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活着的祖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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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的脸上流露出的神情让我不由的想起多年前遇到的一件事情来。

  那是上个世纪末期的一个冬天,我刚从欧洲转道新西兰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国内,回国落脚的第一站是上海。上海是远东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在上世纪初便以她的富贵浮华而闻名于世,虽说近几十年来由于种种众所周之的原因,上海一度落魄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但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破败中隐隐透出的气度依然曾打动过我的心灵。这一次我到达上海之后,陡然间发觉上海又逐渐的恢复了她的元气,甚至比当初的她更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我对上海最大的兴趣之一,便是这个地方曾经有过不少二十世纪中国最著名的文人于此居住。说实在的,我对于那些有名的文化人有种本能的敬佩,或许, 是因为我自己一直为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而感到遗憾罢。在上海逗留期间,我特地去了趟虹口公园,亦是因为此处静静的安葬着一位中国近现代文化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这个人的名字总是和斗争、黑暗、愤怒联系在一起,他就是,鲁迅。

  对于鲁迅,我是崇敬的,但绝不是顶礼膜拜,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他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峰,当然,要超越他的人现在还没有诞生而已。我喜欢他的不妥协,不仅仅是对于当初那个所谓的国民政府,更是因为,他对任何违背人类发展的事物都充满着抗争的意味。

  我们的领袖毛泽东曾经说过,鲁迅要是活到新中国时期,他的退路只有两条,也只能有两条,一是出国,到国外去,到西方那些自由的国家去,第二条路便是监狱。是的,毛泽东的话言之有理,鲁迅本来就不会为政治服务、为任何政党服务,无论这个政党是为民谋福利还是祸害人民的。

  上海的冬天让人感觉到潮湿和清冷,虹口公园更为甚之,大估计是因为它是钢筋铁骨造就的都市丛林里难得一见的绿化带吧,随处可见低沉的雾气和惨绿色的青苔,无数郁郁苍苍的柏树和劲松妆点成这小小公园里的景致,走在这样的所在,人的心灵可以在冷清中得到某种净化,至少我认为如此。

  当我绕着鲁迅的坐像走了三圈之后,我偶然发觉有一个人跟在我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徐步而行,照常理来看,他似乎也同我一样是来祭奠这位大师的,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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