们刚想追上去,却被紫若与孙策不客气地挡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山羊胡男人不停地转着眼珠,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紫若故作轻蔑地冷哼一声,“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山羊胡男人一听脸刷的一下青到脖子,头上隐隐渗出汗珠。审视了一下站在面前人高马大的紫若与孙策,突然赔笑般地往前一靠,假意搭话,实则通报,像是使出浑身的力量大喊一声:“鲁大少爷您小心点走呀!”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化险为夷了么?”紫若无趣地撇撇嘴,满脸鄙夷,“你可是师爷?”
山羊胡男人一愣,只直勾勾地盯着紫若,并未吭声。
“计谋是不错,只不过这点能耐,我们家乡三岁的小孩子玩得正欢。”
成功地看见山羊胡男人的脸又一次泛青,孙策满脸惋惜状,“东城长真可怜。”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阿亮却扔出一句,“遇见公瑾的人,都可怜。”
几人在府外就这样僵持着没了下文,不多时,鲁子敬便黑着脸打横抱着一个被衣衫包裹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奔了出来。
“东子,备轿!”
沉沉的,冰冷的一声命令让众人都不打了个寒战。东子见状忙出门吆唤了轿子,而鲁子敬则一刻不停歇地钻进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是——
紫若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鲁子敬,那个事事都顺着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她意思的鲁子敬,竟然在临上轿子的时候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怎么可以这么冷。
“公瑾?公瑾?”
推了推微微发愣的紫若,孙策小声地喊着。
“恩?怎、怎么了?”
“我说,我们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方才反应过来孙策的话,紫若忙甩了甩脑袋拽着两人赶往袁术住处。————————————————————“哦?这么说,只要我。。。他就。。。你就。。。他们就。。。我们就。。。”
袁术半眯着眼睛神极度暧昧。
紫若强忍着想吐的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你就。。。我就。。。”枯树般地手指头指了指窗外乱晃的人影,“他就。。。你们就。。。”
紫若假笑着,一脸殷勤与天真。
袁术沉思着,稀疏的睫毛微微下垂,双目微闭,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良久才睁开浑浊的双眼,挂上一副荡的微笑,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紫若的小鼻子,“成交。”
————————————————————是。
鲁府。
根据下人们的证词,众人了解到,自从今天下午鲁子敬抱着一团酷似人型的布料冲进房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八宝茶,紫若开始哼着小曲闭目养神。一会儿,还有一场戏等着她演。
阿亮也很是乖巧地蹲在主厅外拿着石子在地上画圈圈,倒是孙策瞧了瞧天,又望了望鲁子敬房间内微弱的光,焦急地在屋内一边打转,一边嘟囔着:“计划行不行啊!会不会有什么延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通报啊!”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公路或者马路大人?”
某若仍旧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一句果然噎的孙策半晌没吭声,不服气地瞪了一眼紫若,孙策也踏出了门紧挨着阿亮在地上画圈圈。
半个时辰后——
“少爷少爷——”
“喂!怎么啦!”孙策一个机灵拦住往狂奔的下人,“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不知道你们少爷歇息呢么!”
“小的知错!可是,可是这。。。”抬头又瞄了一眼鲁子敬的卧室,“是小袁大人请少爷去一趟东城府!”
孙策窃喜,面上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这么晚了,究竟什么事啊?”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传口信的只说是急事。”
“哦!”孙策点了点头,拍了拍下人的肩膀,“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那下人抹了把汗,转身往鲁子敬卧室跑去。
一进屋,紫若递给孙策一个“我说的吧”的眼神,可孙策此时却根本没有理会。慌乱且麻利地整理了衣裳和发行,顺势掸了掸鞋上的灰尘,系了系鞋。。。不是,应该是腰带。。。
“至于么你?”
紫若满脸不可思议,觉得孙策真是太把那个柏油马路当回事儿了。
“你懂什么!”孙策不满地撇了撇嘴,接着对着镜子拔眉毛。。。
“真是!”大方地翻了个白眼,紫若刚想吃口桂糕,就听见鲁子敬有些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瑜,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