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收服魏头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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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国庆和王正军再次送走李斯兰后,文国庆兴奋的向椅背上一靠,双手放在脑后,伸直了身子,抻了抻懒腰问道:“正军,刚才来的那几位也是‘红青联’的吧?”

  “我瞧着像。国庆,你想啊,李斯兰拉来的人,不是‘红青联’还能是哪儿的!”

  “得,这回张震亚可没咒念了。他那六七十人的‘红青联’现在差不多全都跑到咱们这边了吧!我看他快成了光杆儿司令了!你看刚才他那脸色,看来是真急了!”

  “可不是嘛!毛主席教导我们地: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暴烈的行动。过去他张震亚夺权时,是因为当时群众对咱厂的革命运动状况不满,于是,大家纷纷响应他。但是‘红青联’自从成立以来,除了动了动嘴上功夫,却没有任何的实际革命行动,这不免让人感到失望。而正在此时,你成立了‘金属加工厂革造总部’,这让大家又看到了希望,自然人群会向咱们‘革造’这边靠了。不过,一个组织从成立到发展,必需要有过硬的政绩,否则你成立的快,倒的也快呀!”

  “正军,我听出你话中的意思了。那你的意思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是不是召开一个全厂大会!”

  “国庆,这个倒不急,眼下咱们只是处在发展组织阶段。你没看见吗?像‘卫东彪战斗队’成立都两个多月了,都还没有宣布召开全厂大会呢!他们现在仍然在不失时机的想办法壮大队伍,我看,将来他们与我们之间肯定有一搏的!”

  文国庆听着王正军分析着目前的现状,心中却暗想;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呀,分析事物很是深刻和透辙,我可不能小看他!

  “正军,那依你看,咱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干什么呢?”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把三车间的魏头伏那群人给拿下。国庆,你可别忘了,不光是咱们想争取他们,有人早就想下家伙了。”

  “哦?谁呀?”

  “当然是‘卫东彪战斗队’呀。只不过,他们几次给魏头伏做工作,魏头伏都没答应。如果此时咱们能把魏头伏拉过来,那么咱们就从目前的一百五十多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三百来人了!那也就意味着,‘革造’将成为咱们金属加工厂的第一大群众组织了!等到了那时,咱们再做第一件正事??夺权!”

  “夺权?!正军,你糊涂了!这权不是已然被张震亚夺了吗?你怎么又谈夺权呢?”

  “国庆,我没糊涂,对!我说的就是夺权!你想,张震亚那个夺权只是趁一个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摸地把厂里的大印给拿走了,那事干的不漂亮,而且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这也是他总不能服众的原因所在。如果我们成为厂里的第一大群众组织,那时我们人多了,势也众了,而张震亚,我估计已经是光杆司令了,那他拿着那些大印又有什么用呢?到时,我们晓以利害给他个官儿当,然后,把金属加工厂的大权从他手中再夺回来!那时,我们与‘卫东彪战斗队’之间就更有筹码可谈了!国庆,你想想,这个计划怎么样呢!”

  “好,正军,这真是个好计划。不过,第一步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如何把魏头伏他们拉过来,这看起可是很关键了。”

  文国庆与王正军两人最终决定转天下午待正军上班时两人一起去找魏头伏,争取让他们那近百人全都加入‘革造’。

  第二天上午,文国庆一边做手里的活一边琢磨:这魏头伏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他是个举重运动员,到底能有多壮,我与他之间是否势均力敌,这些我心里全都没底。不行,这样未免太莽撞了,我不能全听正军说的,不如趁午饭时间,先去三车间瞧瞧,看看魏头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知道,到时如果摔不过他,那丢人的可是我文国庆啊!

  心中有了决定,文国庆午饭吃的飞快。为了不惹人注意,他没有骑车,快步出了大刨组厂房,向前不到五分钟,便来到了三车间。一进门,在车间的空场内有几个人正在踢键子,左一脚、右一脚踢得很是热闹,引来不少人在旁边围观,文国庆也加入了其中。初春的北京,还有些春寒料峭,前些日子下的雪,还残留在房檐之上,但这正午的太阳还是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忽然,有人一脚踢歪了,键子冲着文国庆飞来,眼看要落在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文国庆右脚向上一钩,稳稳的将键子接住,然后,脚尖轻轻向上一踢,键子又飞到空中,这时,文国庆右脚向前一迈,左脚向后脚底朝上一踢,‘啪’的来了个‘鸳鸯拐’将键子踢了回去,顿时大伙一片喝彩:“嘿!好活儿!”

  文国庆赶忙回道:“不行,不行,献丑了!”

  “我说,小伙子!你踢得不错呀!”为首的一个长得很健壮的人走了出来。

  “哪儿呀,这键子冲我飞过来,我接着,再给踢回去。仅此而已。”

  “哟,瞧着你眼生,你应该不是我们车间的吧?”

  “哦,您说得没错,我街南边二车间大刨组的。”

  “噢,那我们是同事呀!你来三车间有什么事吗?”

  “嗯,我来是想找一个人。”

  “您找谁呀?”

  “魏头伏魏组长。”

  “您找他有什么事吗?”说话之人不禁上下打量着文国庆。

  “我是大刨组的,我叫文国庆。其实,我找魏组长只是想跟他聊聊,大家认识一下。”

  “哟!您就是文国庆呀!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原来也是个白面书生呀!”那人的笑里包含着些许轻视之意。

  “请问魏组长他在不在?”

  “在!您找的人就近在眼前!我就是魏头伏。”

  “哟!您就是魏组长呀!您好!您好!真是幸会,幸会呀!”文国庆笑着伸出了手。

  “您好!您好!”魏头伏笑着也握住了文国庆的手,并暗中用力,想试试他的手劲如何!

  文国庆一握魏头伏的手,便觉得他的手如铁钩一般十分有力!他感到魏头伏有心想试一试他,而他本想也握回去,但猛的想到,他今天来三车间不是来打擂的,而是来交朋友。因此,文国庆故作绵软状。而此时魏头伏觉得文国庆的手细长,绵软而无力,心想:果然又是一个白面书生。于是,他放开手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呀?”

  “魏组长,您看,我们是不是到里面谈呢?”文国庆是想找个单独商谈的机会。

  “不用。要谈咱就在这儿谈,不碍事,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儿背人的。”魏头伏似乎并不想给文国庆留多大的面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