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歼灭一笑堂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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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儿,你真是厉害,”事后,穆怀远急切询问,俊俏的玉颜上闪烁着难得一见的笑容。“你如何猜到他已将兵符藏出馆外?你又是怎样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看他鞋边有泥土,试问在王爷的行馆中怎会有污秽之所?定是他趁人不备出去藏兵符时在湖边沾上的。”羽惜又坐回石凳上悠闲地饮茶,瞥了眼地上遭受杖刑的人,款款地道来。“我无意间嗅到那人身上有药味儿,那是经常接触药材所沾染上的浓,我就大胆猜测他定是一个大夫!当我识破顾晶是易容成人的男人时,对一笑堂调查细微的我马上想到一个人——就是位列前位、精通易容术的杀手来敌。而他成功兵符后却不离开,我推想他冒险带一名大夫潜伏行馆,其目的就是要药材,却被人发现不得已才出出此下策。想必你穆小王爷府上此时定是藏有珍稀药草,才会让他如铤而走险、大费周章,也因此落到我的手里,使计划功亏一篑!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众人看向来敌,他既不点头亦不摇头,沉默眼神早已承认羽惜的说法与事实分毫不差。

  “如你所说,我药房中有一株能解百毒、延年益寿的千年灵芝,珍稀无比,是落都国君赠与我姑姑延珏公主的寿诞贺礼,我打算明日就派人送回京都去。”穆怀远暗叹此事解决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延珏公主行事桀骜,作风嚣张,乃梵狮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连排行老大的穆王爷也敬上她三分,更何况是他这个小辈儿。

  “难怪!”难怪他要选在今天动手,来敌此举已经惊动了他们,看来她要将计划提前了!羽惜如是得地想。

  “咦?就算是灵芝,何必要带上大夫呢?”穆怀远费解万分,他若想易如反掌,何必做暴露自己的傻事?

  “嗯!”羽惜暗示地哼了一声,斜睨穆怀远一眼。“百济带来公子下去休息,魈卫留下,我有事说。”

  “请潘将军带孟将军回房,找军医好生瞧瞧。”穆怀远顺着羽惜的话支开多余之人。

  百济应声将来敌和昏倒在地上的替死鬼带下去,潘荻送昏倒的孟楚贞回房,而魈部暗卫全部现身,全都守在主子身边听供差遣,院子里有了他们出现显得神秘莫测,有种风雨来风满楼的诡异。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总不能要求一个双手沾染血腥的杀手学书生舞文弄墨。”羽惜耸耸肩,说得明白。

  “是因为他不识药草吗?”可也不一定都认识,但千年灵芝总不会认错吧!穆怀远还是迷惑。

  说得这么坦白了他怎么还不懂?着实看不过他这的无知,羽惜败给他的说不出话来,示意魈卫讲给他听。

  接到指示,从魈卫中站出一人,隐忍笑意地给不食烟火的王爷解惑:“据我们查探得知,来敌行事低调,善于易容与伪装,但他目不识丁,不只是他,一笑堂几乎只教给杀手如何杀人的技能,从不理会他们是否识字!”

  穆怀远总算明白在场一众主仆们为何好笑了,原来,那个来敌带大夫进行馆就是为了认字!窘迫的眼光尴尬得要死,斜扫着东倒西歪的众人。

  羽惜主仆终于忍俊不住,匿笑开来,锦衣玉食的小王爷怎么晓得人间疾苦、世态炎凉呢?

  见穆怀远红得不像话的俊脸,羽惜终于良心发现,眼神制止属下的作恶:“怀远,我要你训练的一千射箭手,他们可准备好了?”

  “你要求的,我能不照办么?”穆怀远深深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魈卫听命!你们即刻赶往一笑堂总坛与其他兄弟回合,按兵不动等我指令!”羽愀然肃立,威仪不容挑衅。

  “是!”魈部众人肃祗领命,运起内力一跃,消失在鸟语中,周围立刻一片安静。

  在魈卫们的眼中,羽惜除了给他们出些千奇百怪的难题外,基本上算是个不难伺候的主子,只要不做超出她限度的事情来,通常情况都由属下人自己做主,随心所。但平时看来无害的羽惜到处理正务的时候就变得冷酷无情,除了孤骞寒任谁也无法阻止她的独断专行,就连林笑人与夫人都劝不动她。但她绝不会任意妄为,这也是大家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所在。

  “怀远,看来今晚就是清偿旧仇宿怨的时候了!”羽惜净洁的双睦空灵无物,眺望远处不知何时西斜灿阳,若有所思地低喃。

  “也好,免得长梦多。”穆怀远淡淡说道,一笑堂派来敌兵符一事闹得满城皆知,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攻其不别,不让对方有所防备。

  漆黑的晚,明月高悬半遮在黑云间,好似专门为了见证今晚这场血腥的屠杀,不肯隐进云中。

  浔州城外不远,寂静肃穆的山谷中笼罩在神秘阴森之下,羽惜身披暗大氅,与穆怀远隐在暗处。

  “怀远,就麻烦你带领那一千精兵埋伏在一笑堂总坛四周半里之外,若有人妄想闯关,就弓箭伺候!”她等这一天十年,只为了亲手歼灭一笑堂,实现儿时的宿愿——给欺负过林家的人还以颜,绝不留情!

  “惜儿,我看还是让我陪你进去吧!”穆怀远不知多少回企图阻止她一人独闯龙潭的主意。

  “我说过了怀远,我亲自解决一笑堂,你不用劝了,我是不会让你跟着的。”说罢,她拉拉披风向那若隐若现的建筑走去,留下穆怀远关切的眼神。

  一路上的障碍早在接到主子命令的同时就被魈卫一一拆除损坏,羽惜笔直地一路前行,从风中的些微喘息声可辨出是魈部众人暗中跟随。古老的建筑渐渐显现,不到一炷的时间,羽惜就站在了一笑堂总坛的门前。

  这就是闻名不如一见的一笑堂?羽惜嗤笑,灵睦四下探望。杂草丛生、斜瓦断壁,必是许久不曾管理,俨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有一股溃烂的腥臭。

  “什么人!”一道尖冷大喝突然而至,随声而至的还有一记深厚的铁拳。

  凌空跃起在空中一个回旋,羽惜几个兔跳雀跃,身手轻盈地翻墙而入,闯过前院直奔大厅而去,将拦路的男人甩开后面好一段距离。

  一笑堂的元老人物正好都在厅中会餐,讨论对付库赛山寨的方法,突然闯进一人来,着实吃惊,不免懊恼自己的轻敌。

  “呦,我来的不巧,打扰了各位用餐。”羽惜顺了顺胸前青丝,一派惟我独尊的霸气尽表无疑。“有的吃就快吃,本姑娘今心情好,让你们做个饱死鬼。”

  “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暗闯一笑堂!”几人中唯一一位最先鹫狠叱道,首弄姿的模样让羽惜频频作呕。

  遮在布料下的红唇微微一笑,羽惜缓缓撩下暗黑风帽,不染尘露的素颜桀笑若,冰肌雪骨在月光的淋下光鲜耀眼,若天人。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叫林羽惜。”傲视冰目,动感红唇,勾勒出摄魂夺魄的景,羽惜笑得甜,一字一句重锤人心,冰冷彻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苍白人一跃而起,迅捷的短剑狠毒地刺向羽惜的心窝。

  当!

  巨大的一声撞击,人被一道有劲的物体射中,还没挨着羽惜一丁点肌肤就被打了回来,狼狈的趴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身,而那从门外飞来的异物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就像一道开关,人头被人射进来,霎时间门外杀声四震,腥味冲天,接着杀手们一个个躲进大厅来,细数之下才剩下不到半数人,着实让羽惜失望!

  “怎么回事?”一名长老级的人忙揪起一人的衣领询问。

  “我、我们中了埋伏,总坛被、被包围了!”那人努力咽着吐沫说道,受伤的腰间不断流出殷红血液。

  “就剩这么点儿人呀?”真没意思。羽惜撅了撅樱嘴,看来她真是高估了他们的实力了!

  “是你,你这个魔鬼!一定是你!”见大势已去的另一个长老指着羽惜神哗鬼叫。“你要赶尽杀绝,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大家上,杀了这个妖。就是去阴曹地府我也要拉你下去陪葬!”

  “哈哈哈……”羽惜出乎意料地大笑,笑声在安静的大厅里久久回荡。笑罢,她鬼诡的眼神一闪即逝,笑得级冷。“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走得出这里吗?别做梦了!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会给你们放行,与其说些胡话倒不如跪下来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会放过你们,还会给你们解去身上蛊毒的解药!”

  “解药?”有人心动了一下,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别听她胡说!她怎可能会有解药?我秘制的毒药只有我才能解毒,谁敢不听话,我就杀……”

  不等他说完,羽惜左手一扬,金丝环绕上他的脖颈,羽惜微笑道:“我最讨厌啰嗦的人了。秘制?哼!呸!你一只老掉牙的血洓蛊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不听他啰嗦,再一使力轻松收下他的小命,羽惜转头对上张目结舌的众人。“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就命人在你们的膳食里加入了蛊毒!它已经消灭了你们身体里原有的蛊,重新种下我培育的蛊,明白点就是,你们从此之后就是库赛山寨我林羽惜的人,如果谁敢不听话,我决不手下留情!但若你们肯改邪归正、真心归顺,我不但解了你们的蛊毒,还会给他安排更好的差事,让他像寻常百姓一样安居乐业,一辈子无忧。”

  早就筋疲力竭的众人在羽惜动之以情、之以利的蛊惑下纷纷表示愿意投诚,只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企图逃跑被乱箭射死。一笑堂一夕之间土崩瓦解,哪有人知道这是羽惜命来敌先到一笑堂投下她给的毒蛊,将来若是让人知道,曾经威风八面的一笑堂最后竟败在小小的蛊毒手上,真会笑掉一众江湖好汉的大牙!

  “!”魈卫来到羽惜身旁叫道。

  “说。”羽惜示意他开口的同时双眼一刻不闲地监督属下收拾大厅。

  “启禀,尸体已经清点完毕,与实数相符无疑,但不论活死人中,都没人一个叫日尧的人!”

  “当真?你们可检查清楚了!”羽惜讶异地低叫……槽糕!难道她料错了一步?

  “属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魈卫恭敬作揖。

  “跟踪日尧的人可回来了?”沉静一会儿,羽惜思索地问道。“他现在在哪?”

  “回,他与我们的人都回来了,现在在咱们下榻的客栈中。”他道。

  “好,叫日尧过来,就说我要见他!”羽惜要会会这位连她也猜不出来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将一笑堂人员清点名册交给羽惜,魈卫应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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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中秋,叶叶在此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人月两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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