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里环境清幽是个好地方吧?待会儿几位尽可在此欣赏本公子的雄风!呵呵……”带人上楼的袁大少痴地大笑,却很意外的没人应声,连个假笑都没人给,孙华烦他透顶,只顾自和潘荻、孟楚贞说话,唯有羽惜一人反客为主地埋头苦吃,还不时叫袁府家丁多上些好料,嫣然不把“衣食父母”的袁大少放在眼里。
“嗯,不错不错,这几道菜做得真是不错!”
“你……”袁大少起急。却在这时一声炮响起,为今特地搭建的高台上响起一阵悦耳音律,轻易舞娘身姿曼妙,鱼贯而出,翩翩起舞,舞过一阵又来一位红衣子手舞飘带,她体态轻盈,步伐摇曳,起舞间犹如中嬉戏的彩蝶,将众人眼光吸引住,先前分散的人群陆续向高台集中,被如画的舞蹈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这舞跳得很好,就不知是那家伶馆的艺人,有如此高的艺伎。”羽惜倚楼顾盼拍手助兴,叫好之余仍不忘再点上几道佳肴食,什么最贵叫什么,让在人面前的“袁”大头频频皱眉,却还要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模样,显示自己财大气粗。
“什么伶馆,那是本公子的大!”心疼银子的袁大少斜撇羽惜一眼,心里不知将他银子如流水的羽惜骂了多少遍。
听他一说,除了羽惜,孙华、孟楚贞和潘荻都纷纷来到窗前仔细观看,领舞的红衣人虽没了脸上的面纱,但那一身耀眼华丽的装扮和一双天生傲慢的眼睛,不正是在殊翠轩里盛气凌人,与孟楚贞争金步摇的袁大么?
“跳得是不错,但比起宫中的舞伶还是略低一筹。”潘荻偏头靠向栏杆,见未带面纱的袁大打量一番,只得出四字结论——不过尔尔。
“咦?原来这就是袁大啊!”长的也不怎么样吗!与她同样感觉的孟楚贞,连连点头。
“那是因为家还没使出绝技!”袁大少一听很是不满,一个劲为大助阵:“家自幼拜师学舞,舞艺超群,是以每年会都被邀请上台起舞一曲,今个只是牛刀小试而以!”
咬了口鲜红的苹果,羽惜貌似无意地问道:“依袁公子之言,想必这就是袁拿手的绝技喽?”不精通此道的她只有一旁兴风作浪的份。
“那是当然!家最擅长这首霓裳曲,讲究的就是手脚与红绸灵活配合,犹如天下凡般优雅脱俗……但凡看过的大人都赞不绝口!”
“哦……”羽惜虚应,灵睦一转,天意如此可不能怪她呦!她“嘿嘿”一笑,不着痕迹地与孟楚贞调换位置,孟楚贞立刻会意地朝她眨了眨眼。
已然舞得热烈的袁大高傲自信地做出下一个动作,却在旋转时不知怎得身形一僵,险些与一旁伴舞的舞娘相撞,好不容易才跟上优雅的乐声,继续挥动飘带起舞。
“大!”看着大慌张退场,袁大少不解地凸瞪,大一向重面子,每每出场都力求最好,怎么今恰好相反?
效果不佳,但还能接受!一旁的羽惜朝三人挤眉弄眼,孙华等笑翻,她不过是“不经意”地朝台上扮了个大大的鬼脸,总算是小惩恶人了一把……笑到栏杆上的羽惜无力的靠着,就连孙华和潘荻也直不起腰。
“这……家一定是先前练舞过多,有些劳累才会……才会有些失误……她……”袁大少以为她们是在为大的失误发笑,连忙解释,殊不知她们笑得更凶,看得袁大少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众人尚未笑罢,突然一抹黄影掠过羽惜颈间,让她一惊。
“雪燕?!”羽惜捧起多日不见、险些忘记的宠物,“臭雪燕!这些日子跑到哪去了?也不来回来看看你的主人我,真是白养你了!”
吱吱吱——喳喳喳——雪燕不停地吟唱抗议,分明是主人忘了它,居然还怪它!
“那是林公子养的燕子么?真是可爱!”潘荻伸手摸去,却被它精灵闪过。
羽惜点了点头:“雪燕有些认生,等和潘相处久点就不会躲你了。”抚了抚它光滑的羽毛,她小声问着,“你是怎么来的?寒就在附近对不对?”
叫唤一声算是回答,雪燕从羽惜手里拍拍翅膀,示意她跟自己来便飞出窗外。
“三位就有劳袁公子照顾,小弟有事要办先走一步,咱们会场上见!”说罢,她起身。
巴不得羽惜离开,好与人独处的袁大少一听满心欢喜,他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请林公子放心,本公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三位。”
“那就多谢袁公子!”向袁大少作了个揖,羽惜随即转向孟楚贞三人,向她们眨了眨眼,“三不用着急回去,等朝会结束后小弟就来接各位,袁公子也是个热情好客之人,们也不用太拘礼就好。”
“林公子放心,我们知道!”孟楚贞笑着点点头,了解羽惜要她们痛宰“肥羊”的意思,就算羽惜不说,她也知道。两个子诡异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瞬间交换坏主意。
“有什么不对的吗?孙姑娘?”潘荻见她望着羽惜离开的背影出神,她问。
“没,没什么。”孙华摇头,仍旧看着合上的门扉,她也多想和林羽惜一起去,只怕他又会不自在的吧?“原来,那是她养的宠物呀……”她低声轻喃,若有所思。
“你们几时到的?”跟着雪燕进了隔壁的雅间,羽惜鼓着腮帮,嘴巴翘得老高。
“你是问什么时候来喝酒的,还是我们什么时候找到你的?”穆怀远与孤骞寒杯子一碰,同时饮尽酒,说得若无其事。
“你们!”羽惜跺脚,拉着孤骞寒没端酒杯的右手撒娇,“寒,你怎么可以和他合起来欺负我?”明明早找到她了,还不现身,分明是故意的!
“欺负?”穆怀远怪叫,“只有你欺负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你的份?羽惜,你说错了吧!”
“哪有说错,你们明明找到我了还不现身,害我干着急……还有!寒你好奸诈,居然利用雪燕来找我!”他自己却在这里喝酒聊天!羽惜不依拼命摇他的衣袖。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孤骞寒好气又好笑地从她手里抻出手臂,将她带至怀里锁住,为她缕顺散乱的黑发,“鬼丫头,说我奸诈,你自己还不时一身男装满大街乱晃?”
“那不一样!”羽惜反驳,“我是因为与孟她们出门不方便,才换了这身行头做护使者的!”
瞧她说得振振有词,穆怀远大笑:“也就是姓袁的猪头看不出来你是扮男装之外,你去大街上问问,有谁敢你是公子哥来着?”就羽惜那白皙的小脸和润红的樱唇,还有耳洞,只要明白人仔细看过,就不难发现紫衫之下隐藏的真实别了。
羽惜一听顿时泄气地头靠在孤骞寒胸前,孤骞寒温柔地轻拍她的脊背:“真是调皮!等回了京都,看我怎么和林伯母去说。”
“不要告诉娘吗!”羽惜唰地抬头,告饶似的摇晃他双臂,“寒,就一次,我保证,人家也是一时新奇,想穿上过过隐吗,你就不要对娘说了,好不好?大不了我脱了它,以后再也不穿就是了!”林夫人对子极其严格,容不得一点差错,若是见了羽惜这身非男非的打扮,一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外加抄孝经三百遍。
“呵呵……”笑得更大声的穆怀远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没想到林伯母的手段技高一筹,把就连库赛山寨弟兄都发憷的小恶魔制的如此服帖!”
“穆小——王爷!请你闭上那张嘴巴,不然我就刮你那张如似玉的漂亮脸蛋!”羽惜威胁地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比划。
“小恶魔!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小王爷,我不小,而且是你未婚夫的义兄!还有,我明明就是英俊的脸,才不是‘如似玉’的脸!”穆怀远不厌其烦的强调,却丝毫不入羽惜的耳朵,只见她冲他微微一笑,叫道:
“穆-姑-娘!”
轰——火山爆发,穆怀远铁青整张脸喊道:“你这个小恶魔!不准叫我穆姑娘!!”
“我偏叫,你又能怎样?”羽惜挑衅,叉腰相向。
头疼不已的孤骞寒突然起身将羽惜拉走:“你们两人,够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似的吵吵闹闹真不像话!
“寒,你要拉我上哪去?”羽惜往回使劲,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们不是要比赛吗?已经开始了!”孤骞寒指了指外面,这时斗嘴的两人才休战,羽惜被他乖乖拉出门去,穆怀远跟上,走廊里不时传出男子咆哮声和子悦耳的笑声,一直延续到会场中。
这时高高的台上走上一个年轻男子,他向台下和楼上的看深鞠一躬,笑道:“首先感谢大家捧场,来参加这一年一度的朝大会。再来要感谢各大行首门庭的鼎力支持,还有这次主办大会销的袁员外……最后,我们来说说比赛的规则,比赛分三局,采用淘汰制,为求公平,我们依然采用抽签决定比赛题目,在比赛中获头名的人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品。”
“什么奖品呀?”台下已经有人起哄地问道。
“这个吗……”年轻司仪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小厮将蒙着红布的托盘端上台来,底下又是一番哄响,“安静,大家安静!”
他掀开最左边的红布,一方雕刻精致的锦盒出现在众人视线内,他解释地说道:“这是南方大国宫廷使用的水粉胭脂,叫‘粉黛’,姑娘们涂抹后更加俏丽不说,还会散发阵阵气,长久不断,若哪位公子夺得第三名,尽可将它博红颜一笑!”
听他一说,有些台下子含羞低头,有的却将目光凝聚在心上人身上,希望自家良人能争气一些。
司仪接着掀开第二块红巾:“第二件就是这串黑珍珠项链!相传仙的夫君就曾送仙一条珍贵的黑珍珠项链,以表示自己对子的珍视之情,若有还没向意中人表白的各位可要加把劲,送这串稀有的项链给意中人岂不符合心意?”顿了顿,他又相续揭开总后一个红巾,只见一只灵巧的紫貂在笼子里上串下跳,一双明亮的黑眼睛滴溜溜直转。
“这紫貂可是大有来历,”年轻司仪拍拍笼子煞有其事地说道,“除了可以给临患干穴症的人治病,这小畜生还能在深山里找到参王,有人说它们是山神的宠物,能在山里行走自如,是个不可多得的活宝贝!”
“真的?”有人不相信地问。
“虽然只是传说,但紫貂的血能治愈几乎不能康复的干血症那可是千真万确!所以那位公子能脱颖而出,等能得到这只活宝贝……好了,规则和奖品已经说完,下面就由本城商会之首袁员外先抽出第一关比赛的题目!”
他话声刚落,广场上就再一次响起雷鸣般的高呼,就在众人猜测会比什么的时候,袁员外将抽出的第一关题目交给了年轻男子,并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点了点头随即展开题目:“我们第一关比赛的题目就是文采!请参加比赛的人到台前面来。”
“什么?怎么考我最不拿手的呢?”一听题目,已经有些人打了退堂鼓。
“好可爱的貂儿!”不受外界的干扰,羽惜只是的一直望着台上的紫貂,一动不动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