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结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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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咳,骞寒!惜儿也是担心你才会有此一计,她也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这么做的,就看在我面子和这么好的晚上就……俩个人和好吧!”穆怀远压瞅了瞅脸紧绷的两人,忙打圆场得摆摆手。

  谁知孤骞寒没有缓和反而眉头拧得更紧:“不行!就是平时太宠她了,才会让她对人对事这般任,邪径,今要是放着不管,日后不就更无法无天了?”

  “我任、邪径?”羽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寒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她?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她暗中握紧拳头,“对!我就是任就是嚣张那又如何?我只是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我没错!就算你怎么说我,我任又怎样?起码没人敢欺负我!”羽惜气急,最后几乎用吼的,引得不少探究的目光纷纷聚集过来。

  “没什么,一点儿意见不合而以!还是看比赛来的有意思,看比赛、看比赛。”穆怀远轰了轰挤过来的人群,瞬间转移大家对他二人的注意力。

  “谁敢欺负你?孙华只是个弱子,就算她向上天借胆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把她吃了的几率大得多!孤骞寒皱眉暗想,瞧她就要落下来的泪珠一时不忍挥手将它擦去。

  羽惜赌气,不领情的头转向另一边,说什么就是不让他碰:“不用了,多谢孤少主的意!”

  她在生气!孤骞寒立刻觉察她的怒意,顾不得此时是人多嘴杂的会场,他将羽惜的双手环顾胸前,另一手托起她红润未消的清丽脸蛋,他叹了口气调试呼吸,心平气和地说道:“惜儿,也许我话是说重了些,我道歉。但你觉得这样将一个人的未来如此操控就是对的吗?严格说她根本就成不了你的威胁,这一点难到你会不清楚?!不是我要说你,玩闹也该有个分寸!虽然我们与她不甚了解,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毕竟是太师傅千叮万嘱要我照顾的人,你这样胡闹对你、对她,甚至是我都不好看,而且还牵累怀远,何况是太师傅!”

  “我、没、胡、闹!你听清楚了了么?就算是我和她不对眼,你想她这会儿还会这么安稳的坐在上头看会?!”又重申了一边,羽惜挣脱不开,索与他大眼瞪小眼,小声呢喃,“再说,你以为我很闲,吃饱了专门找人麻烦?”

  “你不是吗?”听到她说话的孤骞寒反问,不轻笑出声。

  “你才是!我可是整儿八百地办要紧事,打赌……不过是闲暇娱乐而已!”羽惜不大爽快地撇他一眼,随即扭过头不再理他。

  “唯恐天下不乱的你也有要紧事?不会是又在我背后做了什么让人头疼的事吧?”孤骞寒嗯了一声,眯眼打量她,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愉快。

  “对呀,我就是在策划一场大计划怎样?就不告诉你!”羽惜似真似假地大方承认,孩子气的朝他吐了吐舌,模样可人至极。

  “哈哈……谁的秘密都值得深挖一番,唯独你林三的秘密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相用,我们可不是九命狸猫,没那份胆量好奇!”就知道两人吵不起架来的穆怀远一幅没好戏看兴致却却的模样,又一下每一下吹着茶水,打趣羽惜。

  “你就会凑热闹,我问你,愿赌服输,这个赌你到底是接还是不接?”羽惜苗头一转,犀利地睇着他问道。

  “咳!我兄弟都说我不必沾手,怎么?你想反悔不成?”穆怀远拿天敌的克星压她。

  斜睨孤骞寒一眼,给他一记警告,羽惜这才毫不顾忌地说道:“寒是你兄弟与我们打赌的事有什么相干?别想赖账!就算没这赌约那边也得你出马才行,况且……倜傥的穆王爷若是连个青涩佳人都搞不定,啧啧,唉!”撩起一双清纯大眼,潋滟明睦尽是低看之意,让某人看了碍眼得很!

  “林羽惜,你别得意的太早!”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撂,穆怀远“噌”地窜起,冲她低叫。这丫头还真是你、不能多得颜,这回不就已经开起染坊来了么。他指着她大声说道,“敢不敢和我再赌一局?这回一定让你知道我穆怀远也不是吃素的!”

  “你本来不是兔子,怎么能只吃青草哩?”羽惜摆明了逗他玩儿,一话两听的误解,反正太闲就当打发时间。

  这回穆怀远也不生气,充分发挥他良好教养,清清喉咙低声说道:“这回我和你赌能否取得佳人心!只要她倾心与我就算我赢,到时你就把四百万两乖乖送上,还要当面给我写个‘服’字!”末了他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这回你要是再使诈我就找郑伯伯评理去!”林笑人管不住,孤骞寒一味偏爱,除了郑守波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能镇得住她一时。

  “那你若是输了呢?”羽惜突然一顿,怔忡一阵,笑着反问。

  “够了!你们当我不存在,还是透明的?敢说了不准就在我明前公然聚赌!”孤骞寒一脸黑线,十分不满地他们得寸进尺的态度。

  “寒你可是见证哦,这回可不是我挑的头,穆王爷一言九鼎,我们不跟他赌岂不是不够义气?”羽惜嬉笑,撇得干净的同时,刻意强调我们二字将他一并拖下水。

  “惜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孤骞寒微怒,总有一天,他真是会被她气死!

  “当然听见!”羽惜无所谓的耸肩,“可是……小赌怡情、大赌乱,我们既没在赌桌上,又不是冤家仇人的,不过是找点娱乐调剂无趣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况且……”她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孤骞寒照办,一片沉寂,“什么?”他乍起,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刚刚……怀远说要告诉大当家主持公道的时候。”羽惜似笑非笑好不诡异,也有一种了然的感觉,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事。

  “你确定?”孤骞寒谨慎地问,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但是他怎么没听说过义父还有个儿的事?!

  “不然,你以为太师傅那种云淡风轻的人,怎么会半路千叮万嘱要你送她回梵狮?”羽惜笑了笑,有意无意看了眼楼上,她还说呢!怎么她看起来那么面善,原来竟是这样。想必,赤尊真人这会儿该在鸠木国吧!

  确实,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孤骞寒点头:“惜儿,暂时不要让她知道,叫弟兄们嘴巴闭紧些,山寨那边也暂时不要说,若是属实再说也不迟。”

  “那是自然,”羽惜转了转眼珠,柳眉一挑,又看向穆怀远,“这回,你该不会阻止我们打赌了吧?”陌生人不行,自己人总该可以了吧。

  “还是不行!”孤骞寒坚持自己的观点,他摇了摇头,“她如果真与义母有关连,我们更要好好对待她,而不是在这里做些对她不利的事。”

  “我也是一番好意,你想,有怀远这位身份地位与她相称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她既寻到至亲又觅得良婿何乐不为?再说,天知地知就我们三个人知,只要不说有谁会知道?”羽惜有意地斜睇穆怀远,引来一阵牢。

  “你们到底在嘀咕些什么?”穆怀远偏头不解地问,“总之,骞寒,这回我一定要和惜儿赌这局,你要是兄弟就别拦着!”

  “你们……怀远,好自为之!”孤骞寒言又止,默然允许。

  “好!怀远,既然寒放行了,我就和你赌,不过我不要赌你们的缘分,而是……你们会不会成亲!”羽惜一语惊人,听者险些跌下凳子。

  “你也太毒了吧!就算要赌也不能拿我的幸福开涮吧?小恶魔你也太奸诈了!”穆怀远坐稳,表示抗议。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知道这两句话也同样适用我们人呦!”

  眨了眨眼,羽惜笑得邪妄,让穆怀远一个冷栗,难道他又掉到小恶魔的陷阱里去了?冥想的他殊不知这回的坑正是自己挖的。

  时间一晃而逝,很快第二关比赛过后,二十名参赛者顺利过关。

  “先要祝贺这二十位公子通过第二关比赛,接下来我们第三关比的就是——抢绣球!”年轻司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台上,他指着不远处空地上架起的高塔,众人望去,足有二、三十来丈的高度,顶端就绑着一颗绣得精巧的绣球,四散分开的红飘带迎着风起舞,煞是好看。

  “规则很简单,只要那位参赛者能最先摘下顶上的绣球就算赢,不过……在比赛之前请各位先蒙上眼睛,我们会将你们带到比赛场地四处,请在手触及高台后再摘下眼罩,谁能夺得头名就要看各位的好运气了!”

  在他解释的同时,羽惜、孤骞寒和穆怀远等二十个比赛者皆被蒙住双眼,经人引导慢慢向空地走去。

  “好,准备——开始!”司仪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就在开始的下一秒,参赛者一个个犹如瞎子摸墙般慢慢向前走去,有的走快却失了方向往观看比赛的人群走去,引来阵阵笑声,也有的两两相撞,不知东南西北原地代步,啼笑皆非。

  这时反而有武功的人占了上风,羽惜先是确定方位,然后朝着高塔直线走过去,没有丝毫迟疑。孤骞寒与穆怀远同样,不过前者慢后者快。穆怀远疾走,中途遇见迷失方位的人就将那人转上个几圈推到一边,让他继续晕头转向,玩得不亦乐呼!

  “呼!”羽惜碰到木架,将眼罩摘下,呼了口气,这种雕虫小技难不倒她!

  同一时间摘下眼罩的孤骞寒与穆怀远慢慢向她靠拢,三人很有默契的不向塔上攀,只是欣赏其余参赛者的糗样,还不时品评品评。

  “咦?那个不是袁猪头么?”穆怀远指了指不远处的袁大少,只见他虽蒙了眼却能避开将要才撞过来的其他参赛者,着实奇怪,据闻袁大少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这么会有这样修为的功力,能在嘈嚷之下听声辨位?

  “你们觉不觉的他有些古怪?”他问。

  “我试过,他根本不会武功。”羽惜确定地环胸回答,表示同样怀疑的态度。

  “不是他自己怪,而是指教他的人怪。”孤骞寒冷冷一句,引来两人侧目。

  “你是说……有人暗中帮他?是谁!”羽惜眯眼,“就是‘他’破了我的对子,让那头猪顺利过关的?”羽惜挑眉,难怪!她就说吗,那只猪脑袋怎么可能对的出来她的对子!

  “此人内力很高,能隔音入耳,袁大少就是依他指点才过了前两关。”孤骞寒见她一幅跃跃试地模样直喊糟,本事想借此提醒羽惜不要轻敌,怎奈她一越发兴奋?“惜儿,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不可轻举妄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