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花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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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啐了一声,羽惜才不听会他的话,足尖一蹬,轰!只见一根搭建高塔的圆粗木桩应声而断!高高的塔尖似是晃颤几下,岌岌可危。

  “羽惜!”孤骞寒低吼。这丫头,真不知轻重!她得意地叉腰,让孤骞寒与穆怀远无奈得很。

  “若是塌了,你罪过可大了!”穆怀远望着孤歉寒返青的脸,揶笑。

  “先下手为强。”羽惜也有话说,“放心,顶多是上去的时候困难点,不会真塌了的!”

  “骞寒,此人功力如何?”穆怀远轻问,虽武功不及他,但在江湖中也闲少有敌手,要知道出云一派在武林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单听传声,此人的功力该是在我之下。”他回道,忽而皱眉,“他的内功……”

  “怎样?”穆怀远与羽惜两人同问。

  他摇头,让二人不解,羽惜跺脚:“到底怎样?”啥时候他也学得婆婆妈妈了?!

  “不知道。”平静说道,孤骞寒环胸而立,脑里快速思索着。

  “你都不知道?”穆怀远支头,这可麻烦了。如果连骞寒都不知道,这人的功力定在他之上、骞寒之下,看来想打个照面的念头是不可能了。

  “这么高么?”羽惜撇嘴,用扇轻敲脑门,不能惹暗处的人,可他没说不能明处的人……鬼鬼一笑,她盯紧某人。

  说话功夫,已经有人陆续到达塔架下,开始往上攀登,众人是你推我挤,谁也不让谁,本就颤悠的架子不住众人在上面动手动脚,高塔吱吱作响。

  羽惜三人后退了几步,避开四散的木屑。

  “闪开闪开!”

  上面攀爬的人中传来袁大少不耐烦的声音,他向上攀爬犹如猴子般灵敏,羽惜微微抬头,缓缓抬手,迅速一扔!铜钱“啪”地打中他的脸,袁大少“哎呀”一声狼嚎从上头掉下来。

  “哎呦……疼死我了……谁呀?别让老子知道,否则要他好看!”袁大少从地上爬起,痛得呲牙咧嘴还满嘴念叨。

  “嘻嘻……”羽惜掩嘴笑,孤骞寒警告地一瞪,劝她适可而止。

  我偏不!羽惜朝他吐舌,开心地扬眉。一个不敢露脸的人,量他也不会为了一个猪头现身,不趁这会儿好好整治一下“袁”大头更待何时?他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穆怀远朝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这种人渣就应该好好教训,羽惜不动手,他也会出手的。

  老大不高兴的孤歉寒眼不见为净地往远处缦立,任他们嬉闹,心想反正不伤人命就好,今晚就随他们去吧!沉着脸,他静心观察每一个陌生的脸孔,羽惜此举倒不失为一个抛砖引玉的办法,不过前提是那人肯出手才行。

  好不容易又攀上去的袁大少向下一望咧嘴大笑,“哈哈哈……”一半参赛者都被他拽得拽、拉得拉,没有一个比他更高。羽惜就是要他攀得越高摔得越惨,就在他一只手刚碰到高处的平台时,她右手的铜钱一扔,砰!又是一声巨响。  “碍——一定很痛!”羽惜撇脸吐了吐舌,捂着鼻子低叫。

  可怜的袁大少这次可没上次幸运,脸朝下结结实实摔了下来,两管鼻血立刻肆虐。

  袁大少的家丁见自家公子的惨样努力憋笑,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少爷这会儿出糗的样子还真是大快人,若不是家里还要靠袁府养活,他们又怎会甘心受人欺凌?

  “呜呜……呜呜呜呜……”酸痛感瞬间充满每个器,痛呀!说不出话来的袁大少冲家丁哼哼,示意他们过来扶他。

  “呵呵……这不是英明神武的袁大少么?”赶在家丁之前羽惜来到袁猪头身边将他拽起来,灵睦冲穆怀远一瞥示意他一边呆着看戏就好,“袁大少真是卖力呀!想必我三位见了一定对你钦慕不已,瞧瞧,这么俊的脸怎么……哎!袁大少,不是小弟我说你,就算是为博红颜一笑,也不需如此拼命,来!看在你对三位青睐之上,小弟我助袁公子‘一脚之力’!”

  “啊——”一声杀猪般的尖叫,袁大少被羽惜一脚踢飞,他死命扒着颤颤的木架,惊魂未定的颤抖。

  “咦?失误失误,袁公子,小弟一时没算准,本来应该将你‘送’上来的,没曾想……你不会怪我吧?”羽惜不知何时已站在高耸的平台上俯视挂在下方的袁大少,一脸无辜。

  “你你你想害死我啊你?”袁大少已然不顾形象地冲羽惜吼叫,一根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他’,“该死的蠢货,还不拉本公子上去!”

  情急之下他出言不逊,羽惜的脸一暗,蠢货?他会让他知道谁才是蠢货!

  “来来来,袁公子抓牢,小弟拉你上来。”羽惜笑了笑,手里的折扇冲他伸过去。

  他死定了!往上观望的穆怀远把头一摇再摇,姓袁的猪头谁不好惹偏惹这个小恶魔,唉!

  “快、快把我拉上去!”袁大少颤颤地发话,扒住木杆的手已经没了力气,迫不及待地拽住羽惜递来的折扇,“啊——”砰!缩脖子闭眼,羽惜不看也知道效果欠佳,尤其他不是自己一拳揍下去的,有点可惜。 

  “哈哈哈……”看傻了众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袁公子又从高塔上摔下来,很不客气的哄笑一片。

  羽惜依旧站在颤悠的高塔上,丝毫不受周围吵杂的环境影响,她举起空荡荡的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哎呀!袁-公-子!你没事吧!?”

  丢人又羞愧的袁大少连“哎呦”的力气也没有,瞪了瞪手里的折扇,难以置信的瞧着上头的羽惜,“你,你,你……”气得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羽惜指着自己,努力曲解他的意思:“你要我下去?好好好,袁公子,你等小弟,小弟马上就下去。”说罢,羽惜想了想,先是摘下绣球再瞄了瞄准,“嗯——不满意,但可以接受!袁公子,我下去了,来,先接住绣球哦!”说罢往下一扔,“啊!”命中红心!袁某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圈红印子,他则被一球砸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随后羽惜直接跳下,展开双臂的姿势犹如一只优雅的仙鹤驾临。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为羽惜的“着陆”做收尾,袁大少“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肚子上还站着刚刚跳下的羽惜,她高举弹回手中的绣球向围观的人群用力挥手。

  “哈哈……”穆怀远笑到地上,冲她伸出大拇指,佩服!估计除了小恶魔就不会再有人能将人家的肚皮当领奖台,还挥手致意了!

  “少爷!”这回袁府的家丁们可是急了,就连台上早就坐不住的袁员外“咻”地弹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着他们:“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我儿扶起来!”

  被他一吼,袁府家丁涌上来将羽惜团团围住,却没一人敢上前一步,终不知是谁嗫嚅地说道:“放,放了我家少爷!”

  羽惜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莞尔一笑,向他们问好:“呵呵,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对不住,林某不是有意的,碍……袁公子,你没事吧?”

  “大胆!还不放了我家公子,否则我们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某个家丁壮着胆子大叫,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干什么这么凶吗!”羽惜努嘴,当下很给面子的慢慢走下来,临了还买一送一狠踢了袁猪头一脚,伤处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哼!谁叫他为人轻浮呢,活该!

  “少爷,少爷……”七手八脚地几个家丁抬起早就晕过去的袁大少迅速离开空地,“大夫,快去请大夫!”乱作一团的他们急忙兵分两路送人回去的回袁府,找大夫的找大夫。

  “好!”待袁员外因担心独子伤势而离席后,全场齐声叫好。这袁家大少趁着自己有他爹做靠山在城里也是作威作福多年,这回羽惜算是给浔城的百姓出了口恶气,他们怎么能不开心,怎么能不高兴呢?!

  “承让,承让……”羽惜向从架子陆续下来的参赛者大方作揖,众人虽有不甘却也礼貌回礼,祝贺她夺得头名,极少数人则不加理睬,直接离去。

  看着场中风得意的林羽惜,孤骞寒不眉头蹙了起来,想到穆怀远说与他的玩笑话,难道他当真会在成亲后继续要小家伙无法无天?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

  “惜儿,恭喜你了!”穆怀远笑道。

  “谢了,怀远。”羽惜来到孤骞寒身边,搂住他臂膀依靠,“寒,我说什么来着?这次的头名非我莫属!老规矩,咱们今晚秉烛谈,不醉不归!”这可是多年来的传统,只要开心的事,两人都要庆祝一番,开心一下。

  “你呀,真是胡闹!”孤骞寒温柔地缕了缕她额前的乱发,在心中苦笑,她就是无法惜儿大声斥责,宠如此还能怪谁?唉!

  “好酒好菜怎么能少了我?”穆怀远耳尖,凑热闹挤进来,他们两个真是没良心!“好久没吃林家大厨做得菜了,还有那上好的佳酿汾酒更是不可或缺!”

  “你当我家是什么?你家的烧厨房啊?想的倒!想要吃喝,银子拿来!”羽惜朝他伸手,一幅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模样。

  “市侩!”穆怀远打掉她的手,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往她手里一放,“那!别说我穆怀远吃白食,就知道你丫头比羽责那小子还难对付,真不愧是林家人!”林羽责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人送外号温,别看他平时一幅温文尔雅的书生样,只要一涉及商场一准精得赛,难缠的很,羽惜与其兄相比就是只会吸血的水蛭,除非她松口,否则被她蛰的人,没一个好过!

  看他一幅认栽的表情,羽惜与孤骞寒开怀一笑,就在三人说话时,一道声响打断他们。

  “这位林公子,你是本次朝会的头名,还请随我上台,与大家说两句话吧!”正是那个年轻司仪,他微笑着有请羽惜到台上。

  “寒,怀远,你们和我一起去!”羽惜不容反驳的一手拉一个将两人拉向台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