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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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一群群蜘蛛和蜈蚣不停的爬呀爬,追赶着湛蓝的小身影,不论怎么跑都逃不出黑压压的虫群。

  “不要追我,别过来,别。。。。。。啊--”不停的挥动着藕臂,大叫一声睁开散乱的双眼,羽惜的目光缓缓集中到一点上,这是她的房间,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上。

  檀阵阵,羽惜将它吸入鼻腔,舒缓了口气,晕晕沉沉的下了榻,有些摇晃的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酌饮着。她是怎么回来的?羽惜想。

  吱呀--

  “,你醒了!?”端着托盘,扶柳又惊又喜地来到桌前探向她的额头,摸到有点湿的皮肤时皱了皱眉,走到榻抄起预备的帕子为她细心的擦去汗渍。“我的好,你怎么不搭件衣服就下来活动呢?看,额头还有汗,这要吹了风又伤寒可怎么办?”

  “扶柳,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印象中还是在树林的片段,那时是早上,而现在已经黄昏时分了,难道她睡了一天么?

  “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大当家的把你和夫人带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是受了惊吓还染了风寒,当时你浑身烫得很,昨个儿好不容易才退烧!”扶柳把羽惜抱回上让她靠着,端来托盘,上面有浓糊的粥和两三碟开胃的小菜,还有一碗煎好的药汤。

  “两天!我睡了两天?”惊愕的大张着嘴,勉强支撑起身,还没什么力气的羽惜一脸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小的。

  一勺粥立刻送进她的口中,扶柳又舀起一勺,这才不缓不慢的说道:“是呀!你是不知道自己睡着了还不老实,尽说些糊话还胡乱打人,就连大当家和大少爷都挨了拳头!”想想扶柳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家小主子即使睡着也想着整人的念头呢。

  “我打人?”羽惜纳闷的吃着扶柳送进嘴里的食物,她记得挥臂是阻止那群恶心巴拉的东西靠近才对呀?

  “没错,梦里睡不安生,老是乱抓乱挥,大当家的和少爷想靠近都各挨了一拳,现在眼睛还肿着呢!”想想两人站在一起匀称的“熊猫眼”,扶柳嗤嗤地乐道,“你呀,除了寒少主,就没治得了你了!”孤骞寒方法果断,二话不说封了羽惜两条胳膊的穴道,看的众人张嘴结舌的。

  “寒呢?”吃了东西,羽惜多少回复些体力,也回忆起被人劫走时自己是去向孤骞寒道歉结果睡着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担心,不由得小脸皱起。

  “寒少主陪了一,才刚回屋休息去!”扶柳看出羽惜的担心忙开口说道,孤骞寒阴沉了两天,差点没让她以为他要“弑父”掐死郑守波。

  “扶柳,我可以下了吗?”呆在屋里她会闷死,羽惜央求着眼睛里充满的期盼。

  “不行!”扶柳厉声拒绝,“还病着,等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来,吧药喝了!”

  “不要!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扶柳不依我,惜儿就不喝药!”犯拧的把头撇向内,羽惜撅撅着嘴就是不肯张口喝扶柳递来的汤药。

  没辙的扶柳见怎么哄都不肯服药的羽惜,正想要不要叫来孤骞寒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白衣的郑守波走进来。

  “哦。。。。。。大当家!”扶柳尽力克制,不抬头看郑守波的脸。

  “羽惜丫头,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郑守波耸耸肩,当然清楚扶柳为啥不看自己,无所谓的坐到她让出的地方,紧绷的脸在见到醒来的羽惜时明显松了不少,带笑地拂了拂羽惜柔软的脸颊。

  “我还好,郑伯伯,荔姨没事吧?”羽惜记得当时告诉荔裳时她也受了惊吓,忙开口询问。

  “你荔姨还好,只是吓到了,不像你严重。”郑守波见她无恙才风放心的说道,荔裳回来后休息过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和林夫人聊天。

  “扶柳,你退下!”想到要和小家伙交代些什么,郑守波冲扶柳吩咐。

  “是!”扶柳应声离开房间,临走还不忘提醒郑守波让羽惜喝药。

  “郑伯伯,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羽惜就算头晕脑胀,可还是机灵的很。

  郑守波笑哼一声,着实欣赏她的敏捷,“羽惜丫头,郑伯伯要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不要将那天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寒!”对林笑人等只说他们出去散步,羽惜不知怎么受了惊吓,没有提及树林里的一切。

  “郑伯伯没有跟爹爹他们说那天的事么?”扶柳和她聊了会儿却没半句训言,那时羽惜就奇怪,琢磨是不是郑伯伯还没告知寒他们。

  “哪的话。。。。。。我当然告诉他们了。”只是没说实话而已,他辩解。

  “哦--”羽惜了然地白了他一眼,怪不得这么早他就头一个来探望,原来是有目的的!

  “哎,我说丫头你那是什么眼光?好歹我也救了你呢!”可丫头没道谢反而先给了一拳,郑守波含怨的揉了揉眼角,虽说小孩子的力道很轻,可还是在他左眼上留一个圈印。“我的意思是羽惜不要让你爹和寒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就好!”对他来讲这是与颛孙政的私怨,他不想让孤占风与林笑人知道,就连孤骞寒也没泄露半句。

  羽惜垂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嗯。。。。。。不好吧?惜儿若没记错,那个人可是恨死我了,咱们回来时他还说要报复哩!”羽惜一副又担心又为难的模样。

  受惊的小脸令人揪心,让郑守波一度以为她是真的吓怕了:“羽惜丫头,你不用担心,郑伯伯会负责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羽惜只要配合我,不把这事儿说出去即可。”

  “可是他武功好高耶,惜儿怕死了!”水漾双睦好不可怜的对上郑守波的星睦。

  “不如这样吧,郑伯伯让武功高强的属下来这住上一段保护惜儿,这样就不怕了吧?”不忍见羽惜盈泪的大眼,郑守波做了个决定,原本要召回两个位舵主来林家议事,不如让他们来后就留下,以免颛孙政去而复返。

  此刻眼睛里全是深深地自责,把羽惜恶魔般的子随着“负罪感”倍增逐渐抛到九霄云外去,更忘记制造这一切混乱的元凶正是面前无限畏怯的小丫头。

  “可是他们会比郑伯伯还厉害吗?”一派天真的眨了眨眼,羽惜凝惑的问。

  “他们,一个是机关高手,一个是暗器行家,我想凭他政钦王再厉害,也‘明抢易挡暗箭难防’的吧!”郑守波自豪的讲着两位属下的本事,因为太投入,没注意羽惜两眼放光的直瞅着自己。

  “那他们什么时候来呀?”羽惜把身上的不适忘个精光,搜的窜起身,半跪在榻上,两手拼命的摇晃郑守波的右胳膊。

  “碍。。。。。。我刚刚发了指令下去,相信明后两天就应该到了。”郑守波总算没浪费羽惜过度的激动,将她眼里的狡狯算计尽收眼底。

  “好!郑伯伯,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可是你要让他们快点来呦!”羽惜兴奋的端起旁边的药碗,一仰头就喝了下去,她要快快好起来,这样才能早点见到他们,机关,暗器,哈!相信自己会好一段时间不用无聊了!

  相较于羽惜的欢喜,郑守波慢慢回忆起刚刚自己说过些什么,俊的脸渐渐扭曲,哭丧的看着羽惜,止不住一阵阵抽气,呜呜,寒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哪怕是他的义父!

  “属下梁栋(湘芷),见过大当家!”

  “嗯,两位舵主一路辛苦,来得真快呀!”郑守波叹声,示意两人入座,看着被自己招来的属下心里沮丧到极点,没察觉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大当家发出玄鸟令,我们不敢耽误!”不知道郑守波为何这样说的梁栋回道,从接到令就披星戴月连赶路,只用了一个半天时间就赶到林府,难道大当家嫌速度慢?

  梁栋精于算数的脸不明所以的面向郑守波,见他郁闷的表情,奇怪的扭头看着红衣飘飘的湘芷,见她睦一转提脚上前。

  “大当家急招我俩前来,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湘芷探问,她觉得好似另有内幕,不然为何谁人不叫偏偏招她与梁黑子来呢?

  “是这样的,三天前。。。。。。”郑守波简要地叙述着发生的事,听得梁栋与湘芷两人一惊,也弄清了当家唤他们前来的任务,也知道其余舵主原地领命早就行动开了。

  “大当家,这设机关的事就包在我梁栋身上,那还用得着湘芷子,子就看着那个娃娃一旁歇着吧!”听完郑守波的指派,梁栋拍拍胸膛轻松的应承。

  “梁黑子是心疼我还是瞧不起我的能力?让我守个娃娃如此简单连身手都不让露一露,我不就白跑这冤枉道了!”湘芷不依不饶的抗议,脸上却是笑意冉冉,山寨里不分亲疏只论长幼,这梁栋与她就像亲兄一般,平日不在一处,现下见了面当然少不得要聊侃。

  “哎呦!瞧瞧我这张嘴,该打!湘芷子一挥手我还不得变刺猬,哪能瞧不起子你呢!”梁栋黝黑的脸露着口白牙,笑嘻嘻的打趣。 

  “哈,我那能要梁三哥做刺猬,三嫂不得活活吞了我,我看你是仗着有三嫂子撑腰,抢我立功的机会才是!”梁栋的夫人颜景庭嫁人前是出名的难缠捕快,被她盯上除非你上天入地,否则下场只有坐牢或是上断头台!

  “呵呵,我看比颜捕快还难对付的人来了。”郑守波突然淡淡地出声,让梁栋与湘芷不明所以的对望。

  静默了半晌,少时安静的大厅外琐碎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大,羽惜娇俏的身形乍现,快速扑到郑守波怀中,两片小唇瓣还不停的动着。

  “郑伯伯,你叫的人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在那里?在哪里?”

  “梁叔,湘姨,你们来了!”孤骞寒沉稳的跨入,破天荒头一遭主动出生叫人,就只为赶在羽惜前面先和他们“沟通沟通”。

  “少主子!”又惊又恐的梁栋湘芷同时起身,都没发现他们尊敬过了头的失态表现。

  “叔叔姓梁?那惜儿叫你梁叔叔可以吗?”

  童稚的声音吸引梁栋往下看,见到粉嫩雪白如娃娃的林羽惜,正用崇拜者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黝黑的脸上精神奕奕,他自己就有一儿一极为疼宠,对羽惜刻意的孩子气更是没法阻挡,首先败阵下场。

  笑容满面的梁栋看着羽惜:“你是谁?”大当家才娶的媳,不可能蹦出这么大的儿来,可她又和大当家相熟的很,真是匪夷所思。

  “我叫林羽惜,梁叔叔叫我惜儿或是羽惜都行,郑伯伯和寒就是这么叫我的!”乖得不能再乖的回答,林羽惜将小仙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就是惜儿呀!”湘芷惊喜的出声,早听山上议论着热火朝天,能让少主子变脸的人物,她当然记忆犹新,其实能这么快就到也为了要见见这传说中的娃儿。

  “漂亮好,我就是羽惜,你可以叫我惜儿,我听郑伯伯说了这次要来我家住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本事一定好强哦!”

  真是佛听诵语,人听赞言,被林羽惜左一个漂亮,右一个高手,捧得两人是一个心怒放,一个肢颤颤,立刻对羽惜喜欢的不行,郑守波早就料到的自顾饮茶,摇了摇头为自己两员爱将的全军覆没心痛不已,孤骞寒则懊悔自己没及时出声,只能支着下颚两眼闭目,不忍心看他们被羽惜迷惑的一愣愣的模样,总算有了点孩子的脾。

  “大当家让我们照看的娃娃,就是惜儿么?”湘芷把羽惜拉至面前细看,啧啧,真是个剔透的灵精儿。

  “对,就是惜儿,我刚才提过,丫头好动了些,心思细了些,你们都上心着点儿,把她看好了。”郑守波刻意加重语气,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接了多大的麻烦,可看到两人压根就没在意他的好心提醒,心里不为两人默默哀悼,祈祷着小家伙手下留情些,别太早露了底儿,吓坏了他的爱将。

  “没问题,大当家的放心,我和梁三哥一定帮二当家和少主子把媳护得严严实实,包管不出任何事!”湘芷信誓旦旦的保证,让郑守波连翻白眼,他是怕他俩出事,连后悔都找不着哭的地,到时就明白这种大义凌然的话是绝对不能乱讲的了。

  林羽惜根本顾不上郑守波在那旁连连哀怨,只关注在梁栋与湘芷的身上,心里亦是朵遍地开,更思考着今后的时光如何将他们的本领学到手,不住的笑,让她想一想,是先学梁叔叔的机关呢,还是湘芷的暗器,要不先把云叔叔的书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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